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脆弱人魚
第30章 脆弱人魚
“…………”
陳薇奇的心髒猛烈跳動起來, 她還是低估了莊少洲。他是會直截了當地問她,要不要和他做的男人。
令人費解的是陳薇奇居然沒有厭惡這種的直白,而是被他弄得臊了一身。
陳薇奇整個人暈暈乎乎,又酥又熱又癢, 她吞咽了幾下, 緊張地看着莊少洲:“在、在這裏?”
這裏是酒吧露臺……不會吧……會有人看見好不好?
她害怕今晚的風波剛平息, 明天的頭版又是她,标題是——【激情四射!陳三小姐和未婚夫訂婚當晚露臺激戰三百回合!】
莊少洲頓了頓,随即笑出聲, 那種灼熱的眼神裏多了一絲古怪,還有一點隐晦的興奮,他用掌根摩挲她緋紅的臉,低聲說:“Tanya, 我不知道你這麽野。”
陳薇奇:“……………”她呆滞。
“這裏是酒吧露臺,不安全。你喜歡在外面做, 下次帶你去我紐約的公寓, 露臺比這裏大,風景也更好。”莊少洲咬了下她的耳朵,低聲哄着。
“當然, 我的別墅也可以,就是風景無聊一些。”
誰要去他在紐約的公寓!!
誰要去他的別墅!!
誰喜歡在外面做!!
誰野了!!
陳薇奇的臉已經快要冒煙了,她已經踩不住高跟鞋, 腿在打顫, 還要倔強的找回面子,“……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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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少洲不管她是不是這個意思, 他已經有了這個意思,虎口掐住她的後頸, 又低下去吻她。
今夜的月亮像海上的月亮,夜色是一種靜谧的藍調,把她身上那件明豔奪目的紅紗裙浸透,染成一種柔軟的顏色,身上很堅硬的盔甲也正溫柔地融化開來。
第三次的吻直接擊潰了陳薇奇的心理防線,她基本喪失思考能力,接下來的一切都由莊少洲掌控。
“去你家還是去我家。”莊少洲圈住她的腰* ,紳士地問。
陳薇奇茫然地眨了眨眼。
“那就去我家。”莊少洲迅速作出決斷。
他不是把寶貴時間浪費在這種愚蠢問題上的男人,話落,他打橫抱起已經完全倚靠在他身上的陳薇奇,知道她走不動路了。陳薇奇雙手勾住莊少洲的脖子,把頭整個埋進他懷裏,她此時心跳很快,像劇烈的滾水,這種驚濤駭浪的感覺是她從來沒有體驗過的。
她在感情裏一向游刃有餘,從來都沒有被反撲過,哪怕一次。莊少洲不是她心中想象的完美伴侶,既然不是,為什麽她會緊張和……興奮。
她心底的渴望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來得洶湧。
她閉着眼,呼吸男人身體上潔淨又躁動的氣息,臉頰貼在他質地精良的襯衫上,襯衫之下是他起伏的胸膛。因為抱着她,所以渾身每一塊肌肉都在發力,胸肌鼓脹,肱二頭肌也撐緊了袖箍。
陳薇奇在這種氣息中找不着北,咬着唇,瘋狂壓抑心底的想法,但無果,手掌默默地貼上去,試探性地壓了一下,柔韌又堅實的觸感。
胸大肌很快就鼓了一下。
陳薇奇像是做壞事被抓到的小學生,立刻把手收回去,重新勾在他脖子上。
假裝無事發生。
莊少洲滾了滾喉結,抱住她的手臂不可抑制地收緊。
守在樓梯口的保镖看見自己老板抱着夫人走過來,都很有眼力見地回避,莊少洲一本正經地吩咐去開車。
莊少洲常用的那臺深藍色加長賓利就停在路邊,前後都是豪車,什麽法拉利、GTR之類的,顯得這臺賓利也并不突出,但只要路人掃過車牌,就知道這臺車和周圍所有的豪車都不一樣。
車牌極簡,只有一個簡簡單單的“1”,但足以說明很多不需要說的。
這張天價車牌在五十多年前被莊少洲的爺爺一舉奪下,在莊少洲二十四歲時送給了他。那年莊家正式公布莊少洲是下一任盛徽集團的話事人,也是莊家未來的家主。這張車牌是送給他的“成人禮”。
在莊家,不是年齡到了十八歲才叫成人,是得到了真正的權力,才叫“成人”。
也不一定,也許是今晚。
莊少洲抱着陳薇奇從酒吧裏出來,一路上遇到很多人,他沒有掩飾,也不需要,英俊的面容沒有表情,向後梳的頭發一絲不茍,露出窄而飽滿額骨,他在人前永遠高貴斯文,和三分鐘之前性.感粗喘,褲當爆炸的男人毫無瓜葛。
不少狗仔接到陳薇奇今晚在Box酒吧的消息,早就蹲點守在酒吧門口,一見到他們出來就蜂擁上去,閃光燈瘋狂撲閃,保镖把狗仔攔住,迅速拉開後座車門。
“莊生!您能說兩句嗎?”
