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74章
既然日本公安插手的事已經暴露了, 孩子們就自然而然地被日本公安保護了起來，織田作之助都不用勸，孩子們就像搬家到狛枝凪鬥家一樣個個乖巧地答應了下來。
“不過, 那些壞人會不會沖到警察局？”
“……不，你們不住警察局……”
織田作之助看着睡醒的孩子們精神十足又活潑的樣子, 原本眉眼中隐含的戾氣也緩和了下來。
負責安排這件事的打工人風見裕也插不上話，就只能靠着牆站在一邊, 見織田作之助跟孩子們的相處模式, 小聲感慨了一句。
“……差點以為他要殺人了。”
既然日本公安插手了，那相關人士自然是要被查個遍，狛枝凪鬥暫且不說，把之前的存檔抽出來再看一看就行，織田作之助這個前殺手的檔案倒是讓人十分感慨。
進過局子, 但被現在的武裝偵探社社長福澤谕吉保釋了, 在這之後倒是沒再有過殺人記錄，調查出來的情報也是“拒絕殺人”……
上司看過這位的資料後, 很看好他金盆洗手後生活拮據還不忘養孩子, 甚至打算轉行當作家的精神，讓風見裕也觀察一下, 要是可靠的話, 可以試着拉攏——放港口Mafia那就是個底層人員，這次還差點當了炮灰, 上司覺得日本公安的競争力更強。
風見裕也一見織田作之助就覺得恐怕沒戲，這個殺手恐怕要重操舊業了。
讓織田作之助和朋友待一會兒, 他監聽房間裏的動靜時, 聽到織田作之助和狛枝凪鬥的對話, 以及他打電話時說的話, 才松口氣，發現好像自制力确實可以。
等他回來一看，織田作之助那股讓人心驚的殺意就淡去了，現在看他又跟孩子們聊了幾句，簡直和個普通的老父親……家長沒什麽區別。
跟孩子們聊完，日本公安就要跟織田作之助本人私聊了。
面對日本公安的招攬，織田作之助表示需要考慮一下，因為他并不是很想繼續從事這方面的職業，想要大量的時間去寫作。
雖然很需要穩定的工資來養孩子，但日本公安這天天加班的工作，并不是很适合他。
“那你好好想想吧。”風見裕也嘆了口氣，“也是，當年你被武裝偵探社的社長保釋出來，都沒加入武裝偵探社呢……”
像是日本公安這種更嚴肅的組織，可能更沒興趣吧。
然而織田作之助茫然了一瞬間：“武裝偵探社社長？”
風見裕也一愣：“你不知道？”
“……啊，我知道了。”織田作之助表現出了一點恍然的神情。
風見裕也開始流冷汗了。
糟糕，他是不是說了什麽不應該說的話？
畢竟有太宰治盯着，織田作之助雖然看着呆呆的，卻也不會輕易答應什麽，最終日本公安也只是按照之前和太宰治的約定，說會給孩子們辦理收養手續。
至于織田作之助的檔案……既然不打算加入日本公安，他們當然不會免費洗白，對此太宰治也沒什麽意見。
織田作之助和狛枝凪鬥一起回到橫濱的家裏後沒多久，太宰治就也趕了回來。
太宰治打量了一下狛枝凪鬥，沒問什麽，畢竟他想知道的已經從日本公安和織田作之助那邊獲得過詳細情報了。
他癱坐在沙發上，嘆了口氣：“那麽，織田作接下來有什麽打算嗎？”
“……”
“日本公安插手的事，森首領那邊我倒是可以幫忙糊弄過去，畢竟織田作本來就跟公安沒關系嘛，如果不想被當成叛徒的話，織田作被問到就回答不知情就行。”
被港口Mafia當成叛徒可不是鬧着玩的，雖然太宰治無所謂，但織田作之助還要養孩子，就算脫身也最好找一個安全的方式，不然會有些麻煩。
太宰治在跟日本公安聯絡的時候，沒有提議直接讓日本公安把孩子保護起來，讓Mimic找不到，顧慮着要讓織田作之助安全脫身也是原因之一，畢竟Mimic不一定能找得到孩子們藏在哪了，大張旗鼓地跟日本公安扯上關系說不定會起反作用。
