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
☆、第十章
下午沒有去上班,反正最近沒什麽事,再加上葉清應該是心知肚明,於是曠職曠的理所應當。
在家裏趴了一天,腦子裏來來回回把小鬼的樣子複述了一遍又一遍,他的旁邊隐隐如影随形著一道陰魂不散的剪影,越仔細看越像林睿。
我在這廂幻想得正high,狠狠閉了下眼晃晃腦袋,把煩心事甩出大腦,腰還有些微的酸痛,不過基本可以無視。
有點餓,拿過外賣單挨個看了一番又挨個排除,餓就餓吧,餓一餓腦子能清醒些。
第二天照常去上班,還想著如何面對Boss,卻被告知昨天Boss匆匆忙忙定了去加利福尼亞的機票,連行李都沒準備。
情感很複雜,我也不知該哭該笑,他都不甚介意,我還別扭個毛。咬著筆杆集中精神去寫文案,寫出來的像屎一樣。
再次揉成一團丢進垃圾桶,垃圾桶爆滿。
下午本來是有例會開會,但Boss不在 ,臨時取消,這就意味著可以偷懶。我随便找了個借口就往外跑,兩腿沒邁出半步,Boss的知性秘書踩著恨天高以無比詭異的輕功飄到我身邊,纖纖素手搭上我肩膀,我一個踉跄差點沒啃地,美人忽閃著化著精致眼妝的大眼睛,微笑道:“BOSS找。”
我一哆嗦:“他不是沖出國門了麽……”
“電話。”
言簡意赅後一腳把我踢進辦公室,我沈了沈氣,拿起話筒裝作若無其事:“Boss。”
葉清的聲音很疲憊:“現在去我家,卧室右邊櫃子第二層抽屜裏有一只藍色的盒子,你拿走吧。”
“……啊?”大腦當機,嘴巴自己組織出語言,“雖然老子英俊潇灑魅力四射,但是送我禮物的話還是見一見當事人比較好吧?不然不好記賬。”
我這是純屬為他著想,一丢丢私心都沒有,我敢對天花板發誓。
葉清沒廢話,“啪”把電話撂了。
生活真他媽的好玩,因為生活總他媽的玩我們。
我本是想偷懶去咖啡店小資一下午的,這回有了差事,一秒都不敢耽擱直奔葉清家,忽然想起沒他家鑰匙,於是又殺回公司闖進葉清的辦公室翻抽屜找鑰匙。
再回到葉清家的時候已經是晚餐時間,我沒急著去找那個天外飛來的抽風禮物,而是借葉清家油煙竈臺一用,熬了一鍋粥,拌糖吃。
心裏很忐忑,就連第一次和人上床都沒有這麽忐忑。
他肯定是見到了林睿,現在正在黯然神傷,這時候突然殺出一個我,看來我是他棋盤上的飛來橫禍。
但也不一定。
其實我挺心疼他的,不是說我能體諒他,因為他之於我并不等同於他之於林睿,他沒給過我機會,林睿卻給過他,兩者的經歷是不一樣的,雖然結局是一樣──他回到了原點,我連原點都沒離開過。
可是,如果我接受了禮物,是不是關系圖的連線會有變化。
……好吧,都是我在胡言亂語,沒準所謂的禮物就是一塊促銷的巧克力呢。
那估計我也不會舍得吃。
吃了一碗,把碗筷一推,去找禮物。
管它是啥呢,既然送我那就我的了,沒什麽好意思不好意思的。
饒是我想得開,等真看到裏面的東西,還是眼瞎了一陣。
先澄清,不是什麽一顆永流傳的特大號鑽戒,但也屬一個類別的。
暗藍色的天鵝絨底襯正是葉清眼睛的顏色,上面安靜蜷縮著一只黑曜石項鏈,黑曜石嵌在銀盤上反射著溜溜的光。它應該是被人多次拿出來看過,上面還殘留著某人的指紋,鏈子也沒有規整的成V字形向兩側延伸,而是攪在一起,卷成一團。
雖然它的造型完全沒有送禮的誠意,但是它本身就夠驚悚了。
今年夏天盤庚在知名珠寶雜志首頁的最新商品,價格剪掉後面五個零等於老子五百零六次演出費的總和,換言之就是廣大窮苦勞動人民過過眼瘾望洋興嘆茶餘飯後的談資。
按理說小小黑曜石不值幾個錢,值錢的是它身為限量版且永不再版的特殊性和銀盤後面用大師手筆手工微雕的marry me的花體字。
再換言之就是奢侈品行業中的品牌效應,但這并不影響富豪們的趨之若鹜。
手抖啊抖,抽風了似的抽個不停。
這玩意我拿著名不正言不順,難不成是打賞我在床上伺候得他很舒服的嫖資?
