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進去也可以嗎
第42章 第 42 章 進去也可以嗎。
對于生日這個特殊日子, 小時候沒人替符忱過,他始終對此沒有什麽概念。
長大後,更是清楚身份證上的出生日期, 其實是符東臨将他從福利院後接走後,随便選的,從此更沒有了期待。
但,有些時候, 他還是很羨慕過生日的小朋友,尤其是有父母在身邊陪伴吃蛋糕吹蠟燭,那份儀式感有着他從未體驗過的幸福。
以至于——
他也曾有過不切實際的幻想, 會不會親生父母尚在人世, 會在某日與他團聚重逢。
這樣的夢持續多年,到後來, 符忱認清現實, 也就沒有再做過了。
如今,或許是戴司雲給了他太多愛, 蘇醒過來的符忱, 用目光描繪着睡顏也無可挑剔的大帥哥男友, 難免回憶起小時候的美夢, 以及覺着當下的幸福比夢裏的親人團聚更不可思議。
趁着戴司雲沒醒, 符忱偷親了人家的臉頰, 小心翼翼地自言自語:“謝謝你。”
“其實不過生日也可以。”
“我有你陪着就夠了。”
“……”
他期待場景充滿浪漫氣息, 戴司雲會在睜開眼時, 摟過他, 再祝福一句生日快樂,像吻醒睡美人的童話故事。
但這人很明顯在裝睡!
見戴司雲不為所動,繃着嘴角, 哪怕動作再細微,也還是被他發現端倪,符忱已經相當了解他,難免也收到傳染,同樣想逗他玩兒。
而後。
正在裝睡的戴司雲,猛地睜開眼,感受到鑽進被窩的家夥,試着做危險行為。剛睡醒經不住折騰,他倆連忙捆住腰身,不讓符忱亂蹭亂動。
“亂摸什麽。”
戴司雲又氣又好笑,欺負完人家,又溫柔地捏着耳垂說,“小壽星生日快樂。”
符忱乖順地笑:“謝謝寶貝。”
在床上折騰了會兒,雙雙起床,進浴室裏刷牙、洗臉,再像往常一樣,去客廳吃私廚來做的飯,這周的日子都是這樣度過的。
符忱相當不好意思,在戴司雲爸爸的大房子住了這麽久,但叔叔從沒回家,也沒機會打聲招呼,而他倆在生日這天就要搬出去了。
戴司雲總說沒事,處于放養狀态,自己都不會打擾家長,更何況日子特殊,遇上符忱過生日,好像天大地大都比不上這件事重要。
所以——
早在回到港城,少爺就在準備拿得出手的禮物,在生日這天親自送給了小男友。
地點在靠近琴水灣的富人區,套內兩百平的小高層,密碼鎖是互相告白的日期,連同寫有符忱名字的房産證,将這份算得上貴重的禮物一同送給了他。
從坐上車到抵達樓盤的路上,符忱從沒想到這層面上,站在嶄新且溫馨的未來的家裏,一切都比夢來得更不真實,平日從不吝啬表達愛意的熱情小狗失語了很久。
“喜歡嗎?”
戴司雲從容而穩重,卻在把人攬入懷中時,語氣帶着藏不住的心疼,“怎麽這麽愛哭。”
符忱的雙眼通紅,鼻尖泛酸,努着嘴唇不讓眼淚掉下來。
“我不能收……”
他不敢說謝謝,房子作為生日禮物太貴重,怎麽都不能收下的。
戴司雲語氣放輕,撫摸着少年的後背,那麽有理有據地說:“我也一起住。”
“這樣也不願意嗎?”
“……”
符忱搖頭,有些語無倫次,追問道,“那名字可以換成你的嗎?”
戴司雲特別冷酷:“不行。”
符忱有些急,問他為什麽,戴司雲說哪有為什麽,買房又不是超市買菜,還把話題引到房子要是寫自己的名兒,以後要是被掃地出門,房子也是會被收回的,到時候就只能一起睡橋洞了。
“不會的。”符忱頓時更急了,“我不會讓你睡橋洞的。”
“我……”
“說過以後要賺大錢養你的。”
戴司雲慣會哄他:“那就先收下這份禮物?”
