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成為教主第十六日

第16章 成為教主第十六日

“衍天宗?”

聽聞沈浮白铿锵有力,正義凜然的意見,魔教弟子們頓時眼前一亮。

衍天宗好啊,雖然是五大門派之一,但武功就只是個弱雞,再加上玩丹藥的肯定有不少銀子,最适合他們來光顧了。

然而還沒等他們颔首定下來,一旁原本消除存在感游離在最外側的陳略卻忽然站了出來,慢條斯理反駁道:

“屬下認為衍天宗并不适合,其一,衍天宗實力弱小,其他師兄長老若是追求打鬥的快感,衍天宗無疑體驗感不足。其二,雖然江湖普遍認為衍天宗富裕,但研制丹藥最為費錢,恐怕好不容易到達後,卻是空手而歸啊。”

此話一出,又讓魔教弟子的熱情消退了不少,确實,打架沒意思,也沒有什麽錢,他們還去衍天宗做什麽!

“幹脆咱們去找華真宗算賬!上次他們不就帶人來挑釁我教了嗎!”魔教有一長老撸起袖子提議起來。

張大牛原本‘呆若木雞’站在原地,根本沒那個腦子參加讨論,可當他聽到華真宗的時候,就突然像是連上信號那般一個激靈清醒過來。

華真宗可是他的門派小洪門的最大靠山,如果華真宗出了事的話,絕對會怪罪在小洪門的探子——也就是他身上,到時候事情就麻煩多了。

雖然張大牛腦子不算聰明,但又不傻,哪能眼睜睜地等着這種事發生呢,于是張大牛也第一次站出來,踴躍地發表了自己的看法:“啓禀教主,就算是俺是個粗人也知道華真宗是五大門派之首,實力在整個江湖都是頂尖的存在,俺們上去攻打,那不就是拿那個什麽雞蛋砸石頭嗎?”

有腦子的人也都覺得這想法不妥,又提出一看法:“不然去找青岳派吧,他上次不也來攻打我教山門嗎,實力又沒有華真宗那麽恐怖。”

楊旭本來事不關己地注視着下方各自開始着急的探子,心中又是暢快,又是擔憂。

暢快的是沒想到這群喜歡搞事的人也有今天啊,回回惹麻煩這回麻煩落在他們自己門派的頭上了,可真是天道好輪回啊!擔憂的自然是魔教開始對正道動手,恐怕江湖又要恐慌了!

可他同樣沒想到,自己正悠悠看戲呢,這瓜就猝不及防落在他自己頭上了,沒錯,他就是原本青岳派的弟子,雖說已有二十年潛伏進魔教險些忘記了那*7.7.z.l些身處青岳派的時光,可無論如何他都心向光明,不可能眼睜睜看着自家門派受苦的。

因而,他一個健步走上前,故意裝作為難道:“教主明鑒,攻打青岳派絕非良策啊,要知道青岳派素來以容易入門的掌法著稱,因此弟子衆多,就算實力不濟,一個個堆上來也能把我教給平推了啊,再加上青岳派處于最東面,與我教距離甚遠,各位還是再考慮考慮吧。”

五大門派最終還剩下個全是女子的門派南湘派,素來修習琴棋書畫和劍法,魔教弟子雖都是惡棍,可也不想對這群女人動手,極為默契地跳了過去,又開始七嘴八舌地探讨起來。

眼見着衆人提到了各種門派,卻始終沒有提到自己的門派,錢小豆心中那個焦急啊。

雖然他的門派是個小門派,但是也不能被完全忽略吧!

于是,身為教主小厮的他原本不用參加談論的,此時此刻卻再也忍不住了,主動站出來提道:“其實平安門也是個未來可期的門派,諸位還請不要忽略了,盡管目前人數還少,但其門派弟子都勤學苦練,奔着五大門派的地位一直努力,值得重視啊!”

“……”魔教弟子們停下議論,紛紛詫異地看向他,就連沈浮白等人也驚得睜大雙目。

……別人都是拼命替自家門派逃離魔教之手,只有這人是把自家門派往火坑裏推啊,狠,夠狠!

