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夾心餅 被迫和易允做那種事
第20章 20夾心餅 被迫和易允做那種事
易家一行無功而返, 把藍堂海氣得不輕。
易允就是沒有底線的無賴,比那街頭混混還難纏,任憑誰來了、不管怎麽威脅, 他就是不把藍嘉交出來。
從易家離開後, 兩個高級督察把這件事向上級領導彙報,聞言, 上面的人并不意外。
那可是易允,只要他想要, 就沒有得不到的。帶再多人過去又有什麽用?不過是做做樣子安撫藍堂海罷了。
上面也有人跟藍堂海是摯友,悄悄跟他說:“老藍啊,可能事情沒有你設想的那麽糟糕,你聽我給你說,易允大費周章帶走小嘉, 說不定——”
藍堂海臉色鐵青地糾正措辭:“那是私闖民宅直接搶人了!跟以前的土匪有什麽區別!”
“是是是, 你冷靜點。”好友安慰道:“易允這人雖然行事狠辣, 性格喜怒無常,但有點還算不錯,身邊沒什麽女人, 也沒亂搞那些事,我琢磨着吧, 他可能真對小嘉動心了, 是,我承認他的做法欠妥, 但好歹不會真的傷害小嘉。你呢, 再跟他鬥下去,他不接招,兩手一拍, 嘿,繼續跟你玩無賴,你能怎麽辦?光腳不怕穿鞋的,他易允怕過什麽了?退一萬步來說,有他在,或者小嘉跟了他,那棘手的病情說不定真的有轉機。”
最後一句才是重點,好友拍了拍藍堂海的肩膀,臉色凝重。
藍嘉的基因病現今束手無策,除非有一個強大的醫療團隊專門為她服務,這裏面的門道可就深了,最簡單的,從哪找那些頂尖的基因學家、生物學家、或者這方面的醫學家?就算找到了,對方願不願意為你做事也是一個問題。就算願意,後續的每一筆錢長此以往誰又耗得起?真到了那個時候,就是以秒計費,沒有時間期限。
這種程度的花費,藍家可承受不起。
藍堂海并沒有把希望寄托于此,冷笑道:“我相信這世上有不計回報的男人,但那個人絕對不會是易允。”
換言之,他從不看好易允。
“我會繼續想辦法,直到帶回我的女兒。”
醫生給藍嘉換了退燒藥,碾成粉末兌水喝下後,體溫倒是降了些,就是臉上的汗冒不停。
易允拂開黏着的發絲,露出那張濕潤酡紅的臉蛋,他擦着汗,“預計多久能完全退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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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說:“兩個小時內。”
易允擺手讓她出去。
何揚進來,和他擦肩而過,“允哥。”
“怎麽樣了?”
“詳情報告已經給到名下的醫療研究所,他們争取三天內給出一個具體實施方案。”
易允淡淡地嗯了聲。
何揚又給他彙報重要工作,易允時不時點幾句,視線一直落到藍嘉身上,見她意識模糊間,藏在薄被裏的手動來動去,像是想散熱。
“出去。”
何揚一愣,咽回剛說到一半的話,點點頭,“是。”
然後轉身走了。
卧室裏又只剩兩人。
易允顯然預判到藍嘉要做什麽,她發着高燒,渾身都在燙,急切需要散熱。
先是兩條纖細的手臂急不可耐地鑽出來,易允盯着瞧,皮膚燒紅,十指張開,細嫩的手指長而直,指甲修剪得幹幹淨淨,直棱棱展示,引人去牽。
兩秒後,易允勾上她的手指。
但很快,藍嘉就掙脫了。男人的手又大又熱,她現在不喜歡。
接着易允看見藍嘉拽拉被子,滑到肚皮,又開始去扒身上的睡裙,細細的兩根肩帶被她扯到臂彎,睡覺的裙子都很寬松,主打舒适,昨晚易允抱着她睡覺,前半夜還跟他死犟的姑娘,後半夜還*7.7.z.l不是乖乖睡在他懷裏,而且睡姿還不怎麽老實,他醒來發現還有條纖細的腿半搭着,裙擺被蹭着往上滑,露出光滑的小腿和他貼在一塊。
藍嘉的皮膚很嫩,黏他身上也不覺得糙,一樣睡得很香?
