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作品相關

書名:仍是勝者[許你浮生若夢劇版同人]

作者:亦生懸命

文案:

東江兩大魔王。

玉閻羅、天子娘娘。

請大家各虐各的,不要打擾我們談戀愛,謝謝。

——天子娘娘如是說。

內容标簽:天作之合

搜索關鍵字:主角:羅浮生,林見笙 ┃ 配角:洪瀾,許星程,林若夢,林啓凱 ┃ 其它:許你浮生若夢

1、(一)

仍是勝者

【一】

東江。

風聲忽然停了。

夜空高懸一輪明月,照亮男人驚恐的眼。

“你……你究竟……是誰?”

大概是因為馬上要死了,這句話跑了調,帶出很明顯的日本口音來。

他的手顫顫巍巍地伸過去,想要摘下此人的口罩,卻被輕易躲過了。

“我是誰,不重要。”她開了口,聲音低沉,有些啞,但聽得出是個女人,“反正,無論是誰,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就得死。”

她說着,一刀紮在他喉嚨處,起身道:“雖然,現在流行用槍了,但我實在是不好意思一回來就擾民。沒能給你個痛快,真是抱歉。”

只是,她話音剛落,門外就響起了擾民的喊殺聲。

她又蹲下來,把刀拔出,将刃上的血在地上躺着那人的衣服上兩下擦幹淨了,便利落地翻上牆,準備離開作案現場。

才剛要往下跳,就聽外面一人道:“兄弟們,今日,我羅浮生帶出來多少人,就一定一個不少地帶回去!”

羅浮生。

牆上的人,頓了頓,一轉身,人已經落在械鬥的兩夥人之間。

有人從天而降,兩方皆是一愣。

但這從天而降的人,卻二話不說,提刀砍人。

原本的勢均力敵,立刻成了一邊倒的碾壓。

羅浮生也不多問,握緊了手中的刀,先砍了再說。

另一邊的人一看,這還能打?

于是,且戰且退,撤了。

羅浮生将手一揮,道:“不用追了!”

他撐着膝蓋,喘一口氣,回過頭,挑眉看向那從天而降之人。

此人,穿着個大黑雨披,像個黑鬥篷似的把人罩在裏邊,腳踩一雙軍用高幫靴,露出的半張臉戴了口罩,連男女也看不出。

“壯士,天降神兵啊?敢問……”羅浮生一笑,抱個拳,直起腰道:“壯士叫什麽名字?”

“壯士”低着頭,也一笑。

“玉閻羅?你可以叫我——”

居然是個女人,而且,聽起來,年紀不大。

羅浮生愣了愣。

“叫我,天子娘娘。”

她說完,将刀一甩。

一排血點甩出去,站在她身後的人下意識紛紛避開。

她一轉身,助跑兩步,便翻上牆跑了。

只留下一群人站在原地,仰望着她消失的方向,沉默。

半晌,羅浮生怔怔道:“天子娘娘?什麽東西?”

羅誠也是懵的:“我不知道啊。”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羅浮生一看,就知道他們也不知道。

于是,羅浮生握着刀,撓撓頭,一臉費解地走了。

一直到第二天,從比較有文化的洪瀾那裏,他揭曉了答案——

天子娘娘,就是閻羅王他老婆。

這小丫頭片子,居然占他的便宜!

【二】

我歡呼。

我雀躍。

我他/媽終于又見到羅浮生了!

“啪”地一聲,一個水坑被我踩得污水四濺。

我低頭一看。

我/操!

我居然剛才就用這個形象裝了剛才那個逼嗎?

我轉過眼,看着月光下,櫥窗玻璃映出來的我自己。

——活像是德州電鋸殺人狂再世。

毀了毀了毀了……

我連忙拉下口罩,拉下雨衣兜帽。

玻璃裏映出的臉,蒼白,陰郁,面無表情。

——完全是張殺人狂魔臉啊!

于是,我拍拍自己的臉,揉一揉,睜大眼睛,抿起唇,笑了笑。

還好,兩個酒窩拯救了我。

看起來,人畜無害多了。

保持,保持。

我微笑着想。

明天見生哥的時候,一定要笑得像現在一樣燦爛!