“但現在既然已經瞞不住了，織田作也該考慮一下接下來怎麽辦了吧。”太宰治抱着靠枕，抱怨道，“森首領現在肯定不會放手的，他覺得你很好用，尤其是織田作你如果能殺人了，他就更不會放手了。”
織田作之助點點頭：“雖然很生氣，但還不到殺人的程度。”
太宰治瞥了眼狛枝凪鬥的方向。
因為出了汽車爆炸這個意外，所以織田作還以為Mimic只是單純的綁架吧，按照他的想法，Mimic把孩子綁走，然後當着織田作的面殺掉比較能保證目的成功，那樣織田作絕對會為了孩子們殺人的。
不過這個誤會也不賴，就讓織田作繼續這樣認為好了。
狛枝凪鬥接到了太宰治的視線，踴躍發言：“如果織田先生能好好安心寫作，讓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消失就好了！”
“我也是這麽認為的！”太宰治深深地點頭，“織田作就是太好說話了……還有森首領的臉皮也真厚啊，都當面遞交辭職信了，還能裝不知情……”
——不過本來也沒指望真能辭職成功，太宰治只是想氣一氣森鷗外。
織田作之助倒是覺得很正常：“雖然太宰你讓我當面交，但我也不可能拒絕，別的任務也就算了，這次是要找安吾……啊。”
氣氛忽然陷入了沉默。
太宰治臉上的表情消失了。
織田作之助也意識到了自己說出了不該說的話，有些茫然地看向了狛枝凪鬥，試圖求救。
仿佛剛才那一瞬間的失态不存在一樣，太宰治恢複了懶散的笑容：“關于安吾的事，狛枝君也知道了吧？”
“知道了。”狛枝凪鬥沉吟，“有些意外，但也在情理之中。”
“……什麽情理之中？”
太宰治驚了，難道狛枝君比他還早意識到安吾是個間諜？！
雖然狛枝君很聰明，但他覺得狛枝君在看人這方面不可能比他強啊……
“因為，坂口先生不是一直好像不睡覺一樣嗎？我還覺得港口Mafia這個壓榨員工的程度，是不是有些人才使用不當。”
狛枝凪鬥感慨道：“如果是三面間諜的話就很好理解了，沒想到他的才能是間諜啊，那就算再累也正常了，不然體現不出三面間諜的難度啊。”
太宰治：“…………”
情緒都不連貫了謝謝！！！
氣氛有些回暖，織田作之助也總算在狛枝凪鬥拖延的時間中挖出了一個新話題：“說起來，今天在日本公安那裏，得到了一個消息。”
“嗯？”
“以前曾經被保釋過，保釋我的人現在是武裝偵探社的社長。”織田作之助沉吟，“太宰你剛才不是問我之後有什麽打算嗎？武裝偵探社的名聲我也大致聽說過一點，你覺得我辭職後去武裝偵探社怎麽樣？不知道他們的招人條件是什麽啊……”
如果可以的話，織田作之助當然也想悠哉悠哉地當一個作家。
不過剛開始的話，找一個能穩定提供工資并且能充當□□的組織作為過渡也不錯，可以有效避免一些麻煩事。
太宰治嘆氣：“你幹脆搬到東京算了。”
“孩子們還是更習慣橫濱，我想慢慢來，而且認識的人也都在橫濱……”織田作之助忽然就想起了什麽，“啊，想吃咖喱了，不過這個時間，老板應該關門了吧。”
“……是為了咖喱嗎！”太宰治吐槽了，“算了，武裝偵探社的話，說不定意外地适合織田作，等你辭職了倒是真可以去試試，不過現在還是先解決Mimic吧，放在一邊嗡嗡嗡也挺煩的。”
“還沒找到總部嗎？戰鬥力不足的話，我倒是可以幫忙……”
只讓對面失去戰鬥力而不殺人，織田作之助倒是無所謂。
“還沒有，這件事織田作不要管了，森首領找你你就說正在努力查，別的不用理他。”
看得出來，太宰治現在對森鷗外的意見已經快大破天了。
