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找大梨樹 好吧,或許你真的是貓變的
第5章 找大梨樹 好吧,或許你真的是貓變的
是不是貓貓變的?
這個問題冉樂一開始就回答得很清楚了呀。
“似呀,貓貓變噠。”
司機看着時逐風站在車外陷入了沉思,他笑道:“少爺先上來吧,外面冷。”
時逐風回神,趕緊抱冉樂上車,他去摸冉樂的手,涼了一點。
上了車,司機道:“孩子都是這樣的,我家孫子還經常說他是外星人變的。”
時逐風回神,覺得順着冉樂的話認真思考的自己有些蠢。
冉樂抓着時逐風的眼鏡鏈玩:“窩不似外星銀,是貓!”
外星人是什麽獸?能和他們貓貓相比嗎。
貓,是獨一無二的,是偉大的,是無可比拟的!
時逐風哭笑不得:“好好好,是貓,樂樂答應爸爸一件,你是貓這件不能告訴別人,我們悄悄地好不好。”
冉樂大方地點頭,答應了大爸爸的約定,小爸爸又不是別人,可以說。
時逐風:“回家。”
冉樂擡頭問:“泥的方子呢?”
時逐風低頭和冉樂對視:“什麽方子?治病的?”
冉樂想了想:“泥的窩呢?”
兩腳獸不叫房子嗎?他記得是叫房子啊,難道兩腳獸也有領地?
時逐風一下跟上了冉樂的腦回路:“你是說我的房子?”
冉樂:“門口有一棵大梨樹,花,香。”
“芥末大。”
冉樂伸手抱了一下給時逐風形容。
時逐風震驚:“你怎麽知道我的房門院裏有一棵百年梨樹。”
難道,冉樂真是貓變的?
不應該啊,貓變的也不該知道他的房子裏有什麽,那房子還是他才剛裝修好的,他都還沒進去住過。
難不成......
時逐風深吸氣,悄悄湊近,開着腦洞在冉樂耳邊問:“我是不是在那個房子裏養過貓貓。”
冉樂笑得露出牙齒:“窩呀,你和小叭叭,養窩。”
時逐風頓時陷入了混亂。
腦子有點轉不開,他這會是不是該背一下社會核心價值觀。
冉樂學着時逐風,湊近時逐風耳邊說悄悄話。
“泥們嗦的,桑杯子養窩,下杯子窩還來你們家,所以窩來了哦,你似叫窩兒子噠。”
“大叭叭,窩們可有緣了。”
他們可是去拜過佛的哦,雖然他不知道什麽是佛,不過小爸爸說這個可靈了,能保佑他活到九十九歲,為什麽是九十九歲呢,因為小爸爸說要一百歲太貪心了,只給他求九十九。
其實他知道的,貓貓是活不過兩腳獸的,兩腳獸太能活了,他悄悄也許了願望,如果他真的能活到九十九,他希望他的爸爸們比他先變成星星,因為貓是不怕孤獨的,但是兩腳獸不一樣,兩腳獸是不喜歡孤獨的。
這個願望就一輩子藏在他心裏好了。
兩腳獸太脆弱了,他一歲半的時候生過病差點變成星星,那天兩個爸爸都哭了。
看,貓貓就不會哭,兩歲半兩個爸爸變成星星他就沒哭,他躲着藏着等來了那個他們撿到他的那個冬天,然後在這個梨花開滿的時節他又回來了。
嗯,他有一點想那棵大梨樹了,不知道大梨樹還認不認得他,他是曾經那只偷吃了半個梨的小貓啊。
冉樂漫無邊際地想着,沒注意時逐風抱着他的手越來越緊。
時逐風面無表情抱緊冉樂。
俗話說得好,科學的盡頭是什麽去了,社會核心價值觀能管上輩子的事情嗎?
還有,小爸爸!
樂樂不是只有他一個爸爸!
他緊急頭腦風暴,這種情況應該不用和對方争撫養權吧。
天馬行空想了會兒,時逐風嗓子幹癢,咳了一聲給司機報了個地址:“先去這裏。”
他将冉樂擺正坐好。
冉樂像個洋娃娃一樣坐好,眨着大眼睛看着自己大爸爸。
幹什麽呀?