瘋求了。

【三】

牛記生煎。

晴日當空,好似已把昨夜下的雨,全都蒸發了。

眼看一位姑娘領走最後一份生煎,後邊的隊伍,便哄然而散了。

“見笙,阿福哥真的馬上就來嗎?”洪瀾捏着把扇子,一邊扇,一邊抱怨道,“還要等多久?我快熱死了!”

“當然啊,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她身邊的人聞言,一手提着生煎袋子,一手作扇,給她扇了扇風,微微一笑。

洪瀾道:“你怎麽沒騙過我?你當初,還騙我要一起上中學的!”

林見笙偏過頭,回想道:“呃,有這回事嗎?”

洪瀾道:“你又裝傻!”

林見笙便看着她笑。

她笑時,柳葉眼眯起來,鼻子皺一皺,抿唇,露出兩個酒窩,看起來乖得不得了。

于是,洪瀾便沒脾氣了,在墨鏡底下翻個白眼,姑且原諒她了。

就是這時候,摩托車的引擎聲“轟轟轟”地在她們身邊熄了火,車上的人摘下頭盔,道:“瀾瀾,你怎麽還在這?不是說好要去接星程嗎?”

洪瀾摘下墨鏡,道:“我只說我去接人,可沒說要去接星程。”

羅浮生一皺眉:“你除了星程,還能接誰?”

洪瀾一推身邊人,那姑娘被推得往前半步,揚着一臉燦爛的傻笑看他。

“阿福哥,你不記得了嗎?見笙妹妹,小時候和我們一起玩兒的那個。”

羅浮生壓下一點墨鏡,看過去。

這傻笑,倒挺眼熟。

羅浮生盯着這傻笑,想一想,再想一想。

哦,他想起來了。

他一擡墨鏡,高興道:“啊呀,小王八!你回國了啊?”

林見笙的笑,僵住了。

【四】

去/你/媽/的小王八!

我睜開眼,瞪大一點,努力微笑道:“生哥,你看,我覺得我眼睛變大了!”

羅浮生拍拍我的肩,認同道:“是啊,小王八長大了,變漂亮了!等接完星程,哥請你吃飯去!”

洪瀾憋笑道:“阿福哥,人家的意思就是要你別叫她小王八了。”

“哦!”羅浮生看看我,才反應過來似的,笑道,“确實,不合适,不合适。那,見笙,晚點一起吃飯啊!”

我點點頭道:“好。”

然後,把手裏的生煎遞給他。

羅浮生低頭一看,接過來道:“喲,巧了,你怎麽知道我想買這個?我還正愁沒趕上呢。”

洪瀾得意道:“見笙啊,就是什麽都知道,你去哪兒她都找得到你!”

我的左手,不自覺地一抖。

“那倒也是。”羅浮生看一眼我的手,笑了笑,道“總之,謝了!”

他又看向洪瀾:“你啊,趕緊去接星程,聽見沒有?”

說完,便發動引擎“轟轟轟”地又走了。

洪瀾“诶”了兩聲,氣道:“捎我一程啊!”

然而,羅浮生早沒影了。

我同情道:“瀾瀾,生哥這麽直男,你要有這種需求,你得直接提啊。”

然後,他就會直接拒絕你。

我在心裏補充道。

洪瀾看看我,道:“你也沒和我說啊!那沒辦法了,走,我今天剛學了車,開車載你!”

于是,我親身體驗了什麽叫生死極速漂移。

嘔。

【五】

許星程背後一涼,越過羅浮生的肩頭,就看到了林見笙。

一雙柳葉眼半阖半開,似笑非笑,正看着他。

先看着他的臉,然後,又看他抓着羅浮生手臂那只手,最後,視線停留在他脖子上,不動了。

她的嘴角,不置可否地一提。

許星程便感覺三把刀各紮在臉上、手上、脖子上似的,一驚,松了手。

羅浮生也沒想到他就忽然松手了,沒來得及再換着力點,就把他給摔地上了。

羅浮生伸了手:“诶,怎麽突然松手了?快起來,沒事吧?”

然而,許星程還愣愣的,看起來像給摔懵了。

站在後面一點的三人便圍過來。

林啓凱也伸手,和羅浮生一起把他拉了起來。

洪瀾是一臉嫌棄,而另一個,倒是看起來挺擔心的。

“許二哥,你沒事吧?”