織田作之助剛想說什麽，太宰忽然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示意織田作之助往旁邊看。
他順着方向看去，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沒了聲音的狛枝凪鬥阖着眼，歪頭靠在沙發上睡着了，太宰治進門後随手扔在沙發上的外套，狛枝凪鬥睡着後可能感覺有點冷，抓着外套給自己蓋上了一點。
織田作之助恍然。
畢竟今天經歷了那麽多，無論是精神還是身體都太累了吧。孩子們好歹還睡了一覺，他倒是一直精神亢奮，直到現在到了家裏才撐不住。
太宰治悄悄地起身，觀察了一下狛枝凪鬥，确定進入深層睡眠後，輕輕松松地把跟自己差不多高的狛枝凪鬥橫着抱了起來，送到了卧室，過了一會兒才走回來。
“好了，剛才說到哪了”
織田作之助：“…………”
反正該說的也說的差不多了，他是不是現在告辭比較好？
***
等狛枝凪鬥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都已經不見了。
手機裏有太宰治發來的郵件，說讓他安心養傷，該去醫院檢查就去醫院檢查，Mimic的事雖然跟他說了，但并不打算讓他做什麽，讓他好好享受暑假。
看完郵件，狛枝凪鬥忍不住感慨。
“……我想插一手的想法，表現得有那麽明顯嗎？不過太宰君的話，發現也很正常吧。”
如果狛枝凪鬥去問的話，太宰治就會告訴他，确實很明顯。
不過太宰治思來想去，覺得按照狛枝凪鬥知道的部分，應該也做不了什麽，所以還算放心。
事實上，狛枝凪鬥現在确實很需要幫助——假如不知道Mimic總部的話，不管什麽計劃都無從開始啊！
做了一些準備工作後，狛枝凪鬥打通了工藤新一的電話。
“狛枝學長？”工藤新一在電話中語氣很意外，“真難得你主動打電話給我……有什麽事嗎？”
“工藤君，我有個委托想要委托給武裝偵探社。”
“诶？是破案的嗎？能讓我先看看嗎？”工藤新一的語氣忽然激動了起來。
狛枝凪鬥遲疑了：“工藤君嗎？我很想相信工藤君啦，但這件事感覺不太适合工藤君……”
“是什麽事，學長倒是先說一下啊！”
“關于一個叫Mimic的組織……”
“Mimic？”
這時，工藤新一那邊傳來了不屬于他的聲音：“喂，助手，亂步大人的波子汽水呢？”
“抱歉抱歉。”工藤新一連忙說，“我學長可能有個委托……”
“找Mimic的總部嗎？對助手來說太難了吧。”自稱是亂步大人的聲音伴随着咀嚼零食的聲音，含混地說，“你學長跟港口Mafia是什麽關系？”
工藤新一懵逼：“咦？為什麽……不不不，等一下，亂步先生的意思是，打算接委托嗎？”
“亂步大人沒興趣。”
狛枝凪鬥嘆了口氣，稍微放大了一點聲音：“工藤君，你們現在在偵探社嗎？我一會兒過去，我們見面說吧。”
工藤新一好像這個助理當的也很忙亂，只能匆匆忙忙地說：“好的，今天上午亂步先生應該不用出門，我在社裏等學長！”
狛枝凪鬥确認了一下頭上的繃帶綁得好好的後，就拖着不太方便的右腿，支着拐杖，站在了自己家門口，等着打車。
沒一會兒出租車就帶他到了武裝偵探社樓下，狛枝凪鬥下了車，站在路邊擡頭看了看武裝偵探社，正要上樓的時候，忽然，一樓的咖啡廳有個服務員跑了過來，問道。
“不好意思，請問你叫狛枝凪鬥嗎？”
“……？”狛枝凪鬥一愣，不過還是笑道，“是啊，我就是，找我有事嗎？”
“有個人讓我把這封信給你。”
服務員把信交給了狛枝凪鬥。
“謝謝。”狛枝凪鬥雖然有些困惑，不過還是接了過來，問道，“那個讓你送信的人是誰？”
“是一個剛剛離開的客人……他說要是一會兒看到一個拄着拐杖的白發少年，就把信轉交一下。”
