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手在亂摸哪裏
第39章 第 39 章 手在亂摸哪裏。
港城國際機場。
從行李領取區走出來, 符忱拖着行李箱,一擡眼,瞧見戴司雲穿着黑色大衣, 模特似的衣架子身材,在密集的人群中最為顯眼。
從落地前早就情緒高昂,等不了半秒鐘見面,心髒快要蹦出胸膛。
如今, 符忱不顧旁人的目光,直直奔向戴司雲的方向,只想與他相擁在一起。
“慢一點。”
說出這話, 戴司雲怕他摔了, 更快地張開手臂,接住了小男友, “累不累?”
“不累。”
符忱低頭埋在肩膀處, 無意識地撒嬌道:“我特別想你。”
戴司雲忍不住輕笑:“今天聽了很多遍。”
符忱:“那你聽膩了嗎?”
“沒有。”
戴司雲捏住他的後頸揉了揉,傳遞溫度, 低聲道, “我也特別想你。”
不知是不是錯覺。
從見面到停車場放行李, 鑽進副駕駛, 符忱主動湊上去親臉蛋, 感覺到戴司雲的心情很好, 哪怕親到滿臉都是口水也不會說他。
“我真的很想你。”
符忱親還不夠, 又開始了嘬帥哥臉, 每回都會糊口水, “你是不是聽了就會很高興?”
戴司雲壓着勾起的唇角:“嗯。”
符忱捧起他的臉,像在看着自己失而複得的寶物,眼眸亮亮的, 看了好一會兒,才注意到駕駛位的車窗竟沒關:“忘記關了嗎?”
“我想通會兒風。”
戴司雲說完,寵溺地看着他,還故意摩挲了會兒耳垂,這裏是符忱比較敏感的地方。
符忱沒躲開,只偏着臉繼續湊上來,主動纏着要接吻,但他倆也沒親太久,怕車窗沒關嚴實,被別人看到了不太好。
離開停車場時。
戴司雲在開車,符忱無意瞧見後視鏡裏,跟在後邊的勞斯萊斯,像是停在他們旁邊的那輛,連忙問道:“旁邊那輛車是故意跟着咱們走的嗎?”
有些人就是很惡趣味,說不定看到他們在接吻了,還想跟上來八卦,總歸不是什麽好事。
戴司雲看都不看,腳踩油門,敷衍了事:“旁邊車位空的。”
符忱:“???”
這人怎麽睜眼說瞎話啊?
不過,符忱很快被別的事轉移了注意力,開着車的戴司雲,聽到幾聲消息提醒音,接着是息屏的動靜,他一句也沒有問,但不用問也知道是誰發來的消息。
回到老城區。
戴司雲幫忙提行李上樓,全程想要搭把手的符忱,怎麽也追不上他,心裏特不好意思,耳朵紅得不成樣子。
他追上去開門:“午餐想吃什麽?”
戴司雲等他擰鑰匙,想了想,随意道:“在家裏吃吧。”
符忱邊思考邊推開門,接過行李往裏推,腰身下壓,像在明晃晃地勾引,卻正兒八經地說:“那我下面給你吃吧。”
跟在他身後的戴司雲:“……”
空氣冷寂了兩秒。
符忱猛地直起身,轉過臉來,臉頰紅成番茄色澤,解釋道:“我說的是面條。”
“平時……”
“我下樓買點雞蛋青菜就能湊活一頓。”
戴司雲将車鑰匙擱好,發出沉悶的輕聲,走上前,不懷好意地盯着他看:“心虛什麽。”
符忱确實心虛,咽了咽喉結,微擡着下巴:“你要是不想吃,那要不吃別的?”
“吃面條。”戴司雲淨愛欺負他,“那你吃嗎?”
