第39章 一場廁所即将引發的血案……
第39章 第 39 章 一場廁所即将引發的血案……
同樣終于醒來的夏油傑揉着自己的脖子, “居然對着自己都不會輕一點嗎?我的脖子差點就斷了啊。”
“向着怪力大猩猩方向進化了呢,寶可夢召喚大師。”五條悟坐在旁邊看着他手臂上的肌肉吐槽。
揉着隐隐疼痛的位置,夏油傑皺眉, 未來的他力氣大的可怕,速度也完全無法追上, 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後的自己, 居然可以做到這種地步。
他轉頭看了一眼癱坐在公園椅的五條悟,問道:“所以現在是什麽情況?”
五條悟撇撇嘴, 懶洋洋的說道:“不知道, 我們的學生證都被拿走了,現在估計已經把那個星漿體送走了吧。”
聽到關鍵詞, 夏油傑按摩後頸的手頓了一下, 他嘆了口氣,和五條悟一樣往後一靠, 兩人一人一邊的癱坐在公園椅的兩邊。
夏油傑看着這個小公園裏不遠處的湖面, 細碎的陽光灑在上面, 這樣安靜沒有任務的時間對于他和悟來說是非常難得的。
但是越是安靜越是無法忽視一些問題, 他深深的吐出口氣, 看向旁邊伸着兩條大長腿發呆的五條悟。
“未來的我們一定要代替我們去執行這次的任務,看來是因為我們最後這個護衛任務失敗了呢。”
夏油傑想了想。
“而且還是最慘烈的那種失敗, ”夏油傑嘆氣,“我們的未來到底都發生了多少操蛋的事情啊。”
五條悟瞥了眼居然說了句髒話的夏油傑。
“任務失敗, 理想破滅, 朋友反目成仇, 接着是不是親人血流成河的了?”夏油傑苦笑,他把臉埋進手臂裏,那雙狐貍眼微微下垂, 盯着自己的腳尖。
很多人都希望自己的未來會發生什麽,但是現在他真的知道了未來的時候,卻只有茫然和疑問。
這個世界并不美好他是知道的,但是當知道自己最後居然會成為反派的一員,這種沖擊對于這個年紀的他來說,實在是太複雜了。
他是真的無法想明白。
未來為什麽會變成那個樣子。
在他的旁邊,一直保持安靜的五條悟那雙六眼一直在看着夏油傑,那雙如同天空一樣的眼睛,此時此刻如同星雲一般深邃,夏油傑的一切都被六眼盡收眼底。
“我決定了,”夏油傑擡起頭來,他看向五條悟,“那兩個混蛋拿了我們的學生證是吧。”
五條悟點頭。
一只長着三個狗頭的咒靈出現在夏油傑的腳邊,這是他很早以前調服的詛咒,除了鼻子比較靈敏,善于追蹤,平時都不怎麽用它來戰鬥,屬于特殊功能咒靈,今天正好可以用上。
“問題總要解決,既然發現問題就在那裏,現在也有了現成的答案,我們直接去問吧!”夏油傑就不信了,以他們的性格,還會把他們兩個殺了不成。
“走吧,悟,我們一起。”
夏油傑轉身看着五條悟,他們的未來如果走偏了,那麽現在就有直接的答案擺在面前,他不是逃避的人,直接上去結局就好。
五條悟看着振作起來的夏油傑,那長長的睫毛下面,原本空洞的天空出現了陽光的顏色。
五條悟哼笑一聲,“你這次可別先暈了。”
“所以我們要好好配合啊。”夏油傑輕笑。
······
“打架?”白垩好奇的看着那個帶着慌張的女仆。
那個有些年紀的女仆看着說話的是一只貓,輕微的頓了一下,卻沒有回答白垩,而是着急的看向禪院直毘人。
倒是一直坐在那裏的五條悟,意味深長的看着禪院直毘人,不是族長,是直毘人長老啊。
這個禪院家的變化,蠻大的。
禪院直毘人皺眉看着慌張的女仆,這個禪院家裏,敢對禪院直哉動手的人根本不存在,現在卻說禪院直哉被打了,不會是他這個蠢兒子又跑到禪院甚爾面前去了吧。
但是如果是被禪院甚爾打,女仆不至于這麽着急。
禪院直毘人非常沒有父子情的優先喝口酒,看着女仆問道:“他被誰打了?”
“是一個沒有見過的女孩子。”女仆垂下頭,并沒有多說。
但是在場的人裏,恐怕除了白垩沒有一個傻子,教主傑更是直接站了起來,看着禪院直毘人。
他的意思很明顯了。
禪院直毘人看着教主傑,再看看似笑非笑的五條悟,只能感慨這都是些什麽垃圾事啊,無奈的站了起來,對着女仆說道:“走吧,帶我們過去看看。”
說完他停頓了一下,問道:“他們是在哪裏打架的?”