“對今晚的事,您怎麽看?”
“Tanya!!這是在公然示愛嗎!”
吵鬧的聲音随着車門阖上而消失,堅固的防彈黑色玻璃從外面根本窺不見車內的風光,但從車內可以一覽無餘地看見車外。
陳薇奇感覺被無數人包圍了,眼睛被那些閃光燈刺痛,她覺得這種場景很詭異,像是在被……圍觀。
即使她知道他們看不見。
莊少洲迫不及待扯掉領帶,解開第二顆紐扣,在陳薇奇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翻身欺上去,大掌掐住她的下颌去找她的唇。
她沒有思考的能力,又被灼熱的氛圍席卷。
賓利迅速駛出這條老巷,所有喧嚣和閃光燈都被抛在腦後,他們拍不到這臺車裏發生了什麽,只能成為漸漸微弱下去的星光。
沒有人會知道,那個永遠美豔高貴,優雅光鮮的陳三小姐被男人壓在真皮座椅上,像一只沒有力氣的柔軟小狗。
陳薇奇閉眼,嗚咽,他轉而去吻她的下颌,在那道精巧的弧線上來回輾轉。這臺車中間設置了隔斷,他們像被關在一個密閉的籠子裏。
原本規矩套在莊少洲身上的馬甲此時亂七八糟躺在地板上,被陳薇奇的高跟鞋踩住,随後那只高跟鞋滑了一下,馬甲被踢到車門邊緣。
“Tanya,你真的好有感覺……”
“莊少洲!”陳薇奇生氣地瞪他,不準他笑話她!
莊少洲笑了笑,被泡皺的指腹沾在陳薇奇的臉上,令她很難受地皺了一下鼻子,那種氣味……真的……令人想逃。
陳薇奇偏過頭,又被他捉回來。
車一路從尖沙咀出來,過紅磡海底隧道,光影從锃亮的車身上流過,經過收費站時,車的速度漸漸下來,陳薇奇被弄得幾欲崩潰,總感覺周圍有人看見,她抓了一把他的頭發,沙啞着嗓音問:“帶我去哪……”
“我家。”莊少洲的聲音從裙擺中透出來。
男人半跪在車座地板,陳薇奇則陷在真皮座椅裏,被人抽掉了筋絡和骨頭,懶得像一條蛇,一只銀色高跟鞋踩在座椅邊緣,一只踩在他肩膀。
昏暗中,銀色的亮片鞋身兀自流轉着華光。
“你家…這不是去你家的路。”陳薇奇掙紮着直起身,茫然地看着周圍的風景。
“我自己的房子。”莊少洲回答她問題的同時,氣息都噴上來,像棉花糖快要被烤化成水了。
陳薇奇又狠狠抓一把他的頭發,他那頭梳得一絲不茍,整整齊齊的頭發早就一绺一绺耷拉下來,浸着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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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島山頂擁有着其他富人區都無可匹敵的視角,站在港島最高的海拔,從全景落地窗往外望,燈火輝煌的維港都只不過是這裏的一幅畫而已。
也不知車停在了哪裏,陳薇奇沒有力氣想這些,今晚莊少洲就是把她賣了,她也要第二天才有力氣找他麻煩。
渾身脫力,激蕩的餘震尚未平息,漂亮的狐貍眼已經蓄滿了濕漉漉的眼淚。
莊少洲很憐愛地吻了吻她的眼角,用一種無可奈何的語氣說:“不想讓你哭,Tanya。”
