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叫daddy 易允低頭,吻上了藍……

第19章 19叫daddy 易允低頭,吻上了藍……

藍嘉沒有罵過人, 這方面的詞彙很匮乏,她所認為有攻擊力的話,也只不過是一句‘你變态’, 輕飄飄的, 落在易允身上更像撓癢癢,反而逼得藍嘉紅了臉, 窘惱至極。

易允笑得開心,揉她的臉, “我就是變态,你能拿我怎麽樣?”

女孩的臉蛋滿滿膠原蛋白,皮膚細膩柔軟,摸起來滑溜溜,帶點涼意, 像上好的绫羅綢緞, 揉起來也不錯, 比面團子還好使。

藍嘉的臉不停地在他手中變換形狀,手勁有所收斂,不覺得疼, 就是更生氣了。

誰想和他這麽親昵?!

她不想的!

藍嘉推開他的手腕,兩條細細的眉擰住, “你別碰我!”

易允沒松, 跟她談條件:“那就乖乖把飯吃了。”

“我不餓。”

易允不吭聲,繼續玩她的臉, 藍嘉覺得他很煩, 明明都說別碰她,卻一直對她動手動腳。

最後,藍嘉只好妥協。

易允端起旁邊還熱着的飯菜喂她。

“我自己來。”她抿着嘴去拿碗筷。

男人也沒再逗她, 站起身,居高臨下看着藍嘉細嚼慢咽地吃東西。

他忽然想起話劇包場那天,結束後,他跟藍嘉去了後臺休息室,那時她吃了藥,也是這樣小口小口的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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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看,她的嘴确實塞不下太多東西。

易允盯着女孩濕潤的嘴唇。

藍嘉不自在極了,他好像永遠都不知道避諱,視線明目張膽,像火一樣熾熱滾燙。

不到一分鐘,她就受不了了,擡頭盯着易允。

男人和她對視,勾唇:“怎麽了?”

“你能不能別看着我?”

還能注意到他在看她。

易允挑眉,什麽都沒說,轉身往露臺欄杆處走去,這下徹底背對着藍嘉了。

藍嘉松了口氣,繼續吃飯。

她的喉嚨還在發炎,不管是吃東西還是喝水都疼,咽下去的東西更是帶着一股天然的‘鹹味’。

易允點了根煙,抽了一半,夾在指尖,手臂随意地搭在欄杆上,眺望一望無際的莊園。

初夏的風,溫度适中,溫柔地拂過露臺,吹動女孩垂落的裙擺和男人指尖的煙,何揚進來時,正好看見這歲月靜好的一幕,他沒有走過去打攪,而是屈指叩了叩旁邊的玻璃,不大不小的動靜,剛剛好。

藍嘉和易允幾乎同時回頭,兩個人看着他。

何揚沒有直說,只喊了聲允哥。

易允不動聲色看了眼藍嘉,掐滅煙蒂,朝何揚走去。

藍嘉收回視線,放下碗筷,易允一走,周遭凝滞的氣氛都好轉了。

她合上累極的眼睛。

卧室外,何揚說:“允哥,藍堂海帶着警務處的人過來了,現在就在外面。”

這是找到政府了。

易允蔑笑,“怎麽能怠慢呢,那就把人請到大廳吧。”

莊園外,雙方周旋很久,直到裏面松了口,他們才得以進去。

易允慵懶地坐在沙發上,一條手臂随意搭在椅背上,見到進來的衆人,也沒有起身迎接,英俊的臉上挂着淡笑:“今天還真是熱鬧,來這麽多人。”

他的目光落到藍堂海身上,喲了聲:“這不是藍老板嘛,怎麽有空來我這了?”

玩得一手裝傻充愣的好本事,好像昨夜帶人闖進藍家、擄走藍嘉的流氓不是他。

藍堂海懶得跟他糾纏,開門見山,沉聲道:“易允,趕緊把阿嘉交出來!”

易允的嘴角啐起笑,“藍嘉還在我床上睡覺,你讓我怎麽交?”

所有人臉色大變,藍家人更是氣得不輕,藍毓怒罵:“易允,你無恥!”

說罷,已經拔槍,局勢瞬間緊繃。

“藍大小姐,等等!”其中一位高級督察趕緊安撫她,生怕在眼皮子底下發生火//拼事件。

扭頭,他對易允和顏悅色,試圖有話好商量:“易先生,這件事呢,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講,您做得确實欠妥,要不——”

“阿sir。”易允笑着打斷,雙手一攤,很無辜:“我可是好人,還請你說話注意措辭。沒有什麽欠妥的地方,藍嘉本就是我的未婚妻,我想接未來——”

藍堂海額角青筋暴起:“易允,你胡說八道什麽?!”

