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成為教主第三十五日
第35章 成為教主第三十五日
雖然這世界講江湖, 講大俠,講名門正派,但別忘了, 皇權也是大魏無法忽視的一部分。
江湖人可以看不起官府,不喜歡官府, 卻不能無視官府的命令,如若是當今天子降下聖旨的話, 就算是五大門派也必須服從遵守。
不過這麽做可以說是消耗五大門派對官府的信任,也會讓兩大勢力分崩離析, 所以天子幾乎不會真的下令,而江湖人士也不怎麽會挑釁官府的權威。只有這樣才能保證兩大勢力的和諧共處。
而百姓們更是畏懼着官府,向往着江湖大俠, 在他們眼中官府代表着壓迫, 而江湖有名的大俠卻能鋤強扶弱保護他們。
作為雖然身是魔教教主,心卻只是個現代人的秦銘, 秦銘乍聽到官府來找自然是有些慌亂的。
腦中第一反應就是:……我犯法了?官家來抓我了?
第二反應便回過神, 不對啊,他是魔教教主啊, 本身就是跟官府對立的勢力, 按理來說無論他做什麽, 官府都不敢這麽草率地上前抓人。
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秦銘左思右想也不覺得自己做出了讓官府冒死也來抓人的十惡不赦之事,于是便詳細詢問周濟:“他們一共幾人,可說了來此的目的?”
周濟想了想,拱手道:“一共有三人, 不過只有一人站在最前面, 皆身穿飛魚服,腰間佩着彎刀。”
飛魚服?
秦銘立刻聯想到了大名鼎鼎的錦衣衛, 雖說目前他所處的大魏朝是歷史上并不存在的朝代,但有些常識卻是與歷史通用的,就比如說這錦衣衛的穿着打扮。
而錦衣衛素來負責監督或者調查某事才會出動,這是來調查他什麽事……難道是有關消滅血刀門之事?
周濟忽然補充道:“另外,與官府同來的還有之前結識的商人沈何莊,似乎是負責引路的人,看見他我教弟子這才沒有将官府之人轟下去,而是來禀告教主您。”
聽見是沈何莊引來的人,秦銘便再也沒有猶豫,官府的人一定要見,最好能夠打好關系,如果有了官府的美化和宣傳,江湖才能更加相信他們魔教已然走向陽光大道,所以要把握好機會!
“讓張大牛來。”鑒于張大牛是所有魔教弟子中看着最憨厚的,秦銘往往喜歡這時候派他上,“本座扮作他的随從跟在他身後,看看官府到底想要做什麽!”
就這樣,張大牛匆匆忙忙趕了過來,與随便披上黑色外袍戴着面具的秦銘一起前往了山門。
正如魔教忌憚着官府一樣,官府也同樣警惕着魔教弟子,更何況這裏還是魔教的大本營,因而幾人一直在山門外面等候,并不敢踏入一步。
秦銘走近一看,發現事情跟周濟所說的并無不同,來的錦衣衛共有三人,身後兩名年紀輕一點的因為等得久了忍不住頻頻皺眉,而最前方看起來三十歲左右,面容頗為俊朗的男子卻神色穩重,表情平靜,并沒露出什麽明顯情緒。
秦銘只多看了他兩眼,就發現他的目光立刻落在了自己身上,便知此人其實十分警惕,似乎也很擅長捕捉他人情緒。
果然不與他正面對上是正确的選擇,還好有張大牛為他擋槍!
秦銘慢慢移開視線,低頭故意輕咳一聲,實則提醒前面的張大牛開口說話。
這可苦了樸實淳樸的張大牛了,他哪裏知道要做些什麽,教主也沒吩咐他啊!
想起之前他假扮教主的随從在外面胡吃海喝痛快得很,結果沒想到一眨眼教主就成為他的随從了,壓力也給到他的頭上,讓他簡直叫苦不疊。
沒辦法,他只好看向一邊落後官府半步的沈何莊,對這位老熟人熟絡搭話道:“沈老爺,許久不見啊,還沒感謝您上次對俺們的幫助哩!”
沈何莊原本低眉順眼做小透明狀,不敢造次,乍一聽張大牛将話題引向他還愣了下,不過餘光瞥見官家未曾阻止,也就瞬間露出笑容回應起來:“大牛小哥也好久不見,哎呀只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你之前救了我家那麽多人,還護送我們過山,這份恩情我實在無以為報啊。”
沈何莊自然不是傻子,盡管第一次認識張大牛時并不清楚對方是魔教之人,但派下人去送銀兩後經過一番調查,便知道了原來日月神教就是魔教!他心中也不是沒有慌亂,但魔教還真就沒有害過他,不僅送來了大量的回禮,甚至只要他們商隊渡過十連山就不收任何銀兩,免費護送!