“好。”
符忱作保證,證件寫的是他的名字,但房子是戴司雲的,還非要立字據證明,惹得戴司雲壓不住彎起的薄唇:“怎麽這麽可愛。”
符忱對這樣的評價時常感到茫然:“……”
可愛嗎?
以前從來沒人這麽說過他的,還是說戀愛期,他也弄不清楚自己是什麽模樣了。
這種茫然感沒持續多久,收拾了會兒行李,布置用餐區,接着連續不斷地有人趕過來,他倆像新婚小對象一樣開始忙碌接待朋友。
先是隔壁二中的趙宜琦,帶着禮物找上門,還給他倆包了個紅包,說是在瑞士沒給的份子錢,今天來蹭大餐怎麽都得補上。
然後是刑勳,從純潔友誼過渡到愛情保镖的豪門少爺,空手沒帶禮物,但誠意滿滿,說符忱以後在他家持股的私人醫院治病随便走他的賬。
最後是迷路找了老半天的蔣葉清,沒想到在場的都互相認識,就他土包子進城似的,帶的禮物是每年都會請客的燒鵝,有些尴尬,生怕顯得不夠上檔次。
但,那位曾被他诟病的大少爺,因他是符忱的好哥們,格外關照,親手擺盤菜市場買來的燒鵝,差點沒把蔣葉清感動得落下淚來。
另外兩人在打游戲,戴司雲與往這邊趕的外送員通電話,內心羞愧的蔣葉清,拉着符忱往空間比他家客廳還大的洗手間說悄悄話。
“我要不要和戴少道個歉啊,”蔣葉清實在于心有愧,“以前說了他這麽多壞話。”
符忱笑道:“他不會計較的。”
蔣葉清謹慎地往外張望,小聲道:“那他家裏都知道你們在談戀愛嗎?”
符忱眼睫低垂,頓了頓,答道:“應該是知道的。”
蔣葉清撓着頭:“我不該提的,你別往心裏去,看得出你們之間的情況有點複雜。”
“嗯。”符忱點頭,“先去準備晚餐了。”
這邊的兩人結束,非要進廚房幹活兒,本在整理食材的戴司雲,被蔣葉清送神似的請了出去:“放着我來!”
“怎麽能讓您做這些粗活呢!”
“……”
戴司雲跟符忱對視了眼,後者聳肩,但也同樣拱着他往外走,壓低嗓音說:“你去陪刑勳學長聊聊天。”
“他有什麽好陪的。”戴司雲說。
可轉頭看到蔣葉清,正切着菜,莫名其妙地開始手抖,一頭霧水的戴司雲,用眼神詢問小男友:“你朋友怕我?”
符忱心情複雜地點頭:“大概有點。”
戴司雲:“……”
那他還是哪兒涼快上哪待着去吧。
從廚房走往客廳,坐到沙發上,另外兩人正好結束游戲,打大BOOS打得慘不忍睹,趙宜琦幹脆跑路也進廚房打下手。
戴司雲沒什麽興致打游戲,坐在旁邊的刑勳跷着腿,擱下手柄,側臉問道:“最近進度怎麽樣?”
“還行。”
戴司雲把玩手機,挑選鄉下的酒店,皺着眉關掉,閉了閉眼,“祝老爺子在和我爸談解除婚約的條件。”
刑勳若有所思:“準是在獅子大張口吧?”
戴司雲無所謂地應了聲:“嗯。”
“怎麽會這麽順利?”
刑勳隐約不安,眺了眼廚房方向,見他們在裏邊吵吵鬧鬧,憑着直覺道,“別告訴我說。”
“一切都和符忱的病有關。”
“又或者,已經牽扯到你小時候生過的那場病上了,對不對?”