時逐風:“樂樂是不是最喜歡我了。”
冉樂點頭:“似噠。”
他肯定最喜歡大爸爸了。
時逐風滿意了三分之一。
“樂樂你是因為最喜歡我才來找我的嗎?”
冉樂不解這是什麽問題,但他可以肯定他是因為喜歡才來找大爸爸的,他們是一家人啊。
他已經忘了,他剛開始還以為時逐風死了并沒有想找人。
“似噠。”
兩聲清脆的“似噠”讓時逐風笑容挂了起來。
樂樂能記住他家的電話號碼,這已經比什麽都強了,畢竟一只貓,能記住電話肯定是真愛了。
時逐風努力遮掩自己的喜悅。
“那樂樂親我一下。”
冉樂歪頭。
水靈靈的大眼睛,嬰兒肥,小巧的鼻子和嘴,越看越像洋娃娃,萌壞了。
“好叭。”
兩腳獸不會舔毛,所以他們表達喜歡的動作就是親親。
應該是這樣的吧。
冉樂在時逐風臉上親了一口。
時逐風喜悅直沖頭頂,有另外一個爸爸又怎麽樣,他才是樂樂最喜歡的爸爸。
喜當爹,時逐風接受非常良好。
本身就是拍戲的,見過的戲劇比這多的都有,科幻玄幻拍過不少,接受能力非常強,很快就接受了冉樂的話。
誰敢說冉樂不是他兒子,他可是有十二份親子鑒定報告的。
時逐風喜滋滋抱着冉樂親,親了一口又一口。
冉樂艱難揮着小手去擦臉,手又被時逐風抓住親了一口。
兩腳獸的喜歡确實有點難以招架。
“哎呀。”
冉樂板着臉嚴肅說:“窩已經似層年貓,成年銀了,不能介樣親窩,窩面子怎麽放呀!”
時逐風腦子瘋狂換算,貓貓的話,三歲确實是成年了,但是人類......三歲還是可以親的。
他又親了一口。
三歲的貓可能還沒有三歲的人懂得多,還小呢。
冉樂感覺自己威嚴受到了挑戰。
大爸爸總是喜歡挑戰他!
他亮出爪子威脅:“窩闊似會撓人的哦。”
時逐風望着冉樂白白嫩嫩,肉嘟嘟還沒指甲的小手。
語氣誇張:“好可怕啊,我不敢親了,樂樂大人原諒我吧。”
冉樂得意收起手:“不滾親了,窩遠諒你介次。”
時逐風不愧是拿了大滿貫的人,這都沒笑,冉樂的發音每一個點都在他沒想到的地方。
他嚴肅道謝:“謝謝樂樂大人原諒我這次。”
不嚴肅不行,不嚴肅就要笑出來了。
冉樂看着時逐風的眼鏡鏈,手又癢了。
時逐風故意晃動鏈子。
冉樂被勾引,伸手去抓。
時逐風抓住冉樂的手:“被抓到了,要一個親親才給你玩。”
冉樂毫不在意在時逐風臉上親了一口。
貓貓是不吝啬親別人的,就像貓貓不吝啬給別貓舔頭上不乖順的毛一樣。
時逐風心花怒放,抱着冉樂怎麽看怎麽可愛。
好小一個,手小小的,腳也小小的,太可愛了,他居然也能有這麽可愛的孩子,這麽可愛的孩子居然是他時逐風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
如果這是夢,他能笑醒。
冉樂對于時逐風這種情況已經見怪不怪了。
上輩子大爸爸總是喜歡抱着他狂親,小爸爸會給他擦幹淨被大爸爸親過的毛。
兩腳獸這種生物對貓貓總是很着迷。
為什麽呢?
