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成為教主第三十四日

第34章 成為教主第三十四日

【——教內藏有卧底, 你覺得會是誰?】

短短的一句話,卻讓打開密信的沈浮白冷汗一瞬間湧出。

就算是面對再危險的強敵,他也從未露出失态的模樣, 可現在,他的手臂卻在輕微顫抖着, 大腦也剎那間變得空白起來。

好在,背後那光是存在就給予他龐大壓力的身影令他很快回過神, 內心深深吐出一口氣後,遲緩的大腦也開始思考起目前的狀況來。

有人知道教內藏有探子, 并且将情報傳遞給了教主。

是他們其中一位探子,承受不住壓力反了水?還是教主布下的眼線,找到了什麽線索?

另外, 這封密信就這樣與錢小豆的信件堆積在一起, 還似乎沒有拆開的跡象,教主是否還未曾看到這封信?

若是他現在偷偷将信件拿走, 這密信就沒辦法映入教主的眼簾了吧。

沈浮白忍不住冒出了個危險的想法, 他微微顫抖的右手慢慢捏緊信件,餘光掃了眼似乎毫無察覺背對着他的教主, 心跳加速就想要将信件塞進袖口中帶出去銷毀。

時間的流速仿佛從來沒這麽慢過, 光是伸出手就讓他大汗淋漓, 警惕異常。

可在某一刻,他又突然強行停下了這種沖動。

不對!若是教主其實看見了信中內容,但卻不知所謂的卧底又是誰,因而故意将信放在明面位置, 暗中查看他的反應呢?

他要是真将這封信銷毀的話……豈不是就坐實了他是卧底的消息了!

一想到教主往日裏那走一步想百步的危險作風, 沈浮白的大腦便不斷地警覺着,他仿佛感到教主猶如山巒一般俯瞰着他的一舉一動, 看着他步步落入精心謀劃的陷阱的模樣,不由得為之一顫。

最終還是決定不要碰這封信件,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那樣離開。

就算教主真的知道了教內存有卧底,只要他小心點不暴露,又有什麽關系呢?

沈浮白松了一口氣,将信件快速裝好放回原位後,他便恢複了一直以來的小人笑容,只不過這笑容裏多出了幾分谄媚:“教主,所有的密信已經放好了,是否還有要事要囑咐屬下?”

秦銘正沉浸修煉呢,随意擺擺手:“沒事,最近你也辛苦了,休息去吧。”

卻不承想沈浮白竟久久不願意離去,義正詞嚴道:“為教主效勞是屬下分內之事,怎麽能算是辛苦呢!教主願意将事情交給屬下,那才是屬下的榮幸啊,還請教主千萬不要憐惜屬下,有任何事情都可以交給屬下去處理!”

秦銘樂了,怎麽會有人不想要休息偏偏想要工作啊,可是擡眸對上沈浮白那迫切期盼的眼神,秦銘就知道這家夥說的肯定是真話。

鑒于他這麽喜歡工作,秦銘也就大手一揮囑咐道:“陳略那邊正在統計教內所有人的貢獻度,你可以去幫忙,另外這次出行一起帶回來的人好好安置,受重傷的那兩位青岳派弟子等他們修養得差不多了前來告訴本座,剩下的還有物資清點等等雜務,你想去幫忙可以随意。”

被秦銘一下子囑咐這麽多事,沈浮白卻偏偏心情大好,連連感謝教主的恩惠,這才走出書房。

一離開秦銘的眼簾,沈浮白的表情便倏地嚴肅起來,他加快腳步快步往弟子居那邊走去,迎面正對上似乎要來彙報什麽的陳略。

二人打了個照面,沈浮白表情未變同樣不發一言,卻只是一個眼神看過去,大步流星向前走,陳略便像是明悟了什麽一般若有所思地停下腳步,跟随他身後一段距離,慢慢前行。

沈浮白又用這種探子獨有的眼神交流,繼續傳遞給了楊旭,張大牛,許生,以及一個恰巧趕回來的錢小豆。

不過這幾人的悟性就比陳略差上不少了,幾乎是滿臉問號地凝視着沈浮白的背影,露出茫然之色,張大牛更是直白道:“咋啦,你眼睛抽筋了,這麽看俺?”

“……”這可把沈浮白氣地憋了一肚子火,如果是這群人的話,還真說不定露出什麽馬腳,被教主的眼線抓住了!

等到衆人終于聚集在熟悉的小樹林後,沈浮白才在衆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中宣布了有史以來的最大危機:“教主獲得了一份情報,裏面正是提醒他教內存有卧底之事!”