都說真心換取真心,知道魔教對他們并無加害之意,沈何莊自然也不會抗拒與魔教的來往,但他也精明得很,也不打算與之産生什麽過多的聯系。
可沒想到官家的人不知怎麽的就找上了他,并且要求他做引路人,帶路前往魔教。
沈何莊心中叫苦不疊,又不敢不從,但他更怕惹怒一直交好的魔教,便笑盈盈地介紹起來:“大牛小哥,我旁邊這位是宋千戶,據說有事情要見你們,我負責幫他引薦,其餘的事情便一概不知了,請二位好好聊一聊吧。”
姓宋的錦衣衛千戶見狀,便接過話題拱手道:“不錯,宋某确實有要事求見日月神教教主,不知可否一見?”
“這個……”見他行事穩重端莊,似乎也不像是公報私仇而來,張大牛遲疑了下,下意識看向身後。
秦銘自然開口:“教主并非何人都能見的,且先說說諸位到底有什麽事前來我教,難不成是因為血刀門之事?除了江湖一大禍害,諸位錦衣衛不應該樂見其成嗎?”
宋毅再次将目光落在那戴着面具的男子身上,雖然此人落後張大牛半步看似随從的模樣,但宋毅閱覽過無數人,自打看見二人的第一眼就知道前面這個更像是一個樸實的農村大漢,沒有多少心計,倒是後方那看不清容貌的青衣人卻儀表堂堂,伫立于不遠處悠然自得,自由一派灑脫之象,不像是什麽随從。
此刻見面具男子逾越回話,宋毅也不覺意外,只是道:“并非是血刀門之事,江湖之事于我錦衣衛并不相關。宋某來此地只是為了調查血刀門附近村落一案,據說有上百戶村民受到‘血刀門庇護’,從而餓莩遍野,死傷無數。”
說到這裏,他情不自禁蹙起眉,又繼續道:“如今血刀門不再,周邊村落慘狀公之于衆,真相大白,聖上大怒,全權将此案件交予錦衣衛負責,聽聞貴教曾經去過當時的村落,還特意向官府呈上了書信一份告知來龍去脈,特來調查此事,還望各位行個方便!”
秦銘聽聞這才恍然大悟,也是,那萬家無惡不作,這些年想必手上沾染無數鮮血,如今萬家倒臺,血刀門消滅,他又派人将事情告訴了官府,從而引起官府重視也是正常的。
只是沒想到,竟會有人耿直地真的來調查他們,還親自拜訪了十連山。
想到此處,秦銘不由得高看了這位宋千戶一眼:“宋大人是特意跋山涉水趕到十連山的?我記得此處距離血刀門路程可算得上是遙遠。”
“并非如此。”宋毅卻搖頭,“宋某只負責治都郡一帶事務,因貴教在我管轄之內,便親自登門拜訪。”
“不過宋某倒是很好奇。”宋毅看向他,眼中帶着不易察覺的審視,“閣下是如何看出宋某隸屬錦衣衛呢?”
秦銘哪知道這個時代錦衣衛行事相當低調,幾乎平民百姓無人知曉,只随意道:“宋大人穿着這身飛魚服,腰間又佩繡春刀,豈不是在明晃晃展露身份?”
宋毅微微蹙眉,低頭看了眼自己的穿着,心中的疑惑卻不曾減少。
“若是宋大人只是來詢問當日之事,我們自然不會拒絕。”秦銘已然想好了對待錦衣衛的策略,只要錦衣衛不是敵對的一方,就可以盡可能地提供幫助,獲取好感。他直接對身後的魔教弟子囑咐,“去叫沈浮白過來,當日之事,在場的他自然比誰都清楚。”
爾後又對宋毅等人做出請的手勢:“想必大人不願踏入我教,那不如在此地設立桌椅,坐下來慢慢談話,如何?”
“閣下相邀,自然聽從。”宋毅對他拱了拱手,“敢問閣下如何稱呼?”