易允輕嗤,嘴上說着不願意和他睡覺,實際呢?就屬她的身體最誠實。
領口的絲質衣料跟着滑落到雪白的胸脯,易允只瞥了眼,白晃晃,很紮眼。
他眯了眯眼眸,非禮勿視的紳士行為在他這裏根本不存在,易允看得光明正大。
只是沒看幾秒,被子裏的腿又抻出來,藍嘉踢了他一下。
易允:“……”
發燒了也不老實,淨逮着他瞎折騰。
男人給她調整被子,适當蓋些,手腳稍微露出來散熱。
藍嘉覺得自己可難受了,渾身發燙、腦袋笨重、口幹舌燥,迷迷糊糊的哪哪都不舒服,尤其是耳邊隔會有陌生的聲音,直到苦澀的藥汁咽下,架在火上烘烤的感覺才一點點緩解。
她好不容易睜開眼,眼皮幹澀沉重,眼前的燈光一圈又一圈模糊,愣了好久,她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她已經被迫住進了易允的房間……
想起那個她讨厭的男人,藍嘉心裏說不上什麽滋味,幹脆不想了,可下一刻,耳邊響起他的聲音。
“醒了?感覺怎麽樣?”
從她有反應的時候,易允就察覺到了,他看着她睜開眼,表情迷茫地望着天花板,過會露出恍然的樣子,一通神色下來,心理活動豐富得很。
像她這種把所有心思寫在臉上的人,易允一眼看穿。
他心底嗤笑,不就是讨厭他、不想跟他接觸?
藍嘉的目光下移,看到坐在床邊的男人,黑襯衫西褲,袖子卷起,露出一雙結實有力的手臂,彼時,他的手正在把玩她的腳。
藍嘉又羞又窘,“你——”
這已經不止一次了。
易允厚顏無恥:“你踢我,把我踢疼了,我玩一下怎麽了?”
身上刀傷槍傷觸目驚心,都沒有讓他疼得眨一下眼,居然說生病中的藍嘉把他踢疼了。
藍嘉被氣到,自知說不過他,可心底又委屈,幹脆拽起被子企圖把自己蒙起來,眼不見為淨,結果一低頭又看見自己衣衫不整。
肩帶扯落,裙子揉得亂糟糟,胸前更是大片細膩的風光。
這下那根弦直接崩了。
易允被她罵:“我讨厭你!”
男人一臉莫名:“……”
藍嘉蒙着被子哭。
天天都哭,易允聽得一個頭兩個大,皺眉:“又怎麽了?不就玩了一下?大不了給你玩回來行不行啊?”
話落一把拉開被子,正好撞見藍嘉邊哭邊把肩帶往上拽,那可憐兮兮的樣子,不知道還以為被蹂//躏了。
易允算是明白了,感情讓他背鍋了。
突然曝光,藍嘉愣了下,眼淚滑稽地挂在臉上和眼睫上,咬着唇,眼睛紅通通地盯着易允。
他樂了,往前一坐,藍嘉像受驚的兔子,抱着薄被往後退,她越這樣,易允越惡劣,故意繼續向前,直到女孩的後背怼上床頭,退無可退。
“退啊?怎麽不退了?”
藍嘉攮他,“你走開。”
“走什麽走?去哪啊?”易允連人帶被子一把薅進懷裏。
藍嘉一頭撞上去,眼冒金星,鼻翼間全是男人身上清冽的煙草味,很淡。
下一秒,兩腮被人鉗住,她被迫揚起頭,對上那雙深邃侵略的眼睛。
放大的俊臉湊近,易允輕而易舉地壓制住藍嘉的掙紮,笑道:“我要真對你做點什麽,你身上這條裙子早被我撕爛了。”
他就是喜歡捉弄藍嘉,看她的情緒為他跌宕起伏,似乎只有從這能夠汲取一點只屬于他的東西。不然以藍嘉對他現在的感情,巴不得離他遠遠的。
藍嘉被裹在被子裏動彈不得,像顆粽子。她只能瞪着眼氣鼓鼓地盯着易允,那張嘴就是不怎麽會罵人,毫無攻擊力:“你下流!”
“男人對女人那檔子事怎麽能叫下流?”
說完,他的視線不知收斂地掃了掃藍嘉。
他三兩句就給藍嘉堵得啞口無言。
沒一會,傭人叩門,推着餐車進來,等擺好飯菜,易允趁機摸了藍嘉的額頭,燒退了,這樣一看體質也不算太差。
他換了張薄毯裹住藍嘉,把人抱過去,放在自己腿上。
他的腿硬邦邦,全是結實的肌肉,藍嘉坐着屁股疼,很不舒服,剛要開口,被易允拍了一巴掌。
“動什麽呢?還吃不吃了?”
藍嘉被他隔着毯子拍了下屁股,羞憤欲死,氣得叫他:“易生!”
