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阿哥歸屬

夜半時分,耿意歡卻整個人一激靈。

“什麽?”

雍親王抿了抿唇,重複了一遍:“你想養弘晝嗎?”

耿意歡毫不猶豫:“不想!一個弘歷就夠我頭疼了,兩個我是搞不定的。”若是弘晝養在她這,鈕祜祿格格不得恨死她。

但她想錯了,雍親王可不是這個意思,人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雍親王搖搖頭,道:“意歡,早些年皇阿瑪的子嗣鮮少有養成的,還是後來換子而養後才慢慢養住的。說來也是有意思,早些年人人都說皇阿瑪膝下子嗣少,可我的卻要比皇阿瑪還要少些。弘輝、弘昐、弘昀包括幾個格格都沒能養住。我思來想去,只覺得換子而養也是個法子,意歡,你怎麽想?”

耿意歡怔了一下,幾乎一瞬間怒火就湧上了心頭,但她還是努力壓住。因為這裏不是現代,是清朝,她身側的這個男人是掌握生殺大權的親王,想讓一個不聽話的妾室消失簡直易如反掌。

雍親王似乎也察覺到了她的不悅:“我只是同你商量商量。實在是鈕祜祿氏太不靠譜,好好的孩子,硬生生讓她折騰病了。”

“自己的孩子尚且如此,那別人的孩子呢?”耿意歡反問,“王爺是為了弘晝,半點不顧及弘歷了嘛?弘歷不是您的孩子嗎?”

雖然她很努力地壓住自己的火氣,可言語間還是忍不住透露了幾分。

雍親王沉默了半晌,繼續說道:“意歡,我非是不疼愛弘歷,兩個孩子在我心裏是一樣的。只是......”

他似有什麽難言之隐,遲疑了好久才道:“你別急着拒絕,好好考慮幾天再說。弘晝你也見過,乖乖巧巧、白白胖胖的,是個好養活的孩子。”

耿意歡抿了抿唇,掙紮着坐起身來,烏黑的長發披在雪白的寝衣上,身姿窈窕。

雍親王卻愣是在這微弱的月光下,看出那麽點不情願和倔強。他只得跟着起身,修長的手掌從她纖細的腰間穿過去,半抱住她。

耿意歡後背整個僵住,她一把拉開雍親王的手。

雍親王只當是她不高興了,便湊上前低語:“這事兒我想了許久,我曉得你心底疼愛弘歷,可我想弘晝若是來了,你也會好好待他的。”

“我若是不會呢?”耿意歡回眸,目光灼灼,“王爺高看我了。”

雍親王哂笑:“也就你能直白的說出口。你啊,總是嘴硬心軟,這樣可不好。”

他挪了挪身子,硬是抱住了耿意歡。

耿意歡撇了撇嘴,沒拒絕什麽,只當是個人肉椅子了,放心往他身上躺。

相處了這麽久,雍親王在她眼裏也不算什麽陌生人了,好歹是孩子他爹,只當是個替她養孩子的冤種工具人了。

“好了。”雍親王捏了捏她的手,“你這性子還有的改。從前是太過溫馴,如今卻又太過倔強。就像今兒這事兒,就算你不想答應,也該拐彎抹角拒絕而非明打明的說,太不給人面子,也容易招人記恨。”

耿意歡腦袋往後挪了挪,半撩開眼眸仰視雍親王,語氣輕柔:“那......王爺現在是記恨我了?”

“自然不會。”雍親王輕笑一聲,湊了上去。

昏暗的月光下,竟是氤氲着點點暧昧。

耿意歡眨了眨眼睛:“那就好。”

她有些不自在地想掙脫雍親王的懷抱,卻被他捉住手,嗓音頗有磁性:“這就想溜?”

耿意歡下意識地看向他的眼睛,只見他眸底一片晦澀,似是染上了點點情意。

一時間,耿意歡的臉頰騰的一下染上了緋色,支支吾吾道:“爺、爺你......幹嘛。”

雍親王眼底劃過笑意:“我能幹什麽!”