“秦銘。”
這不是秦銘第一次說出自己的名字,但卻是第一次遇見知道他魔教的身份,卻還認認真真記下他名字的人。
“宋某記下了。”宋毅嘴角微勾,再次拱手行禮。
這種感覺令秦銘忽然心中愉悅,不自覺也對宋毅的好感上升了一些。
很快,魔教弟子手腳麻利地搬過了桌椅,沈浮白與秦銘坐在一側,宋毅單獨坐于一側,開始仔細說起那日經過。
沈浮白的嘴皮子自然是相當厲害的,說的全是真話,卻又将自己做的事變成堂堂正正的自衛,誰都沒有他無辜,就算是錦衣衛也摸不着什麽把柄,不過宋毅似乎也沒有太過執着于找麻煩,而是一邊聽,一邊仔細打量面前二人。
只見秦銘慢慢品着茶水,态度悠然而自得,倒是沈浮白雖然說着村落之事,餘光卻在不斷打量秦銘的面色,宋毅心中便有了些許算計。
他果斷起身告辭道:“多謝幾位相助,宋某會将真相全部禀告聖上,也會妥善處理村民之事,請幾位放心!”
秦銘內心着實松了口氣,也站起身拱手道;“多謝宋大人。”
卻見宋毅剛往回走了兩步,忽然又扭頭喚着他的名字:“對了,秦兄。”
秦銘疑惑擡眸,對上他真誠的雙眼。
“雖說錦衣衛不管江湖之事,但閣下所做之事确實稱得上宋某一聲贊美。”
宋毅對他再次抱拳行禮,微微低頭:“多謝閣下鏟除江湖大奸大惡之徒,還我百姓一片安寧!”
說完這句話,不顧秦銘愣住的神色,宋毅帶着手下轉身便走,似乎真的只是來調查情報,并未有過二心。
秦銘望着他的背影,逐漸回神,忍不住也心中贊嘆一聲,好一個錦衣衛!
不會對他魔教的身份另眼相待,足可以見這宋毅的獨特之處。
“或許,真的可以跟錦衣衛打好關系……”
他心中若有所思,系統也緊接着彈出了任務:
【恭喜您獲得了錦衣衛的關注!】
【觸發幸運任務:提升錦衣衛的信任!(只要您繼續做好事,就會自然引起錦衣衛的好感)】
【任務獎勵:錦衣衛的友善(或許在必要時刻能夠幫忙),功德點按比例發放】
秦銘心滿意足地關閉了系統任務,帶人回教了。
卻不承想,此時此刻,錦衣衛們也在讨論着方才的事情。
宋毅身後的錦衣衛下屬終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低聲發問:“大人,不是說調查事件為假,實則想要看看江湖上傳言得沸沸揚揚的魔教教主到底是何種模樣嗎?怎麽人沒見到,突然就要離去了呢?”
宋毅平靜瞥了他一眼,“你還是觀察力不足。”
說着又看向右側的下屬:“你來說說?”
右側的下屬立刻道:“大人不去理會先前接待的那名叫張大牛的漢子,反而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到後面的随從身上。更何況大人慧眼如炬,閱人無數,任何人都無法逃過大人這雙鷹眼,屬下判斷,這随從必定身份古怪!”
“你倒是機靈。”宋毅勾了下唇,颔首道,“不錯,我觀此人儀表堂堂不似下人,而周圍之人每說一句話必定看向他,便知此人身份必定很高。而且這人明知村落之事,卻不主動說起,而是另叫一人前來解釋,如此種種皆能看出此人絕不會位居人下,那他的身份十有八九就是……那位了!”
“什麽?!”兩位下屬同時一驚,不禁對視一眼,“難不成他就是魔教教主?!可是……”
眼見下屬們面露遲疑,有些猶豫,宋毅不由得微笑:“怎麽?是不是想說他沒有傳聞中那般可怕?反而彬彬有禮,有着十足耐心?”
“正是。”兩位下屬佩服地拱手,“不愧是我家大人。江湖明明傳聞那魔教魔頭滿身殺氣,戾氣極重,這位卻是不然……且能夠戰勝那血刀門掌門之人怎會對我們如此客氣,實在令我二人疑惑不解啊。”
“可見江湖傳聞不可全信,唯有用眼睛親眼觀察才是真啊,我等身為錦衣衛更要謹記。”宋毅卻不覺奇怪,而是暗中教育起了他們,随後開口道,“他雖對我們有所警惕,但并無一絲殺意,足可以見對官府并沒有什麽厭惡之情,确實罕見,值得繼續接觸。”
“但是……”想起之前對方一眼便看出他是錦衣衛的眼力,宋毅不由得眼睛一眯,“我們也得對他多加防範,此人絕不像看起來的那般簡單,今日只是稍作接觸看不清大概……但來日方長,我會一一揭看破他的一切,不必慌張。”
兩位下屬敬佩地看着他,忍不住發自內心地感慨道:“是!有大人在,無論什麽人都無法逃脫大人的雙目!我等自當謹記!”
……
這邊錦衣衛覺得秦銘謎團重重,那邊沈浮白也忽然腦補了諸多真相。
難不成教主當日在村中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引出錦衣衛?與錦衣衛交好便是教主的最終計劃?
