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厚臉皮.席
第64章 厚臉皮.席
門外腳步聲越來越近,曲陶緊張的不敢再動,席墨洲惡趣味的擡了下身子。
“老婆...”
身體一顫,溢出短暫的泣音,驚慌的眸子,嗔怪的朝他看去。
“別動,等會兒。”
“等不了。”
曲陶咬着唇,眼尾呈現一抹桃紅,憑空生出幾分楚楚可憐,席墨洲抄起身邊的薄被蒙住兩人,與外隔絕。
“老婆,快點兒。”
“墨洲?”
門外突然響起沈意晨的敲門聲,曲陶瞳孔一震,又停了下來,席墨洲撐着身子,半坐起來,吻上他的唇。
大腦缺氧般窒息,外面的敲門聲,仿佛成了戰場上的鼓點。
淚水伴着汗水,發出長長的低吼,沈意晨意識到什麽,匆忙下樓。
“沈先生,您怎麽這麽快就下來了?這是要走了?”
“嗯,突然想起來,有點急事兒需要處理,晚一點兒我再過來。”
聽到院子裏陳媽和沈意晨的對話,曲陶喘着粗氣,蜷卧在席墨洲懷裏,恨恨的在他手臂,咬了一口。
“都怪你,丢大發了。”
“怎麽能怪我?要怪就怪他,誰讓他來的不是時候。”
“歪理。”
曲陶調整着呼吸,埋下頭,席墨洲下颚頂着他的發絲,回味中很是滿足。
“老婆你說,為什麽看你越緊張,我就越興奮?”
“因為你…bt!”
空氣陡然沉默,曲陶想到他的手臂,有些自責。
“你手臂怎麽樣?剛剛有沒有再傷到?疼不疼?”
“輕微骨折不礙事兒,而且我又沒怎麽動,都是老婆大人辛苦了。”
“你手臂拆石膏之前,別再作了,今晚起我去客卧。”
“不行,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
臨近傍晚,沈意晨掐着飯點兒,才又過來。
只不過不再是獨自一人,身邊還跟着許叢和邱銘軒。
曲陶看到他,慕的臉頰泛紅,席墨洲察覺般,輕輕握住他的手,矛頭直指沈意晨。
“下次過來,記得提前打電話。”
“知道了。”沈意晨咬牙說完,小聲嘟囔,“誰知道你大白天,受着傷,還玩兒那麽花。”
“什麽意思,老沈該不會撞見什麽了吧?”邱銘軒嗅到什麽,笑的不懷好意,“老沈說說呗,都撞到啥了?”
沈意晨剔他一眼,沒做聲,邱銘軒眯起眼,沖着席墨洲兀自哼唱起來。
“洪湖水啊,浪呀嘛浪打浪啊……”
只唱了一句,便湊到席墨洲跟前。
“老席,你聽我這個“浪”字,跑沒跑調?”
曲陶臉頰發燙,剜了席墨洲一眼,掙開被他握住的手,朝大廳門口走去。
“我去看看瘋子他們到了沒。”
席墨洲看着幾乎小跑掉的曲陶,一巴掌落到邱銘軒的肩膀。
“告沒告訴過你,我家陶陶臉皮薄?你再唱一句試試?”
“可你臉皮怎麽就這麽厚?難道是互補,命定得一對兒?”
“算你說了句人話,今天先饒了你。”席墨洲說完,轉向其餘兩人,“我家陶陶臉皮薄,記得在它面前少打葷腔。”
“遵命,”三人對視一眼,壓着笑,“厚臉皮.席。”
飯間,因為席墨洲不能喝酒,大家起哄來着為客,讓他們兩口子,必須有一人作陪。
曲陶被迫趕鴨子上架,只得以主人的身份,端起酒杯好生招待。
酒意微醺,曲陶和韓楓湊在一起低語,沈意晨幾個趁機跟席墨洲邀功。
“哥幾個幫你把名分要到了,你也別讓人等久了,傷好了趁熱打鐵,趕緊把人娶回來。”
“大恩不言謝,”席墨洲看着曲陶方向,唇角的弧度高高揚起,“結婚的時候,免你們一半兒的份子錢。”
“才免一半兒?”邱銘軒有些不滿,随後挂上壞笑,“算了,嫁人可是一輩子的大事兒,我想我還是勸勸曲陶,讓他再多留些考察時間好了,免得所托非人。”
“別,全免行了吧?”被人威脅,席墨洲妥協的份上,也彰顯了他這些年的資本手段,“不過你們每人,必須給我拿出一套求婚方案。”
曲陶還在和韓楓說着什麽,不時眉眼帶笑,席墨洲吃味,示意了下裴澤琛,把曲陶喊回身邊。
“陶陶,我想吃蝦。”
“嘴長你身上,想吃就吃,喊我幹嘛?”
曲陶聊的正歡,頭也沒擡,席墨洲把打着石膏的手,往上擡了擡。
“可我不方便。”
委屈的聲音,曲陶終于擡頭,看了他一眼後,很是無奈地坐回他身邊。
“你不是不愛吃蝦嗎?”
“嗯,吃起來太麻煩了。”
呵…合着有人剝,就想吃了呗。
曲陶把剝好的蝦,負氣的用力塞他嘴裏。
“今天吃一只,回頭要還我十只,還吃嗎?”
“嗯。”席墨洲不想放他離開,點了下頭,“你剛剛和韓楓,在聊什麽?”
韓楓剛剛告訴他,今天中午cosplay後裴澤琛的反應,但是他不打算,把這些告訴席墨洲。
“還能聊啥,馬上十一了,在聊去哪兒玩呗。”
“是嗎?”剛才明明笑的那麽歡,席墨洲不信,還是順着他的話繼續,“那想好去哪兒了沒?無論你去哪兒,我都可以陪你。”
“就你這身子…”曲陶嫌棄的看了他一眼,“還是別指望了,窩家裏看劇吧。”
“我這身子怎麽了,陪你去天涯海角都沒問題。”
曲陶不再說話,默默剝着手裏的蝦,席墨洲沉思了一會兒,提議。
“我們去五峰山怎麽樣?那邊有一大片楓林,還有溫泉,現在這個季節,正是游玩的好時候。”
“溫泉?你又不能碰水,還是算了吧。”
曲陶被說的心動,想到他的手臂,話尾略顯遺憾,席墨洲倒是毫不在意。
“只有手臂不能碰水,又不是其它地方不能碰水。”
席墨洲說完轉向其他人,雖然這些人在他眼裏,都是電燈泡般的存在,但此時非彼時。
他有自已的盤算,一是人多了熱鬧不說,二也是最重要的,他身體不方便,這些人可以幫他家陶陶分擔下壓力。
征詢過後,除了許叢要回老家,其餘人都沒意見。
深夜衆人才散去,曲陶幫席墨洲簡單擦完身子,才去沖澡。
“今晚各睡各的,我去客卧。”
“不準,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我也是為你好,萬一你再學下午,不小心動着手臂怎麽辦?”
“不會,今晚我不碰你。”
擔心曲陶硬要去客卧,席墨洲又補上一句。
“我如果半夜想方便,你也不願看到我不小心摔着吧?”
“那兩床被子。”
“可以。”
半夢半醒,腰間傳來涼意,接着是溫暖的呼吸。
曲陶被吓了一跳,意識到什麽,破碎的嗓音。
“席墨洲,你半夜不睡覺,想幹嘛?”
“補償你,下午你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