“哦差點忘了。”易允這張嘴素來說不出好話,“我和藍嘉就快結婚了,後續會把請帖發到各位手上,記得有空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現在的事件,已經不是強擄了,而是要搭上藍嘉的一輩子。

“所以,你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我的女兒了?!”藍堂海咬牙切齒。

易允糾正他:“藍老板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我跟藍嘉難道不是情投意合、天生一對嗎?”

藍毓譏諷:“你覺得你這樣的畜牲配得上我妹妹嗎?!”

男人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到她身上,“這麽不會說話,舌頭給你割掉好不好?”

話音未落,咔噠聲驟響。

“藍先生!”

“阿爸!”

亂七八糟的聲音此起彼伏。

藍堂海已經扣動扳機,黑漆漆的槍管口抵着易允的腦袋。

他被逼得失了沉穩的風度,臉色鐵青:“易允,今天你要是不放了阿嘉,就別怪我藍某對你不客氣!”

兩個女兒都是他的命,不管拿走任何一個,都等同于殺了他。

易允依舊四平八穩,面色淡然,聞言,他擡眸看向藍堂海,嗤笑:“今天你就算把我殺了,也休想帶走藍嘉。”

他往後一靠,姿态肆意,“我這的狙擊手可不少,我要是出事,他們第一個解決的人就是你的小女兒。”

“我活着,她是我的妻子。”

“我死了,也依舊要纏着她。”

光是想想,就讓他興奮不已。

藍嘉不知道大廳發生的事,不小心在躺椅上睡着,等到該喝藥時又被女傭叫醒,好在自易允離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她也不用面對他那張臉,省得見了心生煩悶。

只是不知道是藥效的緣故,還是她被‘囚禁’在這裏出不去,藍嘉終日沒什麽精神,不到半個小時又睡過去了,期間女傭照例進來檢查她的狀況,知道勸不動,只好拿出毛毯給她蓋上。

藍嘉這一覺睡到夜幕降臨,一睜眼就在那張大床上。

她像是被惡心的蛇爬了滿身,厭惡得不行,掀開被子就要下床,下一秒,浴室的門打開,易允洗完澡出來,純黑的短發濕潤,睡袍松垮地系在身上,露出精壯的胸膛肌理,那些醒目猙獰的疤痕更是一覽無餘。

長了張老天賞飯吃的臉,衣服下的身體卻預示着這人絕不是善茬。

易允見她一副怔傻的樣子,抱臂往邊上一靠,笑道:“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藍嘉:“……”

她羞惱地說他是流氓。

這時,傭人叩門,推着餐車進來。

易允掃了眼,也沒去刺激藍嘉,往吧臺的位置走,在玻璃杯裏加了冰球,又開了一瓶酒,然後端着走到沙發前坐下,邊喝邊看拳擊賽。

藍嘉随意吃了兩口就放下筷子,無所事事地坐在椅子上發呆。

來這一天了,卻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麽漫長。

她想家,想阿爹、阿姐、阿糖、鐘伯、阿凱,還有卧室裏的花花草草以及撿回來的貍花貓。

易允聽到後方不遠處,時不時傳來一聲微弱的嘆息,想忽視都難。

他叫藍嘉:“又怎麽了?”

女孩裝聾,置若罔聞。

她不說,易允就不再問。

反正,他有的是法子治她這耳聾又啞巴的臭毛病。

于是,等藍嘉把該喝的藥都喝了,他放下酒杯,關掉拳擊賽,起身朝她走去。

藍嘉嬌小,縮在椅子上也瘦瘦一只,更別提二十的年紀,那張臉幼嫩得像剛滿十八歲的少女。

高大的影子籠罩着她,易允站在藍嘉面前,鷹隼般銳利且壓迫的目光盯着她,女孩難免戰戰兢兢,害怕地往後縮了縮。

“躲什麽?”男人笑着将人打橫抱起,“該睡覺了。”

藍嘉:“!!!”

她瞪大眼,不可置信,但很快開始掙紮,死活不跟他睡在一張床上。

“你放開我!”

