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成為教主第四十九日
第49章 成為教主第四十九日
最終, 秦銘還是選擇了【說謊成真】金色詞條,畢竟他身為魔教教主,每次做點什麽好事都得絞盡腦汁地思索着如何說服魔教弟子, 實在是太費心費力了,他就希望他指着石頭說金子, 魔教弟子們都能點頭稱是。
但天賦詞條有個缺點,那就是發動成功時不會給予提醒, 雖說有三次機會,但秦銘也不知道, 具體是哪次才會成功。
因而拿到手的那一刻,他便決定花掉今日的使用次數來試一試詞條的威力。
正巧,沈浮白就在他身邊講述着最新流民的情況, 秦銘難得有些心不在焉地聽着, 爾後在沈浮白意識到有些不對試探性地詢問他還有什麽吩咐時,秦銘就靈機一動, 立刻發動了【說謊成真】。
“本座是你發自內心想要效忠之人。”
厚着臉皮說出這句話, 秦銘就緊緊盯着沈浮白的臉,既忐忑又期待将會發生什麽。
但沈浮白只是微怔了下, 就立刻行了個大禮接口道:“沒錯, 教主武功蓋世, 謀略驚人,當世罕見之雄主,能夠侍候在教主身後,屬下倍感榮幸, 恨不得效犬馬之勞感謝教主的恩情!”
望着沈浮白那雙仿佛在閃閃發光的眼眸, 這回愣住的人變成秦銘了。
秦銘的表情倏地古怪起來,等等, 這是詞條發動成功了嗎?
鑒于沈浮白平日裏就這種調調,簡直跟以往沒什麽不同,秦銘一時間怎麽也分析不出來,只能懊惱地悔道,壞了,這詞條不應該用在沈浮白身上,完全浪費了嘛!
他當即決定換個人去實驗。
雖然秦銘很想指着地上的草跟人說這是食物,看看對方會不會真的把草吃下去,可若是詞條沒能成功,那他魔教教主的一世英名也就就此毀了,第二日保準傳出教主失心瘋把草當食物的消息。
因而,秦銘在偶然經過後山,看見新收留的虎子正在拿着劍嘗試着練習時,又突然靈機一動,摸着虎子的腦袋說道:“其實你是武功奇才,萬年難遇,也就比本座的天賦低一點。”
“哦!我明白啦,教主。”聞言,虎子恍然大悟,竟仿佛打通任督二脈那般靈光一閃而過,持劍的架勢突然起了範,一舉一動同樣幹淨利落,完全不像是新手,連給予他指導的許生都吓了一跳。
“老夫竟不知虎子的天賦如此之高!”許生欣賞着虎子的練劍,震驚中帶着欣賞,虎子聰明伶俐,書讀得也快,人也懂事,他很是欣喜,這才專門教起練武,沒想到連練武都能夠給他驚喜啊。
“教主難不成正是看穿了虎子的天賦,這才将其帶回來的嗎?”連帶秦銘,許生都變得敬佩起來,說話也客氣了不少。
“嗯……嗯。”然而秦銘卻也是一臉懵逼,他不知道啊!
虎子是真的天賦異禀,還是因為他的詞條才會顯得天賦異禀啊。
等等,他的詞條都可以逆天改命了嗎,也不至于這麽猛啊!
按理來說詞條發動成功,只能夠讓虎子潛意識地認為自己武功天賦好,但沒辦法改變原有的天賦狀态才對……這到底是什麽鬼!
至此,秦銘只能努力板着臉接受了許生的誇贊,卻仍舊不知天賦詞條發動成功沒有。
而他則看着許生時,心中又倏地一動,誰都知道許生厭惡魔教,只是被迫待在這裏,那他只需要提出這個條件,就能夠看出來詞條到底發動成功沒有了!
于是,秦銘第三次發動詞條效果,對許生道:“其實你只是表面上對魔教沒有好感,心中卻早已喜歡上魔教了!”
此話一出,秦銘頓時期待地盯着許生的臉,不放過他的一絲一毫表情,卻見許生先是完全沒反應過來的一愣,随即竟忽然老臉一紅,尴尬地以袖顏面,一句話不說,羞愧而走。
望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秦銘:?
???
不是,這是什麽意思啊?
這反應也太奇怪了些吧!!
