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是不是最好睡一床?”……
第23章 第 23 章 “是不是最好睡一床?”……
林含清皺了皺眉,有點疼。
想往後縮躲開,哪想對方不當回事又追了上來,黏黏糊糊讨厭死了。
這讓他很不開心,幹脆張嘴咬住,用虎牙去磨那讨嫌的指腹。
“來看你。”
些許刺痛,徐鶴亭面不改色的往裏探,幾乎要将他整齊的兩排牙探索遍。
在林含清不耐煩咬下來前又很靈活地撤走了。
“拔過智齒了?”
林含清想罵他有病,摸半天就得出這麽個結論。
可到底好幾天沒見,他不想那麽煞風景,含糊兩句應付過去,沒察覺到徐鶴亭的視線在他腹部打着轉。
“哎?”話音在空中轉個彎,他按住徐鶴亭搭在毛衣下擺的手,臉頰紅紅的,“不好吧?”
剛親那麽激烈都隔着衣服,這會兒零幀起手就摸,太幹巴了。
更何況還在辦公室裏,他暫時放不開那份上。
“最近胃部有不舒服嗎?”
他不讓,徐鶴亭便很配合抽出手,給他整理好毛衣,拉上羽絨服。
“沒有。”林含清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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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在畫展的意外後,他就很注意飲食規律,避免再出現類似情況。
徐鶴亭輕聲嗯了,深深看他一眼:“我去換衣服。”
林含清從辦公桌上跳下來,繼續打量在視頻裏看過的地方,掃到藍色簾子的時候發現徐鶴亭居然沒進休息室。
風吹着簾子晃動,輕薄的料子上映着裏面人的動作,穿毛衣的時候弓起的腰背很漂亮,一眼能看出腰腹核心力量很強。
應該是很厲害的,剛才抱他非常輕松,如果……
簾子被人為撥開,林含清猛地轉身,想假裝自己沒偷看,可撤得太狼狽,已經被看見了。
他懊惱地想,要怎麽解釋剛才的行為?
徐鶴亭會不會以為他看完了換衣服的全過程?
算了,看一點和看全部很難分清界線,徐鶴亭問就承認。
都是男人,看看怎麽了?
誰知徐鶴亭跟個沒事人一樣過來牽他的手:“走吧,晚上給你補補。”
林含清有些懵,走丢兒童似的跟着走兩步:“等等,這還在醫院。”
他要掙開手,徐鶴亭握得更緊了,扭頭:“那怎麽了?”
沒人規定在單位不能和對象牽手。
林含清想說現在的他們好像還不是那種關系吧?
可對上徐鶴亭坦蕩到能在全網說的表情,他忽然沒了開口的心,并且意識到當初規定三個月和對方相處再戀愛絕對腦袋發昏。
即便如此,他還是做不到徐鶴亭那樣牽着手招搖過市。
最後在他将徐鶴亭壁咚在門上,以看次電影為代價換取兩個人獨立行走。
徐鶴亭不讓他推行李箱,不遠不近地走着。
這讓林含清但凡走過有醫護人員的地方都會收到好奇的目光,大概迄今為止沒見過高嶺之花徐醫生為病患之外的人服務過。
推箱子在沒确定關系前會說是追求手段,确定關系就是男友行為。
不管牽沒牽手,他在徐鶴亭這裏就是特殊的。
林含清沒怯場,反而主動去拽了下徐鶴亭的袖子,對方眉眼微動,朝他歪了下腦袋。
“我是不是要把你的桃花全斬斷了?”
