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二次标記
第36章 第 36 章 二次标記。
日子一天天過去了。
在瑞士參與游學項目的這段時間, 符忱經歷着人生最溫暖的冬季,以戴司雲初戀男友的身份,每天醒來都懷疑自己是中了天價彩票。
他的滑雪技術提高不少, 英文水平更是突飛猛進,收到的好友申請不停,國內外的alpha、beta或omega都有,示愛者不比戴司雲少到哪裏去。
但——
符忱還是會吃醋, 擠着戴司雲睡一張床,每天睡醒都會問今天是什麽日子。
“确定戀愛關系的第十二天。”
戴司雲勾着唇,表面裝得渾不在意, 拿着咖啡杯, 坐到書桌前完成文檔,“還有平安夜。”
符忱頂着雞窩頭, 絲毫不影響帥得要命的顏值, 一路爬到床尾,看他用全英文敲寫作業。
符忱期待地問:“那我們要過平安夜嗎?”
“我想想。”
戴司雲抿了一口咖啡, 擱下杯子, 非等到符忱靠過來, 下巴搭在肩膀, 不經意地往耳邊吹氣:“不過平安夜會過聖誕節嗎?”
戴司雲側過臉, 分明想主動親他, 沒想到符忱猛地啄上來, 親了親愈合的嘴角, 帶笑的同時語氣賣乖:“不回答我也知道。”
“平安夜和聖誕節都會一起過的。”
戴司雲也笑, 窗外是冬日的暖陽灑滿雪地,冬季并非沉悶,而這段時間, 如同置身于甜蜜又美好的童話世界。
——沒有遭到任何的人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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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确定戀愛關系以來,沒怎麽更新社交平臺的符忱,往行李箱塞了一套周邊店的新衣服,準備去玩也拍些照片。
在聖誕節到來的日子,他們有着兩天假期,近距離的市區中心去過兩三回,這次打算坐火車,去德國的慕尼黑逛聖誕集市,路程也僅三四個小時。
前往慕尼黑的火車上。
他倆都是互相體貼對方的類型,哪怕人生地不熟,符忱使用翻譯器,做了不少攻略,一路都在想方設法地照顧戴司雲。
有些人嘴上不說,心裏別提有多暗爽,任勞任怨地當起攝影師,到了目的地,吃了頓當地餐廳,在逛店時偷偷買了臺拍立得送給小男友。
幾十歐的小機子,收到禮物的符忱,高興是高興,總歸是心疼少爺浪費錢,不好意思地收下禮物。
但他要送給戴司雲的圍巾、手套,價格更昂貴一些,付錢時眼睛也不眨,還假裝是買給自己的,完全沒給戴司雲拒絕的機會。
兩個大帥哥逛了會兒,天寒地凍,坐在聖誕市集廣場的長椅上,聽着聖誕歌,喝攤位買來的熱紅酒。
戴司雲分明有潔癖,也早已戴上了圍巾和手套,不必說也知道他特別喜歡。
周圍人來人往,符忱的視線如同黏在戴司雲身上,身體靠得很近,肩膀碰着手臂,脫口而出就是危險的發言。
戴司雲開始沒聽清,反應到他說的是“你的信息素更好聞”,而後,握着紙杯的力道收緊,還得裝得雲淡風輕。
符忱故意又問:“我們什麽時候回酒店?”
他們會在慕尼黑住一晚,訂了間酒店,趕上特殊日期,價格不低,但環境特別好,是符忱這輩子都沒住過的高檔套房。
分明是很冷的天,凍得他倆鼻尖泛紅,但戴司雲知道回酒店将會發生什麽,到時候也就很難交談正事。
“冷嗎?”
