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把霍哥的肚子都……

第49章 第 49 章 把霍哥的肚子都……

“不是, 我生不出小狼,小耶也不是狼。”

誤會易結不易解,霍森只遲疑了半刻鐘, 就被牧弋占住先機。

“霍哥, 你不用解釋了, 孩子肯定是我的。”白狼堅決要認下小薩摩耶, 霍森解釋的話白狼全當耳旁風, 被埋到積雪中的小薩摩耶蹬着四條短腿, 從雪堆裏掙紮出一個白色的毛絨腦洞,狼犬四目相對,牧弋愈發肯定,“你看,它長得和我一模一樣。”

愛哭的小薩摩耶竟不怕牧弋,小耶從雪堆裏爬起來,環顧四周尋找着什麽,護林員還站在身後,它便大膽地立起自己的兩只前爪試探地夠夠白狼腦袋, 覺察夠不到以後,換用嘴吻嗅了嗅牧弋的前腿。

“你們除了顏色, 還有哪裏像?”白狼和小薩摩耶, 完全兩模兩樣!

小耶夠不到自己腦袋, 牧弋原地趴下, 用狼吻将雪地裏的小白團子掀翻, 霍森瞧着耐心陪小耶玩的牧弋也愣了愣神。

但沒一會,小薩摩耶就嗅到了牧弋身上還沒散掉的血腥味,小白團子沒有一點征兆,跌坐在原地開始哭嚎, 它還屁颠屁颠跑到護林員身後,一對黑色瞳仁寫滿恐懼,但目光還是盯着牧弋不肯移開。

“……哭起來也和我一模一樣,霍哥果然給我生了只小狼。”牧弋大喜,它想湊過去把小耶叼過來繼續把玩,奈何中間橫了個兩腳獸。

愛哭這點确實沒法反駁,霍森沉默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木屋風水問題,這地養出的小崽子一個比一個愛哭,仔細看,小耶還真的和牧弋有幾分……

“好像是……”不慎被牧弋搖晃的狼尾糊了滿面,霍森猛地驚醒。

“不是我生的……我是公犬,公的都不能生小狼。”霍森險些被牧弋帶偏,它是公的,怎麽去給另一只公狼生小狼?

“公的怎麽了?霍哥什麽都會。”作為頭號霍吹,牧弋不許霍森說自己不行,白狼昂起狼頭顯得格外理直氣壯,“我都x進去了,把霍哥肚子都……”

“閉嘴祖宗!”霍森面上青筋直跳,七八個月不見,木屋內突然多了一只長得很像牧弋的白團子,還一樣愛哭,這很難解釋,但正常狼的腦子都不該想到公犬會生孩子。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自己能生,預産期也對不上,小薩摩耶還沒三個月大,牧弋都一年不見影了。

不對!公的就是沒法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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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霍哥是因為察覺到有了我的小狼,怕我覺得你是個怪物,才要躲開我偷偷生下小狼……我還誤會你,以為你不要我了。”

“害得霍哥懷着小狼還要找我,我是混蛋。”

白狼好一頓繪聲繪色的描述,語氣真摯,要不是故事的主角是自己,霍森都要信了。

“小耶是狗不是狼,你清醒一點。”

“原來小小弋叫小耶,霍哥叫小狼的名字真好聽,你什麽時候叫回我小弋呀?”

幾輪解釋無果,牧弋東扯西扯,霍森火起,它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牧弋在裝傻,白狼故意裝作聽不懂狼話。

紛揚的大雪也滅不掉牧弋撩起的火氣,霍森腦子一熱,說出了不可挽回的胡話。

“對,我生的,懷了兩個月生下小耶,現在小耶不到三個月大,你憑什麽覺得小耶是你的小狼?”霍森面無表情開口,卻不知正中牧弋下懷。

“沒事的霍哥!你生的我都養!”牧弋詭計得逞,白狼歡快搖起尾巴,繞着院子邊蹿邊仰頭狼嚎,伴随着滿院子的嗷嗚聲,白狼在鋪滿白雪的院子裏蹦出滿地梅花,“霍哥不好意思當成我生的也行。”

“吵吵吵,瞎嚷嚷。”

白狼的喜悅被護林員強勢打斷,牧弋腦袋上突然挨了一巴掌,狼嚎立即停下,牧弋不敢置信地盯上兩腳獸還沒收回去的爪子,白狼很想龇牙咬回去,但又礙于霍森在場不好發作,最終牧弋只能委委屈屈躲到了霍森身後。

“他揍狼,好疼。”一年不見,牧弋哼唧的功夫不減當年,白狼的狼嚎聲變得又尖又細,牧弋同時朝霍森露出脊背上撞出的淤青,“霍哥你看,我為了捉小鹿還受了傷。”

養狼的期間,護林員沒少見白狼同霍森撒嬌告狀,但這回白狼竟然向獵狼犬告主人的狀,簡直倒反天罡。

霍森淡淡掃了眼白狼的脊背,狼背上看着吓人的大面積淤青并不會阻礙灰狼奔跑,對狼來說,只要沒傷到骨頭的都是能快速愈合的小傷。

更何況……一分鐘前牧弋還有心思圍着小薩摩耶辯論,想來傷沒有看着這麽嚴重。

但……牧弋會嚎。

如絮的落雪悄無聲息地落滿狼頭,白狼頂着滿頭白雪抽噎,看着更可憐了,霍森輕嘆口氣,将自己攔在護林員和牧弋中間,尾巴對準白狼,而狗頭則無奈地蹭上護林員手臂。

“汪嗚。”你讓讓它。

牧弋極少聽見霍森如此嬌軟的聲音,白狼眼睛一亮,把鼻尖碰向霍森吻部撒嬌。

“霍哥剛才叫得好好聽,想再聽一遍。”