戴司雲嗓音低啞:“或許吧。”
這段時間裏,他私下在處理不少事,關于符忱的身世、患上腺體病的原因,結合他倆之間的關聯,讓一些堪稱匪夷所思的想法,在滿足某些條件的基礎上,很有可能是100%成立的事實。
而那也是戴司雲無法承受的真相。
他們倆同為alpha,信息素卻互相吸引,甚至有着治愈病情的能力。從這點來看,簡直就和戴鴻年與齊明瑾聯姻的原因,完完全全地吻合了。
所以——
哪怕是刑勳這個外人,也很難不猜測到這方面來,只是他不清楚,聽着本該是好事,為何戴司雲會露出類似于愧疚的表情。
“連我也不能說嗎?”刑勳問。
“過段時間吧,”戴司雲道,“現在什麽都沒确定。”
刑勳理解地點頭:“好吧。”
“別想太多。”
“或許不是什麽壞事呢。”
戴司雲自然也希望如此,所以,陪符忱過完生日,很多事就得趕緊去辦,體檢,去福利院,弄清楚他倆的病情之間是否有着關聯。
過生日的氛圍一切都好。
他們購買了食材,自制火鍋,熱熱鬧鬧地玩些桌游,消食得差不多,關燈,為符忱唱生日歌,讓壽星小帥哥許願後吹蠟燭。
戴司雲已經熟練地拍攝,全程為符忱錄視頻,只是沒想到小男友膽子不小,吹完蠟燭,熄燈的客廳裏黑漆漆的,那人會偷偷往他嘴上親了一口。
重點是其他人也沒看到,否則免不了起哄,更應該識趣地早點回去了。
結果——
一群人玩到将近淩晨,還是戴司雲給了提示,刑勳才開頭:“太晚了。”
“我得趕緊回去睡覺了。”
另外那倆的腦子再不好使,也聽懂了潛臺詞,灰溜溜地跑路,不忘蹭刑少爺的跑車:“順路載一段吧!”
刑勳問了地址,結果這倆一人住城東一人住城西,沒辦法,犧牲自己只為發小的幸福,他拿着車鑰匙就走,硬着頭皮說:“實在是太順路了!”
戴司雲、符忱:“……”
本想送他們下樓,但這幾人非不讓送,一出門,直接把門焊上了,留下他倆互相瞪眼。
一整桌吃的會有人來收拾,亂糟糟的客廳也沒那麽快整理好,他倆索性擺爛,直接回卧室,刷牙、洗澡,躺上床反而精神抖擻了起來。
符忱穿着家居服,身上散發着沐浴清香,盤腿坐在床上:“可以開始了嗎。”
“?”
不知道的以為他倆要幹什麽正經事。
戴司雲感到好笑,裝聽不懂,被貓頭鷹似的清醒小狗狗搖着胳膊:“你把東西放在哪兒了。”
“什麽放在哪。”戴司雲不為所動地看天花板,“我怎麽聽不懂。”
符忱的直球說來就來:“我要跟你睡覺。”
戴司雲躺下表演馬上入睡:“幫忙蓋一下被子。”
“謝謝。”
符忱:“……”
他是不是沒有魅力了啊?
這種內耗的情緒來了也就走了,在無數經驗的告誡下,符忱知道帥哥男友是存心的,也就使了個激将法。
他也順勢往下躺,貼着戴司雲的肩膀,吹着熱氣:“你是不是不行了。”
戴司雲翻身看着他:“?”
兩張帥臉近在咫尺,是符忱先動的嘴,親他高挺的鼻梁,上邊點綴着性感的褐痣,那麽迷人:“寶貝。”
“謝謝你陪我過了生日。”
“我真的很開心。”
他其實不擅長煽情肉麻,讨好也顯得生疏,但正因如此,每次主動親吻都在遵循着本能,透着笨拙的可愛。
戴司雲享受着他的主動,習慣地搭手在後腰,挑開褲腰,往下伸,輕咬耳垂問道:“那有獎勵嗎?”
符忱渾身瑟縮了一下,被摸到某處,直接挺了挺胸膛:“當然。”
“寶貝想要什麽都可以。”
戴司雲危險地輕笑:“什麽都可以?”
“嗯……”
符忱直率地回應:“都可以。”
戴司雲偏過臉,在微紅的臉頰親了一口,緊接着,力度不小地把人翻過來,壓着他,俯下身道:“進去也可以嗎。”
符忱的全身肌肉都繃緊,淩亂地眨着睫毛,有些羞恥地應道:“可以。”
“但是……”
“可以讓我先用嘴試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