他給符忱暖手,雙手捂在掌心,呼了呼氣,“現在回去也可以。”
符忱只覺自己皮糙肉厚,怕戴司雲這個少爺凍感冒,搖了搖頭,說:“那等你想回去再說吧。”
戴司雲看他,他也看回去,視線相觸,不遠處播放的聖誕曲碰巧結束了歌聲。
不知想到什麽。
符忱從蓬松的羽絨服口袋,掏出耳機,很忙又不知忙些什麽,将其中一枚塞到帥哥耳邊:“我想和你聽這首。”
戴司雲:“好。”
本以為是節日氛圍濃郁的輕松曲子,鋼琴音響起,竟是有名的港城歌手唱的曲子,以“我住的城市從不下雪,記憶卻堆滿冷的感覺”帶來悲傷的氛圍。
這時候,符忱戴着另一邊耳機,将戴司雲的手握得很緊,好似這段戀愛有着時效,從歐洲回去,美夢就會結束,将他帶回真實的世界。
當然。
他不可能直說這話,一切都是歌曲傳遞的潛臺詞,戴司雲起身,牽着他往回走,穿過聖誕市集的熙攘人群,各式美食的香味飄散,如同逆流的私奔在同時上演。
酒店就在附近,外觀如城堡,內部靜谧而寬敞,戴司雲始終攥着符忱的手心。
剛刷卡進門。
戴司雲就把符忱壓在門背,力道往後壓,門緊閉,一陣濕熱的親吻在寂靜的套房裏上演。
手上還拿着禮物,怕擠到他送的拍立得,符忱先結束的親吻,脖子後仰,躲不開壓迫感滿滿的氣息。
“我……怕把拍立得弄壞了。”
符忱還挺講究,拽他的手,帶着人往裏走,禮物穩穩當當地擱至櫃子上,小聲詢問道,“還能再親嗎?”
戴司雲不說話,但他已經追着吻上來,不太熟練地伸舌頭,撩撥得雙方體溫升高,腺體也有所變化,始作俑者卻渾然不知危險性的到來。
“先洗澡。”
戴司雲輕拍他後腰,哄小狗似的,強抑着不往下摸的想法,“今晚幫你二次标記。”
符忱聽到這話,渾身顫了顫,後頸的腺體也明顯有了反應,不發燙,但很癢,同時狠狠地跳了幾下。
“我想和你聊完再去,”符忱主動要抱,壓着戴司雲往床上倒去,嗓音黏糊得厲害,“你回國會把我甩了嗎?”
戴司雲又氣又樂道:“然後聯姻對嗎。”
符忱愣了愣,軀體出現僵硬的變化,甚至有些鼻酸:“我不知道。”
換作別的事,戴司雲可能會用來逗符忱,聽一些對方說出有多在乎自己的話,但,這件事是沒法用來做假設的,他不想讓符忱再為此傷心。
戴司雲按着符忱的腰側,輕而易舉地将他翻過身,壓在身下,咬着alpha的耳垂:“回去之後。”
“我會和父親提解除婚約的事情。”
“給我一些時間好嗎?”
符忱大腦空白地盯着天花板,以擁抱的姿勢,摟得更緊,百味雜陳也不足以形容當下的心情:“我……”
“真的值得你對我這麽好嗎。”
戴司雲沒直接回答,摩挲後頸,指尖碰了碰腺體,引得符忱倒吸口氣,下意識地摟他脖子,簡直像是在做那種危險的事。
“這麽敏感。”
戴司雲親他耳朵,裝得那麽道貌岸然,道出關于未來的計劃,“不用擔心那些。”
“只需要——”
“讓自己的身體好起來。”
符忱怎麽可能不擔心,背後的複雜不由得他們掌控,可他也知道,聯姻是戴司雲和學長都不情願的安排,不肯接受,也就遲早會有反抗的一天。
但這段關系中,戴司雲是決定做出反抗的那個,符忱從來都覺得他很勇敢,有着他向往的力量和勇氣。
在浪漫的節日聊這些太過低沉。
戴司雲說以後再提,符忱也聽話地點頭,分明還沒洗澡,但情到深處的某人,又仰臉要親,還沒碰到嘴唇,舌頭已經探出粉色的尖尖,澀得要命。
戴司雲捏他的臉,語氣裝得有些兇:“跟誰學的這種伎倆?”
符忱無辜地歪頭:“這還用學嗎。”
戴司雲:“?”