“沒桃花。”
起碼在徐鶴亭看來是這樣,這幾年也就剛開始工作收到些隐晦的暗示,看過他朋友圈的也就熄了那份心思。
外面的莺莺燕燕再熱情一直被冷着也就沒了耐心,本身性格如此,心裏裝着林含清,看不見旁人。
林含清眼裏寫着不信,低聲說:“徐醫生好謙虛的。”
“哪裏,我還是比不過林總有魅力啊。”
徐鶴亭打開副駕駛的車門,不顧藏在角落同事的看戲,把他塞進去,俯身逼近。
“都到山溝溝裏工作,還有小迷弟追着。”
“那不是迷弟。”
“對,是一見鐘情的追求者。”
車門砰的關上,這力道多少帶着點私人恩怨。
拽着安全帶的林含清就那麽看着徐鶴亭繞過車前到駕駛座,這人現在吃醋都擺出來,一副偏要他知道的架勢。
他雙手抱臂,睨着神态自如開車的男人,從眉眼看到掌方向盤的手。
出差在外撩起積攢的火氣就只在辦公室裏得到的那個深吻,除此之外,徐鶴亭冷淡似從前。
“人家說小別勝新婚,我兩直接跳過這環節,有種……”
引來徐鶴亭一個疑惑的眼神。
林含清一本正經:“再無激情的老夫老妻,大概不匹配。”
徐鶴亭冷冷提了下唇角:“呵。”
挑釁到此為止,再多就吃不消了。
林含清若無其事跳過這一拍,打開手機買菜App:“你家有菜嗎?”
“有,早上去菜市場買的。”徐鶴亭回答。
看來沒有謝家這臺手術,他倆應該在家裏見的。
小區近在眼前,離和徐鶴亭一起回家就在幾分鐘後,他清楚知道跟過去門關上的事也許會超脫掌控。
但那又怎麽樣呢?
還好毛衣很柔軟,袖口不管怎麽揉不會變形,否則就會看見主人的緊張慌亂。
等周圍暗下來,林含清才驚覺徐鶴亭把車開進地下停車場,他忍不住看過去,對方連眼神都沒變。
那麽大概來這停車是圖方便上電梯,他心安的同時有點失落,太拘着了。
徐鶴亭端着,他偏要惹他。
倒車入庫,旁邊停着那輛熟悉的越野,林含清沒着急解安全帶,手指拉着帶子來回滑動,垂着的眼睛裏藏着獵人的光。
手落在門鎖上的徐鶴亭陡然發覺身旁人的小動作,身形微頓,偏頭看去,眼眸微眯。
“怎麽了?”
“你買車位的時候來實地考察過嗎?”
毫無關系的八百裏開外話題讓徐鶴亭的警惕心拉滿了,他心裏盤算起這小妖精想幹嘛,嘴上從容應答。
“買的着急,沒來得及看。”
“我以為徐醫生看過那項研究呢。”
“什麽?”
“就是、”林含清眼神閃爍,看了他一眼似乎不知道怎麽開口,“嗯,說買車位喜歡兩面都是牆還在拐角的人呢,都想——”
後面的兩個字,林含清沒說出聲,只對他做出個口型。
一個很容易聯想到的詞,尤其林含清還暧昧的笑了一下,連這都想不到該是千年榆木直男。
徐鶴亭的眼神秒變,在林含清要開門逃跑的那一刻,堪稱貓科動物般的敏捷速度将人按在了副駕駛座上,居高臨下審視着那張不畏的漂亮臉蛋。
不知天高地厚。
徐鶴亭的手指這次直接勾在他領口邊緣,眼神危險,口吻更放肆。
“給不給摸?”
“你問就是不給。”
林含清答得飛快,唇上一暖,徐鶴亭淺親了一口。
“以為你學乖了是我最大的認知錯誤。”
本來還心疼他的唇破了,就想做頓好吃的給補補。
偏偏林含清作死來瞎撩,那也犯不着留情。
徐鶴亭一點沒收着,把小妖精親得面如桃花,軟如楊柳,堆砌在脖子處的毛衣時隔十多分鐘才被允許放下,擦過不知名地方,小妖精輕抽口氣,收拾殘局的徐鶴亭撩起眼皮子看了眼,不聲不響拉好衣擺,蓋住腰側的紅痕。
“能走路嗎?”