耿意歡下意識抵了抵他的胸膛:“別鬧了。”

可雍親王哪裏是輕易放棄的人,俯身就噙住了她的櫻唇,一股淡淡的清香撲面而來。

耿意歡睜大了眼睛,有些抗拒卻又不是那麽抗拒。不得不承認,雍親王是很有個人魅力的,耿意歡對他也是有好感的,但僅限于一個好的上司,男女關系上還是讓她心有芥蒂,并不想發展那麽多。

雍親王大概是個情場老手,很會挑動人,也很會取悅人。他像是蟄伏在暗處的猛虎,一個不注意便撲了過來,就這樣一步一步的。

等耿意歡反應過來,他的手已經開始不老實了。

“別鬧了!”耿意歡抓着他的手,聲音不自覺變得有些軟糯,“我、我身子還沒好呢。”

雍親王伏在她身上,聲音有些喘:“我曉得的。”

只是他最後還是不老實了一下子,輕輕捏了那麽一下,害得耿意歡整個人都戰栗了一下子。

雍親王這番操作,繞是耿意歡也不禁臉紅心跳,她也是談過男朋友的,只是大家都很單純,僅限于拉拉小手,偶爾親吻都會覺得挺過分了。

雍親王......

耿意歡閉上眼,扭過身去,心中思緒萬千。若是雍親王執意要換子而養該怎麽辦?

鈕祜祿格格會怎麽想?她會答應嗎?

萬一弘歷見不到額娘不适應怎麽辦?不行,不能換!怎麽才能讓雍親王打消這個想法呢?

耿意歡不自覺側過身去,兩人背對背了許久。

耿意歡幾乎要睡着了,卻又被雍親王撈了過去,兩人相擁而眠,

自那日開始,耿意歡是提心吊膽。

但雍親王卻又沒有再提起,每每來靜玉院,卻也一副什麽都沒發生的樣子。這件事情好似就這樣過去了,可耿意歡深知這事兒還沒有過去。

第二日醒來,床榻上便只剩下她自己。

她才想起來,又忘記跟雍親王告狀了。

雖說董嬷嬷已然提了這事兒,但耿意歡還是想再說說這事兒,總不能讓自己白受委屈吧。

不過若要讓她再見雍親王,她又會覺得有些尴尬,昨兒夜裏兩人雖說沒做什麽,但到底這心裏怪怪的。

本以為雍親王政務繁忙,估摸着又得幾日不來,哪成想當天夜裏,雍親王又來了。

還帶着許許多多有趣的小玩意兒,有陶瓷也有首飾,還有些舶來品。當然,更多的卻是書籍。

因為耿意歡愛看話本愛看書,雍親王投其所好便也收集了一些送來,其中難免穿插一些國外的書籍。

這時耿意歡才發現,原來清朝同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樣,也沒有那麽的落後,起碼雍親王這些皇子阿哥幼時竟也學過天文數理,甚至還會些簡單的英語。

兩人一同看書、讀書,倒也算得上意趣相投。

耿意歡一看見他,就忍不住有些臉紅心跳,可又怕被看出來,便垂下眼睑不去看雍親王。

雍親王看着挺嚴肅挺穩重,卻也不是那種真正意義上的“正人君子”,他故意逗弄耿意歡:“怎麽不敢看我?”

耿意歡瞥了他一眼,不肯承認:“哪有,這不是看了嘛?”