她問。

林見笙。

這是林見笙。

許星程認出來了,一下子就着兩人的手站直,倒退兩步。

既然是林見笙,離她遠點總是沒錯的。

“許二哥,你飛了這麽久,一定餓了吧?生哥給你買了牛記生煎!”她微微笑着,看向羅浮生,“生哥,快讓許二哥趁熱吃了吧。”

羅浮生看看她,又看看許星程,把牛記生煎遞出去,道:“星程,你不至于吧,到現在看到小……看到見笙,還要倒退兩步呢?”

林見笙的父親,不姓林,姓陸,叫陸向天。

陸向天本來,是個土匪,娶了個有文化的夫人,幾年裏,成了割據一方的軍閥。

這個人,出了名地愛妻,連女兒都是跟着夫人姓。

他夫人去世後,北方冬天又幹又冷,林見笙生了場大病,他便帶着女兒和兄弟南下,來了東江。

那時的東江,許瑞安的腳跟還未站穩,忽然來了個陸向天不講道理地橫插一腳,過得很難受。

倒是林見笙,半點不像個只有九歲的小丫頭,病一好,就坐在他爹肩上過來,笑眯眯地說:“許叔叔,東江,是你的地界,我爹不會跟你争。”

陸向天沉聲道:“不跟你争。”

許瑞安心想:放屁!那你是打着玩兒嗎?

林見笙繼續道:“這幾日,不過是為了替我安心治病。如今,我病好了,我爹已打算撤軍南林。只不過,我今後還要在這裏上學,希望許叔叔多多照顧。”

陸向天道:“多多照顧。”

于是,林見笙便跟他們幾個混到了一起。

這個小姑娘,成天笑眯眯,笑眯眯地跟在羅浮生身後“生哥生哥”地叫。

別看她成天笑着,看起來有點傻兮兮的,根本就是個混世魔王。

跟着羅浮生打架鬥毆搶地盤,她爹也不管。

而且,她不光眼睛小,心眼也小。

許星程有次犯事,羅浮生替他頂了鍋,林見笙當晚翻牆把他套了麻袋一頓打。

這事,許星程本來也內疚,于是誰也沒敢說。

現在,他看過去。

這個林見笙,眉眼長開了,一張小臉倒沒長多少,內雙變外雙,看着大了兩倍不止。

可是,他只覺得。

雙倍的恐怖。

作者有話要說: 中秋補完了許你

冷靜了一整天

我瘋了〒_〒

女主不是陳小情

是更王八蛋更不講道理的混世魔王生煎包一只

我們的口號是

甜!必須甜!往死裏甜!!!

你幹什麽!不許動他!!!

保護我方羅浮生!!!!!

2、(二)

【六】

隆福戲院的大門外,走進一個人來。

長風衣,高幫軍靴,修羅覆面。

腰間,挂的是把大砍刀。

渾身上下,寫滿了兩個字:拉風。

一早坐在裏面的客人,面面相觑。

不是客人的,也面面相觑。

來人一撩風衣,就在階梯上坐下,大砍刀抽出來,刀尖在地上一下一下敲着。

“興隆幫的,滾出來。閑雜人等,滾出去,打完了,我自然放你們進來。”

她一開口,嗓子像是被熏過似的啞,正如地獄修羅。

已有幾個人二話不說站起來走了,但大多數人,還是準備觀望一下。

畢竟,她看起來,比較像是隔壁美高美演話劇走錯片場的。

槍響。

這一槍,就打在她的靴前寸許。

人流四散奔逃,興隆幫喬裝于此的人,已都站了起來,向她高喊道:“你是什麽人?”

“老子是你天子娘娘。”她把刀往肩上一抗,碾了一腳彈坑,站起來,“所以,誰找玉閻羅的麻煩,就是找我的麻煩!”

她說着,擡手一槍,打在身後人的小腿上。

“當然,你找我的麻煩,也是不可以的。”

她道。

羅浮生到隆福戲院時,正看見一人扛着大刀從戲院裏走出來。

兩人打了一個照面,羅浮生就從對方欠揍的走姿看出來了:這就是昨晚那個“天子娘娘”。

天子娘娘也看見他了,一頓,立刻轉身,上牆!

“诶!诶!!!”羅浮生喊了兩聲,快速道,“你們先去,我馬上來!”