林含清輕瞥,眼尾是未散的春情,只輕哼一聲下車了。
徐鶴亭假裝沒看見他撐着車門的手微微發力,推着箱子跟上去。
好在電梯裏沒別人,林含清不用辛苦的裝,靠着轎廂,時不時揉下眼睛。
今天趕飛機起得格外早,飛機上睡不踏實,經過這一鬧,他又困又累。
耳邊一暖,是徐鶴亭來揉他,對方的手很暖,捏得他很舒服。
“等會我做飯,你睡會。”
“好。”
他家裏太久沒人住,需要打掃,徐鶴亭連家門都沒讓他進,連人帶箱子打包帶回家。
知道他大概不願意睡主卧,先開了次卧的門。
林含清探頭看着:“你的房間呢?”
徐鶴亭和他清澈的眼睛對視片刻,把人領去了主卧,這裏有很多徐鶴亭的痕跡,枕頭上也有熟悉的味道。
換上睡衣的林含清抱着被子幾乎是倒頭就睡,完全沒感覺到平時獨自一人睡覺的冷意,似乎因為這是徐鶴亭睡覺的地方天生有魔法,所以溫暖了起來。
睡到迷糊感覺有人進來,掌心貼在額頭,很柔軟貼心的動作,他下意識蹭了蹭,很快掌心撤走,換來一個柔軟濕潤的親親。
怎麽還有人偷親啊。
他不太清醒的腦袋因此又放心睡過去,後來是被叫醒的。
很久沒睡過這麽好覺的林含清扯過被子蓋在腦袋上,甕聲甕氣地攆人:“不吃,要繼續睡。”
“不想喝羊肉湯了?還有你想吃的鍋包肉。”
美食出馬,不到一分鐘,林含清拉下被子,小臉紅撲撲地:“想吃。”
徐鶴亭伸手到他面前:“起床就能吃到。”
林含清搭上去,被攬着腰幹脆抱了起來,他配合着把徐鶴亭當移動支架,垂眸看男人:“你明天休假了?”
林含清坐到椅子上,披着小毛毯,面前擺好碗筷。
徐鶴亭忙完,也不摘圍裙,坐到他對面:“準确來說,我今天就該在休假。”
“所以你的假期自動往後推一天。”林含清雙手捧碗,先讓湯鮮味美的羊肉湯喝得胃口大開,“那後天請你看電影吧。”
“明天有事?”徐鶴亭往他碗裏夾鍋包肉。
林含清低頭吃東西,聲音含糊:“嗯,有點小事要處理,你要想看,晚上也行。”
徐鶴亭:“沒那麽急。”
“真的?”林含清從碗裏擡起頭,眼神促狹,“徐醫生,我認為咱們還是坦誠點,請再回答我一次,急不急?”
徐鶴亭低頭笑了:“你知道我急不急。”
林含清耳根發麻,不合時宜想到不久前地下停車場淩亂又不盡興的情.事。
嚴格來說是他單方面享受,徐鶴亭冷處理,他為此付出些代價,但徐鶴亭是沒動過。
他倆在這方面的經驗正兒八經只有那一夜,到底記憶深刻,林含清很容易知曉徐鶴亭的情況。
他想幫的,徐鶴亭沒讓,當時輕描淡寫說了句‘不急’。
換了個時間場合再提及,林含清太懂這個問題的答案,他垂了垂腦袋。
徐鶴亭輕易扳回這局,心裏沒太多喜悅,是希望他能再不知死活釣一下的。
這樣就能順理成章的狠狠欺負小妖精,免得今晚的大補找不到發洩出口。
徐鶴亭斂眸,淺嘗羊肉湯,一個人的燥熱哪有兩個人來得好接受呢?
這鍋湯非常成功,林含清喝了三碗,導致徐鶴亭不得不在飯後帶他去散步。
“今晚睡我家。”徐鶴亭說,“有情況好照顧你。”
“是不是最好睡一床?”林含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