雍親王笑而不語,漆黑的眼眸中劃過一絲

用過夜宵,他揮退衆人來到耿意歡身邊。

耿意歡想挪挪身子,他卻不肯。

雍親王一步一步靠近她,甚至在她的錯愕和驚呼中摟住了她纖細的腰肢

耿意歡腦海中驀然浮現出一句話:她逃他追,他們都插翅難飛。

耿意歡:......救命,這都是什麽鬼,她怎麽會想到這個?她被自己窘到了。

“害羞什麽?”雍親王調笑一聲,“你我又不是沒做過那檔子事兒,不過親一下而已。你放心,我總會顧及你的身子的,不會如何的。”

耿意歡惱羞成怒地推了推他:“別說了。”

雍親王挑眉,眸色愈發幽深,攬着她的腰肢上了榻:“好,不說了。我又不是那等精/蟲/上/腦的人,總不能時時刻刻都想着那檔子事兒吧?”

這回他倒是真老實了。

耿意歡躺在被子裏,正準備睡覺,他卻問了一句:“最近有沒有好好喝藥?孟姑姑怎麽說?可有說什麽時候......身子才能好全,咳咳才能同房。”

耿意歡:“......”

大哥,剛保證完你就問這個,是否目的太過明确?

耿意歡冷哼一聲,并不搭理他,扭過身準備睡覺,偏那人不老實硬是湊上來,非要抱着她睡。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自此開始,雍親王隔三差五就要留宿,時不時下午還要指揮指揮她寫字作畫。甚至點了名,要耿意歡學着其他妻妾給他送些湯湯水水,最好多送點點心。

耿意歡嘴臉一抽:“您不是不愛吃甜的嘛!”

“我是不愛吃甜的,但是你的心意我總不能辜負。”雍親王義正辭嚴,“你的面子,我總要顧及到。”

耿意歡:“......”

謝謝,有被感動到。

耿意歡挑了個機會說了茉香的事兒,直言不諱讓雍親王給他做主。

雍親王沉吟片刻,道:“這事兒啊,你放心,她出不了頭。”

耿意歡放下心來:“我可不想再多個......這樣的姐妹。”

雍親王笑了笑:“你倒是愛吃醋。”

耿意歡:“???”

這是吃醋的事兒嗎?

日子一天天過去,耿意歡也沒功夫問雍親王這事兒,左右自己說到位了。

也就是最近,耿意歡跟雍親王的感情飛速發展,來帶着弘歷也成了雍親王得眼的兒子。

有時候耿意歡會想,雍親王怎麽就突然對她這麽好就呢?莫不是因為......她換了性子,叫他覺得新奇,再加上一直讓他吃不着才會一直惦記着。

耿意歡也終于明白了一句話,當一個男人喜歡你的時候,愛屋及烏,連帶着你的孩子都會喜歡。那運用到古代,這個男人最喜歡哪個妻妾,那麽哪個妻妾的孩子就會成為他最喜歡的孩子。

從李側福晉、鈕祜祿格格身上,她則是懂得了另一個道理,孩子真的是一個潤滑劑,哪怕父母偶爾會有偏心,可自己的孩子哪有不喜歡的道理?便是為了孩子的體面,雍親王也得去石榴院、聽雨軒坐坐去。

同耿意歡擔心的截然相反,雍王府一衆莺莺燕燕對于他頻頻留宿靜玉院的事兒反而是很欣慰,左右大家都曉得耿意歡的身子是侍不了寝的。

那麽王爺去能是為了什麽呢?自然是為了給耿意歡撐面子,同時也是為了警告李側福晉,不允許她再慢怠耿意歡。大家夥早就自己腦補完了,甚至覺得這樣也好,左右沒便宜了其他人。

很快就又到了請安的日子。

耿意歡照例早早去了正院。

出了鈕祜祿格格那件事後,也沒人敢問起孩子的事兒了。

耿意歡瞥了眼鈕祜祿格格,肉眼可見地消瘦了,她沉默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為沒人敢搭理她,生怕被提起舊賬。

那日弘晝的生病,還真不是那麽簡單。

耿意歡收回目光,端起茶盞抿了一口,掩飾住心中的苦澀。

鈕祜祿格格啊,差一點咱倆孩子就互換了!她這邊感慨着,另一邊就開始打嘴仗了。

耿意歡毫不意外,畢竟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嘛,不過還好沒有波及到她身上。

“又是一年選秀啊。”武格格感慨了一句,“不知今年,咱們王府會不會來新妹妹。”

“新妹妹?”宋格格撇撇嘴,看向李側福晉身後的茉香,意有所指道,“有人早就迫不及待,給咱找了個新妹妹呢。你不會不知道吧?”