說完,就追着上了牆。

【七】

怕他腳滑,我沒敢翻太高的建築。

追着追着,我眼前一暗,是堵兩丈高的牆。

昨晚,我就研究過東江的地形。

只可惜,到底不如這是羅浮生的主場,不知不覺就被他繞進去了。

我停下來,轉身,面具上的金穗晃過去,正看見他扶着膝蓋喘氣。

“小丫頭、小丫頭片子,還、還挺能跑……”

汗濡濕了他的發與長睫,順着眉骨鼻峰流淌下來,劃過起伏的喉結,落進有些扯散的衣領。

他的頸間是一片緋紅,這紅蔓延到耳根,蔓延到眼角,真是……

你懂我的意思吧?

羅浮生伸手一抹下颌的汗,向我走過來。

他走過來,我就往後退。

直到退無可退,将後背抵上紅磚砌的牆。

羅浮生一笑,右手撐在我耳邊,左手來揭我的面具。

只微微一擡,我伸手抓住他的手腕,低聲道:“浮生哥哥,這面具便譬如新娘的蓋頭,你若是掀起來了,我就當是——”

我提起一邊唇角,靠近他的耳根:“我就當是,你娶我了。”

【八】

面具上的金穗落在羅浮生的手背,有些癢癢的。

姑娘呵氣如蘭的句尾微微上揚,聲音,卻又喑啞怪異,帶一點煞氣。

羅浮生的整張臉都通紅了。

他瞪着那面具後的眼睛,忽然,便真的放了手。

姑娘又笑了,身形一動,就與他錯身而過。

錯身而過,輕飄飄留下一句低語:“你不娶我,那只好換我來娶你了。”

她人已半隐在一道牆的影子裏,笑道:“所以,你可千萬不要愛上別人了。”

然後,倒退兩步,一輛綠皮電車在她身前慢悠悠開過。

開過了,人便不見了。

【九】

青瓦,屋檐。

我拄着一把傘,靠在牆上等人。

剛才還是碧藍的天,已經透出了昏黃的灰。

然後,這昏黃的灰裏,走出一個人來。

一滴雨擦着屋檐落下,在我眼前綻開一朵無色的花。

遠處的羅浮生眨了下眼,擡臉看天。

天外響一道雷,落下大大小小的雨點。

我走過去,撐開傘。

于是,羅浮生微微低頭,看向我:“見笙?”

我朝他笑,遞給他一塊手帕:“生哥,你又去打架了嗎?都是汗。”

他也不接,拿袖子随手擦擦,道:“沒打架,就是想追個人……跟你差不多大,小女孩,真會占便宜。”

我拿手帕擦掉他頸後的汗,心塞:我他/媽占啥了?我一口都沒親上啊?

擦完了,我把手帕收起來,跟他一起往前走:“人一小女孩還能占你便宜啊?”

“能!怎麽不能!”羅浮生皺起臉,湊到我耳邊,“一說話就這這這這樣!”

他退遠一點,氣道:“戴個破面具,我要揭,她居然說我揭了就是掀了她的蓋頭,得娶她!真能說,一張嘴叭叭叭牙尖嘴利跟個鹦鹉似的……”

我道:“那你讨厭她嗎?”

羅浮生道:“讨厭?倒是不讨厭。羅誠剛跟我說了,她在隆福戲院打走了胡奇,算上昨晚,一連幫我兩回了。”

他頓一頓,笑着看向我:“诶,你還別說,有那麽點你小時候的意思……”

說到這裏,他停下來,看着我:“你手治好了嗎?”

“生哥還記得呢?”我朝他笑笑,道,“不礙事啦。”

我點點他的背後:“倒是你,背後那麽長一條,刀口那麽深,好了嗎?”

我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裏有幾分無法克制的顫抖。

連帶着,左手也發起抖來。

羅浮生摸摸我的腦袋,笑道:“你生哥是誰?玉閻羅啊!有什麽傷好不了的?”

我搖搖頭,道:“不論是誰,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都是會死的。所以,生哥,你一定要多小心。”

羅浮生愣了愣,挑着眉一攬我的肩:“小王八,你什麽時候這麽瞻前顧後了?”

