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吃十八顆奶糖 他們的關系再也回不去了……

第21章 吃十八顆奶糖 他們的關系再也回不去了……

“你拉開窗簾的時候, 真的沒有看到窗外有人嗎?”

沈稚芽盯着他的眼睛,又問了一遍。

陸谌思緒一片空白,腦袋挖空了一般, 眼神空洞的回視着她:“你覺得我是故意的?”

“難道不是嗎?”沈稚芽向下走了兩節臺階, 不客氣的俯視着:“拉開窗簾後, 你沒有立刻推窗, 是因為你看到了他,對吧?”

陸谌唇角微勾,垂下眼看着腳下,兩個人都是赤腳穿着拖鞋,腳趾因雨水泡得發白發皺:“是這樣又如何呢?”

“你居然問我如何?”沈稚芽聲音如沁了冰水一般徹骨:“他會摔死!”

“他不是沒事嗎?”

“有事的話, 你就是殺人犯!”

陸谌眼神恣睢,聲線微啞:“那就是吧。”

說完,他錯身到一旁, 避開沈稚芽,一步步的往樓上走去。

沈稚芽攥住他手腕:“為什麽?”

她用了力氣, 可這點力氣對于陸谌來說,如同小貓一般,他輕而易舉的抽回了手,甚至頭都沒有回。

“不是很明顯嗎?他爬我窗的原因,就是我推他下去的原因。”

沈稚芽被他的語氣激到,大怒特怒,開始口不擇言:“你就是狗,不, 你連狗都不如!”

陸谌身形不易察覺的顫了顫,吐出了個“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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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讓你滾出沈家!”

“好。”

陸谌頭也沒回的走了,沈稚芽站在樓梯間, 手緊攥成拳,圓潤的指甲嵌在掌心。她像是感覺不到一絲疼痛似的,只有不斷的用力。

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陸谌消失的方向,久久沒有動作。

她知道,今夜之後,他們的關系再也回不去了。

隔天一早,鬧鐘響了幾遍,沈稚芽掙紮着想要起來,渾身像被人痛打了一頓似的,又酸又疼,渾身使不出力氣。

陶媽敲門叫她起床,她想要應聲,結果嗓子緊繃繃的,根本發不出一點聲音。

陶媽完完全被吓到,用額溫槍測了體溫,三十九度,當即聯系了家庭醫生,又到樓下告訴了沈正其和許雲瓊。

沈正其原本因着昨天的事打算批評沈稚芽,別再瞎胡鬧,沒想到人直接病倒了。

許雲瓊飯也不吃了,丢下筷子上樓:“溫度怎麽這麽高?”

陶媽急得快哭了:“都怪我沒照顧好小小姐,害得小小姐生病。”

沈稚芽是早産兒,從小到大沒少生病,有一次夜裏發燒,因為照顧的傭人睡得太死,險些耽誤了治療。

正因為如此,許雲瓊不放心別的傭人,讓陶媽親自帶着。

沈正其眼裏難得出現慌張,放下筷子要上樓,又折回來,對着已經站起身的陸谌說道:“小谌,你就別上去了,傳染給你就麻煩了。吃完飯叫劉叔送你去學校就好。”

陸谌愣了下,緩緩坐下:“好,沈叔叔。”

家庭醫生來了後,确診是病毒引起的發熱,開了退燒藥,結合物理降溫就好。

沈稚芽眼皮沉重,知道房間裏進進出出過不少人,這些人裏沒有陸谌,算是意料之中,也沒什麽好失望的。

在陶媽悉心的照料下,她下午便退了燒,但體力沒能恢複,喝了點粥又躺了回去,拿過手機看了眼。

同學們知道她請了病假,紛紛跑來關心她,她一一回複後,點金了【三角形最穩定】的群裏。

蔣笙笙在問她身體怎麽樣了,晚上放學過來看她,李奕霖拍了張自己打石膏拄拐的腿,笑話她體質還不如他。

沒有蛀芽@不蔣理:[我好多啦,你別來了,容易被傳染,我休息兩天就好了,學校見。]

沒有蛀芽@哥最閃耀:[你少添亂,我能生龍活虎。]

哥最閃耀:[馬失前蹄,放心,本少爺一定會再幫你找回主場!]

沒有蛀芽:[球球了,你什麽都不做就是最大的幫助。]

不管李奕霖再說什麽,沈稚芽退出群聊頁面,從上到下劃着聊天界面,确認沒有遺漏的紅點後,放下了手機。

不知不覺間,又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外邊的天已然黑頭,房間只留下一盞小夜燈,她動了動手指,疼痛感消失了。

陶媽怕她高燒反複,搬了椅子守在床邊,一見人醒了,急忙問渴不渴,餓不餓。

沈稚芽啞着嗓子說:“渴。”

陶媽去給她接水,沈稚芽慢慢坐起來,視線不由地瞟向木門,門縫漆黑一片,看不到一點光。

沈稚芽小口小口的喝着水,幹涸的嗓子好了許多,又重新窩了回去:“陶媽,您回房睡吧。”

“陶媽不要緊的,等小小姐燒退了就好了。”

沈稚芽沒應聲,後半夜果然又燒了上來,陶媽和另一個照顧沈稚芽多年的阿姨,兩人輪流用涼水給她擦身子,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徹底退了燒。

人跟水洗過一樣。

沈稚芽被陶媽領着泡了個澡,再回來時,床單被褥換新,營養粥和小菜已經端了上來。

“陶媽,我不想吃。”

“不吃身體怎麽好得了。”