男人故意欸了聲,在笑:“說。”
像是一巴掌扇在棉花上,深深的無力感襲卷藍嘉,她從未遇到像易允這樣讨厭的男人。
“我不要坐你身上!”
她的訴求沒有得到回應,易允充耳未聞,舀了碗滋補不膩的湯,“嘗嘗這個。”
吹溫喂到藍嘉嘴邊。
“我不喝!”
鬧得沒完沒了,得寸進尺了。
易允耐心殆盡,盯着藍嘉,言簡意赅:“喝。”
他喜怒無常,不笑時讓人寒毛豎起,那股上位者居高臨下審視睥睨的感覺如潮水湧來。
藍嘉心裏發怵,對他生出一股畏懼,可她還是沒有聽話,強壓住心裏的委屈和無助,繼續表達自己的訴求。
“這麽硬我坐不下——”
藍嘉‘唔’了聲,可憐的咕哝被一口鮮香的湯堵回去。
易允一勺一勺喂,不讓說話,免得她的腦子跟嘴各幹各的,什麽有歧義的話都敢往外說,也就看在她生病的份上,他沒有做什麽,但凡她好一個試試,這會就不是坐在他的腿上喝湯了,而是——
“我沒嫌你瘦,坐我身上硌得慌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他喂了湯打底,又往藍嘉嘴裏塞吃的,“藍堂海到底會不會養女兒,不會——”
藍嘉頓時不樂意了,還沒咽下就頂嘴:“你不許說我阿爹!”
“還護上了?”易允捏她的臉,“那你記不記得之前管我叫阿爹啊?”
藍嘉立馬鼓起銅鈴般的大眼睛。
易允覺得好笑,撓她下巴,“我不喜歡這麽老的稱呼,要不你叫我daddy怎麽樣?”
他這人沒什麽同理心,也沒有太多的倫理道德觀念,更不會覺得這樣叫有什麽不妥,相反,他覺得很刺激。
如果是藍嘉叫他daddy,他會很高興。
藍嘉憋紅臉,好半天擠出一句話:“你無恥,做夢!”
來日方長,易允不急這一時,以後總有機會讓藍嘉開這道口子。
藍嘉被迫坐在易允腿上吃撐,見他還要喂,腦袋一撇,推開男人的手,“吃不下了。”
易允也不勉強,放下,“難怪你這麽瘦。”
她慢悠悠擦嘴,懶得搭理,易允卻主動找茬,對她動手動腳,捏了捏纖細的手臂,“以後慢慢加量,沒點肉,像什麽話?”
藍嘉自知瘦,但還不至于像他說的那麽誇張,幹脆裝作沒聽見。
又裝聾。易允輕輕揪她耳朵,“聽見沒?”
“你煩不煩?”她脾氣還上來了,蹭地一下子站起來。
男人皺眉,抓住她的手腕,仰頭看她,語氣沉下來:“去哪?”
喂不熟的小白眼狼,他對她這麽好,她永遠都不在乎。
藍嘉出了身汗,“洗澡。”
早在她來這的時候,易允就安排人準備好衣帽間,一層都是,全是藍嘉喜歡的衣服,甚至精确到——
藍嘉站在衣櫥前,看着琳琅滿目的貼身衣物,都是常穿的款式。
她抿着唇,臉色瞧不出喜怒。
顯然,易允掌握着她所有的信息,在他面前,她沒有半點隐私。
藍嘉拿了換洗衣物去浴室,路過卧室沒有看見易允,煙灰缸裏燃着半支煙,顯然已經走了。
他不在還好,不會那麽難受。
藍嘉去了浴室。
九三年的東珠市,繁華程度不亞于歐美等發達國家的核心經濟區城市,同樣經濟增長也伴随着自由多樣化,這個年代是發展的風口,也是治安不好管制的階段,東珠不存在禁槍,大陸那邊也是,關于管制私人持槍的禁令尚且沒有頒布。
因此每個城市一到夜裏,危險便多了幾分。
在東珠的地下城有個老虎會所,這一帶很亂,各種交易都有,再加上背後有人,上面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會所兩邊都是站街,男的赤着半身展示精心鍛煉的身材,供來往的富婆挑選;女的衣着清涼暴露,肉麻的笑聲能飄很遠。
人來人往裏三輛改裝的防彈車大咧咧停在會所門口,立馬吸引注意,姐兒們都是人精,眼尖得厲害,知道來者非富即貴,互相推攘競争對手,都想第一個往前撲,直到何揚打開後座車門,她們才看見真容,說真的,也接待了幾百上千個男人,可那些老板們百分之九十都是地中海,大腹便便,不僅油膩,還不行,偏偏自尊心比天高,心裏沒點數,就愛問怎麽樣?行不行?時間一久人都麻木了,剩下百分之十倒是沒發福,還行吧,不過比例都少得可憐,還不一定輪得到,但現在下來的這個男人可不同。
