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章
☆、第八章
我招來調酒師,要來一份蘋果冰沙,推到學生氣大男孩面前,主動搭話道:“一直在看我,別看傻眼啦。”
邊說著邊在心底狂喊:在酒吧請美少年喝蘋果冰沙!腦子生鏽了吧!
那大男孩沒想到我自來熟,還是個不要臉的,臉蛋紅了紅,連連擺手:“對不起對不起……”
我看著他紅紅的臉頰,暗自笑了笑,面上裝作一派風流:“有什麽對不起,難道我不能看?”
“不是不是,”他結結巴巴,“你、你長得很好看……”
真純情。
我哈哈一笑:“我不是長得好看,”舉起杯子向他致敬,“我是不招人煩。”
他急促無措地端起蘋果冰沙就喝,一口太多,冰得腦仁直疼,我看他的樣子笑得打跌:“沒人跟你搶,慢點啊。”
他艱難的分批量把口中的冰沙咽下去,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緩過勁來才道:“謝謝。”
我低下頭抿了一小口咖啡沫,奶精放多了,黏黏膩膩的,忽然問道:“你是中國人麽?”
他的一張亞洲面孔猶帶著青澀,一看就是未踏足過社會的。
他搖搖頭,輕聲道:“我是新加坡人。”
“哦……”我點點頭,眯起眼睛,“新加坡啊,是個好地方,只可惜,終年無雪。”
他笑了:“是啊,這是我第一次見到雪呢。”
口氣中的稚嫩引人發笑,我喝下最後一口咖啡,把錢壓在咖啡杯墊底下,笑著向他告別:“走了,再見。”
“等一下,”他叫住我,“你叫什麽名字?”
我恍然一瞬,覺得這個問題似曾相識。
看著他眼鏡後面無害的眼神,我想了想,用中文說道:“相逢何必曾相識。”
說完留下呆愣住的男孩,走出酒吧。
還沒上車,就聽到後面傳來急匆匆的跑步聲,下一秒就被拉住了衣袖,我回頭,還是那個男孩,見我笑著看他,臉紅得直冒熱氣:“我、我……”
“我什麽?”我揚揚眉毛,“別是看上我了吧,我可是很有節操的。”
這話我自己都不信,他卻說道:“嗯,我知道。”
……你知道個毛啊。
他手足無措一陣,我也不急,等他安定下來,半晌他擡頭看著我,認真說道:“我就是想告訴你,我也很喜歡I Call Your Name。”
我看著他光潔的臉蛋,平時的三寸不爛之舌休眠了似的,什麽也說不出來。
踩油門的時候有種落荒而逃的架勢,從後視鏡能看到男孩燦爛的笑臉。
三天假期很短,再次上班同事們都是一副精神欠佳的樣子,我則心不在焉,頻頻向葉清的辦公室看去,卻被告知Boss曠職了。
我故作鎮定,心裏明白他為什麽曠職,為情所困悵然失意,他才二十幾歲的少年,雖然表面上沈穩風光,但骨子裏還是有著少年的熱血任性。
想著想著就怨念起林睿來。
但愛情,不是分蘋果那麽簡單。
下了班,我猶豫再三給葉清打了電話,沒人接,於是更加擔心,這小鬼別是想不開,便第一時間跑到了葉清家。
按了半天門鈴,我都以為家裏沒人的時候,他才開了門,頭發不像在公司時一絲不茍,散亂的額發遮住了眼睛,只穿著家居服,濃郁的酒氣撲面而來,領口皺皺巴巴的,見是我當下眉宇輕攏,但還是很給面子的沒有直接關上門,淡淡道:“有事麽?”
“額……”我滿肚子找借口,“你吩咐的作業我沒做完。”
“哦。”
……這就沒了?
也是,他現在沒心情理我。
“然後你今天沒上班,額,過來看看。”你。
他面無表情吐出“有病”兩個字後就要關門,我當然不能讓他得逞,急忙卡住門:“那個,你吃飯了麽?”
