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車子一路開進了銀泉別墅,這兒地勢好風光好,很是養人,因此寸土寸金,尋常人家怕是打拼一輩子都無法住進這裏來。

李斂越花大價錢買了一棟三層別墅給俞堯安了家,俞堯在這裏住了三年,養得通透伶俐,氣色竟比前些年浪蕩的時候還要紅潤許多。

車子一停,李斂越便睜開了眼,俞堯不知道他是掐準了時間睡醒,還是壓根就沒睡着,懶得猜想,從他懷裏掙脫出來下了車,打着哈欠往別墅裏走。

李斂越不困,他可是恨不得下一秒就撲進天鵝絨被窩裏夢周公。

俞堯這些年性子被磨平了,但在很多細節上還是保留當時的少爺脾氣,否則也不會大搖大擺把金主甩在身後,自個脫了鞋兀自往卧室走。

李斂越進房已經見到俞堯縮進被子裏了,沒開燈,床上拱起一個人形包,俞堯連腦袋都捂得嚴嚴實實的,短短幾分鐘,像是已經睡着了。

他走過去,開了床前燈,微黃的燈光将床上的景象照亮,李斂越見到俞堯一小撮頭發從被子裏偷偷跑出來,盯着看了幾秒。

不禁想,這人的頭發摸起來那麽柔軟,為什麽心卻那麽硬呢?

李斂越知道俞堯在逃避什麽,他比誰了解俞堯,從身到心,由裏到外,可是俞堯越想逃避,他就越要俞堯面對。

他費盡心思不擇手段才把這個人圈進自己的領域裏,不是讓俞堯對他視而不見的。

俞堯以為自己能逃過一劫,結果閉上眼沒多久,就聽見被窩外李斂越的聲音,很輕,但透過悶實了的被子,卻顯得那麽沉,“先別睡。”

俞堯的手絞緊了,盡量語調聽起來正常,“我很困,想睡覺。”

下一秒,被子就被一股巨大的力度掀開,俞堯整個人暴露在李斂越的視線裏,像是落進了獵人圈套裏的獸,任憑他怎麽掙紮都無法撕破那結實大網。

俞堯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想爬起來,可李斂越動作先他一步,兩手按住他的肩膀将他固定在床上,陰影如山将他覆蓋。

李斂越深深看着俞堯,近乎是享受的把俞堯臉上的掙紮和不安納進眼底,他記得,在很多年前,俞堯是絕對不會露出這種神情的。

那時的俞堯霸道驕傲,像個混世小魔王,跋扈得仿佛全天下的人都拿他沒辦法,而現在,卻不得不臣服在自己身下,這種認知,讓李斂越産生極度的愉悅感。

Advertisement

當愛摻雜了征服時,快感來得如潮洶湧。

俞堯肩膀微縮着,故作鎮定,重複了一遍,“我想睡覺了。”

李斂越不理會他的話,騰出一只手來撫上俞堯的臉,他像在品鑒一件無暇的工藝品,随着指腹的摩挲,眼神也越來越深。

俞堯太過清楚李斂越眼神的深意了,在許多他不願回憶的夜晚,李斂越就是用這樣的眼神目不轉睛的看着他,不顧他的反抗和掙紮在他身上讨伐,屈辱得他落下淚來。

骨子裏的抗拒讓俞堯微微發着抖,他喉結不自覺吞咽着,只發出一個單音,李斂越便開始解他的衣服。

俞堯認命的咬緊了牙不再說話。

李斂越有着超脫年齡的沉穩,但在床事上,他的沉穩全部都消散不見了般,只剩下一味的急進。

房間裏很暖和,但皮膚接觸到空氣的那一刻,俞堯還是劇烈的打了個抖,李斂越把他從床上拖起來,他渾身赤裸有點迷茫的坐着,見李斂越抽出腰帶,只褪下褲子,臉色瞬間就煞白了。

他寧願李斂越折騰他,也不想要給李斂越口、交。

俞堯呼吸急促,看着李斂越腿間潛伏的性、器,四肢都僵硬了,李斂越不由分說把他抓到自己面前,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像個上位者發號施令,“來。”