“喲,會說話了?我還當家裏養了個小啞巴。”

挺陰陽怪氣的,但藍嘉覺得他很讨厭,莫名其妙,不可理喻。

藍嘉那點力氣對易允來說,無疑蜉蝣撼樹,渺小至極。

她被男人毫不客氣地塞進被窩,藍嘉還沒爬起來,一只大手摁住她,接着,易允也躺下,順便将人抱進懷裏,捏了捏她粉嫩的耳垂,一副要研究的樣子。

“我說話,你總是聽不見。”

“要不,不要了吧?反正留着也沒用。你覺得呢?”他故意吓唬她,就是想她搭理他。

藍嘉挺忙的,一邊要掰落在腰上的手臂,一邊要拿開耳朵上的手。

腰上的力量很重,沉甸甸地壓在腰腹一圈,那種感覺就像被黑色的大蟒蛇纏住,心驚肉跳又喘不過氣,更別提手臂上動不動就是一根根青筋,不管她再怎麽小心,總能碰到,然後那些凸起的駭人經絡就像易允這個人一樣惡劣,惡狠狠地欺負她、碾着她的指腹,掰搓得她的手指都紅了。

她又急又氣,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在抗拒,養了一天的嗓子恢複些,能說話了,就是聲音很細,軟綿綿的跟撒嬌沒什麽區別:“你把手拿開!我不要跟你睡覺!”

易允只松了她的耳朵,這次改成雙臂摟抱,徹底把人塞進懷裏,不僅跟她咬耳朵說悄悄話,還模仿她說話的調調:“昨晚我就說了,從今晚起,我也睡在這裏。”

原本暫定明後天就去國外試婚紗,只要沒有修改的地方,婚禮進程立馬跟上,但是沒想到這個節骨眼上,藍嘉生病了,當務之急肯定得先把人養好才能做後面的事。

不過,既然他們都要結婚了,那現在跟未婚夫妻有什麽關系?

既然都是未婚夫妻了,睡一張床怎麽了?

易允覺得自己已經很退讓了。

耳邊癢癢的,像有小蟲子在爬,藍嘉揉了揉,冰涼的指尖抓到一抹溫熱,是易允殘留在她身上的氣息。

她心慌意亂,推他,男人的身體就跟銅牆鐵壁一樣,無法撼動半分,“你走開!”

“你老實點。”易允畢竟是正常男人,血氣方剛,更何況懷裏的姑娘還是他一見鐘情後,想方設法也要奪過來的,他的手臂緊緊圈住藍嘉,溫熱粗粝的手掌裹着女孩的手,下巴擱在她的頸窩,幾乎和她親昵相貼,“不然,我真的會對你做點什麽。”

藍嘉單薄的後背緊緊貼合男人滾燙堅硬的胸膛,灼熱的呼吸灑在頸邊,一點點留下他的氣息,比這更過分的是,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後腰上明顯又突兀的東西。

她吓得不輕,整顆心髒高高懸起,咬着唇,險些沒出息地哭了。

易允察覺到藍嘉在懷裏瑟瑟發抖,垂眸一看,一縷烏黑柔順的發絲斜亘在她臉上,發尾銜在唇邊,因為害怕,卷翹濃密的長睫抖動,落下的陰影半掩瞳孔裏不安、緊張、忐忑、恐懼等負面情緒,唯獨沒有一丁點對他的靠近和喜歡。

易允的心沉到谷底。

他不知道該拿藍嘉怎麽辦?只能以這些拙劣的方法和卑劣的手段将她牢牢囚禁在自己身邊。

背後有個讓她覺得陌生又可怕的男人,藍嘉根本睡不着,懷揣着緊張的心情,身體繃得僵硬,同樣睡不着的還有易允。

黑夜裏,他捏了捏女孩的臉頰,“放輕松,我不想抱着一硌手的屍體。”

藍嘉細聲細氣地不滿:“……你,你可以松開。”

易允将人翻過來,兩人面對面,藍嘉打了個哆嗦,晦暗的光線和糟糕的視力,讓她看不清面前的男人,只覺得那團模糊的輪廓硬挺又生冷,橫生戾氣。

還不如背對着。

“牙尖嘴利。”他點評了一句,不客氣地将人揉進懷裏。

藍嘉直挺挺撞上結實的胸膛,下巴抵着,半張臉壓得輕微變形,模樣有些滑稽,男人一直在看她,見此,勾起嘴唇,就照着這樣勒緊雙臂,下巴擱着她的發頂,閉眼休息。

“你想僵着就繼續吧,我要睡了。”

“……”

藍嘉被他抱得喘不上氣,易允的力氣很大,她掙不脫,也抗争不了,就這樣郁悶又抵觸地窩在他懷裏,越想越難過,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未來就像現在的卧室,黑暗不見天日,就這樣想着想着,思緒漸漸飄遠,意識慢慢被困意席卷。

易允的覺少且淺,半夜醒了一次,低頭看去,樂了。

他還以為這犟得像頭牛的姑娘肯定睜着眼一臉要死不活,現在不還是乖乖睡着了?