符忱已經不敢看過去了:“……”
“吃。”
“我、現在下樓買。”
戴司雲噙着笑意,讓他別忙活這些,在飛機待了很久,還是先去洗澡。反而是大少爺破天荒地下樓,過馬路對面,買了生鮮店的食材,回來當真煮起了面條。
洗了個澡的符忱,身上沾着水汽,拉開門帶出一股好聞的沐浴清香,瞧見戴司雲用電鍋煮好面條,懷疑自己是在做白日夢。
戴司雲出現在屋裏子,本就是神奇的事,還像模像樣地盛到碗裏,撒上芝麻和蔥花,色香味俱全。
符忱擦着頭發,靠在帥哥身後,下巴娴熟地抵着肩膀:“你什麽時候學的做飯?”
他難免自作多情,以為戴司雲這種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少爺,是為了他專門學的,還天賦異禀地做得比他好很多。
戴司雲聽後忍不住笑:“小時候被送到島上體驗了荒野求生。”
符忱愣住:“真的嗎?”
“假的。”
戴司雲擡手貼了貼他腦門,說,“先吃飯吧。”
符忱趕緊讓開,先去開折疊桌,又折回捧碗,咬着嘴唇小聲道:“應該是真的吧。”
“那時候一定很辛苦對嗎?”
戴司雲坐往懶人沙發,垂着眼,內心湧起一股遲來的慰藉:“還好。”
符忱肚子在餓,顧不及吃香噴噴的湯面,眼裏只看得到喜歡的人,小心翼翼地說:“如果你想告訴我,我會好好認真聽的。”
戴司雲失笑:“好。”
作為頂級豪門繼承人,戴司雲從小要接受各種繁多的課程教育,像野外生存,不過是其中之一。
無非是被關到島上,不知有人在暗中觀察或是可以救助自己,年僅六歲的戴司雲,經歷了長達半個月的野外求生,找樹枝和爛布搭帳篷,擋不住蚊蟲叮咬,挽起褲腳抓魚,學着生火、烤食物,進食飲水皆是狼狽。
對于年幼的小孩子,這種反人類的鍛煉手段,多少留下了難以磨滅的陰影。
那段時間,戴司雲總會頻繁做噩夢,可就連面對刑勳,那位從小認識到大的好友,他也始終有種恥于說出童年創傷的想法。
只有符忱是特殊的,是第一個讓他産生願意傾訴沖動的人,或許,在外逞強的符忱,無數次對他暴露出脆弱,同時也早已令他卸下了所有防備。
“為什麽要這樣對你?”
碗裏的面要涼了,符忱卻一口沒動,他低着頭,不肯暴露微紅的眼眶,只因想到喜歡的少年曾經歷過這樣殘忍的行為,他只能沒用地感到心疼。
戴司雲将手覆在他冰冷的手背上,揉了揉,語氣平淡道:“怕我哪天被綁架吧。”
“需要提前掌握一些生存技巧。”
“已經都過去了。”
符忱總是聽他的話,動筷子,沒幾秒就吃到見了底,湯也喝光,乖順地坐在旁邊,看戴司雲細嚼慢咽地吃,最後主動洗了兩個碗。
太久沒回來,他倆共同做了些家務,床單被套要換幹淨的,否則沒辦法睡在上邊。
刷過牙,換了睡衣,拐上樓梯,一同躺在床上,久違的冬日陽光灑落斑駁的地板。
手機響了。
符忱看到發消息的備注,暗自松了口氣,說是醫生找他,問他們倆是不是都回港城了。
戴司雲有些犯困,湊過來,看他和醫生的聊天記錄:“需要去二次檢查了。”
“應該是吧……”
符忱兩手敲字,有來有往回消息,無非是确認時間,“這幾天都有空嗎?”
戴司雲:“非常有空。”
符忱眨了眨眼,将原話發給醫生,接着,手機也顧不上看,看向帥臉迷得他神魂颠倒的男友,“你還沒說現在是什麽情況。”
“嗯。”
戴司雲替他拿開手機,翻過身,以面朝着面的同床共枕姿勢,淡淡道,“無家可歸。”
符忱:“……”
他的心瞬間揪成一團,努着嘴,眼尾紅紅的,像是馬上就要哭了。
“我猜到了。”
符忱環着他的腰身,抱上去,吸了吸鼻子,像是在忍住鼻酸的腔調,“你的銀行卡也被停了是嗎?”
