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我的喜歡一定跟你是一樣……
第34章 第 34 章 我的喜歡一定跟你是一樣……
喜歡……
夏厭曾不止一次奢望過, 能得到父母的喜歡,在明确知道父母不會喜歡他之後,他還沒有放棄天真的想法, 他又開始祈求別人的喜歡。
夏厭希望有人能夠喜歡他,不管是誰都好, 只要能填補他空洞的內心。
随着年歲漸長,這種幼稚的想法也漸漸淡去。
夏厭以為自己不再奢望別人的喜歡,但聽到湯圓說喜歡他的時候,內心無比激動, 比得到親人的喜歡還要讓他開心百倍。
如今, 聽到白斯的喜歡後, 夏厭的內心同樣激動, 卻多了幾絲異樣的情愫。
他不知道該如何回應白斯,只顧傻呆呆盯着白斯,靈魂似乎已經出竅了。
夏厭的反應在白斯的預料之中,他坦蕩地迎接夏厭的審視, 等待着夏厭檢驗他的真心。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夏厭始終都沒有開口, 白斯忽然不确定了, 是他的告白沒有有效傳遞給夏厭嗎?
“夏厭。”他輕聲呼喚。
以為不會得到夏厭的回應, 又以為需要等待很久,沒想到, 夏厭很快便回應了, 雖然只有簡短的一個字:“嗯?”
白斯有了勇氣, 專注凝視夏厭,語氣一如方才那般鄭重:“我喜歡你。”
夏厭:“……”
白斯又道:“吓到你了吧,我不需要你的回應, 我只想告訴你,我喜歡你。”
又是一句“我喜歡你”……
無論聽多少遍,夏厭的心率都會不斷攀升,他捏緊了手指,終于說了第一句話:“真的……不需要嗎?”
白斯一愣:“什麽?”
“你真的不需要我的回應嗎?”
白斯在看他,他同樣在凝視着白斯,沒有錯過白斯眸底細微的變化,從自信到不自信,他得出了答案。
白斯:“不需要。”
夏厭:“你在說謊。”
白斯無奈一笑,承認了:“對,我在說謊,我覺得這樣說,你就不會感到害怕了,但其實,我很想知道你的答案,哪怕……”
哪怕是拒絕我。
白斯終究還是沒有說出這句話:“我不希望你有負擔,也不希望你因為害怕再次躲避我。”
夏厭不假思索道:“你的喜歡不會讓我害怕,我不會躲着你。”
白斯眼裏倏然有了亮光,但光芒很快便熄滅了大半:“我也不希望你勉強自己接受我。”
“對不起,明明是告白的人,卻向你提了這麽多的要求。”
他這樣做,即使夏厭對他有10%的好感,也會被扣得一幹二淨了吧。
夏厭搖頭:“我不覺得你的要求很過分,我知道,你是站在我的角度關心我。”
夏厭很少向人表露自己的心裏想法,也一直覺得,表達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總是在開口之前就下意識選擇逃避了。
但在被這雙充滿愛意的眼神注視着的此刻,他不想逃避。
夏厭雙拳緊握,默默在心裏為自己加油打氣。
“我沒有喜歡過人,不知道喜歡是什麽感覺,但是……”夏厭緊張地眼睛都發紅了,他逼着自己不要轉移視線,不要臨陣退縮。
一只大掌忽然覆在了他的手背上,溫暖的熱源傳遞過來,瞬間安撫了夏厭的焦躁不安。
白斯輕聲說:“慢慢想,慢慢說,我可以等你。”
夏厭的眼眶通紅一片,他死死睜着眼睛,害怕眨動頻率變高了,眼淚就會不争氣地掉落下來。
“我、我跟你是一樣的……”夏厭深吸口氣,捂住躁動不已的胸口,“每次看見你,心跳就會莫名加速,有時候會不敢直視你的眼睛,有時候也會想要躲避,可又不舍得躲避,想要一直跟你待在一起。”
“我沒有交過朋友,不知道友情和愛情是怎麽定義的,也不知道,對你的那點占有欲是友情在作祟,還是愛情在作祟。”眼睛睜得時間太久,再也無法承受,眼淚撲簌簌掉落。
夏厭吸了下鼻子,解釋道:“我不想哭的,我、我沒有那麽脆弱的……”
但身體很不争氣,總在白斯面前暴露脆弱的一面,讓白斯看了笑話。
他很害怕,白斯看到這副模樣的他會後悔喜歡上他。
“我知道。”白斯握緊了夏厭的手,聲音還是那般溫柔。
夏厭眨幹淨眼裏的眼淚,得到白斯的安慰後,他反而變得無措了起來:“我這樣的回答會不會傷害到你?”
