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p白新羽的番外
Ep6 白新羽的番外
番外1馮東元的故事
衛一鳴從床上站了起來,腰板挺得筆直,個子足足比馮東元高出大半個頭。
馮東元這輩子沒管過人,也沒呵斥過人,此時整個宿舍的人都在看着他們,他只能硬着頭皮說:“帶上你的髒衣服,跟我走。”
衛一鳴眼裏閃過一絲不耐,但沒有發作,只是沉默地端着一盆髒衣服,跟馮東元走到了水房。
馮東元把衣服倒進水槽,打開水龍頭,就像當初教白新羽洗衣服那樣,耐心地教起衛一鳴來。
“我知道你肯定條件比較好,共同作息,有些小毛病,一定要改過來。”馮東元突然想起了白新羽,忍不住露出一個溫和地笑容。
衛一鳴低聲道:“你也幫他洗衣服?”
馮東元哈哈笑道:“我還真幫他洗過好幾次,後來他就自己學會了,你也能學會的。”
衛一鳴劍眉微蹙,“哦?”
馮東元正哼歌呢,猛地一驚,轉頭道:“一鳴啊,洗衣服嗎。”
“怎麽會呢?我要是特別照顧你,其他人該有意見了。”
“不是,我就是怕影響不好。”
衛一鳴淡漠道:“沒什麽,你繼續洗吧。”他說完轉身就走了。
馮東元怔了一會兒,不知為什麽,竟然覺得有些內疚…
馮東元探過身子去看他,不禁失笑,“你這是鬧別扭嗎?”
衛一鳴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地說:“不是。”
馮東元無奈道:“我沒有躲着你。”
“不行,你要發表意見。”
衛一鳴含笑看着馮東元。
“別光笑啊,你先說。”
衛一鳴不說話,那鮮少有表情的臉上,此時卻全是溫暖的笑意……
“我的意思是,你和他特別好嗎?幹嗎總提他。”衛一鳴看都沒看錢亮,就盯着馮東元。
“當然好啊。”馮東元拍了拍錢亮的背,笑着說。
衛一鳴撇了撇嘴,不太高興的樣子,扭頭走了。
“什麽?”
“走,吃飯去。”
“還沒到點兒。”
馮東元吓了一跳,扭頭一看:“一鳴?”
衛一鳴把一個雙皮奶放到他面前:“吃吧。”
“我有,我吃了。”馮東元指指面前的空盒子。他們的零食少,平時比較常有的是酸奶,雙皮奶可是難得一見的好東西。
“你喜歡吃甜的,我不喜歡,你吃。”衛一鳴堅持把雙皮奶推到了他面前。
“我也喜歡吃啊,東元你不吃我就……”錢亮伸手就去拿。
衛一鳴一把搶了過來,翻了錢亮一眼。
“嘿,你這小子。”錢亮拿筷子抽他手,“沒規矩。”
衛一鳴不理他,把雙皮奶塞進馮東元手裏:“你快吃。”
馮東元特別不好意思:“一鳴,你別總給我東西,這樣不好。”
“哪裏不好?”