“西北方向的偏院倉庫那邊。”
禪院直毘人挑眉,他看了眼終于站起來的五條悟,率先走在前面,給這位五條家的六眼帶路。
白垩四爪并用的跟着他們,在路過某個院子的時候,從他的視角,居然看到了角落裏蹲着一個超級眼熟的人。
不可置信的眨眨眼,他看看那個人,再擡頭看了眼教師悟。
教師悟果然也注意到了對方,他沖着白垩勾起嘴角,自覺接到信號的白垩悄悄的放慢腳步,脫離的幾人,向着那個身影跑去。
“小貓可不要亂跑,要是在禪院家裏碰到什麽結界陷阱,受傷了可不好。”禪院直毘人注意到白垩的小動作,直接停下腳步看着他。
被禪院直毘人注視的白垩腳步一頓,急中生智,想出了一個用爛的理由。
“我要上廁所!”
真是明顯又無法拒絕的借口啊。
禪院直毘人看向一直在身後跟着的女仆,“你帶着這只貓去廁所。”
“不用!”白垩一着急開始張口胡說,“你們先走,我去草叢裏解決就好,很快就趕上去!”
······
所有人都一言難盡的看着他,白垩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就算他是只貓,也不能在人家的院子裏随地小便,雖然都看得出來是個借口。
啊,要被自己蠢哭了。
“哈哈哈哈哈哈!”禪院直毘人大笑起來。"禪院家的廁所裏都是有貓用廁所的,比起院子裏的土,那裏的貓砂更幹淨。"
白垩面目扭曲,沉浸在自己說錯了話,絲毫沒有去想為什麽禪院家的所有廁所裏都會有貓廁所這個問題。
倒是五條悟挑眉,抱起白垩,“傑你先和直毘人老爺子過去,确認一下情況,我帶着白垩去廁所。”
五條悟一開口原本還不在意的禪院直毘人态度馬上變了,他笑了一下,說道:“老夫突然也想去廁所,一起吧。”
教主傑這時候直接攔在禪院直毘人面前,直視着對方,“我很擔心星漿體的狀态,您還是先帶我過去确認之後在去廁所吧。”
禪院直毘人神色不明的看着教主傑。
那個女仆默默的後退幾步。
白垩看着這一場廁所即将引發的血案,馬上舉手,“我不喜歡上廁所的時候旁邊有人!不然我會不好意思!”
五條悟輕笑,“是會害羞的年紀啊,那麽你就自己去吧。”
白垩趕緊點頭。
看到五條悟不會跟着過去,禪院直毘人也就沒有非要去廁所,于是最後,還是那個女仆帶着白垩向最近的廁所走去。
他們三個則直接過去偏院倉庫。
禪院家的院子和五條家比起來,并沒什麽太大的區別,如果非要說的話,也就是一些植物的裝飾布局的審美區別而已,禦三家都是存在千年的家族,三族千年以來相輔相成,形成了一種詭異的三角穩定性。
這也導致了這三家的根系密密麻麻的交纏在一起。
不過白垩現在最要緊的是擺脫一直看着他的女仆。
他看向一直垂目安靜走在他身側的女仆,要是再不過去的話,他很怕那個人會離開,所以白垩謹慎的看了一下,四下無人。
很好!
白垩後腳用力,飛快的向着女仆的大腿撲去,他抱着女仆的大腿,直接要求道:“我上完廁所馬上就回來,小姐姐你就在這裏等着我。”
女仆原本伸出來想要拉扯白垩的手順其自然的垂下,她拘謹的點點頭,“好的。”
白垩趕緊松開爪子,四爪并用,跑到剛剛那個院子,正好看到那個人影要翻牆出去。
“甚爾!”
禪院甚爾回頭看着這只眼熟的貓,不耐煩的啧了一聲,重新跳回了院子裏。
他輕巧的落在白垩的身邊,腳底接觸地面的動靜甚至比白垩這只貓還小,他不耐煩的看着白垩,嘴角的疤痕看上去有些兇巴巴的,“小鬼,你怎麽會來這裏。”
“這是我要問你的吧?”白垩憂心忡忡的看着禪院甚爾,雖然他和白澤救了小惠的媽媽,但是他還是很怕禪院甚爾這個人渣會把小惠賣給禪院家。
“來找點東西。”禪院甚爾避重就輕。
“你不會為了錢來賣兒子的吧?”白垩看着禪院甚爾,指指點點,“你這麽做佳織小姐會傷心的!”
禪院甚爾一言難盡的看着白垩,“我再怎麽樣都不會把惠給賣了。”那可是他和佳織的恩惠啊。
“我只是回來拿東西而已。”禪院甚爾伸手摸了一把白垩的貓頭,他那超級大的手掌揉得白垩感覺自己被打了一樣,發型都亂了。
趕緊用貓貓拳拍開禪院甚爾的手,白垩用爪子梳了梳頭毛,懷疑的看着禪院甚爾這個公認的大人渣,“我不信,這個地方能有什麽是你需要的?”
聽到白垩這麽問,禪院甚爾嘴角勾起,明顯看上去興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