這句話說出來,他都覺得自己是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
不想讓她哭嗎?其實想讓她哭得稀裏嘩啦,上氣不接下氣。當然,其他情況除外。
別墅裏的傭人早早得到指令,把主卧裏外打掃了一遍,換上潔淨而充滿芳香的布草,浴缸裏放了一缸熱水,柔軟的拖鞋擺在進門的玄關處,主人不需要多走一步路。廚房裏也備了食物,随時都能享用。
上千平方的別墅只開了幾盞有着溫柔氛圍感的壁燈,其餘的燈都暗着,不做破壞氣氛的壞蛋。
一切都準備妥當後傭人們回到西南側的小樓,沒有指令是不再出來了。
所以陳薇奇被莊少洲抱進來的時候,偌大的空間沒有半點活氣,像是踏入無人之境。山頂本就鬼氣森森,在成片的植被掩映中建造的房子就需要住很多人才有生氣,可是有莊少洲在身邊,就算再沒有任何人,這種恐怖也煙消雲散。
在他身邊會很有安全感,不再需要別的。陳薇奇茫然地想。
這個時候當然不可能有空去換鞋,莊少洲迅速把腕表卸下,扔在玄關的沙發上,三百多萬的江詩丹頓也很慘,差點摔地上。高跟鞋和皮鞋踏出淩亂的步伐,陳薇奇走不穩路,跌跌撞撞地在莊少洲的牽引下,和他一路吻一路踉踉跄跄往前去。
路過小餐廳的時候,莊少洲把她抱上餐桌,襯衫已經敞到了最後一顆紐扣,手背的青筋暴起,因為解不開袖箍而有些煩躁。
後來不知怎麽摸到了卡扣,繃地一下,有彈性的金屬袖箍爆開,從手臂上脫落,掉下去,沒掉在地上,而是挂在陳薇奇的腿上。
幽幽光線落在白皙上,環住他手臂的金色此時環住她性.感的大腿,那根金屬帶還殘留着他的體溫。
莊少洲看着眼前這一幕,只感覺腦子裏轟然一下。他呼吸起伏,擡手就把這條袖箍扣上她的腿,像是迫不及待要囚住她,要把她打上自己的标記。陳薇奇不知道他做了什麽,只感覺一個又溫又涼,像蛇一樣的東西纏住她。
“……喂!”她不耐煩。為他久久靜默,不知道在看什麽。
莊少洲把她抱起來,讓她環住他的腰,手臂拖住她的背脊,又來吻她,手指穿進袖箍的縫隙裏,拽了一下。
“陳薇奇……”他低啞着磁性的嗓,在她耳邊誇贊,“你真嘅好靓…”
“………”
陳薇奇失神,他說這句話的語氣像極了俯首在她腳下的侍臣,但動作卻強勢而不容置喙,要她失魂落魄丢盔棄甲。
她從沒有遇見過莊少洲這種男人。他讓人害怕,也讓人興奮。
陳薇奇打了個哆嗦,又不知被他抱到哪裏,這棟龐大的建築群也許一整天都逛不完。那件遍布皺痕的白襯衫靜靜留在了餐桌底下,陳薇奇到這時,才真正感受到屬于莊少洲的懷抱,那種令人臉紅心跳的熱度烘烤着她的手臂,肩頭,臉。
原來他這麽這麽強壯……
陳薇奇吞咽了一下,覺得自己葉公好龍了。
莊少洲穿着合體的西裝三件套時身材更偏向精悍挺拔,脫了外套單穿襯衫的他完全展示出強勁的一面,胸肌飽滿,大臂鼓脹,可當他毫無遮擋地站在眼前時………完完全全是另一個人了。
那種絕對兇悍又遍布危險的力量感,令陳薇奇快要暈過去了。