肯定沒有。
他唇齒輕啓:“滾。”
我臉紅了又青,很想罵完他甩袖就走,但對著他卻舍不得,繼續厚著臉皮擠進屋子,他對於“趕不走我”這件事有了鮮明的認知,幹脆把我當做空氣,徑自坐到牆角開啤酒。
我看著滾做一地的啤酒罐的易拉環頭痛不已,小小年紀學什麽酗酒,踢開腳邊的啤酒罐開辟出一條嶄新的道路,奪過他手中的啤酒:“喝夠了沒?”
“給我!”
我冷哼一聲,鄙視道:“借酒消愁?你還真有出息。”
“滾開,給我!”
我在心底默默嘆氣,緊挨著他坐下來:“來來來,一個人喝多無聊,我陪著你喝。”
手腕一轉把從他手裏搶來的啤酒灌進了肚子,啤酒冰涼,凍得我一哆嗦,胃裏寒氣直沖大腦,刺激得人更加清醒。
他瞥了我一眼,沒再抗議,重新開了一罐。
我有滿心滿腹的話想對他說,但他不開口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我倆一罐接著一罐,不聊天,不碰杯,各喝各的。
他的眼神漸漸迷茫,眼皮像抹了胭脂,粉粉嫩嫩的,很漂亮,酒壯人膽,加上平時老子就色膽包天,趁這機會清醒也裝醉,看著他哈哈大笑起來。
他打個酒嗝,脫下了冰山的外皮:“你、你笑個屁!”
“我是笑你,喝醉了也這麽好看。”
他沈默了一會兒:“你說我好看?”
我笑著點點頭,又開了一罐。
他看了我半晌,先是道:“從沒人說過我好看,”然後哥倆好似的拍拍我的肩膀,疑似安慰道,“你也很好看。”
我倆好看來好看去的,他是真醉了但我沒有,當下笑道:“你說我好看,那你喜歡我嗎?”
他立刻躲瘟疫似的躲到一邊,連連搖頭:“不喜歡,”說著歪歪腦袋,“我只要林睿。”
我又哈哈一笑,抓住他拿酒的手腕碰杯:“是啊是啊,林睿最好啦。”
他喝了一口,搖搖晃晃站起來,眼睛無焦距亂掃:“林睿呢?林睿?小睿?寶貝兒?親愛的?睿睿?”
我一把拉住他,順勢站起來:“不早了,該休息了。”
說著去廚房找茶葉燒水給他醒酒。
泡好茶水端到客廳,人卻不見了,我挨個屋子找他,看他坐在卧室的床上,招呼他道:“過來喝茶,醒醒酒,明天得去上班了。”
他一動不動,我過去拉他,他滿面紅暈眯著眼睛看了我一會兒,像是在辨認身份,我耐心地架起他,還沒走一步,他喉嚨一拱,吐了我滿身。
酒類液體經過胃液消化後又吐出的味道實在不敢恭維,看他身上也濺上了許多,地板床單也是狼藉一片,真恨不得把他丢在地上不管,但想象歸想象,我還得老老實實出苦力。
先把他衣服脫掉,塞進浴缸泡上,怕他無意識下竄被淹死,給他墊上了一個護頸,他的衣服連帶著床單被嫌棄的丢進垃圾桶,換上新床單又擦了地板,還要腰酸背疼地把他撈出來套衣服。
我脫掉被他吐了一身的衣服,一邊用浴巾給他藏身體,時不時吃吃嫩豆腐,看著他流暢的線條光滑的肌膚,下面的小兄弟精神抖擻,我是不會趁人之危的,但能看不能吃的滋味太難受,只好草草把他用浴巾一裹連衣服也沒穿就塞進了被窩。
再把自己打理幹淨後,發現沒有換洗的衣物,便翻箱倒櫃想找點葉清的衣服應應急,大不了明天再還給他,看在老子伺候了他大半晚的份上,也不會為難我。
正翻著衣服,腰間纏上了一雙手,扣得嚴絲合縫,我一慌,也顧不上衣服了,掰開他的手跳出他的包圍圈:“你你你,你清醒點!”
END IF
作家的話:
哪裏有賣《哄老人開心101法》這類書......(囧)
話說 學生氣大男孩,各位猜猜是誰呀~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