武格格瞥了眼茉香,冷漠扭頭:“什麽新妹妹不妹妹的,沒名沒分的鄉野丫頭罷了。”

宋格格難得贊同她:“這話倒沒毛病。”

茉香篡緊了帕子,臉色很難看。

李側福晉垂下眼睫,掩住心中的苦澀。

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滋味很不好受,推人上王爺床的滋味也不好受,她自己也分不清是為了什麽難受了。她的本意是像娘和大嫂說的那樣固寵,同時也希望多個人能幫襯着弘時。從前府裏的阿哥都是她生得,所以她從未擔心過什麽,眼下卻多了兩個從其他人肚子裏出來的阿哥,她難免擔心雍親王會像當今聖上一樣寵愛幼子,這才有了這麽一出。可惜,失敗了。

李側福晉阖上眼睛,說不後悔是假的,此刻她才發現自己從前穩坐釣魚臺的法子才是最正确的,眼下這些......反而叫爺厭煩,她也漸漸丢了爺的心。所以這一陣子的鬼迷心竅,是為了什麽?娘和大嫂推出這茉香,真的是為她好嗎?李側福晉頭一次懷疑起來。

偏偏宋格格、武格格還在那喋喋不休,茉香幾乎要爆發了,偏她又不敢,只得委屈地看向李側福晉,指望李側福晉幫她出頭。

奈何李側福晉已經想明白了,壓根不想搭理她了,只當做什麽都沒看見。

茉香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指甲幾乎要把手心挖出個洞來,她垂下眼睑,眼底劃過一絲恨意。

耿意歡對她們的嘀嘀咕咕沒什麽興趣,便是福晉也不管束什麽了,任由宋格格、武格格給茉香使臉色,想必也是對李側福晉貿然從府外帶人回來不滿吧。

她自顧自吃着茶點,只當是看戲一般,瞅着大家夥。還別說,真挺下飯,這一盤子點心都讓她一人吃完了,就是那茶水也喝的七七八八了。

好在正院的侍女都很有眼色,直到補上,耿意歡松了口氣,四處瞅了瞅要麽就在那看戲要麽就在那落井下石,剩下的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倒沒人關注她。

耿意歡走時腳底都帶風。

可是......

“正院送來的?”

耿意歡瞅了瞅這一匣子點心,一臉錯愕地看着董嬷嬷。

董嬷嬷點頭:“對,說是福晉瞧着您挺喜歡這些點心,便着人送了些來。”

頓了頓,董嬷嬷試探問:“您不會......是在正院吃得太香了,福晉才會送來這麽多吧。”

耿意歡撫額:“......”

丢人,太丢人了。

當然,面對董嬷嬷的質疑,她當然是不會承認的。

可董嬷嬷也不傻啊,光看她不吃午膳就去書房看書也能看出一二來。

耿意歡在紙上拉了一個表格,認認真真把庫存的東西謄了上去,為了方便記錄,她幹脆就使用了阿拉伯數字。

就算是雍親王瞧見了也不會奇怪,畢竟這阿拉伯數字還是他“教”給自己的。

通過雍親王的“贊助”,耿意歡終于能寫好字了,當然不是指毛筆字而是鋼筆,這也是雍親王送給她的稀奇玩意兒之一。

自從有了鋼筆,耿意歡覺得自己能挺胸擡頭做人了,終于能寫出一手好字了。

就連雍親王見了,都連連誇贊:“看來是難産害得你丢了昔日的手勁兒,這換了好把控些的鋼筆,你也就能夠寫好了。”

剛列好單子,就聽人說石榴院的李側福晉派人來了,說是想求見耿意歡。

耿意歡頭也不擡,随口道:“我就不必見了,董嬷嬷你且去看看,李側福晉到底有何貴幹。若是想吃點心,叫姜公公做就是了。”

兩人雖是在雍親王那過了明路的不睦,可到底人家是側福晉,膝下還有個弘時,這點小要求耿意歡還真不好拒絕。

待董嬷嬷回禀時,她還挺驚訝,這李側福晉托人給她道歉,并附贈了一些珍玩珠寶,并邀請她去石榴院坐坐,這是變天了?