所以,有些事很簡單,不習慣不适應,那就強迫着去接受,時間一久,沒有什麽不可能。

易允揉了揉懷裏軟得像團棉花的身子,又把那縷礙事的發絲撥到耳後,最後,盯着那抹閉起的唇瓣。

那晚在花園,他們坐在秋千上,藍嘉為了哄他開心,主動湊過來親了他的臉。

只是蜻蜓點水的一下,可那樣輕柔的觸感卻歷歷在目,讓易允心中滋生出一絲別的念頭。

他看了眼沒有醒的女孩,趁她睡着,骨節分明的手指勾起藍嘉的下巴,低頭,吻了上去。

易允不想把人吵醒,不然以她現在的脾氣,到時候又要嚎啕大哭,哭急了還抽抽搭搭哽咽,說不定還要罵他兩句變态流氓,等到第二天,嗓子啞眼睛疼。

所以,他親得很溫柔,動靜也小。

克制的吻落在藍嘉的唇瓣,離得近,她身上那股微苦的藥香伴着後調的清甜,絲絲縷縷籠在鼻尖,近乎将人纏絞得窒息,易允喉結滾動,眼神邃暗,小心翼翼地銜住藍嘉,嘴唇相貼的觸感比他想象中還要軟。

黑暗中,他掰開女孩的手指,将自己的插//進去。

親吻中十指緊扣。

像感冒和發燒這一類基礎常規病症,開的藥物裏多少含些安睡成分。

藍嘉在睡夢中感覺自己有點喘不上氣,可眼皮太沉,像兩座大山,壓得她睜不開眼。

荒誕詭異的夢來得猝不及防,前調的溫馨來得快去得快,畫風一轉,藍嘉就被一只威風凜凜的大狼狗撲了,體型壯碩的犬類用鋒利的爪子狠狠摁住地上嬌瘦又脆弱的女孩,任憑她哭得梨花帶雨,也要往跟前湊。

用舌舔用腦袋蹭,還放肆地她身上聞來聞去。

藍嘉直接被吓哭。

天色剛亮,易允是被低低的啜泣聲吵醒的,他一睜眼,就看到藍嘉縮在他懷裏,閉着眼哭得梨花帶雨,他胸前的睡衣被眼淚浸透,成了一團深色。

“阿爹……”

她在夢中呓語,輕軟的嗓音很可憐,配上這眼淚橫流的樣子,讓人心疼。

易允心中像投了一顆石子,伸手将人抱緊,摸了摸藍嘉的後腦勺,又拍了拍她的背脊,最後撥開那些擋着臉的發絲,這一碰,男人的手立馬僵住——

藍嘉的臉又在發燙。

兩分鐘後,私人醫生帶着護士馬不停蹄地趕來,好幾個人圍在床前給藍嘉做檢查,易允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盯着床上的情況,眉頭緊鎖。

他知道藍嘉的身體不好,但沒想到只是一個很簡單的發燒也能反反複複,而且還越來越嚴重了。

“易先生,藍小姐的身體狀況特殊,在藥物這塊需要謹慎使用,先前開的退燒藥藥效溫和,對她的副作用較小,但目前來看效果甚微。”

“退燒針呢?也不能用?”

再這樣燒下去,不傻才怪。

“臨床上常用退燒針包含賴氨匹林和複方氨基比林注射液,不受用的患者,可能會在過敏、血液系統、神經系統、免疫系統等方面造成損傷。易先生,我能要一份關于藍小姐的基因病詳情報告嗎?”

易允看了眼何揚,何揚心領神會,去書房拿了一份資料過來。

醫生趕緊翻閱,眉頭緊鎖,發現更棘手了。

以現在的臨床治療技術針對基因病這塊,發現得尚不全面,藍嘉這種基因病,目前還是一個迷。

“易先生,我這邊會盡快先出一個緩解藍小姐發燒病症的藥方。”

他們走後,易允起身來到床邊坐下,握着她的手,“把藍嘉的基因病詳情報告送到旗下的醫療研究所。”

何揚點頭:“是。”

寂靜的卧室天光敞亮,太陽緩緩從地平線上升起,窗外的樹枝上,鳥兒叽叽喳喳叫喚,易允看着因為發燒昏迷不醒的藍嘉。

“阿姐……”

“阿糖……”

她嘴裏呢喃着所有的親近的人,唯獨沒有易允。

男人抿着唇,掌心僵硬地拍了拍她,不曾想,她倒是得寸進尺,昏昏沉沉間抓住了他的手。

易允看着鑽進手掌的手,被拖拉着去了她懷裏,藍嘉抱着他,也不知道是手心裏的薄繭欺騙了她,還是給他添上歲月的痕跡,他聽見藍嘉嘴裏可憐巴巴地呢喃了一句阿爹。

“……”易允都氣笑了,空出的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臉蛋,“我有這麽老?下次叫dad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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