“那你的意思是……”魔教弟子們細細品味錢小豆之言,“攻打平安門是個不錯的選擇喽?”

錢小豆:“……啊?”

瞬間意識到了問題所在,錢小豆将自己的頭搖成了撥浪鼓:“不不不。”

他腦子飛快地轉着,努力将自己的話圓回來:“屬下的意思是,不應該忽視這個快要興起的門派,但!現在平安門跟我教地位還是相差懸殊的,根本不配做我教的對手啊,連給我們提鞋都不配!”

魔教弟子們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他的廢話。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哪個門派才能攻打啊!”有些脾氣火爆的魔教弟子不耐煩了,這說一個門派就否決一個,談論半晌也沒個結果,這誰能受得了啊。

“要我說誰也別放過誰,咱們都一起攻打了,就是個先後順序問題,都別想跑!”甚至有人破罐子破摔道。

方峥更是冷笑道:“那也不錯,反正我新研究的毒藥有很多,一個門派嘗試一瓶,足夠了。”

秦銘一直沉默地聽着衆人的談論,此刻見魔教弟子們都坐不住了,才終于揮了揮手,目光冷漠掃過下方的智囊團,低聲道:“本座也沒有多少耐心了……沈浮白,你來說說看,應該攻打哪個門派。”

将話題抛給沈浮白後,秦銘便不住地用眼神暗示沈浮白,期待對方能夠理解自己的意思,選擇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既要滿足魔教弟子的期待,又不能讓正道損失慘重。

但他那自帶殺氣的眼眸落在沈浮白身上時,沈浮白哪裏能感受到什麽暗示。威脅!他只能感受到深深的威脅!

教主是在警告他!

難不成他替劍閣說話之事引起了教主的懷疑?

沈浮白心中一沉,再也無法念及舊情保下門派,萬事先以自己的安全為主,于是主動出列,朗聲道:“屬下認為攻打劍閣最為合适!請教主攻打劍閣吧!”

“……”衆人看他的目光無不一愣,等會兒,你剛才好像不是這麽說的啊!

秦銘的眉宇也小幅度蹙起,劍閣弟子都從小習劍,每時每分都刻苦揮劍,這樣強勁的對手,怎麽能算是好的攻打對象呢。

他對沈浮白的建議十分失望,又不禁看向教內另一個智商:“陳略,你來說說。”

也不知陳略到底想到了什麽,徑直出列後,也随即毫不猶豫地開口道:“屬下認為攻打衍天宗最為合适。”竟是也跟他之前所說完全相悖。

楊旭此時忽然眼睛一亮,竟也出列一步,拱手請示道:“屬下認為攻打青岳派最為合适!”

張大牛繼而出列,鹦鹉學舌道:“俺認為攻打華真宗比較合适。”

……眼見小夥伴們都出列了,錢小豆眨眨眼,同樣跟着往前走了一步:“屬下認為攻打平安門合适!”

卻只見下一瞬間,陳略忽然退回原位,淡定道:“屬下附議。”

楊旭輕咳一聲,也往後退了回去:“屬下附議。”

張大牛憨憨地跟着後退:“那俺也附議。”

最後一位沈浮白眼中明顯流露出些許迷茫,踟蹰片刻糊裏糊塗地也退了回來:“屬下……附議?”

……

整個堂內,目前唯有錢小豆一人傻站在中央,秦銘也覺得攻打那個什麽平安門比攻打其他門派好太多了,于是拍案而定:“那便攻打平安門吧。”

魔教弟子紛紛行禮:“教主英明!!”

錢小豆:……啊?

不是……啊?這不是為了不讓教主懷疑他們身份,而假裝站出來的嗎,怎麽突然就變成攻打他的門派了呢??

等到意識到即将發生什麽,錢小豆欲哭無淚了,他扭頭看向其他探子夥伴們,卻見這幾人一個個不是低頭看地,就是仰頭看屋頂,反正就是沒一個人敢與他對視!

太過分了!實在是太過分了!!