到最後,用完了三次機會,秦銘還是不知道他的天賦詞條到底有沒有發動成功,只能苦惱地回到書房,等待次數恢複後再進行實驗。
而此刻,沈浮白卻面色陰冷地盯着屬下的彙報,臉上滿是不快:“你是說,有些流民既不去找活幹,又不打算離去,一直聚集在城外等待我們施粥放糧?”
與他彙報的魔教弟子頂着他那恐怖的殺氣,苦哈哈地回複:“是……此事持續下去恐會釀成大禍,要不要提前禀告教主?”
“不必。”沈浮白卻沒将此事放在眼裏,冷淡道,“這點小事不必通知教主,我自有辦法處置那些刁民。我會讓他們知道,教主的仁慈和縱容并非是無所節制的,更會讓他們知道,得寸進尺的後果!”
說罷,沈浮白俯身在下屬耳邊說了些什麽,下屬立刻眼睛一亮,領命後匆忙而去。
而沈浮白在處理好一系列魔教事務後,這才有些疲憊地活動了下筋骨,眼睛卻很是有神。
他正打算下山去最終處理流民的問題,正巧碰見了教學虎子完畢後也打算下山的許生。
在魔教中,大多數弟子都是因為教主的命令而去施粥布置帳篷,唯有許生是真的打從心底挂念流民,時不時還會親自施粥慰問,這才令秦銘放心地放他下山,畢竟有這些流民在,也不怕許生跑路。
看見沈浮白也要下山,許生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但還是沒好氣地冷哼一聲,沒有給他好臉色看:“你又去做什麽,教主可不在山下。”
“聽說流民裏有一些不領教主恩德的小人。”沈浮白語氣也不怎麽好,“此次我便是去處理此事,你莫要打擾我。”
眼見他不再多說甩袖而走,許生的眉頭倏地擰緊,害怕他對流民做一些危險之事,也不由自主地緊跟上去:“老夫倒要看看,你究竟要做什麽,魔教狗賊!”
*
治都郡外的流民越來越少,最終剩下來的也不過是二十多人。
在江湖晨報一出,八方支援之下,越來越多的人打算雇傭這些流民,于是原本還聚集在城外的幾十人流民就不斷變少,最終變成了一小部分。其中這一小部分還包括那些所謂的‘短期工’,也就是每日進城裏打工,獲取一些銀子,不固定打工場所之人,這也是官府新出臺的政策。
至于剩下的那一部分……就是俗稱的無賴了。
也不去找活幹,也不去別的地方乞讨,就留在城外的帳篷裏等待着施粥混吃混喝。
但是由于秦銘的策略,他們碗裏的稀粥根本無法飽腹,只能說餓不死,有些人受不了了還是去城裏應聘了短工活,可就是有那麽幾個人就是不想勞作,即使是餓的心慌。
他們蜷縮在角落裏,看着一個個‘同伴’走進城內,傍晚時眉開眼笑地拿着豐盛的食物走出來,聞着那香飄飄的味道直咽口水。
“幺兒,今天爹爹掙錢喽,可以給幺兒吃點好吃的了。”身側,一個瘦小的男人抱起看起來不到六歲的孩子,笑盈盈地将手中的包子遞給她,“你不是想吃大包子嗎,今天爹爹就給你買,快來嘗嘗!”
那孩子看見包子恨不得兩眼放光,卻艱難地推開了包子,懂事道:“爹爹吃,孩兒不餓。”
“傻孩子,爹爹能掙好多銀子了,這點包子算什麽!”瘦小的男人故意得意道,“爹爹編的竹籃大受好評呢,人家決定正式招攬我做活,從今日起,我們就可以進城了,以後想吃什麽都行!”
“真的嗎?”一聽可以進城,孩子的眼睛都明亮起來,在他們眼中,進城就等于能夠安家落戶了。
“當然了,所以快點吃,我們好進城。”瘦小男人摸着她的頭,笑得無比幸福。
……
“大哥,你看劉老頭今早去的城內做手藝活,晚上還拿出不少工錢了呢,還能夠進城了。”
見到這一幕,終于有人頂不住挨餓,向流民中一個又高又大的壯漢苦兮兮地說道:“不然我們也去……”
“去什麽去!”被稱作大哥的壯漢狠狠睨他一眼,“要去你自己去,一天累死累活地幹活就掙一頓飯,你覺得有意思嗎!豬腦子,哪有在這裏享清福劃算!”