臉一黑放了回去,大腦飛速運轉拒絕的理由,就聽鑰匙開門的聲響。
我走出卧室,葉清臉色蠟黃,神色疲憊,漂亮的眼睛一圈浮腫,頭也不擡,當我這個大活人不存在似的,鞋子都沒脫走到沙發前直直坐了下去。
他阖著眼睛,周圍冷空氣加低氣壓,凍得我硬生生打個哆嗦,相對無言良久,我首先道:“那個,我先走了,鍋裏有粥,冰箱裏有速食罐頭。”
“……”
他也不接話,我想了想,又道:“那個禮物我真是要不起呀啊哈哈,已經放回去了,那個啥,沒事我先走了。”
他刷地睜眼,眼底閃爍著莫名的光,幽藍的瞳孔讓人汗毛豎立,憔悴的臉蛋卻流轉著寶光,他忽爾一笑,春暖花開:“這就走了?”
我受到驚吓:“啊,我……”
“怎麽就走了呢,”他看似暖如赤道的眼神裏,夾雜著本格拉寒流,吓得我連連後退,“你不想陪我?”
老大你不要這樣,我心髒不太好。
他壓低聲線,以往清冷的嗓音聽起來有著性感的沙啞:“你在我身邊,不是因為喜歡我麽……”
“……”我盡量用若無其事的口氣跟他辯解,“我是有原則的人。”
“哦,”他側首點頭,側臉線條誘人犯罪,“我一直在想呀,我是可以早早把睿從機場領回來的,怎麽就晚了一步呢。”
冷汗刷地流下來了。
“我,”輕咳一聲,“你們的事我不好參與。”
“嗯,我理解。”他笑得暖風熏得游人醉,我吓得北風卷地百草折,又聽他說道,“你也會彈鋼琴的,現在沒人彈給我聽了,你願意彈給我聽嗎?”
……我的出場費可是很貴的。
雖然這樣想,但還是忙不疊狗腿道:“好好,是我的榮幸。”
他其實根本不在乎我的回答,剛問完就起身打開了位居客廳一角的鋼琴琴蓋。
我磨磨蹭蹭挪過去,坐到琴凳上,他從我後側伸過手臂,慢慢環上我的腰,吓得我脊背僵直,他暧昧地親親我耳垂,緩聲道:“你知道彈什麽。”
我坐立不安,耳尖又被他咬住,手指蜷了一下,深呼吸穩定下心神,按下了第一個琴鍵。
我知道彈什麽,終究不是我喜歡的,卻也沒有選擇的權利。
看過一句話,說,人的價值,在遭受誘惑的一瞬間被決定。所以現在的我,一文不值。
第一段結束,間奏時他的手掌用力按下我的,數個琴鍵高低音齊全地“當”的一聲,繞梁不絕。
沒等我開口他抓住我的手臂把我拉起來,力道大得不容人反抗,把琴凳踢翻,上半身抵在我的背上,我站立不穩緊抓著琴蓋,琴蓋順勢砸了下來狠狠扣上了手指關節,還沒把疼喊出口,褲子被他大力扒下來堆在腳踝,我一驚,大喊道:“別──”
“別什麽?”他口氣陰寒,“你不就是想跟我做這檔子事麽,婊子立什麽貞節牌坊!”
心髒緊縮,他一個猛力沖了進來,我疼得生不如死,缺氧似的止不住大口吸氣,那個部位新傷加舊傷,手指也擡不起來,受不了發出一聲呻吟,嘴巴就被他的手掌捂住。
我茫然盯著鋼琴頂部,鼻尖下的手掌有啤酒的味道。
眼前漸漸重影,心裏憋屈又委屈。
林睿不喜歡你,關我什麽事。
他還在念叨著什麽,耳朵漸漸失聰,聽不清,眼睛也模糊了,索性閉上。
只剩下了疼。
END IF
作家的話:
楊爸爸遇上葉老爺就是杯具......其小菊花就是個餐具......= =
謝謝午夜飛行(以後叫你飛行棋吧哈哈)的毛帽子~會加油的~!
話說,小隙回家這幾天,姥姥大人很辛苦,各種給我補營養(其實早就營養過剩了),還特意買來黃豆發豆芽給小隙吃。老年人睡得早,所以沒有夜宵這一概念,半夜小隙餓得抱墊子磨牙,實在忍不住於是半夜偷食兒。
忽然燈火大亮!
小隙(抱著雞腿回頭):......
姥姥:你幹嘛呢?
小隙(雞腿藏到身後):夜來夢中突感腹部饑寒不得不起身閑庭信步之餘找尋安撫脾胃之良藥。
姥姥:......說人話。
小隙(T3T):......我餓了。
姥姥說教中──20分锺後──
小隙:姥姥你幹什麽呢?
姥姥:......看看豆芽。
小隙:啊!發了三天了,明天我就走了,明天就能吃上了吧?(星星眼)
姥姥:......不是,豆芽機開關忘開了。
小隙:......=皿=
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