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徐鶴亭剝開他的毛衣:“……
第40章 第 40 章 徐鶴亭剝開他的毛衣:“……
林含清想笑又忍住了。
很少見徐鶴亭着急, 還是在和他相關的事上,這肯定要暗爽的。
單爽這一會還不夠,他還想要更多。
再看久久得不到回答的徐鶴亭, 不知道想到哪裏去,眼底郁色愈發濃烈。
“徐醫生, 有些事先別問那麽多。”
“我認為我在索要個合理解釋。”
“那要是我說是我自己先不急呢?”
林含清一挑眉,跟個小狐貍耍詐似的。
“瞞着我?”
“哪裏, 是目前沒必要操之過急。放心,再過一段時間, 你想要的都會有。”
徐鶴亭心想, 既然都能有,為什麽不能是現在?
這過段時間想穩住的到底是誰呢?
徐鶴亭按住他,俯身靠近:“你讓我等, 總得讓我有個盼頭。”
林含清驚了一下:“結婚還不能盼頭嗎?”
“那是我等待的目的,在此期間你是不是得讓我保持住耐心?”徐鶴亭說, “萬一我沒那個耐心, 非要結婚。你我意見不和鬧得吵架, 到時候生活工作一團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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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之鑿鑿的好像真是那麽回事。
林含清又看眼廚房, 撥開徐鶴亭的手,扶着沙發坐墊坐好。
“你說我聽聽。”
“晚上吧。”
“提前聲明,我爸媽在的這段時間, 我不能在外留宿。”
“嗯,我也沒那麽急。”
“是嗎?”
徐鶴亭唇角翹了下, 長腿微支, 碰到他的小腿:“我先謝謝林總獎勵,以後再接再厲。”
林含清腿往旁邊偏,錯開:“誰獎勵你?少亂添彩頭。”
徐鶴亭只笑了笑, 不和他争辯。
晚飯八菜一湯,食材種類囊括海陸空。
連女士和林爸嘴上不說,該給徐鶴亭的禮節盡力做全,雖不知道兩個孩子怎麽商量,但自家兒子惦記這麽多年,後半輩子認定這個人,當父母的也要拿出該有的态度來。
林爸拿出兩瓶白酒,這次沒管林含清,直接端起來就問徐鶴亭。
“能喝嗎?”
“能。”
徐鶴亭主動把杯子遞過來,今天這頓酒非喝不可,好歹見老丈人第一面,表表心意。
林含清想拉拉不住,抿着飲料看連女士:“您不拉着點?”
連女士輕描淡寫道:“當年他也是這麽在你姥爺酒桌上喝的。”
一種不成文的老丈人女婿酒桌文化。
“酒會影響身體,他是外科醫生,爸也是啊,醫生不是讓他少喝酒嗎?”
林含清看重徐鶴亭的職業生涯,也不想他爸高興的酒喝出點岔子來。
連女士似笑非笑:“還沒結婚,胳膊肘快怪盜外太空去了。”
“我一碗水端平了。”林含清說。
“今天第一次見面,喝喝是禮節。你爸高興就讓讓他吧。”連女士往林爸碗裏夾菜,給他使眼色。
林含清只好往徐鶴亭碗裏添了些素菜,收回手對上他含笑的眼睛,轉頭也給爸爸碗裏送了些。
“你兩喝歸喝,別喝醉啊。”林含清警告,“喝醉沒人照顧你們。”
林爸爽朗一笑:“你說得不算,我有你媽撐腰。小徐啊,可能還沒辦法了。”
林含清恨不得往他爸嘴裏塞個雞腿:“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啊?”
“是啊。”林爸笑眯眯的,接過徐鶴亭倒的酒,“你吃你的,我和小徐好好唠唠。”
林含清攔不住,趁兩人放酒杯的時候,他湊在徐鶴亭身邊:“到時候喝不了別勉強。”
徐鶴亭握握他的手,繼續和林爸推杯換盞。
彼此氛圍熱烈,總能找到喝酒的理由。
林含清和連女士早早吃完到沙發那邊看電視,留下喝到興頭上的兩人繼續邊吃邊喝。
母子兩捧着瓜子果盤,時不時要朝那邊還沒散的餐桌看一眼。
連女士聲音很輕:“小徐酒量不錯。”
“他沒在我面前喝醉過。”林含清老實說,“平時也沒少沾酒,和他的職業有關。”
“看來他确實很喜歡你。”連女士吃着花生,“就像我見他時說得那樣,你兩彼此合得來,我們就沒意見。”
“媽,還沒到談結婚的時候。”
“那什麽時候是時候?”