得不到武林正派的支持,就從官府下手,繼而逐步統一江湖……嘶,當真是好算計啊!
又一次,又一次,在沈浮白不知不覺中,教主便布置好了一切,直到真相大白才令他恍然大悟。
這種頭腦,這種策略……真不愧是他的教主啊!
沈浮白不由自主仰望天邊的太陽,心中無比崇拜教主的智慧,見他久久伫立不動,張大牛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提醒他:“咋了,你被點穴了?怎麽不動了呢?”
沈浮白卻只道:“你看見天邊的那抹熊熊燃燒的烈陽了嗎,那就是教主散發的光輝啊!”
張大牛:“……啊?”
他摸了摸頭,實在不知道沈浮白到底在發什麽瘋,只能習慣性地鼓掌:“你說得對啊!”
而在一旁暗中觀察的許生看見這一幕,又一次湧起了想要把這倆禍害都宰了的想法,他總覺得魔教只要有這兩人在,簡直不得安寧啊,比魔教其他弟子還要歹毒!
#日常想要暗殺自己人!
*
秦銘打開系統時,意外發現了救治青岳派弟子的任務還未曾完成,忍不住有些疑惑。
他便好奇地詢問起了楊旭:“那兩個青岳派弟子為何還沒有放走?”
乍一聽此事,楊旭心頭一凜,教主明明沒有詢問過任何關于青岳派弟子之事,卻精準地說出了這二人未走的消息,教內果真是有*7.7.z.l對方的眼線啊!
這事令他越發心驚肉跳,不由得小心翼翼苦着一張臉開口:“啓禀教主,那兩個青岳派弟子确實傷好了……可是無論屬下怎麽說,他們、他們就是不走啊!”
秦銘:?
這年頭還有名門正派願意留在魔教裏不想回去的??
這,怎麽這麽詭異呢!
秦銘仔細聆聽起前因後果,這才意識到原來青岳派弟子都是個直腸子,聽聞魔教看不起自己,瞬間中了激将法,要彰顯自己的能力。
于是這兩日又是去後山鋤地,又是去學習砌牆,甚至還上學堂去當了一日夫子,別說,還真做得有模有樣的!
雖然之前他們什麽都不會,但只需看上一遍便可試探性地上手,嘗試兩次便可做得熟練,頭腦中擁有極強的智慧,連從未接觸過的三字經都能夠憑借學識解答出來。
好像青岳派還真是以動手能力為強項的門派,其門下弟子多擅長木工雕刻甚至是打造暗器!
秦銘越聽越樂,這兩人似乎比他們魔教弟子還要強啊,既然不想走的話……不然,別回去了?他這裏正好有很多事找不到人手去做呢!
“激将法是吧。”秦銘心中微微一動,腦中立刻浮現出最适合做此事的人,“沈浮白。”
“本座有重要任務交給你,是只有你才能完成的任務!”
一聽這話,沈浮白頓時屁颠屁颠地跑了過來,他正想要洗清身上卧底的嫌疑呢,就喜歡這種重要任務:“多謝教主厚待,屬下必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還請教主下令!”
很快,他就見到秦銘忽然從袖子裏拿出一塊方形的木頭,那木頭被削的方方正正,只有一面被刻上了凹凸不平的字,是一個翻轉的‘我’字。
沈浮白從未見過這樣的字,不由得疑惑道:“這是何物?”
秦銘微微一笑:“你可曾聽說過什麽叫做‘活字印刷術’?”
……
沈浮白也算是聰慧之人,很快就理解了教主之意,把木頭削成正正好好的四方體,爾後在上面刻上不同的字,排列出想要的順序後印在紙上,就能夠快速印刷成一本書籍了。
這腦洞極大的想法令他眼前一亮,若是有了這技術,天下的讀書人就不愁無書可讀了,天下的武功秘籍也會不斷流傳起來,這可是造福造民的大事啊!
沒想到教主竟然會想出此等技術,沈浮白越發對其感到佩服。
很顯然,系統也是這樣認為的:
【支線任務目标:研制活字印刷術】
【任務獎勵:成功印刷一本書籍後,将獲得五萬點功德點】
【任務後續目标:将活字印刷術推廣天下】
【任務獎勵:獲得十萬點功德點】
一看這麽多功德點,秦銘就不禁在心中倒吸一口氣,沒想到這種發明竟然能夠獲得這麽多功德點!做!此事必定要做!