小弟郁悶道:“可是就只有稀粥……”
“稀粥也是免費的飯,我們吃了就餓不死!你傻不傻,有人免費給我們飯吃,我們還要累個半死地去幹活?”壯漢嗤笑一聲,躺在地上,雙手撫在腦後,那叫一個輕松自在,“再說了,現在人少了,稀粥卻還是那麽多,你想想,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圍在他四周的人想了想,眼前一亮:“分給我們的粥就會多了?”
“就是這個道理!”壯漢洋洋得意,“再熬過幾天,我們就能夠坐享清福了。”
衆人一聽,都覺得安心了很多,繼續蜷縮在角落裏無所事事等待稀粥的投喂。
很快,又到了飯點的時間,壯*7.7.z.l漢等人比誰跑得都快,率先拿着碗到粥邊排隊,負責放粥的人沒什麽表情看了他一眼,便從桶裏舀了一勺放入他的碗中,壯漢低頭一看,今日的湯似乎少了些,裏面的米看着仿佛增多了不少。
其餘來等待米粥的小弟也同樣覺得如此,紛紛面露喜悅:“大哥說的果真沒錯,今日的米确實多了!”
“哼,你們明白我的厲害就好。”壯漢哈哈大笑,心中得意不已,迫不及待就與小弟們一起喝下稀粥,但米剛入喉嚨卻讓他們臉色一變,竟是忍不住嗷的一下吐了出來。
“這米裏面摻了些黃沙!”有人當即面色難看地說道。
壯漢神色不定用手攪了攪稀粥,果然看見裏面摻雜的不少黃沙,他頓時火冒三丈,冷哼一聲:“這人竟然用黃沙來敷衍我們,豈有此理,我們去找他讨個說法!”
一行人怒氣沖沖,徑直來到施粥人面前,張口便罵:“你個狗賊,竟在這粥裏摻了黃沙,莫要狡辯,這碗粥便是證據!”
本以為面前施粥青年會害怕不已,壯漢都想好了要多要一碗稀粥作為補償,但沒想到青年只是冷淡看他一眼,就直接承認了:“對,你們喝的這粥裏确實摻了黃沙,有何不妥嗎?”
“你?!”壯漢驚愕地瞪圓眼睛,沒想到他說的如此理直氣壯,“你們奉命施粥幫助我們這些窮苦的百姓,卻居心不良往裏面摻雜沙子,還問我們有什麽不妥!真不怕我上報官府,治你們的罪嗎!”
正巧,他眼尖地看見當日張貼告示的官差就在不遠處,立刻眼前一亮地嚷嚷起來:“大人!大人!此人奉命施粥卻往裏摻雜黃沙,證據确鑿!您可要為我們這些窮苦百姓做主啊!”
他說的辛酸面上也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做足了可憐狀,但那衙差卻只是懶洋洋看他一眼,便扭過頭将他無視。
“大人?!”壯漢正不可置信地想要攔,面前施粥的青年卻仿佛在看智障一般看着他,“你就算報官又如何,我們又不是奉官府的命令才來施粥的,他管得着我們?”
“什麽?!”聞言,壯漢瞬間愣在原地,有些懵了,就連城外其他暫時居住的短工,也面面相觑。
他們看有官府參與其中,便自然以為是官府在施粥,難不成不是嗎?
卻見青年冷笑道:“我家教主只是低調,做好事不留名,不願意說出自己的名字,免費給你們施粥放糧,讨自己的腰包,卻沒承想反而讓你們得寸進尺。真以為我們的糧食能夠白白提供給你們?若再不找到活幹,以後你們就只能吃摻了沙子的米粥,教主說了,保證你們餓不死便好!”
“你們……你們欺人太甚了!”那壯漢卻仍舊不知錯,帶領着一衆人抻着脖子叫喊道,“就算不是官府派來的人,你們将好好的米粥裏摻了黃沙,就是為了不讓我們吃,算什麽救濟,算什麽善舉,老子要告訴天下人你們的惡行!”
“對了,聽說什麽江湖晨報能夠揭露真相,老子去提供消息,到時候被天下人讨伐,你們可別後悔!”
