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買最大號的tt(咳)

第41章 第 41 章 買最大號的tt(咳)

港城開始升溫了。

一覺睡醒, 整座城市下起連綿細雨,空氣黏糊糊的,滑溜溜的睡衣穿着也不太舒服, 是南方獨有的回南天。

從客廳回卧室,戴司雲端着溫水的杯子,瞧見符忱在疊被子,聽到動靜, 轉身朝自己露出笑臉。

“謝謝。”

符忱走過來,接過水杯,像以往那樣笑而露出小虎牙, “我可以去和你爸爸打招呼了嗎?”

“不急, ”戴司雲盯着他幹燥的嘴唇,“有事去琴水灣了。”

“噢。”

符忱點頭, 咕嚕咕嚕地喝水, 胃裏舒服很多,主動說, “我好多了。”

戴司雲感到欣慰, 摸着他的臉玩兒, 期間打了通電話, 吩咐管家把行李帶來, 順便買一支唇膏過來。

符忱把溫水喝完, 狀态早已脫胎換骨, 哪裏像頭天夜裏哭得流鼻涕泡的家夥。小帥哥被男友牽着手去吃早餐, 胃口大好, 把樓下那家全港最貴的早茶外賣,吃得半點不剩。

戴司雲只顧着看他吃了,那雙狹長眼眸, 原本顯得薄情,看着他時,卻處處透着溫柔,手上扯過餐巾紙,替符忱揩拭嘴角沾着的一滴果醬。

符忱迎着視線,手掌覆住手背,像要張嘴咬他的手指玩兒。

戴司雲好笑:“不怕被我爸看到?”

“……”

符忱瞪着渾圓的小狗眸,亮晶晶的,嘟囔道,“你說了你爸爸不在家。”

戴司雲挑了挑眼尾:“所以膽子這麽大,想對我做壞事?”

符忱說不過他,當真輕咬了一下食指,調情似的,緊接着,門鈴響得不合時宜,吓得不小心把舌頭咬了。

“!”

戴司雲肉眼可見地心疼,捧他臉頰,揉了揉,後悔應該晚點再叫管家過來才好。

半小時前。

從琴水灣出門的管家先生,路過老城區,替符忱收拾了幾套衣物,還順便買了唇膏。只是,他拼命趕來,不知為何氣氛有些奇怪,以為是自己在專櫃挑錯了唇膏款式。

戴司雲讓符忱去房間整理行李,故意把人支走,而後,跟管家的低氣壓對話才剛剛開始。

“您要的資料都已經送過來了。”

除了戲多,管家這人沒多餘毛病,辦事更是靠譜利索,“那個beta叫符東臨。”

“早年在青少年醫院附近開面館。”

“小忱還小的時候,陪他起早貪黑,幫忙幹活,所以附近的老租客都對父子倆有些印象——”

“符東臨有酒瘾,每天下工喝酒都是醉醺醺的狀态,沒事就拿小孩撒氣,拳打腳踢的,都說小孩慘兮兮的。”

戴司雲緊蹙着眉,身後是偌大的落地窗,背影早已顯得挺拔高大。

他看着那些資料裏的陳年舊事,目光忽然頓住,落在一處福利院地址:五歲前的符忱在那兒生活過一段時間。

管家或許還有別的毛病,那就是八卦,輕聲試探:“少爺。”

“您打算帶小忱去一趟?”

戴司雲悶悶地應了聲:“幫我保密。”

管家點頭,心想他要是麾下弟子,戴總和齊總就是在閉關雙修的狀态,他怎麽可能打擾。在不越線的前提下,他本來就該替未來繼承人處理問題,反正少爺現在也是處于放養狀态,出了事會有齊總兜着。

戴司雲吩咐了幾句,就讓管家先回去了,後者看似不為所動,腦子裏的excel文檔高速運轉,将接下來的行程安排了個遍。

在這之後。

戴司雲無暇顧及其他,回卧室,替符忱檢查了下舌頭,沒咬出傷,順便幫塗了唇膏,而後陪他收拾行李。

“我真的可以多住幾天嗎?”

符忱張着糊了油般的嘴唇,嘴巴都閉不緊了,還非說這唇膏是戴司雲讓人買來送他的,所以特別好用。

戴司雲好笑替他抹開:“當然可以。”

符忱:“那我什麽時候可以跟你爸爸道謝呢?”

“過幾天吧。”

戴司雲解釋說,這幾天是父親的治療期,兩個alpha家長很忙,基本上不會離開琴水灣,“收拾好了去買新唇膏?”

