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發瘋的男寶

第15章 車禍怪事 發瘋的男寶

“你那是什麽表情?”

秋威壓制住顫抖的嘴角,幹咳兩聲道:“沒什麽,嗯……”

阿嘉見她故意躲着不看自己,便意識到不妙,偏偏秋威這人嘴嚴得很,問了許久都沒透漏出信息。

“別以為你不說,我就能被蒙在鼓裏。”阿嘉嘟囔着抽出一小張黃紙,在上面寫寫畫畫了半天,然後用火點着丢進裝滿水的碗裏。

燒後的灰燼漂浮在水面上,阿嘉觀察了片刻,臉瞬間紅到耳朵根,她咋呼地跳起來大叫:“你,你,你——你居然偷看我視頻賬號!啊———丢死人了!我不活了……”

秋威憋不住地笑問:“哎,你是怎麽知道的?”

阿嘉羞愧難當,只能上蹿下跳地滿屋子亂跑,借此緩解自己的尴尬。

“丢死人啦!丢死人啦!啊啊啊——”說罷直接沖進卧室,撅着屁股一頭鑽進被子裏躲避。

秋威覺得她好玩,便起了逗弄之心,故意打開手機外放阿嘉的視頻。

“大家好我是阿嘉,給大家表演一……”

“啊啊啊——不許看!不許看!”臉紅成猴屁股的阿嘉,急忙跳過來争奪秋威手裏的手機。

秋威樂得哈哈大笑,躲避着對方的搶奪,對阿嘉持續了好一陣的公開處刑。

不過,秋威雖比阿嘉大幾歲,但身體素質卻遠不如對方,阿嘉看着是個細長條,力氣倒是不小,加上她還會點格鬥技巧,沒幾下就從秋威手中強行奪過了‘刑具’。

秋威捂着肚子擦擦眼角的淚珠,又一次問道:“你到底是怎麽發現的,我應該沒暴露出什麽吧。”

阿嘉氣呼呼地将秋威的賬號拉黑,恨恨說:“你一個凡婦俗女,居然還想瞞過祭司的眼睛,祭司,知道嗎?我可是拜過師入了門,經天地允許的神職人員,總得有點常人所不能的本事!”

“教我。”

“憑什麽,你又不是祭司,再說了你這種态度,誰想教你啊,哼~”

這家夥犯起軸來,和秋銀升一模一樣,秋威只好使出相同的招數來引誘:“你想不想漲粉?我對這方面可是很有研究哦。”

“騙誰呢,你賬號明明還是隐身狀态!”

“因為我展示的內容不是自己,你可以搜搜‘傑子大黑狗’,我只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就積累了比你多十幾倍的粉絲量。”

阿嘉立馬搜尋,果然發現了熟悉的狗影,一只狗居然比自己還受歡迎。

“另外我還帶了專業的設備,不管是拍攝還是後期,都能讓你的內容大幅度提升,我秋威向來講究互利共贏,怎麽樣?想不想成為受人矚目的網紅……那個什麽帥T!”

阿嘉明顯被說動了,十幾歲的少年,正是愛出風頭的年紀,世人的關注和贊揚會極大地滿足她的虛榮心,這是任何事物都替代不了的。

她扭扭捏捏地糾結道:“不是我不肯教你,而是随便洩漏行業內秘,會受到嚴厲的懲罰,也不知道師傅是怎麽想的……要不我先給你幾本基礎的入門書看着,等她回來了再來做決定。”

“可以!”

兩人一拍即合,秋威拿到了一堆書,阿嘉拿到一堆電子設備,全都樂呵呵地關自己屋裏研究去了。

說到視頻賬號,秋威這才想起遠在老家的喬舟,于是主動給她發了一條信息:“喬舟,計劃有變,我已經到我小姨這了,等傑子回來後,咱們就可以繼續更新了。”

這原本是值得喬舟興奮的消息,但對面卻久久都沒回複,十分不符合她秒回的風格,秋威以為喬舟有事在忙,便将此事擱置了腦後。

就這麽相安無事地過了兩天,某日黃昏,天剛黑,院子的大門突然被敲響了。

來者是一個神色慌張的婦人,見到阿嘉便拉着她胳膊問:“你師傅呢?她回來沒?”

“沒有,有急事可以先跟我說,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婦人顧不得太多,讓阿嘉趕緊去她家看看,秋威見狀也跟着過去了。

秋銀升在這個小城鎮裏,是個頗有名氣的大仙,因為某些原因,她一直都是冒充薩滿來掩蓋自己的真實身份。

靠着有幾分真本事,幫不少人解決過問題,所以附近的居民都挺信任她,當地的正俯甚至還給她弄了個營業執照,屬于合法合規的‘心理專家’。

今天事件的發生地,離她們的住處并不遠,隔着幾條街,屬于城鎮邊緣地帶。

此地位處平原,越靠近城邊公路就越多,而且還全是鏈接外省的國道,運貨的大卡車晝夜不停地結隊而過,噪音大不說,還常常會發生一些交通事故。

婦人稱之為白嫂,一周前,家裏的小男兒跟着同齡的夥伴去國道周邊玩,結果五個孩子撞死三個,剩下一個喘了兩天氣也蹬腿了,只剩白嫂家的男兒完整無缺地活了下來。

孩子沒死沒傷,本來是件好事,但白男兒自從事發後,就一直呆愣愣的,反應十分遲鈍。

家裏人以為他是吓着了,便讓他躲屋裏安心靜養,結果越養越嚴重,白男兒從一開始的遲鈍,變得神經兮兮,經常對着沒人的地方說話傻笑,好幾次都鬧着開門往外跑,說要跟‘它們’一起出去玩。

