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37是畜牲 你滾開,我不要,滾啊——……

第37章 37是畜牲 你滾開,我不要,滾啊——……

地下室透不進陽光, 常年處于黑暗,只有頂上懸挂的吊燈給出一方明亮。

何揚把人抓回來就丢進這裏,幾個孔武有力的保镖将那些人的手腕用麻繩捆起, 拉高到頭頂, 然後活生生吊起來。他們嘴巴全部用針線縫起,歪歪扭扭, 血肉模糊,看起來很吓人。

其中一個保镖将挂有倒刺的鞭子在鹽水裏浸泡, 白熾燈下散發着寒光,吊起來的人看見這一幕,瞪大眼,嘴裏嗚嗚嗚發不出半點聲音,早就被打得骨折的身軀, 更像是一攤爛泥在空中軟綿綿地搖擺。

“啪——”

“啪——”

沒有任何前奏, 那些帶有荊棘的鞭子狠狠落在身上, 施刑的保镖個個單手握力可達一百公斤,一鞭子下去,瞬間皮開肉綻, 火辣辣疼,尖銳的刺兇猛地紮進去, 拔出時攪動血肉和白骨, 成串的血珠子源源不斷往外流,在腳尖下彙聚成小小的血灘。

這會易允正在卧室陪藍嘉吃飯, 何揚在旁監督, 淡漠地看着酷刑,“繼續。”

清脆的鞭聲此起彼伏,那些挨打的人想叫卻叫不出, 疼得整個人臉部充血,頸側青筋暴起,不過才幾鞭子下去,就有人扛不住尿失禁,空氣中摻雜着各種混亂的氣息——發黴的陰冷、鐵鏽的血腥、腥臊的尿騷。

地下室的門被打開,易允走進來,何揚和保镖擡頭看去,男人踩着鐵皮樓梯走下來,慵懶冷血:“嘴都縫上了,還怎麽知道他們到底疼不疼。”

何揚心領神會,立馬讓人把他們嘴割開。

易允往沙發上一坐,點了根煙的功夫,那些渾身是血的人就開始發出凄厲的叫聲。

“來吧,都說說,你們在綁架我太太的時候,都具體參與了哪些環節?”易允笑道:“先說的那個人,不用挨打。”

沒有人不怕死,他們幹的是拐賣,跟另一批搞‘白面’的人不同。

易允剛說完,他們就迫不及待開口了。

“你——”男人夾煙的手指,虛空點了點那個患有侏儒症的男人,“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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侏儒男一哆嗦,對上易允似笑非笑的眼睛,深邃中透着陰鸷,讓人心驚膽顫。

這時,身邊響起鞭子聲,同夥撕心裂肺的痛苦似乎讓他感同身受,身上未消的火辣刺痛讓他來不及思考,一股腦全說了。

“我,我是負責物色合适的人選……”

易允淡笑:“合适的人選?”

“我們要挑那種看起來纖瘦、漂亮、沒有太多外部明顯特征、穿着普通的女孩,一是她,她們的體能不好,容易控制;二是……漂,漂亮,不管是線上制成片子銷售,還是線下賣,都,都能拿到好價錢,基因特別好的,能拍出天價。”

最後那句基因,又涉及到衍生産業——代孕。

所有的灰黑行業都是一環扣一環。

易允吸着煙,不語,盯着侏儒男,後者已經被他盯得頭皮發麻,快喘不上氣,那種從骨子裏透出的壓迫感,讓他背脊發涼。

“三是沒有顯著特征,這樣就,就算被拐了,警方調查時,一時半會也不會被人察覺,所,所以那種留着誇張頭發顏色的女孩,我,我們一般不會去盯;至,至于四就更簡單了,穿着普通的大多家庭情況一般,把人拐了,那些人的親人也,也沒轍。”

藍堂海愛女如命,藍嘉的衣服全部是私人定制,沒有logo,像這些人販子可看不出來,而她恰恰又符合他們的目标範圍,最重要的是,上頭給了指令,讓他們把人綁了。

“我去踩點,在大廣場附近——”

他故意東拉西扯說了一大堆,就是為了拖延時間少挨點打。

易允不耐煩了:“有沒有看見一枚戒指?”