沈稚芽擡擡手,摸着自己的額頭:“我好了,額頭已經不熱啦。”

“所以,才要好好鞏固,可別吓陶媽了。”

沈稚芽的确沒什麽胃口,又不想拂了陶媽的心意,勉強喝了一小碗冰糖雪梨粥,小菜一口沒動。

一整天,沈稚芽沒有出過屋子,反而是許雲瓊和沈正其來過幾次,确認沒有再反複,安排家教老師來卧室授課,數學英語化學三個家教輪番上陣。

沈稚芽除了上廁所的間隙,能歇一會兒,連喘氣都帶着股書味兒。

第三天,沈稚芽的身體恢複的七七八八,只是唇色不如往日嫣紅,有點病色的淡粉。

陶媽給她梳頭發的時候,還擔心問她有沒有哪裏不舒服,要不要再多休息一天。

“不用,再休下去,我爸估計要把教室搬到我房間來了。”

“先生是怕小小姐耽誤了課程,落下進度就吃力了。”

“您就別替他說話了,他就是怕我給他丢人。”

陶媽一聽,慌忙開口:“這是哪的話,先生才不會這麽想,你可是咱們家的驕傲。”

沈稚芽垂着眼,搓着手指頭:“難道只有成為第一名,才是好孩子嗎?”

到餐廳的時候,沈正其和許雲瓊在,陸谌并不在。她看眼時間,和平常沒什麽差,他居然也有遲到的時候。

許雲瓊主動替她答疑:“你陸谌哥哥家裏有事,一早就被叫回去了。”

“什麽事?”

“好像是繼母病了,不知道在作什麽妖。”

“什麽意思?”

“別人家的家事,外人讨論不合适。”

許雲瓊閉了嘴,沈稚芽撇撇嘴,想反駁沈正其說話說一半,才是不合适,可惜沒有那個膽子,悻悻的坐下來。

妄自揣測着許雲瓊沒有說完的話,隐約明白陸谌繼母不是省油的燈,可惜她很難得到認證。

沒有陸谌一起坐車,沈稚芽比平常晚出門二十分鐘,樂得舒坦,巴不得她再也不要回來,省着她還要費盡心機去趕人。

盡管如此,她仍是鐵三角裏最先到班級的,快要上課時,也不見蔣笙笙和李奕霖的身影,她在群裏問是什麽情況,也沒有人回複。

預備鈴響了後,才見蔣笙笙和李奕霖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李奕霖一手拿着拐杖,半邊身子靠在蔣笙笙身上。

蔣笙笙雙加通紅,發型也也亂了,手肘怼在李奕霖的腰上,氣喘籲籲的:“你站直點,小心我松手!”

李奕霖吊兒郎當的:“哎呀,本少爺身體可金貴着呢,要是給我摔了,把你賣了都不夠賠。”

“你這麽厲害,就自己蹦進去。”說着,蔣笙笙矮着身體要走,被李奕霖緊緊抓住。

“別別別,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無以為報,只能…”

蔣笙笙擡手捂住他的嘴:“你別說了,不然我想把你那條腿也打斷。”

沈稚芽本來想要幫忙的,一看兩人的架勢,根本沒有她出手的必要性。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誰都沒在口舌上占到便宜,到了座位,蔣笙笙一把甩開李奕霖。李奕霖的屁股墩在椅子上,嗷嗷直叫。

“你這是要謀殺本少爺啊!”

“那也是你活該,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笨蛋。”

“你怎麽能說這麽傷人的話…”

李奕霖還想為自己找場子,老師走進教室,視線巡視一圈,朝着他們這邊瞟過來,說:“一路過來,咱們班級是最吵鬧的。”

“真的嗎?難道不是就我自己吵?”

一個白板筆朝着李奕霖丢了過來,被他眼疾手快的接住,一個抛物線又丢了回去,被老師接個正着。

李奕霖耍活寶一樣捂着嘴,聲音從掌心漏了出來:“我不說了,老師。”

老師收回視線,如常的開始講課,白板筆在白板上刷刷的游走。沈稚芽落了兩天課,但蔣笙笙把筆記都拍給了她,輕易地跟上進度。

蔣笙笙憋了一肚子話,下了課挪着椅子靠過來,摸摸她的額頭,又摸摸自己的:“還好還好,已經退燒了。”

“今天還燒的話,我可要燒傻了。”

蔣笙笙回手打了李奕霖一下:“看看你幹的蠢事,把自己的的腳搞壞了就算,還害得芽芽生病。”

“純純的意外,往常我爬芽芽窗戶,有陽臺做緩沖,窗戶推開也沒事。但那小子房間沒有陽臺,窗戶一開,我就‘嗖’的下去了。”

那根本不是意外。

沈稚芽張了張嘴,想将真相托盤而出,話到嘴邊卻猶豫了起來。

蔣笙笙拍了拍她:“芽芽,你要說什麽?”

“沒…”沈稚芽抽回神,忙開口:“沒有想說的。”

蔣笙笙又給了李奕霖一下:“都怪你!”

“別打了別打了,不然我還要再傷條胳膊。”李奕霖扒着沈稚芽的椅背:“芽芽,你等着,我石膏一拆,立刻扒下那小子一層皮!”

“別。”沈稚芽急忙攔住:“這件事你不要再摻和了。”

“幹什麽,一次失敗,終身不用?”

“王阿姨已經說了傷筋動骨一百天,你好好養着。”

李奕霖不死心:“我媽那是少見多怪,你就打算這麽放過他?”

沈稚芽盯着李奕霖放在桌邊的拐杖,眸光暗了下去。

“陸谌的事,我自有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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