狛枝凪鬥一邊拆信一邊問：“他長什麽樣子你有印象嗎？”
“唔，感覺好像睡眠不足，黑眼圈很重……還戴着奇怪的帽子，不過……”服務員紅了臉，“長的很好看，說話聲音也很好聽，還給了豐厚的小費……你們不認識嗎？”
“……不，我認識他。”狛枝凪鬥一目十行地看了信件的內容，眼神越來越亮，“謝謝，這正是我需要的，幫大忙了——！”
從服務員的描述來看，給他這封信的人，應該就是他之前偶遇的那個俄羅斯人。
雖然不清楚對方是怎麽判斷時機，怎麽知道他要來武裝偵探社的……不過這封信是真的給的太及時了。
服務員惦記着店裏還有事，很快就告辭離開了，狛枝凪鬥在原地把這短短幾行字看了幾遍後，把信紙折了折塞進自己的口袋裏，按照原本的計劃進入了樓裏。
電梯打開後，一整層都是武裝偵探社的地盤，狛枝凪鬥聽着吵吵鬧鬧聲音，敲了敲門。
開門的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門一開就驚了：“天啊，學長，你怎麽好像比之前傷得更重了？跟你要問的那個Mimic有關嗎？”
狛枝凪鬥苦笑：“哈哈哈，昨天被襲擊了……”
“……我剛剛聽說那是個恐-怖-組-織啊，學長你怎麽惹上這種組織的……”工藤新一又擔心又無語地領着狛枝凪鬥走進來，“啊，那位就是亂步先生了，不過他對一般的委托沒什麽興趣，學長先跟我說一下吧。”
狛枝凪鬥被領到會客區坐下後，就拿出手機看了看，然後放到了一邊：“簡單來說，我想委托偵探社幫我找到Mimic的總部位置。”
“學長。”工藤新一用微妙的眼神看着他，“你知道了又想做什麽呢？”
看工藤新一的眼神，就知道他也懷疑狛枝凪鬥想要做些不理智的事情。
“嗯……抱歉，我不太想說，工藤君平時也會問客人這麽多問題嗎？”
被刺了一下的工藤新一：“…………”
國木田獨步一直在關注工藤新一這邊，見他忽然卡了，連忙上來接話：“我來吧，這位……”
“狛枝凪鬥。”工藤新一提醒道。
“好的，狛枝先生。”國木田獨步充滿職業人士氣勢地問道，“這種尋找什麽的委托，最好是有大量的資料，而且涉及到Mimic這種危險性較高的目标……”
“一個億。”
“……诶？”
狛枝凪鬥說：“我的意思是，委托費一個億，資料……啊，稍等。”
他看到放在桌子上的手機的新郵件提示，立刻拿起來查看郵箱。
國木田獨步咔咔咔地扭頭，小聲問工藤新一：“剛才他說的是一個億嗎？”
工藤新一緩緩點頭：“學長他，不差錢。”
“……”
狛枝凪鬥飛快地查看好郵箱，擡頭繼續道：“資料我也有，給我一個郵箱我可以轉發給你們。”
他決定來武裝偵探社之前，其實是先聯絡了一下愛倫·坡，問他既然在菲茨傑拉德的組織裏，是不是能有什麽情報來源，愛倫·坡就給他推薦了他們【組合】裏負責情報的人，說對方正好也在橫濱。
情報人員的回應很快，說其實調查這種事，不是不行，但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只能醜一點空幫狛枝凪鬥查一下，看在愛倫·坡的份上友情價打9折。
而且狛枝凪鬥如果急着要的話，只能先把Mimic的一些零零碎碎的情報整合一下給他。
狛枝凪鬥問查到Mimic的總部需要多久，對面說不确定，因為很忙，建議他去找其他人，并直接推薦了武裝偵探社。
于是狛枝凪鬥就決定來武裝偵探社了。
剛才就是情報人員把粗略整合的資料發過來的郵件。