楊旭被他怨念的目光弄得十分尴尬,不禁摸了摸鼻子,也是嘆息一口氣,雖說他們都是正派派來的探子,可人總是會利己的,如若不攻打別的門派,遭殃的便會是他們自己,事已至此,那就推一個不重要的門派當炮灰吧,他們也沒什麽辦法啊。

楊旭偷偷觀察着其他人的表情,發現張大牛還是一副不知道發生什麽的憨厚表情,陳略則是看起來完全不在意,唯有一個沈浮白眉宇蹙緊,似乎沒想到結果會是這樣,恐怕也唯有沈浮白是心甘情願讓魔教攻打自家門派的。

這人為了心中的道,什麽都能做得出來,什麽都能犧牲,楊旭早就看出來了。

但他最懼怕的依舊是陳略,這人看似什麽都沒做,卻第一個領頭設下圈套,神不知鬼不覺就坑了錢小豆,偏偏錢小豆還不一定知道,這就是陳略的厲害之處啊。

有時候暗處的計謀比明處的計謀可怕不知多少倍,楊旭不禁在心中忌憚不已。

而一旦定下了攻打什麽門派,接下來魔教的會議就進行得相當順利了,三日後迫不及待的魔教弟子們就可以啓程,前去活動筋骨了。

至于行走的線路,以及到底由誰主攻,秦銘原本想交給辦事麻利的沈浮白去設計,誰知原本對這種事不争不搶的陳略,卻主動站了出來:“沈執事身上有諸多重擔,這件事不如就交給屬下處理吧。”

秦銘微怔,還有些喜聞樂見,沒想到陳略這回思想這麽積極,交給他做事說不定比沈浮白更令人放心,“允了。”

于是,等到議會散去後,原本憋了一肚子委屈和憤怒的錢小豆還沒朝其他幾人發出來,就聽見陳略開口道:“想個辦法,未必不能将這樁禍事變成功勞,對整個平安門都是一件好事啊。”

“……”錢小豆瞬間将話語咽了回去,眨巴眨巴眼睛,猛然迸發出期待的光,“詳細講講?”

見他不再發火,楊旭沈浮白等人都各自松了口氣,楊旭忍不住佩服地看了眼陳略,再一次暗中贊嘆起來。

不愧是撐得起整個魔教智商的人,知道錢小豆最在意的就是揚名,對症下藥果然迅速地讓對方平息了怒火,沒人能夠比他做得更好啊。

但陳略也不僅僅是說說而已,在脫口而出之前,他便有了完美的對策,環顧四周确定沒有其他耳目,他撫摸着右手的玉扳指,垂眸道:“既然派出去的人手把握在我們身上,事情就好辦多了,你們想想若是提前将這邊的情報告訴給平安門,讓平安門做好準備,平安門還會輸嗎?”

“但是……”錢小豆先是眼前一亮,随即五官又皺在一起,發出一聲輕嘶,“嘶,距離出發時間就剩下三日了,這點時間平安門根本沒辦法應對啊。”

“我會把你也安排進攻打之人中。”陳略倒是回答得絲毫不曾停頓,“你先将我們這邊的人員情報寄過去,如有變故路上随時與平安門交接,确保萬無一失。”

“這難道不會很刻意嗎?”沈浮白倒是冷漠地反駁着,不知怎麽的,他看着陳略一臉平靜地統籌全局就感覺到火大,“他的武功才僅是入門,就被安排外出攻打正派,就算他人口中不說,心中也必定起疑。”

但不得不說,沈浮白腦子更是聰明得很,抓住的問題都是細節,不容易忽視。

對于他什麽事都要來反駁一下,陳略表現得完全不在意,“錢小豆是提出攻打平安門之人,想要親自為教主建功立業又有什麽錯呢。”

“不過凡事都要有個度。”眼見錢小豆滿臉都是喜悅,開始躍躍欲試期待個不行,陳略還是耐心提醒道,“不能夠太偏袒平安門,若是魔教空手敗興而歸,那必定跟平安門結下梁子,連所有前去之人也會受到懲罰。”