西裝褲裹着修長有力的長腿,走動間,腿部肌肉鼓囊,腰腹窄勁,一看核心就強,可不是什麽花架子,再往上,黑襯衣潦草地系了幾顆紐扣,藏匿的疤痕清晰可見,光到這就足以吓退不少姐兒,像這種來歷不明的男人,可不是她們敢上前招惹的,運氣好能留半條命,運氣不好直接吃槍子,不過,歇下的心思在看到那張臉時又活絡起來。
但很快,随身攜帶槍支的保镖跟在後面,一看這架勢,長眼的都不敢上前了。
易允來這是聽說坎叔的心腹麻拆出現了,這人跟着坎叔打天下,在東南亞的地位舉足輕重,這次突然秘密過來,很難不讓人起疑。
“麻拆叔,好久不見啊。”
包廂門推開,易允以出其不意又大搖大擺的姿态走進來。
待看清屋裏的情形,男人眯了眯眼。
包廂光線晦暗,放着激情澎湃的音樂,鋼管旁有兩個小姐在跳舞,沙發上,正值中年的麻拆張開手臂左擁右抱,身上衣服淩亂,岔開的腿間還有兩個。
“喲,麻拆叔正玩着呢,倒是我沒有眼力見了。”易允笑道,話叔這麽說,人倒往旁邊的沙發一坐。
麻拆正爽着,突然冒出個人來,氣息不穩道:“易生來了。”
似乎已經料到,也沒有意外。
笑話,到了東珠,易允的地盤,有什麽是他不知道的?
易允點了根煙,往後一靠,姿态慵懶,比麻拆更像主人,“叔過來怎麽也不告訴我一聲,怎麽着也得讓我盡地主之誼吧。”
“聽說這邊的妞更有味,得空就過來玩玩,搞那麽大陣仗做什麽。”
男人似乎信了,笑道:“這樣啊。”
他抽了兩口煙,夾在指間,隔着袅袅煙霧,目光含笑地盯着麻拆。
對方沒跟他對視,一只手扣一個後腦勺,雨露均沾地狠親兩口,接着手下移,當着面玩。
“何揚。”
“允哥。”
“通知這裏的老板,把最好的貨叫過來,讓叔爽快爽快。”
麻拆來了興致:“最好的貨?”
易允看着他好色的表情,笑意藏三分,“最好的。”
他抽着煙。
“易生玩過?”就跟閑聊一樣打趣。
男人嘴裏叼着煙,笑了笑,不語。
女人嘛,他倒沒玩過,就是一坨肉,脂粉塗得厚厚一層,那點算計就差寫臉上。
他不感興趣。
不過……
易允的腦海浮現出藍嘉的身影。
她身上很香,抱起來很軟很舒服,主動貼過來時乖得不像話。
可惜,現在不給他碰,總需要他用強迫的手段。
很快,這家會所的老板立馬送來三大招牌花。
濃烈的香水味嗆鼻,易允不喜歡,他碾了煙,站起來,笑道:“叔,好好玩,記我賬上。”
麻拆看着他的背影,“這就走了?真不玩玩?”
這小兔崽子,還敢算計到他的頭上。
包廂的門關上,易允聽見裏面傳來嬉笑聲,麻拆的聲音尤為明顯:“我倒要看看最好的貨厲害在哪,都給老子把衣服脫了……”
後面的話粗俗又不堪入耳,沒什麽好聽的。
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裏面那個老匹夫在做樣子。
易允轉身離開。
這時,何揚接了通電話,挂斷後對易允說:“允哥,賓周榮剛剛說有大發現。”
男人看了他一眼。
今晚挺巧,賓周榮也在這家會所,不過在另外一層。
十分鐘後,緊閉的包廂門被踹開,吓壞裏面正在酣戰的人。
賓周榮正要發火,看見是易允,吓得換了副嘴臉,“允,允哥,您怎麽來得這麽快?”
這才打電話沒多久呢。
“少廢話。”他掃了眼屋子裏的其他女人。
賓周榮也分得清輕重,從桌上抓了一把鈔票塞進她們胸口,将人轟出去。
易允往幹淨的沙發上一坐,何揚給他倒了杯加冰塊的酒。
賓周榮取出一個信封,雙手遞過去,繪聲繪色:“允哥,這次可是大發現,您不知道,為了查到坎叔的事,我手底下折了不少兄弟,這事要是被坎叔知道,我這腦袋——”
易允捏着信封裏的照片,蹙眉打斷他,“這是誰?”