今天是被撞死的孩子頭七,白嫂怕那些橫死的冤魂來找自己的男兒,特意在各個門口窗臺鋪上厚厚的一層煤渣,防止鬼魂入內。

白天一直無事,結果太陽剛落,白男兒就發瘋似的大叫,讓我走!讓我走!明明是個小孩,力氣卻大的出奇,三四個大人齊上陣,才把他控制起來。

阿嘉和秋威趕到時,白家*7.7.z.l院子內外圍滿了看熱鬧的人,自從新社會後這種事情便很少再發生,有也是一些不痛不癢的小案子,像見血的事故實在難遇。

把無關人員都轟出房間,阿嘉先查看了一下當事人的狀态。

白男兒十歲左右,是家裏的老幺,因為只有這麽一個男兒,所以長輩十分寵溺,小小年紀就吃成了豬頭,被五花大綁丢在床上,難受地翻滾哼唧着,好似待殺的年豬。

在床邊椅子上坐着的老頭,應該是白男兒的爺爺,見只有阿嘉這麽個少年過來,便有些不信任,指點着白嫂就是一通數落。

“你這個娘兒們啥事都幹不好,在家看個孩子也能出事,叫你把大仙請來,你就帶這麽個毛丫頭,咋花錢娶你個廢物……”

親屬趕緊上前安撫暴躁的老頭,雖然他屁活不幹,但就是有随便辱罵人的資格,而作為最底層的上門媳婦,白嫂沒有任何反駁的權力,只能在一邊獨自啜泣。

阿嘉也不是善茬,指着耀武揚威的老頭呵斥:“老東西睜開你的狗眼,我可是秋傑大師的大徒子,拜得是天神娘娘的正教,見我便是見娘娘,今兒你出口辱罵了我,天神娘娘必定會追究你的罪果,用不了多久你就會……”

“哎呦哎呦,小師傅息怒,我家老頭子不長眼,你千萬別跟他一般見識!”

說來也奇怪,每次男人惹了麻煩,女人們總是第一個上前來擋槍,白男兒的奶奶拉着阿嘉的胳膊不停地賠不是,希望自己能代替丈夫取得原諒。

“冤有頭債有主,三歲小孩犯了錯都要學會自己承擔,他這麽大歲數的成年人,出言不遜沖撞了神仙,難道還想躲女人身後不成!”阿嘉不依不饒道:“讓他下跪跟白嫂磕三個響頭,我就和天神娘娘說好話饒過他,不然,有他倒黴的!”

這話徹底惹惱了老頭,他一個高貴的公公怎麽可能跟卑賤的兒媳婦下跪,于是直接甩膀子怒喝:“裝神弄鬼的玩意,真以為大爺我怕了,呸——我倒要看看你那娘娘能把我怎樣!”

說罷推開阻攔的衆人,匆匆往門外走,連孫男都顧不得管了。

幹玄學的,就怕別人質疑,一旦你唬不住自己的顧客,那招牌就相當于被砸了,秋威有些緊張地看向阿嘉,害怕她一個少年,對付不過來這些人。

結果扭臉的功夫,那老頭就在衆目睽睽之下,摔趴在屋門口,旁觀者見了無不驚呼,紛紛後退幾步生怕沾染上黴運。

一把老骨頭了,哪裏經得起摔,老頭哎呦哎呦地喊着家人的名字尋求幫助。

但現在誰都膈應他,最後只能在別人的攙扶下,硬是給白嫂磕了仨頭,這事才算解決。

把老頭送走,就該處理正事了,現在衆人不敢再輕視年輕的阿嘉,乖乖聽從她的指揮。

“白嫂,出事那天你孩兒是在哪發現的?”阿嘉坐在桌子旁,拿出幾張黃紙,開始邊畫便問。

“在一個河溝子裏,離出事地點不遠,發現時,他眼神就有些渙散了。”

“有沒有人見過那幾個橫死小孩的屍首,腦袋破裂了嗎?四肢是否完整?或者已經血肉模糊看不清樣子了?”

這事就得問外面那些圍觀群衆了,有去過現場的人紛紛擠進來,七嘴八舌地描述着當時的慘狀。

“哎呦,哪還有什麽屍首,這群孩子也不知怎麽想的,大正午的跑馬路上嬉耍。那條路兩旁全是玉米地,長得一米多高,他們鑽進去連腦袋都露不出來,剛好過來一隊大卡車,行到跟前了,他們突然鑽了出來,司機沒瞅到,車隊直接開過去一半。”

“可不是,等我過去時,也就見到幾只鞋底,其它的全是一灘灘血水和肉塊,看得我做了好幾天噩夢!”

“不知道那些司機能賠多少錢,都長這麽大了,家長是白養了……”

眼看話題要跑偏了,阿嘉再次問道:“這幾個孩子,最近半年內,有沒有招惹上難纏的東西,或作做過什麽出格的事情?”

都是街坊鄰居,誰家發生什麽事一般都瞞不住,衆人神色各異地看向男孩的家人,沒有人回答問題。

白嫂支支吾吾地說:“沒有吧,他一個小孩子知道什麽,又能做啥出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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