她的手指敢又不敢地輕輕搭在他寬厚緊實的背肌上,肌肉線條鋒利,宛如刀刻,勁窄的腰身,倒三角的肩背,一切的一切都散發着成熟雄性的荷爾蒙。
她喜歡強壯但不代表喜歡承受強壯。她覺得自己會死在這棟山頂別墅。
陳薇奇先是昏沉,而後茫然,再後就是感受到危險條件反射要逃走,她開始不安分地動起來,推他,要他放他下去。
“莊少洲……莊少洲!”她聲音含着顫抖,可驕傲讓她很難把這種話宣之于口,只能喊他兩聲,試圖讓他停下來。
莊少洲哪裏知道她心裏想些什麽,“聽話一點,快到了,Tanya。”手掌充滿暗示地揉捏了下豐盈軟瓣。
陳薇奇眼睛裏都是濕的,三分之一是被吻出來的,三分之一是在車上餘留的殘波,三分之一是被吓的。
他們在這棟迷宮一樣的別墅裏東拐西拐,忽然,陳薇奇嘴裏的絮叨停了,她眼中的害怕都被驚詫取代——
她一時間分不清自己是來到了海洋館還是莊少洲的家。
眼前轟然出現一座巨大的魚缸,魚缸大到讓她、讓莊少洲、讓這棟房子裏的每一個物件同時顯得渺小。深藍海水蕩漾,散發幽幽的藍光,各色各樣五彩缤紛的珊瑚堆積成山,豔麗的海葵舒展觸角,海星胖乎乎地吸在礁石上,幾千條華麗的熱帶魚成群嬉戲,如同在私人領地造了一座龐大的海底世界。
“……………”
陳薇奇呆住,她緩慢而遲鈍地仰頭,看見頭頂上方,兩條來自蝠鲼科的魔鬼魚剛剛吃完了同事,此時正悠閑游過。陳北檀養獅子老虎已經讓她覺得變态了,她沒有想過莊少洲養個魚也能養到讓她感覺變态的程度。
“………你的?”
“我的。”莊少洲咬她的耳垂,熱舌緩慢滑過她耳廓,帶來粘滞的聲音,“也是你的了。”
如果可以,他也想把她變成美人魚,塞進他的魚缸。
陳薇奇到這時已經徹底無語了——生理上失去語言能力,她甚至暫時忘記了莊少洲帶來的危險,只是沉浸在眼前瑰麗的盛景中,挪不開眼,也不想挪走。
整個港島都不可能找出第二個這樣的地方了。用漂亮和夢幻來形容,只會顯得她詞窮,所以她什麽也沒說,只是沉默凝望。
莊少洲還在專注地□□着她精致可愛的耳朵,直到發現她什麽動靜也沒有,連那種細細碎碎的呻都很敷衍了,他蹙眉,一看才發現這女仔正癡迷地凝望他的魚缸,對他的調.情和愛..撫毫無反應。
“………………”
她到這個時候都能分心,這個事實令莊少洲倍感怒火,不亞于刺中了他作為男人的尊嚴。
莊少洲冷笑,稍微用力咬了一口她的肩,陳薇奇吃痛,驚呼一聲,她稀罕的目光這才落在了他這裏,“痛!莊少洲!”
她這種憤怒的眼神,配上烏濃的眉睫,濕漉的眼,一點也不兇,反而像受了欺負的小狗。
莊少洲石更到爆炸,不讓陳薇奇有任何分心的可能,他直接調轉了她的方向,快步走上去,把她徑直按上魚缸。
長發淩亂地披散在後背,阻隔了冰涼,可被海水浸透的厚亞克力還是帶着一種森寒的涼意。
海水的幽幽藍光從背後透過來,柔和地籠罩在莊少洲英俊的面容上,可他散發的氣場卻并不柔和。
莊少洲居高臨下地注視她,眼底有一種連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癡沉,把她的下巴掰正,“陳薇奇,看着我,你可以做到嗎?”