“那你就吃。”衛一鳴微微一笑。
吃完飯,三人往宿舍走,馮東元突然頓住了腳步:“錢亮,你先回去,我和一鳴聊聊。”
“哦。”錢亮幸災樂禍地看了衛一鳴一眼,心想,小子,等着挨訓吧。
衛一鳴卻挺開心的樣子。
馮東元把衛一鳴拽到一邊,嚴肅地說:“一鳴,今天吃飯時候的事,我仔細想了想,無論是我,還是別人,都容易想歪。”
“不一樣。”衛一鳴悶聲說。
“怎麽不一樣?”馮東元皺起眉。
“你…”馮東元有些惱火。
“我知道。”
番外2廚房殺手白新羽
今天是俞風城期末考結束的日子,白新羽為了慶祝他終于要放假了,決定親自下廚做兩道菜,結果把雞炖上就去打游戲了,連雞帶鍋都燒糊了。他想毀滅證據的時候,俞風城剛好回來,一邊嘲笑他,一邊從裏面挑了兩塊糊得不那麽厲害的雞肉吃了下去。白新羽如釋重負,說“你反正吃着了啊禮輕情意重啊,記得把廚房收拾幹淨”,就去打游戲了。俞風城笑呵呵地,他不生氣,他收拾完廚房就去收拾媳婦兒。
俞風城關掉水龍頭,又想去料理菜板上的魚,結果拿着刀尋摸了半天,不知道怎麽下手。
“哎,你不是說你什麽都會嗎。”
“別廢話,上網查一下。”
“呃,查過了,先拿刀拍頭,然後開膛,然後清理內髒……”
俞風城抓起刀,砍向那條魚,結果用力過猛,連着菜板一起打翻在地。
俞風城往後躲去,地上全是水,他腳下一滑,連人帶刀向後摔去。
白新羽急了,撲上去一把奪過他的刀,跟着也一腳踩滑,撲在俞風城身上,倆人雙雙滾倒在地。
地上不是魚鱗就是污水,倆人基本上用衣服擦了一遍,白新羽的手顫微微地舉着刀,半天沒動。
倆人對視着發愣。
倆人扭頭一看,馮東元兩手提着塑料袋,震驚地看着他們。
白新羽幹笑道:“啊,我們,玩兒呢,呵呵。”
最後他們他們還是吃上了魚,外加七八個色香味俱全的菜,當然是馮東元做的,吃完飯,馮東元還幫他們把全家收拾了一番,包括廚房。。
番外3 全系第一俞風城
俞風城的終考成績出來了,綜合分數全系第一。
白新羽不敢置信地看着成績,連“哇”了三聲。
“真的是你的?你這麽厲害?”
“你這麽意外?”俞風城支着下巴含笑看着他。
白新羽當然知道俞風城一直很優秀,而且凡事都要争第一,只是沒想到他連枯燥的思想理論都不放過。
白新羽嘿嘿笑笑,用力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老公真棒。”
俞風城反手抱住他的腰,笑逐顏開。多好的成績,都比不上白新羽崇拜地看他一眼、誇他一句來得重要。他道:“我放假了,咱們出去玩兒吧。”
“行啊去哪兒?”白新羽坐在俞風城大腿上,一口一個地往嘴裏扔腰果,還不忘給俞風城塞幾顆。
“哪兒都行,找個山清水秀空氣好又暖和的地方呆上十天半個月。”
“啊……”白新羽有些為難地說,“十天半個月太久了,我公司一堆事兒呢,我哥要罵我的。”
俞風城吃味地說:“你天天給他賣命,我多久才放一次假啊。”
“這不能這麽算……”
“就這麽算。至少十天,不然我天天去你公司站崗。”
“好好好,我去安排一下。”白新羽真不懷疑俞風城幹不幹得出來,他一定幹得出來。
俞風城掰過他的下巴:“十天,一天都不能少,中斷一天從頭算起。”
“哎呀你這個人……”白新羽嘟囔兩句,眉毛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怎麽,你是不樂意跟我出去玩兒啊,工作比我重要啊。”
“這不是忙嗎。”白新羽捏捏他的臉,“我怎麽會不願意跟你出去玩兒,每個星期見你一次我都跟放風似的,我一定努力安排好時間。”
俞風城這才滿意一些,他親了白新羽好幾下:“想天天看到你。”
白新羽摟住他的脖子,溫柔笑着:“我也是。”
“可惜你天天看的都是你哥。”
“嘿,你還沒完了!”
番外4 他們的新年假期
俞風城用肩膀甩開小草的手,“你這麽閑,給我拎下行李。”
“幹嘛,你拎不動啊。”
“我要騰出手抱我老婆。”“說說你多想我?”