果不其然,此話一出,左右頓時炸開了鍋:

“什麽?!我們被發現了?!”

“怎麽可能,我們怎麽會被發現呢!”

沈浮白的目光細細掃過所有人,楊旭滿臉震驚,錢小豆吓得臉色蒼白,張大牛一如既往呆滞在原地,陳略微微蹙眉,許生……沒什麽太大的表情。

光從表情上看,似乎沒有人存有破綻,沈浮白這才繼續道:“我不知道是教主的眼線察覺到了什麽,還是我們之中有人反水……總之,不如先來講講這段時間諸位都做了什麽!”

楊旭第一個無辜的喊冤:“我可以從頭到尾都跟随着魔教大部隊進攻血刀門,沒有一點問題啊,再說我都潛入教內二十年了,怎麽可能才被懷疑,一定是你們這些小輩露了馬腳!”

沈浮白覺得有理,又看向錢小豆,錢小豆也很委屈:“我一直在酒樓裏當掌櫃啊,酒樓和情報之事就已經弄得我焦頭爛額了,哪有什麽工夫做其他的。”

沈浮白蹙起眉:“你應該按照我的計劃給其他門派寄信了吧,可發現什麽異常?”

“絕對沒有。”錢小豆差點對天發誓了,“這次負責寄信的都是我們自己人,沒有經過任何魔教弟子之手,我都一百二十個監督着呢。”

說的也是,錢小豆最害怕死,性格也滑頭機靈,這麽危險的事情肯定都是千盯萬防,不敢有任何差池。

沈浮白繼而将目光落在張大牛身上,卻見張大牛呆若木雞地聽着他們講話,似乎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什麽事,于是直接跳過到了下一個人:“算了,這傻子不可能暴露,下一個。”

被注視着的許生冷傲地站在原地,雖然他也是前來參加聚會的探子,但是他的身份是明面上的啊:“你覺得呢?”

他是探子這麽明顯的情報還需要有人傳遞嗎??

沈浮白果斷看向最後一位陳略,微微眯起眼睛,他向來看陳略不順眼,此刻更是忍不住地懷疑:“不會是你在後勤守備時做了什麽事吧?”

“自然不可能。”陳略輕描淡寫地開口,“我從不主動做什麽事,也不曾參與過任何危險行動,比起我,不如想想你自己吧。”

這話說得也沒錯,陳略就像是一只縮殼烏龜,從不主動做什麽事,就算是想出什麽策略,也全權交予別人動手,自己則高高挂起事不關己,因而別人無法抓到他的一絲把柄,甚至都不會知道他做了什麽。

也正因為這樣,沈浮白才對他存有深深的忌憚,聽到他反将話題抛給自己,頓時露出不屑一顧的神色:“不可能,我對教主永遠忠心耿耿!這一路上從未有過半點異心,教主相信我還來不及,怎麽可能懷疑我!”

看着他這副得意的面容,其餘人都不由得翻了個白眼:……作為卧底還對魔頭忠心耿耿?你還挺得意呗!

總之,衆人讨論了一堆也沒讨論出來到底是誰露了餡,同樣也沒找到疑似反水之人。

“不管怎麽說,我們現在必定處于教主的戒備之中,一舉一動說不定都會被教主或者其眼線監督,諸位近期還是不要聚集在一起了,另外更要表現出對魔教忠心耿耿之态,多學學我。”沈浮白嚴肅道,“更重要的是,無論誰被揪出身份,都不能供出其他人的身份,切記!”

一衆卧底人心惶惶,知道這大概是來到魔教後遇見的最大危機,也不由得鄭重點頭,認識到了事情的重要性。

并在心裏暗暗發誓,絕不能讓教主發現他們的破綻——

也就是在下定決心的剎那間,從林中後面突然出現了一道人影,衆人猛然警惕地向後看去,随即同時驚愕地睜大了眼睛。

“教教教、教主?!”

……

秦銘望着面前聚集在一起的小團體,同樣覺得心中疑惑。

他本是因為修煉《萬劍合一》劍法時心有感悟,這才想選一個沒人的樹林裏練習練習劍法的,沒想到原本無人的小樹林裏竟然多了幾人在聚會。

眼前這幾個人都是他教內*7.7.z.l眼熟的面孔,且都承擔重任,但也沒見過他們在會議上說話啊,原來關系都很好嗎?

“你們在這裏做什麽?”