狛枝凪鬥晃了晃手機：“我委托的情報人員已經把資料發給我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這裏的江戶川亂步忽然坐在了狛枝凪鬥身邊，然後拿起狛枝凪鬥的手機，看起了還沒有關閉的頁面：“嗯嗯……原來如此……”
看了一會兒後，江戶川亂步忽然看向狛枝凪鬥：“不過，你也不只是為了這個來的武裝偵探社吧？”
“哈哈哈，果然是名偵探，這麽容易就看穿了嗎？其實我最開始真的只有一個目的，不過剛才在樓下接到了一封信才有了新的想法。”
狛枝凪鬥從口袋從拿出了那封信，笑盈盈地說道：“還有一個委托，我想委托貴社的與謝野醫生，把我治好。”
“……！！！”
國木田獨步忽然精神緊繃了起來，工藤新一迷茫地問：“學長想治療的話，去醫院不就好了嗎？”
“那樣太慢啦，與謝野醫生是異能力者，治療起來會更快一些。”
“……嗯……也是。”工藤新一在這裏實習這麽久，當然也知道與謝野晶子是異能力者，不過更詳細的就不清楚了，他奇怪地看了眼好像緊張過頭的國木田獨步，“前輩，這個委托我們能接嗎？”
“當然不接。”國木田獨步說，“我們是偵探社，不是醫院。”
狛枝凪鬥笑着說道：“如果是擔心我不能接受治療條件的話，還請放心，我沒有任何意見哦？”
江戶川亂步眯了眯眼：“……你是明知道晶子的異能力發動條件還下這種委托嗎？信給我。”
“本來還不太确定，看到你們的反應就知道是真的了。”狛枝凪鬥把信交給了江戶川亂步，“是貴社與謝野醫生異能力相關，還有她曾經在軍部，被稱為‘死亡天使’的過去——”
“我不同意！”
與謝野晶子本來只是難得見到江戶川亂步也坐到會客區，過來看看情況，沒想到就聽到了足以喚醒她心理陰影的話。
“你走吧，你傷的根本不重，自己好好養傷過一陣也就好了，沒必要下什麽委托……我們社也不接這種委托。”
“您就是與謝野醫生吧？”
狛枝凪鬥完全不受與謝野晶子冷言冷語的影響，看上去熱情又真誠：“是在關心我的身體嗎？謝謝，太感謝了，其實我也知道養養就能好，但這條腿現在真的很不方便，影響我的行動，所以才希望能獲得您的幫助……”
“現在是暑假，只是走路不太方便而已，在家靜養不行嗎？”
江戶川亂步插話：“他想去找Mimic的總部吧，受着傷确實不方便。”
“哈！？”與謝野晶子的臉色更難看了，“讓我治你就是為了去找死？想都不要想！亂步你也不準接他的委托！”
江戶川亂步站了起來：“好啊，亂步大人去吃零食了。”
“但是，Mimic給我的朋友造成了困擾……”狛枝凪鬥還在試圖勸說。
“那也跟你沒關系，交給警察。”與謝野晶子堅定地說，“這種小傷，你自己去醫院看看就行了。”
“哈啊……所以，是因為我傷得太輕了，與謝野醫生才不想接委托嗎？”狛枝凪鬥嘆了口氣，“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明白了。”
與謝野晶子隐隐感覺到不對勁：“什麽……”
狛枝凪鬥從外套中拿出了一把手-槍，對準了自己的胸口。
“攔住他！”與謝野晶子大喊。
坐在狛枝凪鬥對面的工藤新一下意識地撲了上去想要阻止，但還沒等他碰到，槍聲就響起了。
狛枝凪鬥扣動了扳機，紅色的血花在白襯衫上綻放，并且飛快地染紅了大半件衣服。
他口中不斷地吐出鮮血，身體靠在沙發上慢慢地下滑。
“學長！”工藤新一顫抖着按住不斷湧出鮮血的傷口，幾乎說不出話來。
“……咳、這樣的話……”
狛枝凪鬥咳嗽着，艱難地笑道：“能……接下……委托……了嗎？”
與謝野晶子幾乎被驚在了原地。
——這人，腦子有毛病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