林含清答不上來,如果說搪塞徐鶴亭是逃避,那連女士問上來,他是真不知道。
連女士:“這世界上哪來那麽多早準備好?很多時候都是意外。”
林含清想起以前林爸提過連女士生他是意外的事,雙方沒考慮過在那個年齡段要孩子,結果他來了。
當時連女士只花一分鐘便下定決心要把他生下來,讓林爸驚訝不已,畢竟早先的連女士事業型女性,巅峰期生子頗有種自斷前程的意思。
但連女士很勇敢,當然那時候的林爸也給了連女士足夠的底氣。
林含清捏着快潮濕的瓜子:“我就覺得不能急。”
“嗯,我沒想催你結婚。”連女士實話實說,“關乎人生大事不能單方面考慮,你也要和小徐商量。”
林含清哪敢說開飯前徐鶴亭那番炸裂的發言,只一個勁點頭:“我有自己的節奏。”
連女士笑了笑,在這段關系裏,林含清看似占據主導位置,真正掌舵的還是徐鶴亭。
自家兒子之所以有這種自信發言,都是因為徐鶴亭願意寵着,能有個給他兜底的人,連女士也放心了。
更放心的還得是看見醉意上頭的徐鶴亭聽從林含清的指令,讓坐着就不亂動,亦布亦随跟着走,比小寶寶還乖。
“媽,我先送他回去啊。”林含清吃力架着人說。
連女士揮揮手:“他喝醉了身邊最好有個人。”
這就是讓他別回來了。
林含清點點頭,就那麽讓徐鶴亭一個人在家,他也不踏實。
開門回去有種回到自己家裏的錯覺。
林含清把徐鶴亭放到玄關,背對着找拖鞋,剛碰到鞋邊,從後伸出雙手朝他整個人抱過來。
“幹嘛啊。”他沒能掙開,“松開,我給你拿鞋。”
“不穿了。”徐鶴亭沒太多醉意,“讓我多抱一會。”
“你抱就抱了,要把我帶去哪兒啊?”林含清雙腳離地,“喂,鞋沒脫進卧室,你明天要做大掃除了。”
徐鶴亭根本不想聽,卧室門關上,還能聽見他隐約的高呼聲。
“喝酒不能洗澡還把我往床上按?徐鶴亭,你手摸哪呢?”
“寶寶,我喝醉了。”
“少來,我看你就是借醉耍酒瘋,輕點啊混蛋。”
。
連女士和林爸在渚州待了一周,白天林含清上班,徐鶴亭專門請年假陪兩位到處閑逛看風景。
他們兩位對這裏不算陌生,但有徐鶴亭在,連四周好玩的一并游玩了,全程沒讓他們操過心。
耐心體貼還很有分寸感,可以說是長輩眼裏最喜歡的那類青年。
徐鶴亭迅速拿下連女士和林爸的喜歡,臨別前一晚,連女士把保管多年的戶口本交給了林含清。
“為難你兩天寒地凍躲在外面約會,馬上要走了,媽媽也沒別的好給你。”
“……媽。”
“開玩笑的,自己拿主意吧。”
連女士這趟回來就想過,如果徐鶴亭不是能托付的良人,那她絕不會給林含清戶口本,哪怕他倆口頭許諾終生。
好在徐鶴亭穩妥可靠,相處幾天下來,她也旁敲側擊問過當年的事,雖沒能知道全部,但也知道個大概。
傻兒子鬧出的誤會讓他們少了六年。
也不是誰都能那麽幸運碰上癡情種,一等就是六年。
連女士是希望他們能給彼此一個好的結果,可說到底還得看林含清,她不勉強也不強求。
林含清眼睛發酸,仰頭看了會天:“謝謝媽。”
連女士張開懷抱和他擁抱了會,輕拍他的後背。
第二天,林含清和徐鶴亭在機場送別,等飛機竄上雲霄,兩人齊齊收回視線看向對方。
徐鶴亭伸出手:“中午想吃什麽?”
林含清握住,得寸進尺擠進指縫和他十指交扣:“吃點醫生不讓吃的垃圾食品。”
徐鶴亭把手機遞給他:“點外賣吧。”
這時還不到十點半。
林含清探頭,外面豔陽高照,也沒大風大霧,回家的路上就有吃垃圾食品的好地方,幹嘛要點外賣?
徐鶴亭牽着他走向停車場,行為舉止看起來都很正常,他上車後還在迷惑。
“店裏剛出鍋的炸雞更好吃,我想去店裏吃。”
“時間不太夠用。”
“哪裏不夠?臨時要去加班還是出了必須要在家解決的急事?”