他想不明白。
玩了會兒鏈子,他困了,在大爸爸懷裏舒舒服服找了個位置睡覺。
時逐風一腔柔情,拿出手機狂拍。
他以前不懂那些曬娃的人,現在勉強懂了一點。
樂樂這麽可愛,就該大家都知道,這麽可愛的崽崽是他的。
突然覺得接了個娃綜也沒什麽不好。
唯一不好的點就是裏面有冉雪倦。
想起冉雪倦,時逐風就頭疼。
冉雪倦剛出道那會兒,像個小仙男,漂亮,精致,仙氣飄飄,接的第一個本是演剛化成人的精靈,一炮而紅。
從查無此人變成新晉流量。
然而大家也才發現冉雪倦根本不是什麽小仙男,他身上總有一股随意,活着可以死了也行的随意,說話随心,不在乎是否得罪人,也不在乎自己會不會受到報複。
粉絲戲稱這是活人微死感。
可這種半憂郁半不顧別人死活的美感讓冉雪倦又圈了一波粉。
相貌真的太出衆了。
有導演看中了他這個氣質。
第二個劇本完全是給冉雪倦量身定做的,那部劇更加火爆,當時和他的那部古裝正劇打得火熱,兩人便是那半年的所有流量。
兩人相識就是一年前冉雪倦第二個劇的慶功宴,兩部劇的導演憋着氣幹脆湊到了一起過這個慶功宴。
他早就紅透了,換句話說,哪怕不靠父母的勢力他憑借自己也混成了資本,沒人敢看輕他,也自然沒人敢整他。
可是冉雪倦不一樣。
太漂亮了,美人美到這個程度真的不多見。
那晚冉雪倦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他擋過,這人卻在洗手間抓住他的領帶讓他別管閑事。
他也有脾氣,既然好意冉雪倦不想要,便随便了。
慶功宴後,因為喝了兩杯酒有些醉,他在大堂坐了好一會才去地下車庫等司機。
沒想到看見了冉雪倦,中了藥,昏昏沉沉靠在他車邊。
中了藥的冉雪倦更加漂亮,那雙眼裏卻有他從來沒見過的淩厲,這是他那晚第二次看見冉雪倦露出了爪牙。
撓花了他的臉。
他被打了一巴掌。
莫名其妙,他只是蹲下去看冉雪倦是不是要不行了。
帶着醉意他将人扔進了車裏,身後是出來找人的保安,被打了還要替人遮掩,他也是第一次這麽憋屈。
然而打人的人卻不安分。
中了藥還這麽厲害,衣領都給他扯壞了。
氣不過,加上身上一股狠意的冉雪倦太誘人,兩人下一秒就親到了一起。
混着酒意。
他都摸到了人家的腰,這腰,真細。
酒意過了,看着冉雪倦通紅彌漫着水汽的眼睛,愧疚就上來了。
他可以打回去,兩人大不了就是互毆,但是這樣太欺負人了。
冉雪倦藥效發作更厲害,卻死死咬着嘴唇一聲不吭。
心軟下來,他送人去了醫院。
他第一次親人,還将冉雪倦下唇咬破了。
然而那晚,他被拍到送冉雪倦去了醫院。
從那裏起,兩人總是遇見,或者說以前也遇見過,只是以前他不關注。
冉雪倦人前不在意,人後就差将冷漠兩個字寫在臉上。
冉雪倦那邊的公司從那裏起一直将他們兩人捆綁營銷。
或許是出于愧疚,也可能是出于補償,畢竟他将人上半身摸了個遍,再或者出于某些他說不清的心思,他放任了。
捆綁了一年,兩家粉絲鬧着鬧着他倆成了對家。
這幾個月裏雙方所有的數據營銷仿佛都是為了惡心對方。
兩人都沒立過任何單身或者是這方面別的人設,标簽只是演員,別人磕起cp來毫不手軟。
雖然到現在他們倆可能沒什麽cp粉,只有恨不得把對家惡心到吐的粉絲。
比如現在熱搜上這條。
【三個月前,某冉姓演員含情脈脈看着時逐風。】
這條熱搜就在娃綜下面。
點開裏面的照片,冉雪倦的臉色就差說滾了,這樣都能被加濾鏡調顏色調出了一抹嬌羞。
不用說,這是他粉絲幹的。
時逐風默默刷新了一會,很快就看見被對方粉絲頂起來的熱搜詞條。
【驚了,某時姓演員居然來探冉雪倦的班,這是愛嗎?】
他點進去,圖是一年前的了,兩人那會拍戲就是隔壁,他有些好奇隔壁在演什麽怎麽總是讓演員笑。
照片被偷拍了,難為這些人今天才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