似乎聯想到了自己空手而歸,被教主厭惡從而殺頭的未來,錢小豆又是面色一白,連連點頭表示自己明白:“我懂了我懂了……放心吧。”

話到此處,錢小豆就不再多問了。

他也是有傲骨之人,不想再去求助沈浮白和陳略,回去後便拼命地、絞盡腦汁地思考着該如何讓平安門做好揚名的準備。

想來想去,也只能想到提前傳遞出情報,讓師父師兄找一些江湖幫手助陣打傷幾名魔教弟子,但最後又必須故意送給魔教一些錢財,讓魔教滿意離去,達到兩全其美的效果。

當然了,錢小豆忍不住嘿嘿嘿抱着被子在床上扭曲成一條蛀,或許他可以跟師兄弟們商量好,演個戲,讓他故意戰勝幾個師兄師弟……這樣的話,在魔教他一定會收到各種羨慕佩服的視線,教主也會對他另眼相待,或許連江湖都能夠宣傳他的美名……嘿嘿嘿。

再往下想下去,這一宿也就不用睡了,錢小豆沉浸在做大俠的夢中,竟期待着能再快一點攻打平安門。

陳略雖然給人感覺穩重緩慢的感覺,但做事情比秦銘想象的要快上很多,第二日,他便拿着拟好的攻打平安門的名單呈給秦銘過目。

除去那些新入門的弟子,以及武功不濟之人,魔教教內總共三十多人可以選擇,但這次參戰的人數卻僅僅只有六名,畢竟張大牛那邊需要人手,其他魔教內務也不能完全擱置。

被選上的人整體實力在教內只能說是中上,幾人都沒想過竟能輪到自己,都趾高氣昂嘚瑟得不行,而那些沒被選上也沒有要事的人,就很是不滿意了。

“明明老夫的實力比這群草包強上不少,你為何不選我?是看不起老夫嗎?”一些魔教長老氣勢洶洶地來找陳略問罪,仿佛一言不合就要揍人。

而對比之下,斯斯文文武功只能算是一般的陳略,卻泰然自若站在原地,完全沒有一絲慌張,只是解釋道:

“各位長老曾經都跟着老教主出生入死,時常有攻入正道的機會,但屬下選擇的這群人卻是從未參加過,不如給他們一些機會,讓他們代表我教出戰,積累經驗,也讓弟子們更能敬佩長老們當年的叱咤風雲,豈不更好?”

“更何況,不攻打五大門派,又何須長老們親自出手呢?還是讓這些小輩去鍛煉下吧。”

……語言的智慧,陳略都快玩明白了。

這麽一說,長老便瞬間不着急了,甚至還拍打着被選中之人的肩膀,吹噓起當年自己的打得正派落花流水的往事,“年輕人,學學我們,此次出行,可不要掉了我教的顏面。”

這樣一來,大多數人都很滿意,倒是性格固執的方峥卻不吃這一套,腳步匆匆來到陳略面前,銳利的眼睛盯着他,不耐煩道:“不想死的話人員名單便加上我,我要去實驗新研制的毒藥,你是聾了嗎?”

陳略同樣沒露出什麽其他表情,只是淡淡收起了手中的紙筆,才看似漫不經心地開了口:“我聽聞想到達平安門,必要渡過一條大河,河兩邊淤泥堆積,踏着走過便會濺到外袍上。”

他每說一句話,方峥的眉頭就皺得緊了一些,方峥素來有潔癖,除了煉制必要的毒藥,他從來不到肮髒之地,連魔教內部都嫌棄得很。

“因路途艱辛故而不好勞煩右護法,但既然右護法不辭辛苦也要去,那便加上你的名額吧。”

于是,當陳略剛要拿出名單冊子時,方峥立刻後退一步:“不必了。”

“……算了。我便把毒藥交給其他人,讓他們幫我做實驗。”方峥毫不遮掩臉上的厭惡,又腳步匆匆地離去,根本沒有看見陳略嘴角微微上揚的那抹笑容。

見他三言兩句就讓整個魔教弟子都同意了參戰的名額,秦銘更是心生佩服,不由松了口氣,還好還好,這樣的話平安門也不會被打的那麽慘了吧?