白斯笑了,他從未見過比夏厭還溫柔的人。
夏厭最先考慮的是他的感受,回答的每個字都經過深思熟慮,這樣的夏厭,讓他更加喜歡了。
“你不會傷害到我。”白斯也如實地将心中所想傳遞給了夏厭,“我發現,在得到你的回答之後,我對你的喜歡又多了幾分。”
夏厭:“……”
明明是被告白的人,臉卻比告白的人還要紅,不需要觸碰,夏厭都知道他現在有多狼狽。
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躲起來,就不用被白斯看見自己狼狽的模樣了。
手背被輕敲了幾下,夏厭擡起頭,白斯忽然傾身靠近,白斯似乎知道界限在哪,控制在适當的距離及時停下了,不會離他過近,也也不會離他太遠,這距離,能夠讓他們看清彼此的眼睛。
白斯柔聲道:“在遇到你之前,我也沒有喜歡過誰,我跟你一樣,也不知道喜歡的具體含義,在我看來,這東西不需要學習,在發覺喜歡上你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喜歡的含義,想要看着你是喜歡,想要在你身邊是喜歡,想要保護你是喜歡,想要一直跟你在一起是喜歡,想要你的眼睛只注視着我是喜歡,想要獨占你是喜歡。”
白斯每說一句,夏厭的心跳就會快上一分,直至白斯說完,他的呼吸已經紊亂了。
然而,白斯還沒有放過他,又丢下了一顆重磅炸彈:“我非常清楚自己的內心,我對你的喜歡,是想要與你産生親密接觸的喜歡。”
“……”夏厭的腦子快燒化了。
白斯:“現在,你能區分你對我的喜歡了嗎?”
在白斯話落的下一秒,夏厭就得出了答案:不能。
他很不想讓白斯知道,他是個愚笨的人,但又不想隐瞞白斯。
最終,夏厭還是選擇了誠實:“不能。”
夏厭知道白斯不會取笑他,可聽到白斯真的笑出聲後,夏厭有些羞惱:“你……笑什麽?”
白斯捂住嘴,說了句“抱歉”,極力壓制笑意後才道:“你太可愛了,我才忍不住笑的。”
夏厭:“……”
白斯握緊了夏厭的手,忽地正經起來:“我是第一次喜歡人,也不知道該如何正确地對待喜歡的人,我們一起努力好嗎?”
夏厭不止是臉在發燒,被白斯握着的那只手更是燙得吓人,顫聲道:“努力?”
白斯:“我努力追求你,你努力找到喜歡的含義,再告訴我,你對我的喜歡到底是哪種意思,可以嗎?”
在這麽溫柔的眼神和話語攻勢下,夏厭很難說出拒絕的話,他下意識握緊了自己的手,卻像是在反握住白斯的手。
這個烏龍的回應點燃了白斯眼裏的光,夏厭無法拒絕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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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與白斯一起努力後,夏厭迎來了新的難題——
從前白斯會與他保持适當的距離,現在,白斯沒有越界,仍然保持一個恰當好處的距離,但夏厭能明顯感覺到,他與白斯之間的距離縮短了。
白斯的改變并不是悄無聲息的,只要稍一觀察就能發現他的變化。
由默默跟在夏厭身後,轉變為了與夏厭并肩同行,現在還會主動拽着夏厭往前走。
不止是夏厭驚訝于白斯的變化,城堡內的毛茸茸也都被白斯的變化給震驚到了。
最先發現的是負責照顧夏厭的小黴球和奶棠。
他們之前就猜測過,白斯很有可能已經向夏厭告白了,兩人已經在一起了,但在經過多日的觀察後,小黴球又推翻了自己的結論,與奶棠重新商量了一次,最終确認——
他們的王真的很不争氣,到現在都沒有追到夏厭。
“王太不會主動了,這樣下去,要到猴年馬月才能跟小少爺在一起呢?”