符忱:“你去過我家的。”
“我那裏房子隔音很差。”
“從小就能經常聽到各種奇怪的聲音了。”
他絲毫不加掩飾,像是在談及再尋常不過的小事,落在戴司雲耳邊,心髒跟着抽了下,心疼道:“給你買套小平層住好不好?”
符忱吓得搖頭拒絕:“無功不受祿。”
戴司雲不接話,眼神像是在說“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默契到這份上,符忱眨了眨眼,感覺獲得了讀心系統,簡直不能再懂這人的壞心思了。
“我下個月就過身份證的生日了。”
符忱親他的耳朵,試着取悅他,還帶一些調情的意味,“到時候可以親別的地方。”
戴司雲:“……”
符忱還在裝模作樣,說糊了他這麽多次口水,也讓他糊自己的嘴,不是口水也可以。
“你真的是……”
戴司雲堵住他的唇,糾纏着潮濕的舌頭,吻得很深,惹得他又喘又呻吟,卻像個正人君子般,不做進一步的危險壞事。
這期間。
符忱有試過使壞,但雙手都被牢牢地禁锢着,壓在床上,動彈不得,做着這種事卻想的是還好戴司雲沒跟他結仇,否則動起手來,他還真不像以前打那些alpha那麽輕松。
當然——
他可不會對戴司雲動手,反而心甘情願,巴不得人家對他動手動腳。
初次臨時标記的時效早已過了。
他們觀察過一段時間,腺體的疾病似有好轉,也只在符忱某次滑雪後,發生過輕微的腫脹發熱情況,所以決定推遲到今晚進行二次标記。
兩人洗完澡,穿着情侶款睡袍,默契地滾回床上,姿勢又是符忱摟着後頸要親的主動模樣。
“每天要親多少回才夠?”
戴司雲占着人家便宜,非說這種話,被親了還要假動作地躲一下。
符忱難免勾得更用力:“你為什麽總是喜歡欺負我。”
戴司雲壓着輕笑:“因為好玩。”
“……”
符忱覺得這不是贊美,但渾然不在意,沒再接吻,而是主動去舔他的頸側,沒多久,聞到輕微溢出的紅酒味信息素,有種計謀得逞的意味。
戴司雲将手伸進睡袍,往上流連,故意問:“想什麽時候被标記?”
符忱閉着眼,往後親,幾乎要舔到alpha的腺體:“你忍不住的時候。”
戴司雲:“……”
這無疑是充滿勾引意味的挑釁。
他還算能忍,腺體被又親又舔,還能故意忍住不發出聲音。但空氣中的信息素味道變濃,影響着符忱的意識,後來變成這家夥軟着嗓音求他标記。
“現在就要嗎。”
戴司雲的呼吸同樣滾燙,手指撚他的嘴角,想要暧昧地往裏伸,“不能再等一下?”
符忱搖頭,靠在他懷裏,主動将腺體往前湊:“好難受。”
“你……”
“幫我臨時标記吧。”
戴司雲吊着他好一會兒,又是要他說情話,又是假裝下床要喝水,而符忱全程纏着他,雙眸淚汪汪的,實在可憐,嗓音也嗚嗚哝哝的:“求求你了。”
“嗯。”
戴司雲有過标記經驗,露出标記牙,直接對着紅腫的腺體咬下去,再次灌入信息素,比上回更用力,令符忱更劇烈地抽搐了好幾秒。
那種又疼又爽的感覺,激得符忱險些暈過去,卻又條件反射地要親:“有點痛。”
“……”
戴司雲咬了人家,又覺得心疼,落下溫柔的親吻和安慰,“下次不這樣了。”
符忱的眼角溢出生理性淚水,點頭,攀着脖子又親了會兒,好像疼痛也沒那麽明顯了。
不記得是淩晨幾點才結束了一切。
這是他們倆互相陪伴彼此,度過的第一次聖誕節,收到的浪漫祝福,來自社交平臺的陌生網友,也包括身邊的兩三朋友。
直到——
戴司雲等符忱陷入熟睡,吻了吻他的額頭,拿過手機,眸光沉如深淵,都是來自刑勳的最新消息。
XUN:【……】
XUN:【戴叔叔剛給我爸打了電話。】
XUN:【你明天要不要趕緊來找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