“嗯,有一件需要你協助處理的緊急要案。”
林含清想破頭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麽事,疑心是些不能見光的小電影,可徐鶴亭太正經了。
正經禁欲到把這事兒扣他腦袋上都是林含清滿腦子黃色在作妖。
借着系安全帶,林含清搖空腦袋裏的廢料:“回家嗎?”
徐鶴亭:“外賣地址選在碧悅灣吧。”
林含清動作微頓,窗外風景一閃而過,卻能看出這不是回常住小區那條路。
送完父母就帶他去看那兒,大有置辦婚房的意思。
林含清怕多說多錯,默默依徐鶴亭的點了一堆炸雞送去碧悅灣,物業費以平方算的高檔小區都會把外賣送到家門口。
碧悅灣外面來看就不同尋常,大門威武石柱子,沒登記過的車輛一律不讓進。
今天徐鶴亭開得是那輛越野,停在門衛的時候,車窗半降,還聽見保安在和他打招呼。
“徐醫生,好久沒回來了。”
“嗯,你好。”
車窗上搖,前方放行。
林含清看了眼徐鶴亭,這裏門衛記得每位住戶的臉,甚至連多久沒回來都算着,他沒錯過剛保安看見他時的意外。
大概沒想過冷面冷心徐醫生有天會帶人回來,他唇角翹了下。
“偷偷笑什麽呢?”
“沒,你在你們小區是名人啊。”
“以後你也會成為其中一員,提到我肯定也會說到你。”
“我可沒想和你一起出名。”
“那我回頭請他們幫幫忙?起碼在說我的時候刻意回避你,免得你不高興。”
“這是能請幫忙的嗎?”
“能。”徐鶴亭信誓旦旦地說,突然莞爾,“但我不能保證他們在提到你的時候會不說我。”
今天兩人同時出現在人前,往後還會住一起,天經地義的一家人,哪裏避得開?
林含清的要求就像即将離婚似的,徐鶴亭最多逗逗他,不可能真去做。
在聽老婆話這件事,要有個度。
林含清白了他一眼:“你還當真了。”
“你說得很多事,我都當了真。”徐鶴亭朝他輕擡下巴,“下車。”
停車場電梯直達住戶層,三十層的樓,徐鶴亭買在九樓。
隔壁門牌被摘了,要麽物業不打算對外出售,要麽被同層的買下。
林含清:“打通了?”
“嗯,當初買的時候不想要鄰居。”
有錢人的理由千奇百怪,林含清跟着進屋,幹淨清爽的黑白灰冷色調裝修,大平層的緣故,客廳出乎意料的大,任性的大片落地窗,在臨近十一點的時間點,陽光灑進來,溫暖和美景同時映照進來。
碧悅灣樓層間隔比一般住宅區要寬,有花有草有路,再往前還能看見海。
最得林含清喜歡的是這棟樓前沒遮擋物,觀景角度很廣,旁邊的那棟就差了點意思。
“這是謝家的樓盤?”
“是謝述和靳向帛聯手開發的,我只簽了聯合投資合同。”
難怪他能買到視野這麽好的房子。
“喜歡?”徐鶴亭站在身後緩緩靠過來,“他倆建議我買十五層朝上,我沒應。記得你說過,再高的樓都只喜歡九樓。”
林含清直覺他靠過來不止想說句話,談論過往,他嗅到一絲危險:“這裏每一寸都是金錢的味道。”
“都是你的。”徐鶴亭低頭,摘去他的圍巾丢到沙發上,“別推,我還想讓你在這裏吃飽午飯。”
林含清耳朵先不争氣紅透了:“那別靠我這麽近。”
徐鶴亭低笑:“沒辦法,你站在這我忍不住。”
這簡直是污言穢語,林含清推着他肩膀,想多點自由活動的空間:“距離産生美,你離我遠點。”
“遠不了。”徐鶴亭站着沒動,手指往前刮着他毛衣領口的鎖骨,暧昧的,溫暖的,在兩人之間醞釀潮生。
林含清漸漸平靜不了,咬牙清點他的罪行:“我爸媽在的這幾天讓你餓着了?”
徐鶴亭漫不經心道:“也沒吃飽。”
事實讓林含清噎了一下:“徐醫生,你的禁欲也是假的嗎?”
早前那晚讓他知道徐鶴亭假正經,這段時間頻繁的床.事讓他又意識到件事,徐鶴亭恐怕也是假禁欲。
徐鶴亭悶笑:“寶寶不喜歡嗎?明明你比我還主動。”
林含清:“不上不下的時候能不主動嗎?”
徐鶴亭剝開他的毛衣:“今天不會。”
林含清汗毛一下子豎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