白斯不急,奶棠和小黴球反倒替他急上了,要不是白斯太不好相處了,他們恨不得将他們搜集到的戀愛秘籍全都分享給白斯。
他們正偷偷為白斯恨鐵不成鋼,沒想到,白斯勇敢了一次。
自夏厭住進城堡以來,奶棠和小黴球就照顧夏厭至今,湯圓在的時候則是例外。
早上七點,他們跟往常一樣準點出現在夏厭的房間,卻在夏厭房間裏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白斯。
湯圓大清早出現在夏厭房間不奇怪,換做是白斯就非常奇怪了。
夏厭還沒有醒,白斯站在夏厭床邊,在他們進來前,白斯似乎一直在看夏厭,他們進來後,白斯的目光也未曾從夏厭臉上挪開過。
奶棠和小黴球皆是一愣,小黴球小聲喊道:“大人。”
小黴球壓低了聲音,白斯還是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小黴球聽話地捂住了嘴巴,眨巴着大眼睛凝望白斯,腦中竄起一個又一個問號。
大人怎麽一大早就來找小少爺了?
重點是,大人這樣盯着熟睡的小少爺看,好像個癡漢哦。
“這裏有我,你們下去吧。”白斯一如既往的冷漠,奶棠和小黴球離開前,白斯又對他們說,“給你們放個假,你們這幾天不需要來照顧夏厭了。”
奶棠和小黴球都沒有詢問白斯:那誰來照顧夏厭?
答案不言而喻:白斯!
他們退出房間,走到安靜無人的角落後,奶棠才克制不住自己的激動:“大人這是開始行動了嗎?”
小黴球:“一定是!你看大人什麽時候這麽主動過!看來最近要有喜事發生了。”
“可是……”奶棠激動沒多久又開始糾結了,“大人是個悶葫蘆诶,他能追到小少爺嗎?”
小黴球沉默了,他的表情是最有力的回答:不能。
兩只毛茸茸知道白斯的聽力很好,所以他們特意走了很遠才開始交談,他們卻不知道白斯的聽力遠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好,就算隔着很遠的距離和厚厚的牆壁,白斯還是能聽到他們的對話。
幸好他們已經走遠了,不然,他們又會被白斯派去挖一天的土豆。
被自己的下屬質疑了,白斯很難不被他們的話影響,在他們看來,他真的很悶嗎?他們都覺得他很難追上夏厭……
白斯正陷入煩惱中,沒發現夏厭醒了,一睜眼就看到床邊站着個人,哪怕是自己熟悉的人,也會被吓到。
夏厭的聲音都帶了些顫抖:“白斯?”
白斯同意夏厭随意進入他的房間,夏厭禮尚往來,向白斯敞開了自己的房門。
夏厭說的時候,白斯表面表現得有多矜持,心裏就有多高興。
夏厭總是在七點左右起床,白斯提前半個小時來到夏厭的房間,他沒有喊醒夏厭,就站在夏厭床邊,偷偷盯着夏厭看了很久,直到奶棠和小黴球的出現打攪了他。
聽到奶棠和小黴球的對話,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行為有多變态。
如果夏厭知曉的話,夏厭對他的好感一定會降至負數。
白斯回過神來,尴尬解釋:“我是來叫你吃飯的。”
驚吓逐漸消退,夏厭坐起身,揉了揉睡亂了的頭發,笑道:“是這樣啊,我還要收拾一會。”
“不急,慢慢來,我等你。”白斯伸手扶住夏厭的手臂,夏厭也放心地将重量交托給了白斯。
下床後,夏厭才後知後覺到,不知何時起,他能與白斯自然地接觸了,這還是在白斯向他告白後,兩人的關系沒有因為‘喜歡’而改變,還是和之前一樣的相處。
夏厭很喜歡這樣的相處。
夏厭刷完牙,擡起頭時,白斯就已經站在了浴室門口,鏡中的白斯正看着他。
“有事嗎?”