侏儒男霎時神色一慌,然後他看見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左手無名指也戴着一枚。

婚戒。

易允一眼看穿他的心思,嗤笑,煙霧從鼻息滲出:“原來是你。”

侏儒男臉色蒼白:“我,我只是——”

“來人,把他的手砍了。”

“不——”

話音剛起,就有人按住他的手臂,手起刀落,直接砍掉。

鮮血蔓延,從腕骨斷開,像剁一塊豬骨一樣削掉,侏儒男蜷縮在地痛不欲生,眼淚混雜血液和尿液,糊得到處都是。

這一舉動,瞬間把其他幾個同夥吓到。

他分明是在一個個算賬。

易允卻沒什麽反應,仿佛已經司空見慣,他只覺得這才哪到哪,根本還不夠。

這些人的命不值錢,就算把他們都殺了,也比不上他妻子一根頭發,怎麽看都是藍嘉吃虧,男人心中升起郁氣,尤其是侏儒男還在那鬼叫。

易允冷聲道:“拔了他的舌頭。”

保镖打開地下室的門,入目是晦暗的光線,一股子陰風襲來,藍嘉有些膽怯,突然不敢進去找易允,但這時,裏面傳來他冷漠殘酷的聲音。

“拔了他的舌頭。”

藍嘉鮮少聽他用這種語氣,忍不住遍體生寒,身邊那個長相英氣的女傭問:“夫人,您要進去嗎?”

藍嘉想了想,還是咬牙進了。

她還有巡演,必須回北城。

一走進地下室,藍嘉像進了冰窖,刺骨的涼意爬上四肢百骸,她打了個哆嗦,這時,另一個女傭過來,給她披了件長而薄的外衣,睡裙露出的肌膚瞬間被遮住,不是那麽冷了。

空氣中彌漫着血腥和騷臭,藍嘉才吃完晚飯沒多久,險些反胃吐了,她下意識用手指捂住口鼻,卻在無意間看清下面血腥恐怖的一幕。

渾身是血趴在地上的人、被砍掉的手掌、拔掉的滑膩舌頭……

女孩瞳孔緊縮,臉色唰地變白,大腦當場宕機。

易允聽見動靜時已經擡頭,見藍嘉這麽快就過來,倒是有些意外。

這會不去陪自己的家人,倒過來黏他了。

男人勾唇,起身上樓去接她,“見着了?”

藍嘉心驚膽戰地回過神,聽見聲音,擡眸,畏懼地看着悠閑自得的男人。

易允已經走到跟前,随行的女傭們自覺後退一米,他順勢攬着女孩的肩膀,給她掖實外衣。

“嗯……”她輕輕應了聲,心髒咚咚咚,唇角因為用力過猛而輕微瑟縮。肩膀上的手臂很有力量感,輕易锢着她,把她摟進懷裏。

藍嘉顫抖的餘光瞥了眼肩頭的手掌,單薄的身子繃得更緊,努力壓抑着瑟瑟發抖,心裏不停地告誡自己要鎮定,不要去看他碰自己的手。

“手怎麽這麽涼?”這會,他已經捏上藍嘉的手了,“臉也白,又不舒服了?”

藍嘉掙不開,抿了抿唇,“易生,我……”

餘光仍不受控地看着下面,深紅刺激着視網膜,胃裏翻滾得更厲害,心跳加速,快要超出負荷。

她認得那些人。

作為一名專業的話劇演員,有着不錯的記憶力是最基本的功底。

藍嘉看到那個‘小孩子’、扮演的保潔、拿膠條封她嘴巴的男人、以及……

她眼皮一跳,看到一雙極為熟悉的手——公共衛生間的空隙底下伸出半截皮膚黑黃的手指。

易允垂眸看着她,見她渾身發抖,呼吸急促,微笑着揉了揉女孩冰涼的臉蛋,溫和道:“吓着了?”

藍嘉嘴唇發白,說不出半句話,下一秒,男人的掌心覆在自己的眼前,溫熱降臨,一片漆黑。

頭頂落下易允低磁的嗓音:“害怕就別看了。”

藍嘉承認過于沖擊的畫面讓她心底發怵發毛,也難得沒有拒絕和抗拒這次的觸碰,聲線顫栗:“易生,還是把他們送去警署局吧……”

也教訓了,他們的生死會有人定奪。

易允知道藍家上上下下都信佛,藍嘉也不例外,她對佛祖菩薩等一衆神明最虔誠了,因果殺業絕不加身。

但是他卻不信。

“行,聽你的。”易允答應得很爽快,轉移話題:“該吃藥了,我送你回屋。”

他捂着妻子的眼睛,臉上自始至終挂着笑,眼裏卻十足十冷血,男人居高臨下看了何揚一眼,後者立馬明白,點點頭。

易允收回視線,跟她聊別的:“剛剛你想跟我說什麽?”