我輕聲道:“實在是,長記性了。”

【十】

林見笙從小,就很能打。

雖然一開始羅浮生有一點兒嫌她煩,但後來,也習慣她跟着了。

只是,有一次,羅浮生跟幾個兄弟在倉庫被圍了,他要林見笙先跑,去搬救兵,她不肯。

結果,她一不小心,被對面的一個手下逮住,跟個小雞仔似的被拎起來。

接下來,誰都想得到。

羅浮生放下刀,放下槍,說:“你放了她。”

林見笙就在這時候,一腳上踢,整個人從外套裏溜了出來。

可惜,他們身在重圍,她剛溜出來,又被一腳踹趴在地。

尖頭皮鞋踩上她的左手,指骨斷裂的聲音在這樣的喧鬧裏,詭異般地清晰。

羅浮生搶了身邊一人的槍,撲過去。

槍開了,刀也砍下來了。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警察來了!”

混戰的人且退且走,碰倒倉庫裏的汽油桶,“嘭”地炸開了大火。

熊熊烈火把倉庫隔成了兩岸,林見笙和羅浮生,很不幸,是在彼岸。

那一年,林見笙十二,他十八。

小姑娘的個子比同齡人高,可也沒高出多少。

她硬是把他背起來,說的話,他其實有點沒聽懂。

“我不能在這裏害死你……你不應該死在這裏的……全是我的錯……”

左手被廢,她就用左臂和右手,把他扛起。

烈火映在她眼裏,如地獄修羅。

羅浮生說:“不行,不可以,你沖不過去……”

她不說話,一腳踹起一個空桶,就在這個間隙裏,踏着燒灼得滾燙的地,沖了過去。

後來。

後來,她就出國了。

一晃七年,這七年裏,像這樣的場面,羅浮生一個人也經歷過很多次。

其實,倒沒有太放在心上。

他危險慣了,也傷慣了。

那條疤,是挺長,挺深。

但也不過如此。

他沒有在意過。

【十一】

總而言之,那一回之後,我悟了。

不當豬隊友,什麽都好說。

我跟我爹說明情況,讓他送我去了沙俄。

戰鬥民族,牛逼。

本來,我還怕我這弱雞仔樣會遇到霸淩。

沒想到,宿舍姐妹都是母雞中的戰鬥機。

并且,膚白貌美又會撩。

就是,都有點迷之中二,一言不合就幹架。

總體來說,很和諧,很民主。

我健康地長大了。

我發誓,要成為比宿舍姐妹更優秀的母……呸,守護者。

還有,努力撩到生哥。

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

【十二】

羅浮生走出一步,沒注意外套被林見笙拉住了,往後一個踉跄。

扯了兩下,居然沒扯動。

看來她的手,是真的沒大礙了。

羅浮生看看她,無言道:“……見笙,到了!”

林見笙一驚,拉住他衣角的手松開,往背後一藏,眼睛彎起,抿唇不好意思地笑笑。

羅浮生握拳,敲敲她腦門,道:“想什麽呢?”

林見笙道:“想你啊生哥。”

羅浮生道:“行,嘴甜。走,一會兒生哥帶你看煙花!”

說完,拉起她的手,快步走了進去。

【十三】

牽手了!

別高興得太早。

洪瀾看不出,你還看不出嗎?

這他/媽還是社會主義兄妹情啊!

我想上你,你卻只拿我當妹妹。

太慘了。

他拉着我,只到泳池邊,便說:“你自己玩兒啊,我去換衣服,星程應該馬上就到了。”

說完,就“蹬蹬蹬”地上樓了。

誰關心叉叉西什麽時候來啊?

小時候看不太出來,也就算了。

現在我看到那張臉我就想耍一套刀。

我揉揉臉,收起了笑,轉身。

許星程一驚,倒退了兩步:“見……見笙,好久不見。”

我就着手把兩邊嘴角一提,道:“好久不見,最近好嗎?我很好。謝謝,再見,玩得開心。”

許星程:“……”

我說完一套,把手放下,面無表情地越過他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中二病是會傳染的,見笙

號外號外:跑酷達人天子娘娘在東江C位出道了

3、(三)

【十四】

絢爛的煙花鳴禮點亮夜幕,前赴後繼,争奪這一瞬的色彩。

燈紅酒綠,人群歡躍喧鬧之間,林見笙安靜地側着臉,看着羅浮生。

五顏六色的花火在他的眼中綻放,又凋零。

他是真心喜歡此刻的熱鬧。

羅浮生搭着許星程的肩,眼角瞟見她了,就用手拐拐她:“诶,看我幹嘛,看煙花啊!林大哥的手筆,全東江想看都未必看得着,傻不傻啊?”