“我也想聽。”霍森眯起眼,露出獠牙。

得寸進尺的牧弋毫不意外又收獲了一頓教訓,白狼被咬得發出嗷嗚嗷嗚的凄慘尖叫。

見霍森終于出爪揍狼,護林員在一旁拍手叫好,兩腳獸不光自己幸災樂禍,它還要握住小薩摩耶的爪子一同幸災樂禍。

“霍哥偏心……老頭帶壞我們的小狼你不管,你就只知道揍狼,虧我還怕雪天獵不到食物,帶着小鹿來看你。”

牧弋邊躲避霍森的獠牙,邊找尋不小心丢到院子中的小鹿,牧弋也知道霍森不可能生出自己的小狼,但是看見院子裏那只白團子,白狼的大腦還是不受控制地空白了一瞬。

萬一呢!

白狼胡話的殺傷力過大,霍森都沒注意到牧弋不是空手而來,牧弋一提,鹿血的腥氣溢滿了霍森鼻腔,鹿肉味美,今天還未進食,獵狼犬咽了咽口水。

牧弋趁着霍森分神,逮住機會将小鹿叼進嘴裏,站直在霍森面前,只是身下發顫的狼腿和腦袋上朝後撇去的狼耳,無一不預示着白狼的緊張與窘迫。

“再不吃,小鹿就凍硬了,我又不跑,霍哥吃完小鹿再揍狼。”

慘烈的狼嚎聲驟然停下,護林員十分惋惜,不知為什麽,院子裏三個毛團明明都是自己養大的小家夥,但看見牧弋他就泛起莫名的氣惱。

可能是因為白狼拱跑了好不容易養大的白菜。

白菜霍森撕開鹿肚,牧弋站在一邊傻笑,它的霍哥就算生了小狼也還是喜歡從肚子開始進食。

剛才才哭嚎不休的小薩摩耶聞見牧弋身上血腥味道源頭之後,也咽了咽口水。

護林員把小耶帶回來的時候,又買了不少狗糧,但小耶偷偷嘗過一次霍森食盆內的鮮肉之後,對狗糧也漸漸開始愛搭不理。

小薩摩耶跟着霍森一頓狗糧一頓肉的吃,乳牙都變得比普通的寵物狗鋒利不少。

可惜最近大雪封了通往城鎮的路,護林員冰窖中儲備的食物還夠,但也不得不開始精打細算,狗糧出現在餐桌的次數就比鮮肉多得多。

霍森不挑食,小耶被迫不挑食,現在聞見了新鮮的血腥味,小薩摩耶鬼鬼祟祟貓到霍森腳邊。

進食被打擾的霍森下意識龇起獠牙,小薩摩耶要掉不掉的金豆豆又挂在了眼角,牧弋很有眼力勁地把小薩摩耶叼到自己腳邊,仔細叮囑。

“我們小狼是不能搶頭狼的食物的,要等頭狼吃完才能吃。”

小耶半懂不懂地點點狗頭,接着一塊最嫩的腹肉就被摔在了牧弋面前。

薛定谔膽小的小薩摩耶沒有一點猶豫,直接咬上霍森丢過來的鹿肉,牧弋一下就不喜歡這只小狼了。

“你過來,對,小弋。”霍森擡眼,将殺氣騰騰的白狼喊到自己身邊來,終于又聽見“小弋”這個昵稱,牧弋炸開的毛發瞬間收斂,白狼低搖着尾巴貼到霍森旁邊,趁亂舔走了霍森獠牙上沾着的碎肉。

“我牙也壞了,咬不動鹿肉,霍哥撕給我吃。”牧弋虛弱地趴在霍森身側,和哼哧哼哧用乳牙撕咬鹿肉的小薩摩耶形成鮮明對比。

“和只小崽子較什麽勁……”黏黏糊糊的牧弋快把整只狼都靠倒在霍森身上,霍森也撕下一塊腹肉遞到牧弋嘴邊,牧弋還是沒動,霍森直接氣笑了,“還想我喂你……晤。”

牧弋叼走了霍森銜着的鹿肉,趁着霍森嘴巴微張,将自己的吻部全送進了霍森嘴中,鹿肉也一快留在了霍森嘴裏。

“不,我喂你,小狼才要別狼喂。”

牧弋和霍森膩歪得實在沒眼看,護林員眼睛疼,他把埋頭吃肉的小薩摩耶提起來,沒咬住的鹿肉掉回雪地上,小耶瞪着腿表達不滿,護林員又低頭把那大塊沒吃完的鹿肉也撿起來。

“回屋吃,這倆看着太不正經,我們好耶耶不學。”護林員果斷走回木屋,将小薩摩耶和鹿肉一塊放到地板上,然後果斷砸上了門。

屋內,盡管有隔音很好的木門阻隔,護林員刻意壓低的聲音還是沒逃過牧弋的狼耳,白狼聽着聽着便又黑了臉。

老頭捏住小薩摩耶的前爪恨鐵不成鋼:“你就學學外面那只白狼,抱住霍森大腿,使勁哭,哭一會霍森就拿你沒辦法了。”

“霍哥……小耶是親兒子,是不能給你當童養媳的。”牧弋突然感受到從所未有的危機,木屋,小狼,童養媳……白狼的眼睛紅了又紅,牧弋氣憤踹飛腳邊的小鹿,把自己擠進霍森腿間。

“你的童養媳,只有我一只小狼可以當!!!”

……?

又是什麽狗屁不通的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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