壯漢感覺自己想出了個好主意,正惡狠狠威脅着,卻見對面之人聽見江湖晨報四字後,卻是面露不屑,根本不害怕。
而不遠處不知何時而來的一老儒生一白衣劍客,也都面露不悅地盯着他。
“你看,在教主恩德之下,依舊有得寸進尺之徒,我不過是下令往米粥裏加些黃沙,他們這不就露餡了。”白衣劍客不屑道。
而那老儒生看着十分面熟,似乎總在流民之中慰問百姓,還拿出自己的糧食給予流民,是個十足的善人,此時此刻,也憤憤不平地盯着他:“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天下怎還有這般惡人,今日老夫算是長見識了!”
“你做得對!”許生難得贊許地看向沈浮白,摸着胡須冷哼道,“對付這種惡人,就要用惡行,你這種人剛剛合适!”
沈浮白懶得搭理他,而是徑直走向那壯漢,眼中透着冰冷的殺意。
在這恐怖的注視下,壯漢竟感到生命危險,脖子一涼,不由得緊張地往後退道:“你、你要做什麽,你敢動我一下?我要告訴江湖晨報!”
“就算你告訴天下人又何妨?”
沈浮白看着他,慢慢往前走着,每一步都似乎踩在他的心尖上。
“我們做惡事,不會有人驚訝,就算我在此地砍了你的腦袋,也沒人覺得不對,相反,若是我們做了善事,全天下都會驚訝于教主的仁德,你覺得這是為何?”
見他說得那般肯定,壯漢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你們到底是……”
“此處乃十連山,教主便在十連山上!你說我們是誰!”
直到沈浮白铿锵有力說出這句話,壯漢的腦子才嗡的一下,突然明白了一切。他不由得猛然膝蓋一軟,跪在地上,瞳孔一縮,都不敢說出這個名字:“你們是、是是……魔教?!”
這句話瞬間令在場的其他人倒吸一口氣,所以施粥之人一直都是魔教,人人喊打的那個魔教??
簡直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正是。”沈浮白冷冷勾了下唇,一腳踹在他的胸口,小懲大誡,“現在就給我去城裏找活幹,若是再賴在這裏不思進取,我就替教主斬了你,聽到了嗎!”
壯漢等人哪敢忤逆魔教,名門正道他們反駁反駁也就算了,這可是魔教,是真的會殺人且不會被江湖譴責的魔教!于是忙跪在地上連連叩拜:“是是,我們這就走,求您高擡貴手放了我吧!!”
沈浮白懶得去看他那沒骨氣的樣子,左右環顧着被他的消息吓到的百姓,提醒道:“教主讓我們盡量低調,還請諸位不要将我們的身份說出去,你們自食其力之人就安心留在這裏,不要怕。”
許生也立刻出面,安撫起那些被驚到的百姓,好在他平日裏跟流民關系不錯,很快就平複了衆人的驚恐。
“伯伯。”有一小娃娃眨着清澈又幹淨的眼睛看着他,“您是魔教的人嗎?”
許生愣了下,也慈愛地摸摸他的頭:“……害怕嗎?”
小娃娃想了想,堅定搖了搖頭:“不怕,雖然爹爹告訴我魔教都是壞蛋,但是你們卻是好人!可見爹爹說的話也不是正确的呀!”
小娃娃的爹露出了尴尬的神色,歉意地朝許生點頭致謝,而許生則面露複雜地摸着胡子,沒有說話。
許久,他才環顧着四周幸福的流民,想起腦海中曾經一樁一樁往事,感慨似的嘆道:“……看來就連小娃娃,也比老夫更加看得透啊。”
不過魔教施粥之事,還是莫名地傳遍了整個江湖,人們聽說此事就像是聽到老母豬上樹一樣,紛紛露出震驚難以理解的模樣。
這真的是他們記憶裏那個恐怖的魔教嗎?
這真的不是什麽名門正派卧底了整個魔教嗎??
一時間,人雲亦雲,說什麽的都有,但不可置否的是,魔教再一次揚名于江湖!
而也正是這個節骨眼上,秦銘竟接到了一封來自落英山莊的邀請信!
邀請魔教教主前去參加莊主的八十大壽!
