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徐醫生,不降降火嗎?……

第21章 第 21 章 “徐醫生,不降降火嗎?……

仗着離得遠,林含清完全不在怕的:“哦,我認為那時候的徐醫生休息為重,中年人嘛。”

大概徐鶴亭等很久,視頻通話幾乎在消息發出去的那瞬就彈過來。

可惜,林含清看眼時間,午休剛好結束,這不是他故意吊人胃口。

“對不起啦徐醫生。”

他邊說邊挂斷視頻,在一句怎麽了問話跳出來的時候說出原因。

“午休結束,我得繼續工作。如果徐醫生晚上有時間再細談?當然啦,沒時間也沒關系。”

“哦?我沒時間,你又要找誰徹夜長談?”

“沒這回事,徐醫生別給我扣帽子。”

林含清穿上羽絨服,帶着筆記本又去了餐廳。

雖然賓館老板人很好,但餐廳那麽大,不是團隊專用,官黔和他朋友把畫板架在另一拐角也無妨。

稍稍知道內情的時隽宜眼裏滿是意味深長,轉頭對上他們林總那雙似能看穿心思的慧眼,縮了縮腦袋老實了。

積累在手裏的資料不算多,工作內容更多傾向與留守公司的團隊成員确認稿件,再與甲方核實滿意度。

林含清一環環推進,依舊忙得腳不沾地。

雪停了的夜晚格外冷,今晚沒加班。

晚上吃飯的時候,林含清特意問過老板,一般這麽大的雪幾天能恢複交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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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告訴他,看天氣的,後面幾天都是大晴天,不出意外兩三天就夠了。

與其讓時隽宜他們晚上加班做完,後面閑着無聊沒事幹,不如晚上早早回去休息。

橫豎比原計劃多出幾天的時間。

這晚徐鶴亭比預料早幾個小時收到某個說細談的人的消息。

屏幕裏的林含清已經洗過澡吹幹頭發,盤腿坐在床上:“睡在辦公室裏?”

徐鶴亭要留在醫院裏,條件再好瞧着也簡陋,尤其是背後的藍色拉簾,哪都透着潦草。

“旁邊有休息室。”徐鶴亭往左手邊轉了下鏡頭,是一道紅木門,關着。

那天在市一院做體檢心慌意亂,只記得徐鶴亭是醫生,到底什麽職位一無所知。

現在林含清根據這麽大的辦公室還攜有獨立休息室大概知道了。

只是明明有休息的地方,那前段時間這家夥怎麽還一副熬個通宵的疲倦樣。

他在想徐鶴亭,殊不知視頻那邊的人看着他肮髒心思如同浪花般席卷不停。

“聽說林總今天下午的工作環境很舒服。”

“我有點好奇時隽宜怎麽和你說的。”

林含清坐得有些累,扯過個枕頭抱在前面趴住,一手撐着額角,一手拿手機。

“該不會繪聲繪色描繪出一個年輕小鮮肉陪伴在側,讓我工作效率蹭蹭蹭飙高吧?”

徐鶴亭喉結滾動了幾下,嗓音很低:“你很了解你的助理。”

連拱火的語氣都學個九層。

林含清悶笑:“啊,他這次沒給你拍照嗎?”

“怕動作太明顯被你罵,在領導面前開小差是職場大忌,他和你再熟也不能犯這麽愚蠢的錯誤。”

“他沒讓我看見的事兒全被你轉述了。”

聽他的意思要從自己這裏抓時隽宜工作不認真的把柄。

這讓徐鶴亭沉默了,憑心而論,他不能那麽做。

很多時候時隽宜對他幫助頗多,這時候背後捅刀子,實在可惡。

可面前的是林含清,只猶豫不到一秒,徐鶴亭緩緩道:“我剛才什麽都沒說。”

林含清又笑了:“哦,我以為徐醫生會很樂意看我和小鮮肉同框。”

“你可以和他同框。”徐鶴亭的語氣很平常,不像是裝出來的大度。

林含清收起笑容,六年前的他連這句嘴上話都不會說,只會在看見自己和陌生男生有接觸後裝作不在意,然後在別的地方找回來。

林含清知道他能做到場面好看,但私下裏的小動作肯定是自己處于下風。

好在林含清不再盲目被動,趴得累,幹脆側躺着看手機。

“不會想和我說愛是包容吧?”

“我在你心裏有那麽高的思想覺悟?”