原本只是為了省點功德點自己印刷武功秘籍,但此時此刻的秦銘卻已然心思不同了。
“此木頭只是我閑來無事雕琢的,或許還有很多瑕疵,總之需要人細細研究。”
“因此,這事需要一些有學問、有智慧之人去做,去研究……”
秦銘還在這裏強調這事的重要性呢,沈浮白就立刻滿臉肅穆地颔首:“那此事就只能由屬下親自去做了!”
有學問,有智慧,那魔教裏不就只有他一人了嗎!
秦銘:……?你還挺不客氣地!
“你還有別的事情去做,此事交給青岳派那兩位弟子去研究。”秦銘果斷拒絕了他,開玩笑這種技術在沈浮白手裏還不知道會被印些什麽東西,還是讓名門正派去做吧,更放心,“你只需要用激将法,讓那二人主動去做事就好了。”
“……激将法?”沈浮白眼中透露些許迷茫,“可是……屬下也不會什麽激将法啊。”
“……”秦銘在心裏翻了個白眼,敷衍擺手,“就按照你一直以來的态度,去對待那二人就行,去吧。”
沈浮白就這樣被打發走了,心中還是頗為茫然:“我真的不會什麽激将法啊,教主難得看錯人了。”
他也不耽誤,教主說讓他做什麽就做什麽,于是很快便找到了青岳派二人,卻是不巧,正好看見二人打包行李準備離去的模樣。
沈浮白不但不阻止,反而樂見其成,這活字印刷術就應該由他去做,其他人怎麽可能做好!
因而,他直言道:“白吃糧食的人總算是走了,快走快走。”
他側開身子讓青岳派二人離去,卻見青岳派二人倏地對他怒目而視,怒喝道:“什麽叫白吃糧食,我二人這些天又是砌牆又是耕地,都得心應手做事一絲不茍,足可以見我二人的能力,也應該報了你們的救命之恩吧!”
沈浮白不屑道:“不過是砌牆耕種,就連幾歲的孩童看兩眼也能學會,你們還得意上了。”
“你說什麽!”青岳派弟子聽聞此言更是勃然大怒,行李一放,就走上前去,“無論是何事,我二人都只看一眼就能學會,豈容你如此小瞧!你難道不信?”
沈浮白一看,眨眨眼,順勢拿出手中的木塊:“我不信。除非你能夠研制出這活字印刷術!”
“活字印刷術?”青岳派弟子相互對視了一眼,仔細觀察那方方正正的木塊,便立刻意識到了此事的難度,又聽沈浮白介紹了什麽是活字印刷術,知道此事需要花費很長時間,不禁有些猶豫起來。
見他們如此,沈浮白這才放了心,收回木塊:“哼,不過是說大話罷了,我只當沒聽見,果然此事只有我沈浮白才能做到,你們快走快走。”
卻不承想,那木塊立刻被一只手抓住,青岳派弟子滿眼燃燒着怒火,也同樣冷哼道:“就你?不自量力。還是你走吧,此事只能由我們做。這活我們接手了,三個月後必将做出點成就看看,你且等着瞧吧!”
沈浮白:“……”
沈浮白滿眼茫然,怎麽他一直想攆走這二人,卻偏偏讓這二人留下了呢,不對勁啊?
秦銘聽到此消息後,卻是忍不住大笑三聲,果然得償所願了!派沈浮白這張嘴出馬,就知道能成!這也多虧了青岳派兩個弟子是個直腸子啊!
至此,秦銘已經将手邊的事情全部交予了手下去做,一身輕松。
沈浮白負責情報閣擴展,陳略負責貢獻度之事,錢小豆負責酒樓,楊旭負責管理青岳派兩位弟子,盡全力滿足他們所需要的東西,許生負責教書,可以說每個探子們都被委以重任,并且為了擺脫教主的‘眼線’而拼命幹着活。
唯有張大牛一人沒有什麽要事,不過秦銘對他的定位是關鍵時刻的能手,對此也不在意。
只是他沒想到,當一日他正在練習劍法時,卻聽到了楊旭急急忙忙地彙報:
“什麽,有魔教弟子把張大牛給打了?”
秦銘驚奇不已:“是何原因?”
楊旭擦了擦額頭的汗,解釋道:“據說是那人嘲笑張大牛不會武功,因而故意對張大牛動手。”
“還有此事?”秦銘蹙起眉,沒想到還有人會欺負憨厚的張大牛,他第一時間關心了張大牛的傷勢,“那大牛的傷勢如何?”
卻見楊旭磕磕巴巴,有些踟蹰:“張大牛什麽事都沒有……有事的是率先動手的那個弟子。”
“張大牛只回擊了一拳,就把他給打暈了,現在還在地上躺着呢。”
秦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