于是秦銘便随意地問出了口。

這可就讓一衆探子們差點心都要顫抖了,我的老天爺啊,剛剛他們還說要小心行事不要聚在一起,瞬間就被教主給看到了!

完了完了,這可怎麽辦啊!

衆人一時間都慌了神,下意識地回答道:“回禀教主,我們,我們……”

幾人對視了一眼,同時回答道:

“在練劍!”

“偶遇!”

“在找茅房!”

……幾個不同的答案同時從探子們口中脫口而出,也成功讓他們身體一僵。

“哈哈,對其實我們是在……”

“偶遇!”“找茅房。”“練劍!!”

同樣的答案卻從不同人之口中說了出來,氣氛再一次凝固了。

一衆探子們面容僵硬,差點沒一頭插進土裏羞恥地不想面對彼此了。

“……”秦銘也無語的眼角一抽,心想這些人就算是編能不能編個統一答案。

卻見沈浮白突然拔劍指向身邊的陳略,相當敏捷地辯解道:“沒錯,啓禀教主,屬下确實是在跟陳略練劍。”

說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猛然朝陳略刺去,陳略眼皮一跳,意識到這必定是沈浮白的報複,便也抿緊唇,罕見地運用起輕功躲避起來。

有了他們的開頭,錢小豆也機智地開始裝作尋找茅廁起來,還捂着肚子叫着疼,其餘人也紛紛找了個事做,表現得非常忙的樣子。

秦銘看着這群魔亂舞的一幕,又是好笑又是不解,但在場的都是教內的能臣,如果他們想要搞事,魔教早就幹不下去了,秦銘也就沒往別的方向想。

他正要前往別的地方偷偷練劍之時,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便忽然叫住錢小豆道:“對了,說起來你手中組建的情報閣,可曾有向外傳遞過什麽情報?”

他只是無意間詢問,但錢小豆的額頭卻倏地一下浮現大量汗珠。

這一刻,彼此都知根知底的卧底們同時意識到了一件事:在攻打血刀門前,錢小豆确實将偷襲教主之事傳遞給了武林各派!

教主暗示的難道就是這件事?

難不成就是這事暴露了魔教存有卧底的秘密?

一時間,衆人心思各異,但同樣都感覺到不妙,或許錢小豆接下來所說的話将決定他們的生死。

而處于風暴中心的錢小豆則更加壓力山大,心髒跳得快要躍了出來,他只知道無論怎麽樣都咬死不能承認此事,也就聲音帶着顫音道:“教主所言是何事?屬下并未向其他人傳遞過什麽情報,只每日将得到的情報彙報給了教主!”

“是嗎?”秦銘蹙起眉,按理來說系統的判定應該做不了假啊,不禁又仔細詢問,“你确定?你便再想想,是否有做過了類似于傳遞情報之事。”

如果是一次詢問只是懷疑,那麽二次詢問就必定是心中有什麽線索,在場所有人都心中一震,配合上教主那不經意看過來時彌漫的殺意,更是感到了血液的凝固。

錢小豆仿佛感覺自己的內心已經被對方洞察,若是再次說謊不要說僥幸逃脫,恐怕連這條命也要沒了。

他已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說出真相是個死,不說真相也是個死,他在危險線上徘徊不定,臉色鐵青,心中惶惶。

“啓禀教主,屬下……屬下……”就在他張開嘴都不知道說什麽好時,卻見陳略忽然上前一步平靜道,“教主恕罪,在您不在教內時,屬下确實讓錢總管傳遞過一份消息,只不過沒有固定的對象。”

“哦?”見秦銘好奇地看過來,那股殺意也随之落在他身上,陳略垂着眼眸,連語氣都沒有什麽變化,只是道,“因為教內大半弟子都不在,為了防止正派派人偷襲我教,屬下便讓錢總管發出我教獲得了教主賜予的絕世功法,武功更上一層樓的消息。”

“此消息只為了震懾那些宵小之輩,但屬下卻忘記提前禀奏教主,請教主懲罰!”

他這一番詳細的解釋有理有據,加上完全不像是騙人的表情,便讓秦銘信了大半,回憶起錢小豆傳來的情報裏确實有過魔教功法《吐納功》的效果流傳于江湖的消息,秦銘點點頭,終于明白了系統任務是怎麽完成的了:“原來如此,本座不在,便将教內交予你負責,這點事沒有及時禀告也怨不得你,無妨。”

“但屬下确實沒有做到相應的職責。”陳略卻不依不饒地想要請罪,看起來相當虔誠,“不若請教主減免屬下的貢獻度,給教內其餘弟子樹立榜樣,如何?”