兩人已經離開地下室,大門關上的剎那,何揚吩咐保镖:“把這幾個人剝皮抽筋,再将硫酸灌進去,人死了,直接丢去喂鱷魚。辦幹淨點,別讓夫人看見了,另外,警署局那邊打點一下,不要漏破綻。”

另一邊,出了地下室後,易允松開眼睛上的手,藍嘉的左手又重新被他捏在掌心裏,然後捉着指尖親了兩下。

他總是旁若無人又不分場合和她親昵,藍嘉不習慣也不喜歡,抽走,然後欲蓋彌彰地拂了拂耳邊的發絲。

易允微眯着眼。

藍嘉假裝沒看見,穩住心神,問他:“易生,我待會能和阿爹他們走嗎?我想回北城。”

還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這才是她來地下室找他的目的。

男人淡聲道:“不行。”

身體都沒有養好,還想着自己的工作。她以為她這副病怏怏的身板能經得起幾次折騰?

藍嘉就知道會這樣,微粉的唇瓣抿起,也不說話了。

易允攬着她走出電梯,見她這副模樣,嗤笑着說一不二:“少甩臉子,說了不行就是不行。”

他把人帶回卧室,藍嘉坐在沙發上,很快,有人把煎好的藥送進來,易允端起托盤裏的碗,用勺子攪拌,盛了一勺吹溫,然後喂到女孩嘴邊。

“我已經沒事了……”

“藍嘉。”

他知道她犟,耐心告罄,眼神黑沉,盯着她。

“我不想呆在這。”藍嘉還想再争取。

易允重新給她舀了勺,“你到底喝不喝?”

兩人各說各的,互不退讓。

空氣陷入僵硬凝滞,藍嘉被他盯得心裏發毛。

易允确實不是一個好人,迄今為止,他在她面前做的樁樁件件基本上都是負面。

他耐心不足、脾氣喜怒無常、做事更是張狂恣意,就像剛剛在地下室……那些驚悚的畫面再次浮現腦海,揮之不去。而現在,易允身上又多了條殘忍,她被迫嫁的這個人,一點點剖開真實的面目。

藍嘉放在膝上的手指悄無聲息地攪捏。

半晌,就在她以為易允又該像往常一樣發火時,對方卻忽然在她面前屈膝蹲下。

他很高,蹲下時也沒有彎了肩背。

藍嘉莫名更緊張了,呼吸急促。

易允掃了她一眼,重新喂到嘴邊,淡淡道:“現在到宣發階段了是不是?我會給你安排人去辦這件事,你給我老實在這呆着,等到批文下來再回去。”

藍嘉所在的劇團仍以盈利為目的,所以也注定會控成本,宣發方面少不了演員門奔波勞累。反正易允是不懂他們,他也不想懂,至于藍嘉,她是他的妻子,卻笨得要死,但凡她有點小心機,去了北城以後把他搬出來,借着他的名頭,做什麽事都會順風順水,要宣發?有的是人争着搶着去辦。

笨死了。

易允看她的眼神都變了,藍嘉沒有察覺:“我……”

“你還想跟我讨價還價?那就別回了。”又冷了,他又重新舀了勺,語氣加重:“喝藥。”

再不喝,又好不了。男人毫不客氣地怼進女孩嘴裏,牙齒磕着瓷勺,不是很疼,苦澀的藥汁順着手臂擡起灌進,藍嘉嘴小嗓子眼也小,被嗆了下,立馬咳起來,衣襟也沾上星星點點的藥。

她也不算泥人,莫名其妙一下讓她生氣了:“咳咳——你幹什麽?”

劇烈咳嗽,導致蒼白的臉泛起紅潤。

易允皺眉,給她擦嘴,藍嘉推開他的手,男人卻說:“嘴小嗓子也細。”

他早就覺得不可思議了,以前沒做,現在終于付出實際行動,虎口掐住女孩的下颚,逼她張開嘴。

見他還想把手指伸進去探量,藍嘉擰起細細的眉,掙開臉蛋,更生氣了:“髒死了,你知不知道病從口入?”