白斯:“我想幫你梳頭。”
“……”夏厭下意識拒絕,“不用,我可以自己來。”
白斯:“你的頭發看上去很光滑,摸着很舒服。”
夏厭:“……”
“我想幫你梳頭。”白斯又重複了一遍,夏厭能清晰地感覺到白斯的執念,好像他不滿足白斯的心願,白斯就會一直盯着他,盯到他答應為止。
夏厭受不了這麽沉重的視線壓力,拿起梳子遞給白斯,輕聲道:“那就麻煩你了。”
夏厭背轉過身,沒了正面的視線壓力,心跳還是無法回歸正常,他的餘光落在鏡子上,看到白斯伸出手,抓住了一小撮銀發。
白斯的動作很小心,夏厭的頭皮傳來輕微的拉扯感,癢癢的,跟自己梳頭時不同。
明明沒有身體接觸,夏厭卻覺得,白斯仿佛在做一件極其暧昧的事情。
沒有開取暖燈,也沒有熱水蒸騰出霧氣,浴室內的溫度似乎在逐漸升高,夏厭渾身都燥熱起來,白斯的手指忽然穿過他的頭發,貼着他的頭皮緩緩摩挲。
低沉的聲音自身後響起:“這樣舒服嗎?”
夏厭:“……”
梳頭而已,為什麽還要幫他做頭皮按摩?
“不不……”夏厭想說不用了,卻被白斯誤會成不舒服,白斯的動作愈發輕柔,指腹輕輕按過他頭皮,所過之處帶起了絲絲的酥麻癢意,夏厭的身體也忍不住跟着顫栗起來。
這種感覺實在太奇怪了。
白斯的小拇指蹭過夏厭的耳朵時,夏厭條件反射地抖了好幾下,再也忍不了,抓住了白斯的手腕,制止了白斯的動作。
“不舒服嗎?”
“不是不舒服,”夏厭轉身擡頭,面頰早已通紅,眼尾也泛起了潮紅,清澈的眼睛渾濁了一些。
心裏話很羞恥,夏厭不想對白斯隐瞞自己的想法,還是說出了口:“是太舒服了,身體很、很奇怪。”
聲音低低的,沒了平時的清潤,因為刻意壓低而多了幾絲含糊,讓人的心都要化了。
白斯的手指還搭在夏厭的腦袋上,在夏厭說完後,他眸底有柔意鋪開,大掌攤開,輕輕揉了揉夏厭的腦袋。
“抱歉。”
小拇指再次擦過夏厭的耳廓,白斯的手很白,夏厭的耳朵則很紅,強烈的色差,讓白斯本就好的心情更加愉悅。
說着抱歉的他,其實一點都不覺得愧疚。
夏厭顫得那麽厲害,他又怎麽可能注意不到呢?
他是故意的,想要再多看看夏厭的反應,想要用眼睛記錄下如此可愛的夏厭。
“沒關系。”
如白斯所料,夏厭給了他預料之中的回答,也證明了他的內心有多黑暗且卑劣。
“下次我會更加注意的。”白斯主動放下了手,與夏厭保持了一個适當距離。
夏厭怔住:“還有下次嗎?”
“不可以嗎?”白斯眉眼低垂,小心翼翼望着夏厭,“我想幫你梳頭,不可以嗎?”
夏厭:“……”
這副模樣的白斯很像湯圓,夏厭第一次堅定認為,湯圓和白斯就是一個人,他們是有相似之處的。
白斯失落道:“不可以就算了。”
夏厭:“……”
夏厭很難抗拒這副模樣的白斯,內心劇烈掙紮,最後,心裏的指針還是指向了白斯:“也不是不可以。”
白斯眼裏有微光亮起,臉上仍有未曾消退的失落,夏厭恍惚看到了一只得到了好處,正沖他搖晃尾巴的大狗狗。
真實的白斯,原來是這樣的嗎?
【你好卑鄙!你利用了夏夏的善良!】
[你難道沒有利用過嗎?]