前兩晚看他從浴室匆忙出來,徐鶴亭就瞥見他的睡衣是V領口,對身形偏瘦的人來說,這種衣服很容易走光。

此時,林含清不知有意還是無意,領口偏歪,脫離身體好一片,卡在讓紅梅探頭的邊緣。

暧昧,危險。

徐鶴亭清楚今晚的林含清沒喝酒,眸光深處的情緒醞釀得更濃烈,連身體都隐隐燥起來。

這段時間徐鶴亭太忙了,鍛煉時長大幅度降低,先前找不到林含清,這項本能像沉睡期的火山,偶爾冒個火,他也是草草了事。

自從找到人,本能回歸的迅猛,火山持續鼓動,時不時地噴發,否則哪天就憋炸了。

作為醫生,徐鶴亭都覺得自己這狀态不對,醫學角度無法給出答案,他只能将其歸于林含清的魅力。

喜歡林含清本身就是一件挑動他情緒的事,看見對方,就該是熱情似火。

好比這會兒,問完這句自戀的話,徐鶴亭心跳加快,期盼林含清的回答。

“我以為這是你鑽研出的愛我的方式呢。”

“這就滿足了?”

林含清敏銳聽出徐鶴亭嗓音裏細微的差別,這家夥坐在辦公桌後面,穿着黑色襯衫戴着眼鏡,端得是正經禁欲。

他眯起眼睛:“你站起來。”

徐鶴亭眼裏閃過絲不明,征求般問:“确定嗎?”

“不敢?”林含清輕聲,“徐醫生藏着什麽不讓看呢?”

這一刻,徐鶴亭的神情完全變了,輕推眼鏡,露出個很淺的笑容。

然後在他持續盯着的注視下伸手将椅子往後放,緩緩站起來。

黑色西裝褲在高清鏡頭下的一切變化都無處遁形,連具體的褶皺都能看出一二,如此明顯的起伏失去辦公桌的遮擋更是觸目驚心。

林含清猛地轉過頭,臉都紅了:“坐吧。”

徐鶴亭站着沒動,躬身湊在前面:“那麽好奇就只敢看一眼?”

“我和你正兒八經聊天。”林含清叫冤,“你腦子裏想些什麽下流東西呢?”

很下流的徐醫生依言坐下,逗他:“猜到還要看,這會兒有成就感了?”

被臊的林含清連耳朵尖都紅了:“誰想要這份成就感?”

徐鶴亭笑了笑:“以後別穿這套睡衣和別人開視頻。”

林含清聞言擡眸看向屏幕,下秒臉色變了,但很快又恢複如常。

明知看不到,眼睛還故意從辦公桌那兒掃兩個來回,直聽徐鶴亭微微加重的呼吸聲。

他揚起唇角,眼尾帶着點小勾子:“徐醫生,不降降火嗎?”

徐鶴亭很淡然,像脫離低俗情.欲般回答:“暫時不了。”

真能忍着不動還是要等挂了視頻再另行解決。

林含清想要結果的時候就會不由自主行動起來:“我覺得——”

“等你回來那天,我們當面探讨降火的辦法。”徐鶴亭吃過他那麽多次鈎子,太清楚這漂亮弟弟甩餌的前兆,“林含清,不可以跑。”

一句話讓林含清心裏七上八下的,是時隔六年被秋後算賬的羞恥,也是想到出差回去面對徐鶴亭強勢進攻的心慌。

不否認有一絲絲期待和緊張,視頻永遠比不過能觸到的活人。

當晚,林含清的夢境火熱旖.旎,完美複刻逃跑的那夜,徐鶴亭的臉與身材卻是現在的模樣,成熟男人在床上的把控力更強。

任由他從進門哭到天明,太過身臨其境的舒爽讓他在清晨五點起來。

林含清目光渙散看着天花板,好半晌緩過口氣,将将起身,僵在原地。

數秒後掀開被子竄進浴室裏,麻木搓着內褲,男色誤人。

大晴天的溫度升不起來,路面積雪化得太慢了。

林含清在路口站兩分鐘,去找賓館老板,聯系附近的鏟車,這條路必須清掃出來。

第二天一早,開始路面清掃,溫度比昨天高,進展順利。

到半下午的時候就掃出一條到小鎮的雪中小路,能讓林含清他們出入。

比預計時間多花了兩天才将此次非遺文化的細節全部完善,在第十日,林含清帶着時隽宜一行人啓程回渚州。

飛機落地。

時隽宜拿起包,跟在林含清身後,語氣藏不住的驕傲,還故意問話。

“林總,等會我送你吧?”

“好啊。”

“我就知道林總有人……”太高興的時隽宜快說完才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麽,和往後看的上司大眼瞪小眼,“不是,出差這麽久,沒人來接林總嗎?”

消息裏不是這麽說的啊。

林含清漫不經心道:“來接我的人臨時加了臺手術,等他來得在機場過夜。”

時隽宜無聲啊了聲,差點忘記徐鶴亭是個随時随地會有新工作的外科醫生。

“那我送林總吧。”

“開玩笑的。”林含清說,“大家都累這麽久,好好休息,兩天後再上班。”

另外兩個人點點頭,拿着行李走了。

林含清看眼身旁垂頭喪氣的時隽宜:“你也早點回去。”

時隽宜無法,一步一回頭走去停車場。

林含清原地站了一分鐘,去出租車上客點排隊,兩分鐘後,他對司機說:“麻煩去市一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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