否則——
大少爺為什麽要跟他吃面條呢。
符忱不看狗血劇和小說,但免不了身邊的人都愛看,影響到他的腦回路,此時,他已經腦補到男朋友一夜成了落魄少爺,為了和他在一起,以後都要過苦日子。
“你別擔心,”符忱安慰道,“我會努力賺錢養你的。”
戴司雲壞心眼地問:“真的嗎。”
符忱點頭:“可能沒法讓你過上以前的生活,但我會想辦法對你好的,聽說當模特也能賺很多,我可以看看試一下這條路能不能走得通。”
戴司雲低垂着眼,指腹按壓他的嘴唇,唇形好看,話說得也好聽,怎麽那麽會哄他開心:“模特圈也很複雜。”
“是嗎?”
符忱想起在飛機上聊到的明星話題,只知道娛樂圈很亂,沒想到模特圈的水也挺深,“那我再想別的辦法。”
“實在不行我進娛樂圈也可以。”
“反正都亂,哪裏能賺快錢我就去哪裏,賺到錢就退圈。”
戴司雲聽着覺得可愛,哪裏還舍得騙他,手伸進純白T恤裏,一路往上,摸到胸前,引得符忱倒吸口氣。
小男友何止是害羞,更往他懷裏鑽,悶聲道:“你在亂摸哪裏。”
戴司雲像個正人君子:“不知道。”
符忱簡直怕了,以前從沒被觸摸的地方,帶來陌生的感官刺激,從嘴角溢出來極輕的喘息聲,而他只能不争氣地把臉埋在寬闊的肩膀處。
“很舒服?”
戴司雲非得這麽問,語氣還是淡淡的,沒人在這方面的演技超過他之上。
不僅如此。
他還吻着白皙的耳垂,逗弄符忱,引得人家一陣陣瑟縮,最終受不了,輕推開他,再跨坐在身上。
躺着的戴司雲挑了挑眉梢:“?”
“……”
符忱的臉頰燙得不行,不敢直視,只能俯下臉,往更低處流連着視線:“我想幫你。”
戴司雲意外地怔了怔:“什麽。”
符忱将右手移向下,卻擡起下巴,對着帥哥男友的臉,又是親又是舔的,像小狗在熱情地示愛:“我好喜歡你。”
“可以嗎。”
“我也學你用手……”
戴司雲沒見過有人能犯規成這樣,嘴上撒嬌,動作已先斬後奏,手指笨拙地解開褲繩,摸腹肌,還要往人魚線以下的肌膚而去。
他仰着臉,呼吸變重地看向天花板,被動接受着符忱的親吻:“不用這樣。”
“為什麽。”
符忱執着地搖頭,又重複地問這句話,讨好地吻他唇角,“你不喜歡嗎。”
戴司雲懷疑自己成了被調戲的那個,擡手擋着眼尾,又忍不住往下看他的舉動,那麽生澀。
明明……
這家夥在輪渡上幫自己也不會。
戴司雲沒再看,閉上眼,眼睫在混亂地抖動,而符忱始終在親他,親着嘴唇,問他為什麽不張開嘴。
戴司雲始終隐忍着,幾乎到了臨界點,擡手壓住他的後腦勺,撬開濕潤的嘴唇,舌頭糾纏,交換了一個黏糊糊的熱吻。
終于——
符忱的手抖了抖,睜開眼,帥臉上浮現出幹了壞事的表情,偏偏又那麽無辜:“先不親了。”
戴司雲拿他沒辦法,起身,扯來紙巾,替他将手指和掌心都擦了兩遍,還是生怕擦不幹淨。
“睡覺吧。”
戴司雲環住他,不讓他再做別的,又在睡下的同時,輕聲問他,“要嗎?”
符忱難為情地搖頭,說他沒做好準備,還咬了一下男朋友的耳朵:“吓到我了。”
“……?”
戴司雲思考他被吓到的原因,或許,這種事還是太過勉強了?
符忱不回答,翻過身,耳邊仍是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同時看着手掌心,很是不解,明明他的手在alpha裏算偏大的。
怎麽……
剛才會覺得自己的手小成那樣,握都握不好,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