白新羽看都沒看小草,直接把鑰匙扔給他,修長的手指往街邊一指。
将他的爪子拍在了方向盤上。
白新羽朝擋風玻璃的方向斜了斜眼睛,俞風城扭頭一看,小草的大臉快要貼玻璃上了。
俞風城狠狠瞪了小草一眼,降下了車窗:“還要幹嘛?”
“城哥,我……剛剛放行李,不小心把我手機落後備箱了。”
俞風城哭笑不得,打開了後備箱。
小草拿上手機,咋咋呼呼地走了。
倆人在車裏對視一眼,都笑了出來。
“回家吧,過年咯。”
“回家。”
番外5 喜提新房
白新羽用自己掙的錢買了一套房子,不大,80平,但地段很好,小區配套很高級,最重要的是離公司很近,而且周圍大概有八百個外賣,夠他和俞風城天天換着吃不重樣。
選了個良辰吉日,俞風城陪他來拿房。
這房子是白新羽的朋友開發的,所以這天他朋友親自來給他交房。
倆人發起神經,跟朋友打賭,朋友坐電梯,倆人爬樓梯,看誰先到。
電梯門一開,倆人飛速奔向樓梯間,邁開長腿瘋了一樣往樓上跑。
“你行不行啊?不行你跑後邊別擋着我。”他其實是擔心俞風城的腿。
俞風城頭也不回答道。
“贏了。”
“省、省錢了。”
很快地,電梯叮的一聲響,打開了,倆人臉色一變,因為那聲音分明來自于——樓下。
“艹,多跑了一層!”俞風城懊惱地大叫。
白新羽指着他大笑起來:“哈哈哈哈……”這是多麽珍貴的機會啊,他一定要好好嘲笑一番。
“……跑懵了,這特麽不白跑了嗎。”
白新羽嬉笑着抱住了他的腰:“腿有沒有感覺?”
“怎麽可能沒有,酸死了。”
“你知道我問的什麽,說實話。”
俞風城微微一笑:“已經恢複的很好了,要不我能跑上來嗎。”
番外6 領導,來聚會啦
白新羽正在家改合同,就接到俞風城的電話,讓他來KTV玩兒。
白新羽看了看表,打了個哈欠:“挺晚了,你自己玩兒吧,你同學我又不認識。”
“我宿舍的你不都認識嗎。”俞風城的聲音裏有點醉态,“他們都想見你,賞個臉好不好老婆大人。”
“喝酒了啊?”白新羽嘟囔道,“行了我去接你吧,等着。”
白新羽換了個身衣服,對着鏡子抓了幾下頭毛,帥氣地出門了。
一進包廂,就聽着小草在那兒聲嘶力竭地吼“死了都要愛”,完全沒聽見有人進來了。
白新羽見着小草虎了吧唧的樣子就想欺負他,幾大步就走了過去,用手臂卡住了他的脖子,捏着他的臉:“’死了都要愛‘,嗯?”
“哎呀,嫂子!”小草回過頭,驚喜地對着麥克風大叫。
白新羽收緊了胳膊:“‘嫂子’,嗯?”
“不不不新羽哥,新羽哥饒命。”
白新羽這才笑着放開他,對着一包廂或好奇或興奮地看着他的十幾個男男女女們,落落大方地湊到麥克風前:“各位好啊,我是俞風城他領導。”
包廂裏一陣哄笑。
俞風城朝他招招手:“領導,過來。”
白新羽走了過去,還沒坐下,俞風城就一把抱住了他的腰,用硬邦邦的腦袋使勁頂他的腹肌。
俞風城的同學和學弟學妹都看傻了,因為他是世家出身,說話辦事向來冷硬幹練,在他們心目中的形象就是硬漢加大哥,大家多少都有點怕他,現在他居然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跟一個小白臉撒嬌?