平安門路途頗為遙遠,在古代這出行不方便的地方,來往就需要七日左右,秦銘自從穿越到這個世界,還從未去過那麽遠的地方,不由得心中向往。

可他一想到自己身手不足,出去也是當炮灰的命,便從未打算跟着去,再說,他身為魔教教主,攻打小門派之事怎能勞他親自大駕?

秦銘暗自壓制住心中對外界的向往,嘆息一口氣後才終于打起精神,這些日子來,張大牛護送商隊出山,并且抓捕了不少山賊土匪,可以說獲得了大量的功德點,讓他小小富裕了一把。

既然如此,秦銘也就沒有留手,将近過萬的功德點揮霍一空,買了他人生第一本紫色品質武功秘籍《鷹爪手》!

《鷹爪手》:形影拳法之一,模仿鷹爪的銳利與靈活,形成了獨特的爪型與動作。其特點在于形神兼備,出手如鷹擊長空,迅猛而精準,而且配合功法足以讓掌法硬如鋼鐵,尋常武器難以攻破。

因為殺傷力強大,還能夠防禦武器,秦銘一眼就相中了它。

可以進攻,可以自保,還不需要裝備額外武器,主打一個出其不意,這豈不是秦銘目前最為需要的嗎?

再配合上他的詞條【鋼筋鐵骨】,更是能夠防禦各種武器,變成打不死的小強!

秦銘滿心激動地打開《鷹爪手》秘籍,翻閱起來,本以為系統出品能夠有點特色,比如說看一遍就能學會之類的,但果然還是他想太多了,武功要一點點修煉才是正路。

秦銘一邊細細翻閱秘籍,一邊品味着茶水,倒有種悠然自得之感,他的天賦也算是不錯,看過一遍就能背下,看過兩遍就能嘗試使用出鷹爪,一遍一遍加深對武功的理解。

就這樣沉浸在練武中,直到錢小豆最後一次為他添茶告辭時,秦銘這才突然驚醒馬上就是錢小豆等人前往平安門的時辰。

雖說攻打平安門不知比攻打五大門派好了多少倍,但秦銘還是放下茶水,詢問道:“本座記得你也要去攻打平安門,是吧。”

錢小豆一怔,連忙點頭:“正是,這段時間無法侍候在教主身側,屬下深感悵惘,但為了我教千秋大業,屬下鬥膽向教主請辭!這次攻打平安門,勢必為教主帶來勝利!”

拍馬屁嘛,當然要挑好聽的說,錢小豆臨走也不忘表達一下自己的忠心,也暗戳戳希望教主不要因為他離開而忘記他。

可他的那些奉承之詞,在秦銘眼裏卻是深感不妙,怎麽感覺錢小豆對待此戰這麽上心呢,不能一激動把整個門派滅門了吧……

鑒于魔教弟子都是惡名遠揚的禍害,秦銘是真的感覺有可能啊。

他不好直接說不能做得太過分,只能輕抿一口茶水,意味深長暗示道:“……何事可行,何事當止,你心中自當明了吧。”

“本座一直在看着,切莫做危險之事。”

……

錢小豆臉上的笑容倏地僵住了。

他隐晦擡頭對上教主那雙深不可測的雙眸,久違感到頭皮發麻,手腳冰涼之感。

“屬下明白……多謝教主指點!”

他猛然匍匐地面,行之大禮,低着頭的面容滿是驚恐。

教主這是在……警告他。

警告他不要搞小動作,徹底打敗平安門……

難不成之前議論攻打哪個門派,他的身份露了餡,引起了教主的懷疑,教主在試探他?

如若他真的對平安門放水,或者平安門出現了什麽異常,就會當場揪出他的身份!

……錢小豆渾身顫抖,膝蓋發軟,抵在地面的額頭久久不敢擡起,滿腦子僅有一個念頭:不能放水,絕對不能放過平安門。

他要以魔教弟子的身份徹徹底底将平安門打敗,并且絕不能留下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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