一個字足以讓俞堯奔潰。

他赤身裸體的半跪着,而李斂越僅僅是解開了褲子,這種強烈的對比讓俞堯萬分屈辱,他覺得自己就是個最下賤的婊、子,唯一的用處就是讨客人歡心。

屈辱感讓俞堯死死看着李斂越,而李斂越只是輕飄飄一句話就将他所謂的尊嚴打碎成粉末,“俞堯,這種事你做了這麽多次,再上演不情不願的戲份,未免太過矯情了。”

俞堯的肩垮下來,眼神由被侮辱的灼熱變得暗淡無關,他回想起第一次給李斂越口、交的時候,粗大的性、器強勢的塞進他的口腔裏,微膻的氣息鑽進他的鼻腔,滾燙的器官抵在他的喉嚨口,他一個勁的幹嘔,而李斂越只是冷冷看着他,毫不憐惜的看他淚流滿面,然後把精、液一滴不剩的射進他的嘴裏,逼着他吞咽下去。

那是三年前的事情了,可是俞堯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種屈辱感,他不喜歡男人,卻被迫為另外的男人口、交,男性的尊嚴被狠狠的踩在腳下,而他甚至連反抗都不能。

只是他真的想不明白,當年那個對他無限包容,會寵溺的對他笑的李斂越,為什麽變成了這幅模樣。

他記起來了,因為他曾經也傷害過李斂越,在李斂越對他表明心意後,當着衆人的面羞辱李斂越,那時的李斂越是不是也像他現在這麽的痛苦。

他為他年少的輕狂買了單,代價是這麽慘重。

就在俞堯出神期間,李斂越已經抓着他的頭發将他的腦袋壓在兩腿之間,一手卡住他的下颌,尚未堅硬起來的性器便塞進了他的嘴裏。

俞堯嗚咽一聲,艱難的吞咽着,其實這些年下來,他已經不會把自己弄得那麽狼狽,他知道怎樣能讓自己好受些,也知道怎樣能讓李斂越舒服。

可是突如其來的不甘讓俞堯不肯費心思去讨好,他的胃裏翻滾着,忍不住的想幹嘔,喉嚨的收縮刺激了嘴裏的物件,頓時漲大了幾分,俞堯更加含不住了。

鼻尖全是屬于男性的味道,俞堯痛苦的抓住李斂越的手,難受的想要退出來,李斂越卻迅速将他的手反剪在他身後,這個姿勢使得俞堯的腰不禁塌了下去,整個人呈現一種腰塌臀翹的弧度。

他聽見李斂越的抽氣聲,擡眼去看,李斂越的下颌線繃緊了,薄唇也是緊緊抿着,只有一雙眼睛像是燃了火,要将俞堯燒得一寸不剩。

俞堯的頭發被李斂越抓住,他被迫的上下吞咽着,很快就被逼出了生理淚水,他不想哭,可眼淚卻止不住的流了一臉。

不該是這樣的,俞堯迷迷糊糊的想,他不要這樣的李斂越,李斂越不是這樣的……

腥膻的東西全射進他嘴裏的時候,俞堯掙紮得尤其劇烈,可是李斂越卻對強迫他吞、精這種事情樂此不疲,将射、精後的性、器卡在他喉嚨裏,等俞堯呼吸不過來,咕嚕一聲把東西吞下去的時候,他才會心滿意足放過俞堯。

俞堯一得到釋放,便抑制不住的趴在床邊幹嘔,這種事情無論過多少次他都難以習慣,可什麽東西都沒吐出來,滿嘴都是令他惡心的味道。

李斂越把他撈起來摟進懷裏,撫摸他瑟瑟發抖的身體,說出的話卻那樣殘酷而無情,“俞堯,有沒有人和你說過,你就是個廢物,連男人都伺候不好。”

俞堯眼神劇烈收縮,床頭燈的燈光變得渙散,只有水霧霧的一片,連續打擊讓他幾近崩潰,他忍不住哭出聲來,“你不是李斂越……”

李斂越微怔,“我是。”

他大哭控訴道,“你不是,李斂越不會這麽對我。”

“他會,”李斂越收緊雙臂摟緊了懷裏哭得發抖的人,半晌,沉沉道,“因為他愛你。”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