符忱眨了眨眼,知道是約會的意思,比南風天更黏糊糊地貼過去:“好。”

“我也想給你送小禮物。”

“可以嗎?”

戴司雲笑着說好,似乎在如今的狀況下,不會有任何煩惱,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接下來的幾天,英瑞國高的學生的考勤抓得很松,他們基本都請假在家複習,不過,沒再上無聊家庭商科課程的戴司雲,全心投在輔導小男友的期末備考上。

就這樣,接連幾天過去了,熱戀期的小情侶返校,參加期末考,午餐時間也要隔着教學樓網聊,恨不得時時刻刻黏在一起。

蔣葉清看出端倪,起初有些擔心,但聽說那位戴少爺與好哥們的種種事情,恨不得原地抽自己兩巴掌。

“大少爺人真好啊,還幫忙趕走那個缺德爹,我以後要向他當面道謝!”

蔣葉清變臉似的,當場收回以前的壞話,真心獻上祝福,“對了,你倆結婚記得讓我做主桌啊。”

在非戀愛模式下,符忱與以往狀态沒什麽區別,帶着冷冷的酷哥勁兒:“我得和我對象商量才能做決定。”

“你小子……”

蔣葉清又跟他互怼,坐在靠窗位置,剛想說符忱的戀愛腦肯定更嚴重,卻見他視線往上移動,臉色頓了頓,像是瞧見了不速之客。

“???”

蔣葉清以為那個傻逼賭鬼找來了,氣勢洶洶,可一回頭,同樣僵住了,沒想到站在教室外的是祝穎庭學長。

下一秒。

身邊的符忱起身,椅腳的摩擦聲刺耳,同時落下低沉嗓音:“我出去一趟。”

教室外的走廊站着不少同學,兩場考試結束,中場休息,下午還有一場考試,但不少人的心思漂浮,交流上午場的答案,叽叽喳喳地聊着寒假出游計劃。

樓外的細雨飄了進來。

祝穎庭穿着校服,不太有精氣神的模樣,眼底藏着複雜交織的情緒:“符忱。”

“可以和你聊一聊嗎?”

“……”

他的聲音很小,哪怕不是瓢潑大雨,聽着也有些費勁,以往的符忱會微彎下身子,側耳靠近,顯得兩人之間浮現着不自知的暧昧。

但他現在不會了,也沒打算跟祝穎庭去咖啡廳之類的場所,只往沒人的走廊盡頭走過去:“去那邊吧。”

“好。”

祝穎庭點頭,轉身走過去,發現自己已經跟不上符忱的腳步了。

原來,在以前的相處中,哪怕只是朋友關系,很多時候的符忱都在讓着他,無聲地照顧他,但現在的符忱與以前相比實在太過陌生了。

祝穎庭深呼吸,快步追上去,隐隐崩潰地問道:“你一直以來都喜歡alpha是嗎?”

符忱停下腳步:“不是。”

祝穎庭咬着唇,以為他要否認,捏緊的手機往前伸,還沒點開相冊的某張社交平臺截圖,已經聽到他想要的答案了。

“學長。”

符忱的嗓音是好聽的清爽感,不帶雜質的純粹,回應道,“我只是喜歡他而已。”

祝穎庭呼吸一滞,眼眶瞬間紅了:“所以,你在社交平臺上發的遮臉合照,真的是和戴司雲拍的對嗎?”

符忱啞然道:“是。”

“好吧。”祝穎庭實在感到不可置信,“原來你喜歡他那種類型的?”

符忱皺了皺眉,見他這樣,祝穎庭更難以控制情緒道:“符忱。”

“我不知道你們到底是怎麽開始的。”

“但我想提醒你,真的不要跟他搞到一起,事情根本不可能是你表面看到的那樣!”

符忱的喉結滾了滾,語氣委婉道:“學長,他對我特別好,你為什麽對他的意見這麽大?”

祝穎庭遲疑地消化這句話,幾乎是帶着氣憤的笑:“你怎麽這麽天真,是覺得我對他惡意很大,對嗎。”

“我明明告訴過你,他的兩個父親都做過什麽事,你為什麽還選擇這麽相信他?”

“如果我告訴你,那個醫生在的私人醫院,持股人是刑勳的父親,或許他早就在算計你了,你還覺得是我在針對他嗎?”