被暫時忘卻的危險并沒有随着忘卻而消失,現在盡數反噬,陳薇奇再次緊張繃住。本來他的強壯就讓她發軟,再加上他這一通無名火………
她正要說什麽,莊少洲把她抵在魚缸上,再度封鎖她的氣息,陳薇奇感覺海水已經從這座巨大的透明缸中蔓出來了,芯處涼飕飕,兜着的一小塊黑色蕾絲早就被扔在不知哪個角落。她感覺有什麽淌下來,緩慢而泛濫。
她期待又害怕又緊張又……興奮。她現在矛盾得想跳進魚缸裏。
在近乎失控的節奏裏找到一線罅隙,她蹙着細眉,沙啞地說:“莊少洲,我其實沒有……”
沒有做過,你別弄痛我。
可是他壓根就沒給她說完的機會,堵住她的氣息,故意不讓她說完。說什麽?說她沒有準備好?沒有心情?還是說她沒有感覺?
陳薇奇打了個寒戰,就被他翻過去,她扇動的睫毛幾乎能掃上魚缸,眼前是浩瀚且斑斓的海底世界,缤紛的魚群在她眼前游過,這讓她感覺像是在海裏,也像是在夢裏。
從來沒有想過會是這樣,這是她的。
first time。
身後是一系列悉悉索索的聲音,金屬解開,似乎還有塑料袋撕開,然後…是比她預想中更灼熱的力量。
“…………”
陳薇奇抿着唇,到這時已經退無可退,她只是想試一試這是怎樣的感覺。好奇。
幾條胖乎乎的黑邊小醜魚擦着她的鼻尖游過,鼓着腮,很可愛。她沒有這些本地小魚松弛,她像一條被莊少洲從別的海域裏活捉過來的人魚,承受一些不該她承受的感覺。不上不下,分外難熬。
莊少洲滿頭大汗,心急如焚又強迫自己克制,徐徐圖之,也不知是哪裏出了問題,誠然他沒有實際經驗,但他看過聽過讀書時生理課也學過,理論知識不可為不充足,不至于到這時“丢架”。
直到最後他突然腦中一閃荒誕的念頭,不可置信地把陳薇奇掰過來,看着她。他眼神裏充斥着各種情緒,有驚詫有謹慎有試探有壓抑有……都混在一團,化成濃墨的黑色。
他繃着渾身鋒利的線條,一字一頓:“陳薇奇,你……沒經驗?”
他這才恍然自己做了什麽錯事。
他把他還沒有學會游泳的人魚扔進了海裏,只因為他覺得她有一條漂亮的尾巴。
陳薇奇不知道該說什麽,這時和他赤誠相對着,她選擇了防備性地環抱住自己的姿勢,用一種冷漠的目光回應莊少洲,她聲音已經啞得不成形了,其實很軟,但她語氣很冷,很刺,咬着牙,打着顫,也一字一頓:“關你什麽事。”
“我還需要對你交代這種私事嗎。”她腿都是軟的,卻還冷笑,不服輸的樣子像刺人的玫瑰。
若不是她沒力氣了,她都想再給他一巴掌。
莊少洲只是懊惱地把她抱在懷裏,低着嗓音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的錯。我的錯。我的錯……”
他像個畜牲,居然還想讓她站着從後……她怎麽能到這時都要和他對着幹,說一句她疼難道很丢人嗎。
莊少洲心裏泛着疼,緊緊抱住她,不停道歉,宛如抱着一顆脆弱的水晶球,步子已經失去了一貫的從容,而是狼狽地,倉促地,把她抱進了主卧。
他需要徹底重新換一種解題步驟,他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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