秦銘高看他一眼,越發覺得他識大體,很喜愛他:“做得不錯,那就依你吧。”

“多謝教主。”陳略恭敬地對他行了一禮,秦銘這才離去挑選別的地方練劍,不過他還不忘提醒道,“你們不要總聚在這裏,多去幹活。”

身為他的下屬,怎麽能總在小樹林裏摸魚呢!

而這宛如黑心資本家似的話語,在衆探子們耳中便是……深深的警告。

他們似乎聽到了教主意味深長的提醒,以及步步驚心的試探!

或許所謂的情報傳遞只是教主警告的開始……

衆探子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已然将心理防線拉到最高。

于是,秦銘忽然感覺到,最近幾日他的得力手下們有些變了。

變得突然熱心積極起工作了!

不僅做事幹淨利落行動力極強,并且還争着搶着做本不屬于自己的任務,甚至就連每七天一次的會議,都積極地踴躍發言起來。

就是所發的這個言吧……不是什麽好事。

“教主!我們是不是應該繼續統一江湖的計劃了!”随着沈浮白的一聲高喝,那日在小樹林裏聚會的屬下們也開始紛紛高呼起來。

“沒錯,應該進攻下一個門派了!”

“屬下提議進攻衍天宗,将他們的弟子一網打盡,統統送到我教來煉丹!”

“別忘了青岳派也是個不錯的選擇!我們手中還有兩位人質呢!”

“只要教主一聲令下,我教便全員發動,攻破正派!”

望着群情激昂的下屬們,秦銘:?

以往攻打名門正派時候也沒見你們這麽激動啊,這是怎麽回事?

就連一向游離神外的張大牛和只會和稀泥的楊旭都支持攻打正派了……這是吃什麽東西壞了腦子嗎??

秦銘這個愁啊,原本只有一些激進派的長老想要打名門正派也就算了,其他的屬下也一個個轉性了,他的門派裏怎麽有這麽多禍害啊。

不過好在,因為剛剛發動一半魔教弟子去攻打血刀門,這次秦銘有了充分的拒絕理由:

“此事暫且擱置,我教剛剛攻打血刀門,不少弟子受了些傷,還是先專注練武修身吧。”秦銘淡淡地說着,随即又開始了今日的問計,“本座想要完善情報閣,最好能夠收攬到越來越多的情報,諸位可有何看法?”

衆人聞言紛紛一驚,教主雖然不打算對付名門正派,卻是在暗中收集各個名門正派的信息啊,這是打算先獲得情報,随後一網打盡嗎?

想起這段時刻,教主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定攪得江湖血雨腥風的場景,探子們便不由得心中一緊。

可他們現在也是性命危機時刻,只能先附和教主獲取信任之後再談此事了。

因而,探子們又開始獻上了策略。

錢小豆敏銳地找到了人手方面的問題:“咱們學堂開了一段時間了,裏面會認字的人可以送到酒樓裏幫忙,另外城內城外的乞丐流民只需一些銀子就能做任何事,也可讓他們獲取一些情報。”

秦銘忍不住點頭。

陳略忽然提道:“素來只有商人行走的地方比較廣泛,我們也可以借用商人的耳朵打聽更多消息。”

秦銘若有所思。

楊旭連忙找存在感:“咱們也可以放出消息,花銀兩買絕密的情報啊!肯定會有人為了銀子主動為我們打探情報!”

秦銘恍然大悟。

張大牛突然語出驚人:“俺覺得!這種事探子最在行啊!”

此話一出,頓時驚得堂內鴉雀無聲,潛伏在魔教的衆探子們驚愕地看着他,仿佛再看什麽魔鬼。

只有沈浮白眼睛眯起,突然補充道:“沒錯,我們可以将各個探子放入各門各派打探消息,建立完整的傳遞信息線路,每日都要源源不斷地寄回情報,這樣便可結成缜密的情報網,獲得第一手情報了!”

……寂靜,還是死一般的寂靜。

楊旭和許生險些被這句話氣背過去,心裏只能響起那熟悉的一句話:沈浮白這個狗賊!狗賊!!

這還讓名門正派怎麽活!

可是一旦教主那淡淡的卻仿佛審視的目光掃過他們臉上,似乎在探查他們誰才是探子,他們也只能努力擠出笑容,拍手叫好:“沈執事此計……當真不錯啊(重音)!”

只有張大牛真心實意地拍着巴掌喝彩:“沈執事說得對啊!”

……別說,就憑沈浮白和張大牛說的話,教主就對他們一萬個放心,實在是太像是魔教了。

但問題是秦銘也是魔教的卧底啊!

