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有我家鑰匙的,只有葉清和喬延。
再如何裝作視而不見,在他叫我名字的時候也只得回頭:“楊溢。”
我頓了頓,用鼻音道:“嗯。”
他看上去瘦了些,連日來的奔波在他的眼裏刻下了疲憊,我刻意忽視掉,他站在玄關沒有動,我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麽,一想到嗓子便打消了說話的念頭,我倆僵持了起來,這時喬延從廚房探出頭出來,溫聲道:“Joy,來客人了嗎?”
我一直在看葉清,所以很清楚他的臉上掠過了戾氣,但只有一瞬。
喬延從廚房裏走出來,同時解下米老鼠圍裙,順便擦擦手,攥在手裏,看了看葉清,轉頭笑道:“這位是?”
我剛要開口,就聽葉清昂起頭,沈聲道:“原來你喜歡這種類型的?”
我尴尬,也顧不得嗓音會不會吓到他,開口道:“他是喬延。”
驢唇不對馬嘴的回答顯然沒有讓大Boss他老人家滿意,我在他第二發炮彈來襲前站起來,深深腰背,主動迎戰:“你怎麽來了?”
葉清把灼灼目光移向了我,手上拿的信封狠狠摔在茶幾上,冷聲道:“誰同意你辭職了?”
喬延見這架勢有些慌亂,我拍拍他胳膊,柔聲道:“廚房裏還在煮東西,你去看看。”
他忽然意識到了什麽似的,猛地擡頭問道:“你是葉清?”
“水快煮幹了,你……”
他沒理會我,表情微妙,來回看我和葉清:“你們……不是分手了麽?”
我恨不得把他倆都塞進地縫裏去。
葉清一皺眉,寒聲道:“什麽分手?”
沒錯,我們都沒在一起過,只有了幾次上床的經歷而已,只關乎性不關乎情,“分手”确實用的不準确。
喬延欲言又止,我制止住咄咄逼人的葉清,說道:“我們單獨談談。”
他擡腳就要進卧室,我拽住他,指指門口,他皺眉道:“你什麽意思?”
“……我們出去,單獨談談。”
轉頭對喬延道:“乖乖在家喲,回來我要吃元宵。”
喬延乖巧地應了一聲,去卧室拿了一件長袖的外套,我直接套在襯衫外面,笑著說了聲謝謝,因為手臂上有疤,我當然不會把缺陷示人,於是即使在夏天也會穿長袖,穿著穿著也就習慣了,不會覺得熱,最近連汗都不怎麽流。
葉清臉色不是很好,我就想他風塵仆仆的,要不要改個時間,但看他的樣子,估計是等不到明天了,只得嘆口氣。
喬延在我穿鞋子的空檔悄聲問我:“我真的不用去?”
“……你去了也於事無補。”
“那你小心點。”他擔心時就會嘟起嘴,特別可愛。
我笑著點點頭,他忽然側過身子,擋住門口,摸了摸我有些鼓起的肚子,說道:“他也是。”
我哭笑不得:“……葉清不會使用暴力。”
“總之你小心就好。”
我胡亂應了兩聲,在葉清不耐煩地催促下關了門。
我們去了樓下的一家茶社,相處這麽久,自然知道他對那些咖啡深惡痛絕,反而喜歡茶,無論是葉茶還是花茶,但他卻辨不出好壞,我都替他辦公室櫥櫃裏的茶葉惋惜。
店主熱情的向我們推薦茶藝表演,我婉拒,店主堅持不懈,最後被葉清一張冷臉吓走,看得我想笑。
門關好後,我慢條斯理地撮撮茶葉,他開門見山道:“誰允許你辭職了?”
我擡起眼皮,閑閑道:“我辭職,用得著誰允許麽?”
“你拍拍屁股走了,剩了個亂攤子,我怎麽辦!”
“葉總才華橫溢天縱英才,區區小事就能難倒?”
“你!你好好說話!”
“我怎麽不好好說話了?”被他講的不耐煩,幹脆略去繁瑣的泡茶步驟,抓一把茶葉丢進茶壺,再将熱水咕嘟咕嘟倒滿,啪地重重扣上壺蓋,越說聲音越大,“我就是不想幹了!”
“你是林睿介紹的,你辭職我怎麽跟他解釋?”
“……那是你的事,”全身懈怠下來,明明什麽也沒做,但就是累,“葉清,你不想我辭職,就是為了林睿嗎?”
他不說話,拿起茶壺倒了杯茶,有渣滓逃出茶網成了漏網之魚,随著茶水一齊進了杯子,他端起喝了一口,沒有放下杯子。
我自暴自棄道:“算了,老子今天就跟你說清楚,是,我喜歡你,我愛你,所以我不喜歡聽你說林睿,我不是娘們兒,不會哭哭啼啼。老子想通了,老子趕不走你,老子就自己走了,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不妨礙你,你也少來找我。”
“誰找你了!”他反駁。
“那我們達成一致了,”我攤手,“我沒帶錢,你付賬,我走了。”
說了一長串,嗓子像被細針紮了,很疼很幹,但沒有解渴的心情,直接往外走。
他起身堵住門,沈聲道:“我還沒問你呢,那姓喬的是怎麽回事!”
“你管得太多了,”我抱胸挑眉,“我拒絕回答。”說著也生氣了,“讓開!”
“你解釋明白了再走!”
他抓住我的胳膊,使勁兒甩到座位上,我一個趔趄,後腰撞到桌角,疼得我恨不得咬死他,手撐住桌子,打翻了茶壺,熱水倒扣在手背上,直接燙脫了一層皮,連疼都沒感覺到就木了,我咬牙切齒:“葉清,你他媽的災星!”
跟他在一起老子就沒有好的時候,先是屁股,再是手臂聲帶,現在是腰和手背,還他媽的有完沒完!
他對我的紅腫的手背熟視無睹,揪著衣領把我拎起來丢在榻上,把茶桌踢翻在一旁,我震驚了,力氣也忒大了吧,我一個五大三粗的大男人他都能輕易拎起來,人不可貌相,去舉重好了!
但老子不是等著挨宰的豬,手腳并用爬起來,卻又被他按在牆壁上,半邊臉被牆壁冰著,肚子狠狠的擠在我和牆之間,連忙騰出手墊住,身後傳來他的喘息聲,熱氣噴在耳根上,很不舒服。
我正要叫他起來,突然身下一涼,褲子褪到了膝蓋,我用手肘狠勁兒向後撞去,卻撞了個空,我心急道:“葉清你他媽的滾開!”
他冷冷一笑:“你不是因為我才走的麽,你不就是想我這麽對你麽?”
我勃然大怒:“你怎麽不脫了褲子伺候我?!”
“這麽著急?我這不是脫褲子了嗎!”
我看了眼緊閉的門,不太确定隔音效果如何,我肺都要氣炸了,又不敢大聲嚷嚷,努力轉過身,沒轉過去,然後他就用力挺了進來,一戳到底。
血順著大腿往下流,我閉了閉眼,被狗咬一次是不小心,被狗咬兩次是記吃不記打,但被狗一遍又一遍的咬,那就是人的問題。
我他媽的就一二貨!
END IF
作家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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