賓周榮連忙解釋:“她叫姜瑤,和坎叔有段舊情。”
易允看着照片裏的女人,仰頭喝了半杯冰酒。
藍嘉洗了頭和澡出來,卧室裏依舊空蕩蕩,女傭在收拾東西。
她裹着濕漉漉的頭發,向女傭要了吹風機。
藍嘉吹幹後,又摸了護發的精油,見女傭要把沙發上的毯子收走,“麻煩放在那,我待會要用,謝謝。”
女傭誠惶誠恐,“藍小姐您客氣了。”
她趕緊疊好,規規矩矩地放在沙發上。
昨晚被易允強制抱在懷裏睡覺的感覺還歷歷在目,她說什麽也不可能主動上他的床,挑了舒适的沙發,毯子一揚,蓋着自己睡覺了。
易允是半夜回來的,卧室裏的燈已經關了,靜悄悄的,但他知道,以往冷冰冰的房間現在不同了,多了一個人住在這。
他先去洗澡,弄完出來,還沒走到床邊,就看到沙發上拱起一道弧度。
不用猜都知道是誰。
易允原本平靜的心情又被藍嘉點燃,她總有辦法惹他生氣,放着好好的床不睡,非得龜縮在這,上次就是因為睡這着涼了,結果第二天發燒,記吃不記打的東西,傳出去不知道的還以為在虐待她。
男人直接把人搖醒。
藍嘉好不容易睡着,結果一陣地動山搖,她翻身一睜眼,就撞上一雙冷鸷的眼睛。
易允掐着她的下巴,“藍嘉,你非得惹我是吧?”
藍嘉皮膚細嫩,且容易留印子,所以他上手的時候控制着力道,但這也不算動手,因為——
他的拇指和食指正好落在女孩的兩腮,一擠,她的嘴就張了,腮肉嘟一塊,配上她剛醒的樣子……怪可愛的,易允的火又消了。
倒是藍嘉生氣了,掰他的手,咕哝着:“你幹嘛呀?”
把她搖醒,現在又弄她。
男人斬釘截鐵:“去床上睡。”
“不去。”她抱緊毯子,皺眉:“我不喜歡你,不想跟你睡一塊。”
易允臭不要臉:“我喜歡你就夠了。”
藍嘉:“……”
“快點。”他催促着,在看到她一動不動時想直接上手了。
藍嘉不給他碰,“不要!”
她犟得不行,十頭牛都拉不回來,易允氣笑了:“不去是吧,行。”
他直接關了燈,黑暗驟然侵襲,藍嘉的可視範圍更窄。
易允直接躺下,和藍嘉擠一塊,沙發對于藍嘉來說,雖然不能實現翻身自由,但是夠用了。可現在加了一個易允,他長得人高馬大,壓迫感又強,跟她擠在小小的沙發上,藍嘉感覺自己快成了夾心餅幹。
她面朝沙發椅背,背後是緊貼她的易允,這比在床上的時候更煎熬痛苦。
藍嘉拼命掙紮,鼻子泛酸,“我不想挨着你!”
易允讨人厭又冷漠的聲音砸在耳邊,“我想。”
其實,他們在這方面挺契合的,都會向對方說自己的需求,哪怕彼此都不會聽。
藍嘉用手肘去怼他,結果被反鉗到後腰,像受刑一樣上了手铐,這一壓,她整個人的身體都被迫往前沖,嚴絲合縫貼着椅背,易允如影随形,結實堅硬的胸膛禁锢着女孩單薄的肩背,那麽嬌小,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掌控。
他一只手落在藍嘉的腰間,盈盈一握,藍嘉身體緊繃,隐忍又瑟瑟發抖。
她感覺到男人溫熱的掌心隔着睡衣,所經之處像被蛇爬過,最後來到她的面前。
易允掰過她的腦袋,湊近,端詳這張可憐巴巴的小臉。
藍嘉被他的視線看得心生忐忑,生怕他禽獸大發要做點什麽,畢竟……
她很難為情,又羞又惱,讨厭易允的強勢和掌控,也讨厭他貼過來時,總是用東西抵着她。
藍嘉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小孩子,她在國外生活的時間很長,所受教育也全面,知道那是什麽,可也正是因為心裏清楚,她越發覺得難受。
她怕真有那麽一天,要被迫和易允做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