白新羽有點不好意思:“好了好了,才喝了幾杯啊就借酒裝瘋。”
俞風城也不說話,蹭了幾下,才把他拉着坐下了,朝兩邊的人揚了揚下巴:“你們不是都想看他嗎,看啊。”口氣中帶着難掩的自豪。
衆人不好意思起來,紛紛向白新羽敬酒,起初态度十分恭敬,弄得白新羽哭笑不得。
白新羽十來歲就出來玩兒,很會炒氣氛,再說他也沒比這些學生大多少,三兩杯下肚就和他們熟稔了起來。
有個小子喝多了,拉着白新羽的手,大着舌頭說:“新羽哥你知道嗎,你……你就我們學校的傳奇人物,嗝……真的,傳奇……”
白新羽笑了笑:“怎麽個傳奇法?”
“就……特牛……你怎麽拿下城哥的啊?”
俞風城探身過來推了推他的腦袋:“管你屁事了?別一群人灌我老婆。”
白新羽揚了揚下巴:“我帥啊。”
衆人再次哄笑。
那天他們玩兒到淩晨兩點,白新羽也喝了酒,就找了代駕來開車。
一上車,俞風城就躺在了白新羽腿上,暈暈乎乎地說:“我今天喝多了,是不是不該叫你來呀。”
“沒什麽,我也好久沒唱歌了。”白新羽低頭看着俞風城緋紅的臉頰,面上不自覺帶了淺笑,用手指輕輕梳理着着他的頭發。
“他們老是好奇你,我也懶得藏着掖着,有什麽好藏的,對吧。”
“你就不怕影響不好啊。”
“不怕。”俞風城反手抱住他的腰,“我除了你,我什麽也不怕。”
”喲喲。”白新羽笑道,“你怕我呀。”
“怕。”
“你怕我什麽?”白新羽捏着俞風城的鼻子。
“你猜。”
“不猜。”
“不猜就不猜。”俞風城閉上眼睛,舒服地将臉埋進白新羽懷裏,“你心裏明白就行。”
白新羽笑着放松了身體,輕撫着俞風城的發絲、面頰,心中暖意湧動。
他明白啊。
番外7 2018和平精英篇
“他……”話音未落,響起一串槍聲。
白新羽剛把視角轉過去,前面已經出現了一個冒着綠光的盒子。
“這邊有車,走了,縮圈了。”
倆人坐上小吉普,一路狂奔着朝學校開去。
白新羽閑着無聊在車上切換倍鏡玩兒,突然失落地說了一句:“還有三天才周末啊。”
“咱們就在一個城市,車程不過15分鐘。”白新羽嘆了口氣。
“哈哈哈哈——”
“笑個屁。”白新羽笑罵道。
可惜偏有這時候一輛車從側方沖了過來,噼裏啪啦地朝他們開起了火。
“那你開門。”
白新羽怔了一下:“啥?”
“你開門啊。”
“你……開玩笑吧,你在學校吧。”
“你開門看看不就知道了。”
“你特麽沒鑰匙嗎。”
“走得匆忙忘了帶。”
“你肯定耍我呢。”白新羽扔下手機,心髒砰砰直跳。
番外8 夏日旅行
俞風城費了不少功夫,才在暑假結束前被批準了出國申請,倆人生怕隊裏反悔似的,發揮了特種兵的速度優勢,從準備到離開全在一天內搞定,直接飛到了紐約。
地點是閉眼扔軍刀選的,倆人又都不熱衷旅游,所以對接下來的行程持走哪兒算哪兒的态度,其實他們只是想跟同一個人做一些不同的事。
“我訂了個包車,明天可以帶我們四處逛一逛,要不要挑挑景點?”白新羽問。
此時他們正坐在中央公園的長椅上曬太陽,俞風城把頭歪在白新羽肩上,半阖着眼簾,昏昏欲睡的舒服模樣。
“老公?聽着沒?”白新羽颠了颠肩上那顆沉甸甸的腦袋。
“你安排。”俞風城打了個哈欠,“你身上什麽味道,這麽好聞。”
“美男子的迷人香氣,在陽光的熏蒸下更加濃郁。”
俞風城扯着嘴角笑了笑:“臭美。”
“那我到底是香還是臭?”白新羽嬉笑道。
俞風城擡起手,捏着他的下巴往自己這邊掰:“給我嘗一嘗我再回答你。”
白新羽快速站了起來,把倚靠在身的俞風城閃了一下,高大的男人睜開了眼睛,伸了個懶腰,健壯有力的臂膀如鵬翼般舒展,分別落在長椅靠背上,像是在給白新羽一個廣闊地、包容一切的懷抱,一張絕頂俊帥的臉上帶着慵懶笑意:“不給親,怎麽了?我惹你了?”