一聽沈浮白此言,他直接臉色繃不住了,我的媽,別人都是口頭說着統治江湖其實是在畫大餅,只有沈浮白是真心實意地想辦法去禍害江湖啊!果然此人太可怕了,可怕!!

秦銘當即毛骨悚然,板着臉找借口道:“此計雖不錯,不過目前我教并沒有那麽多人手,先聽從錢小豆和陳略的意見行事吧,就交給沈浮白負責。”

【開啓新的主線任務:完善情報閣(進度10%)】

【任務獎勵:一本紅色品質功法·可任意挑選】

秦銘覺得沈浮白十分好用,因此下意識将所有事情都交給對方負責,然而在一衆探子們的眼中,這便是秦銘寵愛沈浮白的象征,果不其然,沈浮白那毒辣的計謀獲得了教主的好感嗎!

不然……他們也再……狠毒點?

探子們紛紛開始算計起接下來對待教主的策略了。

而秦銘又将剩餘的任務簡單囑托給他們後,就拍拍屁股什麽都不管,繼續練劍去了。

正所謂上面動動嘴皮子下面就要跑斷腿,沈浮白忙的焦頭爛額不說,其他人也各有各的事情要做,而且是搶着做。

比如說楊旭,他便主動包攬了青岳派那兩名受傷弟子之事,之前楊旭還在擔憂教主抓回他同門的師弟們是想要做什麽,結果聽說只是給他們療傷結束後就放他們回去後,這才松了口氣。

他本來還有些詫異教主為何如此仁善,還是陳略提醒他道:“教主如此心狠手辣,不擇手段,深謀遠慮之人怎麽可能只是單純地想要救人,想想南湘派弟子被放回去後,魔教獲得了天大的人情,那麽這次放青岳派弟子回去,也不足為奇了。”

楊旭這才恍然大悟,并且不斷搖頭感慨,教主這心思簡直比水還深,每一件事都有深意,實在是太可怕了。

但不管怎麽說,能夠将師弟送回去也是件好事,楊旭匆匆來到兩位師弟療傷的弟子居,遠遠就恰巧聽到了他們的怒吼:

“放開我!我們就算是死也不會與魔教為伍,更不會為魔教效命!你們死了這條心吧!”

說來也很悲慘,兩位青岳派弟子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被救了,心中十分感激,等到老老實實将傷養得好了大半後,抱拳想要感謝救命之恩,便詢問負責照看他的人這裏是那裏。

然後就聽到了“這裏是魔教啊”的恐怖消息。

青岳派弟子肉眼可見地失去了喜色,接下來就要死要活得堅決不願留在魔教,在他們眼中留在血刀門和留在魔教又有什麽區別,都是江湖的禍害啊!

誰知面對他們剛烈的性情,負責看守他們的魔教弟子只是嫌棄地擺擺手:“我先來問問你們,你們可會種地?”

青岳派弟子一愣:“不會。”

魔教弟子又問:“那你們可會砌牆?”

青岳派弟子:“不會。”

魔教弟子最後再問:“那你們可會教書?”

青岳派弟子:“不會啊。”

魔教弟子滿臉鄙視:“這也不會,那也不會,留在魔教做什麽,浪費糧食嗎?既然傷好了那就快滾快滾,別在這裏礙事!”

“……”青岳派弟子先是一怔,随後勃然大怒,“你敢瞧不起我們!只不過是砌牆種地這點小事誰不會啊,我們只要看一遍就能夠學會!有什麽了不起的!”

“就你們?”魔教弟子用鼻子冷哼一聲,完全不想搭理他們,“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也就動動嘴皮子吧?”

這可讓青岳派弟子忍無可忍,撸起袖子就準備去後山拿鋤頭試試:“你不信是吧,我們現在就去後山試試,看看到底誰不行!”

“……”楊旭驚愕地圍觀了全過程,連忙攔住沖動的青岳派弟子們,“等等,你們可以回去了,還是快快下山去吧!”

“不回了!”青岳派弟子怒氣沖沖,“這狗賊竟敢瞧不起我們,我們青岳派弟子還沒受到過這種屈辱,今天這地我們是耕定了!”

楊旭:……

而就在楊旭為了幾個賊犟的青岳派弟子愁禿了頭時,秦銘這邊也聽到了一個頗為意外的消息。

“?”秦銘放下手中的軟劍,驚訝了,“官府的人在山前等候,要見我們?”

等會兒,他們什麽時候惹到官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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