耿意歡一臉驚奇:“難不成還真想明白了?”

董嬷嬷問:“李側福晉這應當就是想同您低頭了,您看?”

“不去。”耿意歡毫不猶豫道,“道歉我接受,但去石榴院做客就不必了,以後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就好,也不指望同她做什麽姐妹了。嬷嬷看着說吧。”

經過這些天的後院“毒打”,耿意歡徹底明白了自己當初是有多天真。

她已經不指望交什麽姐妹朋友了,只盼着大家你好我好大家好,千萬別蹦出來一個沒腦子的。

董嬷嬷嘆了口氣,并沒有試圖勸說耿意歡,而是按照她的吩咐去做了。

耿意歡微微一笑,心下很是滿意。

弄完這些,弘歷也醒了。

奶嬷嬷熟稔地抱起小阿哥來尋耿意歡。

耿意歡望着咯咯直笑的小阿哥,點了點他的小鼻子:“你啊,差點就見不到額娘了。”

“咿呀?”小阿哥不滿地張開嘴巴,想要咬耿意歡的手,可他實在高估自己了,不止沒咬住,反而被額娘捏住了嘴巴。

耿意歡故意使勁親了親小阿哥奶呼呼的小臉,啵啵兩聲,又彈了彈他肉嘟嘟的小臉。

啧,手感真好。

小阿哥愣住了,小手捂了捂臉頰,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嗷嗷叫。

耿意歡手忙腳亂哄他:“乖乖,額娘錯了,不哭不哭哈。”

現在就是後悔,幹嘛手賤那一下呢?

小阿哥弘歷用力揮舞着小手,用實力告訴他額娘,招惹了我,可不是那麽容易脫身的。

這個崽可了不得,學會了假哭,光打雷不下雨。可耿意歡也沒法子,總不能看着孩子把嗓子嗷嗷啞吧?

好在奶嬷嬷是個老手,算是彈壓住了弘歷,終于給孩子哄住了。

用得是啥法子呢?自然是幹飯大法。

耿意歡頭一回對于自己兒子是合格幹飯崽感到慶幸,她是真受不住了。離開的時候,她額頭都冒起了冷汗,真就是頭一回曉得孩子這麽難帶。

晚上雍親王來時,耿意歡抱怨似的提起這事兒。

雍親王不信,于是他們倆一塊去了弘歷屋裏頭,再次感受了一把光打雷不下雨,倆人興高采烈去,灰頭土臉回來。

真就是耳朵都快被震聾了。

“弘歷這嗓門......挺高。”雍親王很是無奈,瞥了眼耿意歡,“也不知是随了誰?”

耿意歡也不是吃素的:“那就不曉得了。”

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噗嗤一聲都笑了。

只是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原來是隔壁鈕祜祿格格親自來了靜玉院,一臉不耐煩。

雍親王同耿意歡一塊出去後,鈕祜祿格格愣了一下,才支支吾吾說是弘歷哭聲太大,弘晝聽到後也跟着大哭起來,嗓子都啞了,她這才想來同耿意歡說道說道這事兒。

耿意歡只得一臉歉意,給鈕祜祿格格道了歉,鈕祜祿格格這才離開。

一旁的雍親王摸了摸鼻子,莫名有些尴尬。

打從這天起,倆人都不敢招惹弘歷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宮裏選秀如火如荼。

雍親王招見旗下年羹堯後,想了許久,還是進了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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