“嗯。”
“怎麽惹你了?”
“你說我臭美。”白新羽憋着笑。
“說你臭美就是惹你了。”俞風城一雙狹長的眼眸中有三分戲谑七分寵溺,“那你不臭美,你又香又美行不行。”
白新羽得意地笑了笑,彎腰捧着他的臉,用力親了一口:“上道。”
俞風城想順勢将白新羽拽進懷裏,被其識破意圖後反被一把擒住手腕,人被從椅子裏拽了起來:“走,買衣服去。”
“買什麽衣服?”
“情趣內衣。”
俞風城眼前一亮:“真的?”
白新羽笑罵道:“真你大爺,當然是買穿的衣服,咱們走得那麽急,衣服都沒帶幾件。”
“就是說情趣內衣也可以買。”
“滾,你穿就買。”
“我穿也行。”俞風城低頭咬白新羽的耳朵,噴在他臉上的鼻息如野獸環伺,危險又迷人,“反正還是你。”
白新羽也不甘示弱:“還不是你苦苦哀求我。”
耳邊飄來一串低笑:“老婆可以穿情趣內衣嗎,求求你了。”
白新羽揮拳就要捶他。
倆人一路笑鬧、閑逛,不知不覺走到了商業街。
白新羽确實愛臭美,偏愛年輕化的潮牌,俞風城則截然相反,大多時候穿軍裝,常裝則基本上是素色上衣、牛仔褲和迷彩服的排列組合無限循環,在着裝這件事上,他非常直男,怎麽方便怎麽來,根本不想多動腦筋。偏偏他身材太優越,穿什麽都好看,不穿更好看,白新羽也懶得管他。
認真算來,這還是倆人第一次一起逛街專為買衣服,白新羽用自己喜歡的幾個牌子,給俞風城從頭到腳配了好幾身,糅合了街頭元素的各種潮牌單品穿戴在俞風城身上,酷得沒邊兒,畢竟他渾身自帶“老子最拽”的氣場。
換上新衣服,俞風城又讓人把剩下的送回酒店,便拉着白新羽繼續瞎逛,不知不覺偏離了遮天蔽日的水泥叢林,走進了真正的社區,這裏有老舊的街道,成片的塗鴉,熏人的垃圾桶,曼哈頓仿佛被貧富劃分成了兩個次元。
街上三三兩兩的聚集一些黑人,對兩個闖入者投以戒備的目光。
“走哪兒來了?”白新羽打開手機地圖,“從前面那條街穿過去吧,這裏不安全。”
俞風城樂了:“他們不安全還是我們不安全。”
“哎,好歹人家有槍。”
倆人拐進一個巷子,白新羽突然像發現新大陸一樣叫道:“俞風城!”