符忱實在聽不下去,咬着牙,望向走來的教室方向:“我不想和你吵架。”

這句話落下,祝穎庭被委屈的情緒裹挾,當場哭了,不甘心道:“如果你只是為了治病,我可以給你介紹更厲害的醫生。”

“他在海外一座島上的醫院裏,有很豐富的治療腺體經驗。”

“我可以幫你把他請回港城……”

符忱垂着眼,泛着紅血絲的眼眸,逼得祝穎庭無話敢說,問他為什麽會哭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

符忱搖頭,說自己不想解釋這些,明明他們之間已經有很多阻礙和煩惱了,“對不起。”

“我發現沒辦法跟你溝通了。”

“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

祝穎庭渾身僵住,問他是不是朋友也當不了的意思,可他明明是在關心對方:“你就這麽喜歡他嗎?”

“嗯。”

符忱點頭,解釋不是治病的問題,還說,“如果腺體出問題的是他。”

“我也一定會為他治病的。”

“所以——”

“我其實很羨慕學長。”

祝穎庭不記得符忱是什麽時候離開的。

他怔怔地立在走廊盡頭,校服被越來越大的落雨打濕,思忖着那句話,才知道符忱比他想象中,猜到了更多的信息。

這段聯姻建立在兩個家族的利益交換之上。

他的爺爺是為了資源,而戴家的目的,無非是為了穩定繼承人獨子的病,那個無法根治的腺體疾病。

放學時,下了好幾天的雨停了,熱戀期的小情侶約在公園見面,見了名叫椰椰小面包的薩摩耶,知道他們馬上就要移民國外與家人團聚過年了。

戴司雲幫符忱和大狗狗拍了合照,離開公園時,手動P了一對小狗耳朵,把照片發給了符忱。

“好可愛。”

符忱有些臉紅,以前從沒想過,他會和戴司雲談戀愛,還能享受帥哥以男友身份給他P圖的樂趣。

戴司雲笑而不言,始終佩戴着醫療手環的手,與他緊緊牽着,出發去見那位醫生。

他們定在附近的商圈見面,一家招牌牛肉火鍋店,鍋底是清淡鮮美的牛骨湯。

下了班就來的醫生,等了他們一會兒,見到兩個alpha小帥哥牽着手,早已猜到了彎彎繞繞的過程。

大人不會對小孩什麽都說,就好比他知道,明天是符忱的生日,而今晚選擇的店,盡量清淡對腸胃好,有種過來人的先見之明。

“看來最近的身體比較穩定。”

醫生摘下眼鏡,隔着熱氣騰騰的鍋底,吃撐後開始囑托道,“我最近在休年假,不過随時可以過去。”

“剛好和你們考試時間相沖,最近要是有時間的話,盡快來醫院體檢一趟比較好。”

最近,他倆的身體都沒再出現大問題,就連戴司雲的易感期也不再像初次标記後,三番五次找上門,他倆也就拖到了現在,同時決定不耽誤醫生的放假時間。

“那好吧。”

醫生主動買單,說要去明珠灣逛逛,跟他們約在過年前見面,“那我先走了。”

“保持聯系。”

符忱和戴司雲禮貌道謝,私下打算下次見面給醫生帶禮物,否則吃人家一頓飯多不好意思,更何況,前段時間裏,沒少深更半夜找醫生問病情。

他倆吃過晚餐,随便逛了會兒,路過肯德基,看到有家長和小孩子在包場過生日。

符忱多看了兩眼,戴司雲斂起目光,靠過去,下巴碰到他的耳尖:“明天打算怎麽過生日?”

“……?!”

符忱怔了怔,看過來,很明顯地紅了耳尖,“你記得知道明天是我生日。”

戴司雲的語氣帶着玩味:“我全都記得。”

符忱想了好久,像個失憶人員,被帶進售賣各種雜物的連鎖店,仍單純的像個待宰的羔羊,總覺得他好像說過什麽話,被戴司雲惦記了很久。

直到——

戴司雲當着他的面,走到成人物品區,買了兩盒小玩意兒,符忱的夢游狀态結束,全身上下燙成了蒸桑拿狀态,緊張地扯了扯他的衣袖。

“我說的是用嘴……”

符忱說完又後悔了,臉往下埋,行走的鴕鳥也不為過,羞恥中藏着期待,“你買的什麽型號?”

戴司雲簡直氣笑:“你說呢。”

“不知道,讓我看看。”

符忱一到關鍵時刻就腦子生鏽,生怕帥哥男友對自己的認知不夠深刻,要是型號買錯,到時候氛圍到了,用不上豈不是太尴尬。

可偏偏,戴司雲故意逗他玩兒似的,怎麽都不肯給他看。

“……”

符忱沒了法子,只能湊過去,幾乎貼着戴司雲的耳廓,醺然地說:“寶貝。”

“聽我的。”

“買最大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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