她聽了,抿唇,笑一笑,聽話地轉過臉看向天空。

火紅色的一捧焰火綻開,映亮她的眼睛。

仿佛,與七年前的那一瞬間重疊。

只不過,當年的小女孩兒,一轉眼就長大了。

羅浮生愣了愣,又回頭,眨眨眼,繼續看煙花秀。

【十五】

整整兩排深水炸/彈。

羅浮生跟許星程倆喝白開似的喝完了,甩着外套就要往泳池裏跳。

我就坐在泳池邊等着這一跳,一擡手,拎住了羅浮生的後領。

“诶诶诶你幹什麽,讓我下去!”羅浮生掙紮無果。

林啓凱和許星程都下了水,抹了一把臉,樂呵呵地朝羅浮生看着。

我松了手,特別無辜地笑笑:“生哥,我也剛回國啊,林大哥陪許二哥,你陪我好不好?”

林啓凱一推眼鏡,笑道:“浮生啊,見笙明天就要回南林了,你倆這麽久沒見,是該好好敘敘舊。”

羅浮生看看他,又看看我。

我朝他晃晃手裏的紙盒,雙手合十道:“煙花棒,好久不玩兒了,一起放嘛。”

羅浮生蹲下來,伸指點點我的腦門:“多大了?跟個小孩兒似的!”

我眨了眨眼。

“大哥,星程,玩兒得開心啊!”羅浮生喊完,把我從地上拉起來,“走,這太亂了,我們去樓頂!”

彩燈挂滿天臺,星幕唾手可摘。

這裏是,大型真香現場。

羅浮生晃着兩根仙女棒,一邊倒着繞我走圈,一邊跟我聊天。

我就坐在地上,裙擺鋪開,撐着臉看他,玩一支,點一支。

他問我:“诶,你到底去哪兒了?這麽多年,怎麽連封信也不寫?”

我說:“去挺遠的,學校管得嚴,不讓寫信。”

他問:“什麽缺德學校啊?”

我說:“還行,反正我也挺缺德的。”

“那好像确實是。”羅浮生大笑。

他手裏的兩支燒完了,我又點了兩支遞給他,羅浮生搓搓褲縫接過來,一屁股坐下。

我問:“生哥呢?這幾年過得好嗎?”

羅浮生的眼睛跟着手裏的仙女棒轉,笑道:“就還是那點事兒呗,挺好的。”

我說:“事兒都他/媽不是什麽好事,能好到哪兒去?”

羅浮生:“……”

羅浮生道:“我發現你這留洋一趟,人看着是變淑女了啊……”

他頓了頓,又道:“就是這張嘴,一點沒長進,你這姑娘家的能不老這啊那啊的嗎?不合适。”

我說:“哪跟哪啊?我幹你嗎?”

羅浮生看着我。

我看着羅浮生。

一片沉默之中,樓下不知發生了什麽,忽然爆發出一陣歡呼。

羅浮生道:“……你幹誰?”

【十六】

林啓凱正跟許星程倆鴛鴦戲水呢,一根仙女棒“啪”地就砸他倆中間了。

林見笙一手提着裙子一手抱着腦袋,小皮鞋“噠噠噠”地從樓上跑下來。

邊跑邊喊:“生哥我錯了生哥!口誤啊生哥!我絕對沒這想法生哥!”

羅浮生拿着一紙盒在她後邊追,手裏的仙女棒一根根地往她砸:“你還敢有想法?想法?!一天天不學好!不學好!!!”

林啓凱跟許星程面面相觑。

林啓凱游到泳池邊,截住林見笙問:“見笙,你說什麽了他氣成這樣?”

林見笙腳步一停,道:“哦,我……”

“林——見——笙!!!”仙女棒扔完了,羅浮生扛起一個涼棚……

不合适。

搬起一個花盆……

也不合适。

拿起一個酒瓶……

還是不合适。

于是,吼完了,滿臉通紅地在原地轉了半個圈,卻啥也沒幹,扶着額頭蹲下來。

林見笙一溜煙地,就跑沒影了。

【十七】

畢竟也是七年沒見,我這一趟回家,待了挺久。

南林離東江不算遠,我也吩咐了留在東江的劉哥,若羅浮生有事,立刻傳信通知我。

但這幾天來風平浪靜,最大的消息是他又揍趴了胡奇。

我陪了我爹小半個月,高高興興回了東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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