“嗯?”俞風城順着他的目光看向牆上的塗鴉。
“不是叫你,哎呀,這只豬。”白新羽指着一只粉豬哈哈大笑,“長得好像我在炊事班養的那只種豬啊,跟你同名同姓那只。”
俞風城勾住白新羽的脖子,用手指戳他白嫩的臉蛋,“一天沒治你,是不是屁股又癢癢了。”
倆人正鬧呢,前方突然閃出幾個人影,擋住了他們的去路——是兩個黑人青年,他們兩手插兜,布料下頂出一個小小的圓形,沖着他們。
“你猜是什麽槍?”白新羽琢磨道,“看口徑應該是9mm,槍口形狀……看不清,格洛克?M&P?還是np27?這都是在美國比較好賣的九毫米。”
“不拿出來太難猜了。”俞風城瞄了另外一個,“那個應該是左輪。”
一個歹徒怒道:“你們在用那該死的鳥語讨論什麽,錢包扔過來!”
“你用的什麽槍?”俞風城問了一句,又對白新羽說,“打個賭,我賭格洛克。”
“可是我也想賭格洛克啊。”
“行,讓給你,我賭np27,要是他拿的真的是咱們國産的槍,我就不斷他骨頭。”
“那賭注是什麽?”
“情趣內衣。”
“你他媽的……”
“閉嘴!”歹徒完全被激怒了,“你們以為我在開玩笑嗎!錢包!”他将槍掏了出來。
倆人瞪圓了眼睛去看,結果誰也沒猜對,那是一把魯格。
情趣內衣飛了,俞風城也生氣了,倆人徑直走向對方。
對方被他們面對槍口仍閑庭信步的氣勢震住了,兩張東方面孔上甚至沒什麽稱得上嚴肅的表情,在歹徒叫嚣着要開槍的下一秒,就以迅雷之勢被奪了槍,再被一拳一腳幹翻在地。
俞風城拎起一個人的胳膊,眼也沒眨地踩斷了,伴着對方的慘叫聲觀察那把槍,“好輕啊,怪不得魯格賣得好。”
白新羽彎腰撿槍,餘光卻瞄到一道黑影沖自己撲來,被慣倒在地的同時,一聲搶響。
俞風城将白新羽牢牢護在身下,以非人的反應力扭身開槍,一槍擊倒在巷子口偷襲他們的第三個搶匪。
白新羽從地上爬起來,感覺很丢臉:“媽的,大意了。”警覺性需要鍛煉,長期處于安全的環境下果然會退步。
俞風城一言未發,卻将白新羽死死按在懷裏,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他揉碎。
白新羽連忙安撫地拍他的背,哄小孩一樣軟聲說:“我沒事,乖啊,我沒事,好老公,老公最厲害了,有老公在我永遠都安全。”
白新羽知道俞風城在怕什麽,也知道沖自己開槍這件事對俞風城來說是怎樣一種地獄級別的恐怖。巷口倒着那個多半沒救了,俞風城不會留情的。
沒想到出來旅個游都能碰到持槍搶劫,真晦氣。
俞風城終于放開了白新羽,但依舊緊繃着,眼神陰冷兇狠,薄唇抿成一條危險的線。白新羽心裏咯噔一下,他知道俞風城狀态不對勁兒了,戰場上下來的人多少都有應激障礙,這場意外觸發了戰時心理的俞風城,此時的他不是那個可以跟他逛街聊天的男人,而是一頭嗜血的猛獸。
白新羽搓了搓他的臉,認真地說:“看着我,聽我說,我沒事。”
俞風城不說話。
“我保證不會有下一次了,我一定會保護好自己,因為我不希望你冒着生命危險保護我,所以我會保護好自己。”
俞風城直勾勾的盯着白新羽,堅定地說:“我願意為你死,死一萬次用一萬種死法,我都不會猶豫一次。”
白新羽溫柔地親他:“不說這些死不死的,我們是出來玩兒的,不是打仗,你變回來好不好?變回我老公,乖,真的沒事了。”
俞風城聽話地閉上了眼睛,半晌再睜開,眼神已經平靜了下來,沉默片刻,他突然笑了:“所以可以穿情趣內衣了吧。”
白新羽照着他腦袋來了一下:“……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