秦銘反反複複打量着那寄信人的落款,甚至都不知道落英山莊是何處,他跟對方也根本不認識啊!
好在見多識廣的陳略解釋道:“落英山莊在幾十年前便以醫術聞名于江湖,尤其是莊主謝英飛,更是以一招‘十三點穴功’治病救人,堪稱枯木逢春,起死回生,受到江湖之人的追捧,其本人也多行善事,為人稱贊。”
說到這裏,他眼中藏着深深的遺憾:“但謝莊主只有一子,竟是沒有繼承他的衣缽,醫術可以說是普普通通,因而落英山莊也随着謝莊主的引退而變得寂寂無名了……不過謝莊主的醫術還是了得,幾乎每年壽辰,都有人為他送去賀禮。”
“不知何時起,謝莊主每隔十年便會舉行一次大壽,邀請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俠參加,能夠被他看重的,都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上一次,便邀請的當時還沒成立五大聯盟的五個門派,也就是華真宗、南湘派,青岳派,劍閣以及衍天宗,足可以見謝莊主眼光之高。”
“而且參加壽辰後,謝莊主會拿出自己釀制的百蜜酒,招待衆人,據說此酒有大補的功效。可以說江湖上誰都想被謝莊主邀請,只一次就能夠聞名江湖。”
秦銘聽得津津有味,也感到好奇:“除了被他邀請之人,都不能參與此大宴嗎?”
“并非如此。”陳略搖頭,“落英山莊坐落在最東面,此行路途遙遠山路崎岖,并不算好走,只有被邀請之人才會有人領路,沒被邀請,只要有被邀請門派的推薦信,便也可以前去,只不過需要自行前往而已。”
“對大多數人來說,蹭一蹭熱鬧,搏一搏名聲,還有百蜜酒可以喝,是相當值得的一件事,所以紛紛期待壽宴的到來。”
“原來如此。”秦銘頻頻颔首,也打心底佩服謝莊主所做之事。
而當他全部聽完落英山莊的故事後,突然間一驚:“這麽說……我們也被邀請了?與五大門派并肩??”
啊??不是說謝莊主邀請的都是江湖赫赫有名的好漢大俠嗎,他也在此列??
秦銘都有些恍惚了,他們可是魔教啊!
“足以見得,教主的所作所為受到了謝莊主的認可。”陳略卻笑盈盈地拱手贊嘆道,“恭喜教主。”
秦銘也有種一直以來的所作所為受到肯定的愉悅感,恨不得與慧眼識英雄的謝莊主把酒言歡,但他強行冷靜下來,理智地搖搖頭:“不能去,去參加壽宴的都是名門正派,我們去豈不是成為衆矢之的了?”
陳略卻猶豫了片刻,想要說些什麽又壓了回去。
等到離開教主書房後,陳略便難得又與沈浮白聚在一起,談論起此事來。
自從相互知曉心意之後,這兩個人竟從原先的水火不容,變成了如今總是商量要事的模樣。
“我覺得,應當去!”
沈浮白斬釘截鐵道:“這是教主被天下悉知的重要一步,能夠被謝莊主邀請可是聲名遠揚的好時機,應該利用好這次機會,繼續邁出統治江湖的一大步!”
“咳。”話音剛落,他在陳略低咳的提醒中,餘光掃到從背後偷偷摸摸走來的楊旭,瞬間語氣一變:“謝莊主邀請教主前去必定是有詐,不知道蘊藏了什麽陰謀,我們去了,就能夠離鏟除魔頭更進一步了,去,必須去!”
楊旭神色滿意地走了,沈浮白松了口氣,又聽陳略颔首:“我的看法跟你差不多,不知謝莊主為何會邀請教主,但此事絕不是壞事,若是能夠讓天下都知道魔教教主并非惡徒,豈不是一舉兩得?”
“咳。”
眼見沈浮白幹咳地擠眉弄眼,陳略面色一變,正氣凜然道:“我的意思是……正邪兩立,這次正道勢必會與魔頭結下梁子,到時候我們坐收漁翁之利,不是更好嗎!”
聽到他的話語,楊旭滿意地從二人之後再次走過,連連颔首。
直到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沈浮白和陳略面前,沈浮白和陳略這才肉眼可見地輕松起來,相互對視一眼,默契地同時點了點頭。
這碟中諜……可真難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