【……】
[我只是按你的方法來而已,你的方法還不錯,你也不是很笨。]
【別以為你誇我我就會高興了!!!】
【不對,你誇我就是在誇你自己啊!你也太自戀了,不對,是我也太自戀了……】
不管他們再怎麽不願意承認對方的存在,說到底,他們都是一個人。
白斯和湯圓都沒有想過,他們有一天會為了夏厭,願意接受對方是自己的事實。
……
白斯的攻勢遠不止‘早起來喊夏厭一起去吃飯,幫夏厭梳頭’這麽簡單。
自被白斯告白之後,夏厭頻繁收到白斯的禮物,每天一件,每一件禮物都不同,有貴重的飾品衣服,也有無法用金錢來定義的手工禮物……
收到白斯的第一件禮物時,夏厭表現得非常慌亂,下意識推拒了這份禮物。
最後,在白斯的堅持下,夏厭還是收下了。
這之後,夏厭都沒再拒絕白斯的禮物,從一開始的不自然到接受的過程沒他想得那麽困難。
在被白斯追求了一周後,夏厭又收到了白斯的禮物。
今天的禮物是一根項鏈,鏈子很柔軟,很像湯圓的絨毛的觸感,顏色也一樣,但意外的很堅硬,不管怎麽拉扯都不會斷掉。
鏈子上墜着一顆指甲蓋大小的白色圓球,圓球有兩只芝麻眼和一條黑線嘴巴,與湯圓有八分相像。
“它會保護你。”白斯說完,親手幫夏厭戴上了項鏈。
夏厭摸了摸柔軟的小圓球,忽然有了個想法:“假如我遇到危險,湯圓會從裏面竄出來保護我嗎?”
白斯被夏厭的異想天開逗笑,也忍不住去想這個可能,心念一動:“如果你不介意我藏在這顆圓球裏,我願意陪在你身邊。”
夏厭:“……”
突然的情話弄得夏厭不知所措,開始躲閃起白斯的目光,脖子上的項鏈明明是松的,卻忽然一下變緊了,纏得他無法呼吸。
白斯笑着阻斷了尴尬蔓延,輕飄飄道:“開玩笑的。”
只有他知道,這并不是玩笑。
當聽到夏厭那麽說的時候,他是真的很想實現夏厭的想法。
想每時每刻都待在夏厭的身邊,哪怕分離一秒,都會瘋狂思念。
從沒想過,對一個人的喜歡會如此深刻。
但這樣的他會吓到夏厭的,所以,他選擇了讓夏厭最舒服的相處方式,退讓了一步。
“不是開玩笑也可以。”夏厭忽然擡起了頭,相處這麽久了,夏厭仍舊改不掉愛害羞的毛病,面對白斯時,他的臉頰總是處于發紅狀态,此刻整張臉都是通紅的。
害羞的夏厭也有勇敢的時候,他不喜歡逃避問題,總會正視自己的問題。
離白斯向他告白已經過去了一周,白斯給了他緩沖和适應的時間。
這麽多天,足夠夏厭理清楚他對白斯的感情了。
白斯沒有催促,夏厭反倒急了,他不想再拖着白斯了。
“不是開玩笑也可以。”夏厭又認真說了一遍。
白斯的心髒重重跳了好幾下,一個想法迅速誕生,又被他下意識給否去了:“你說的是什麽意思?”
夏厭忽然朝白斯伸出手,答非所問:“我可以握着你的手嗎?”
白斯想也沒想,就将手遞了過去,夏厭試探般碰了碰白斯的手指,在白斯溫和的目光中,緊緊握住了白斯的手。
他想将心裏的話說給白斯聽,還要借用白斯來給自己勇氣。
“白斯,我想清楚了。”
“嗯。”白斯柔聲應道,絲絲縷縷的溫柔通過指尖傳遞給夏厭。
如果說剛才還有些猶豫迷茫的話,此刻的夏厭變得異常堅定。
“你變成項鏈陪着我,這個想法太異想天開了,但你說你願意陪着我的時候,我很開心。”夏厭眨了眨眼睛,眸底僅剩的迷茫全都散去,“我想,我的喜歡一定跟你是一樣的!”
怦怦,怦怦——
夏厭的聲音弱化了,白斯能聽到從自己胸腔內傳來的心跳聲,震耳欲聾。
夏厭握緊了他的手,再一次,更加堅定道:“白斯,我想,我肯定是喜歡上你了。”
相同的話語,由另一個人說出來,是不同的感覺。
在心意交彙之後,他的心願實現了。
這雙清澈幹淨的眼睛正專注地看着他,只看着他。
從今以後,永遠都會注視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