易允氣笑了,趁機給她喂了一勺藥,語氣像在罵某人是小白眼狼,粗鄙至極:“我的手再髒頂多也只是碰過叽吧,不像某人在垃圾桶裏呆過一陣。”

他找到她的時候,還沒嫌棄她,這會她到說他髒了。

藍嘉聽到他說污言穢語,驚得瞪眼,原本咳嗽升起的病紅瞬間變成愠怒,氣得胸口起伏:“你——”

她奪走藥碗,不碰勺子,也不碰他挨過的碗口邊沿,挑了個幹淨的地方,三兩下喝光,站起來,居高臨下盯着易允,仍覺得自己的耳朵遭到玷污,可她沒說過髒話,也不會罵人,最後的最後,也只是很生氣的說了句:

“粗俗!”

長了副老天爺賞飯吃的臉,比熒屏上的演員還好看,居然,居然——

易允還就不讓她走了,握着人的小腿,順勢将她放倒。

藍嘉重新栽坐到沙發上,下一秒,男人摁住她的肩膀,高大挺拔的身影将她罩住。

“我粗俗?”易允覺得她還真是象牙塔裏的好好學生,笑了:“我他媽一個正常男人,一不嫖二不玩,好不容易娶了喜歡的女孩,結果還不能碰,藍嘉,你讓我怎麽辦?硬憋啊?你不能這麽不講道理。”

她可能都沒注意,每次吻她的時候,他都是認真的,身體的自然反應将他判處劣勢,像企圖逗她開心的跳梁小醜,滑稽的裝扮,醜陋地展示着他對她的渴望——愛、身體、心、欲、性。

“你走開!”

藍嘉不想聽他講這些,甚至——也不知道是不是關起來後被那種事吓到了,她現在腦子都是莉莉說的那些話,有了心理陰影,覺得很惡心。

她皺着眉頭,眼底劃過厭惡,讨厭強勢的易允,嫌惡他說的東西。

她很想對他說,我不需要你的喜歡,也不想知道你該怎麽辦。

但她也知道,這種話不能說,否則會換來很嚴重的後果。

易允的身體一動不動,穩若泰山,聲音驟冷:“你是不是又忘了答應過我什麽?”

藍嘉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哪怕他們是夫妻,讨論再私密的話題都是應該的,但她就是接受不了——不愛眼前這個男人,連帶着反感他的呼吸、觸碰、聲音等等。

“說話,啞巴了?!”他陰沉着臉。

從把她搶過來到現在,明明已經過去很長一段時間,還是不能在她抗拒自己這件事上做到心平氣和或者麻木。

藍嘉被他恐怖的神情吓得心髒顫抖,手腳發麻。她不知道該對他說什麽,她對他無話可說。

“你別逼我了——”

她實在扛不住這種壓抑的低氣壓,喘不上氣,腦袋也快爆炸了,藍嘉想也不想就要逃跑。

她仗着自己纖細靈活,從易允的臂彎底下鑽走,拖鞋不小心甩掉一只,來不及穿了,忙不疊想逃離這間卧室,然而,她剛跑了幾步遠,腰上一緊,男人三兩步已經追上,把她拖回去扔在沙發上。

藍嘉是面朝沙發倒下去的,易允單膝跪在上面,從後面摁住女孩的後頸皮。

她瑟瑟發抖,顧不上膝蓋發麻,後頸上的手掌像蛇一樣将她纏住。

易允紅了眼:“我逼你?不是你自己答應的嗎?!藍嘉,你就是言而無信的騙子!”

她背對他被迫跪趴在沙發上,單薄的肩背因為恐懼在晃動,身體僵硬。

藍嘉心慌意亂,試圖跟他講道理:“易生,你,你先放開我,我們有話好好說——”

男人打斷她,笑意發涼:“有句老話說得好,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

藍嘉的臉色唰地變了,心髒捏緊。

易允已經掀起落到腳踝的睡裙,一把推到女孩單薄纖細的腰間,涼意乍然襲來,撲在腿上,女孩吓得不輕,開始瘋狂擰動掙紮,抓着沙發,用着急且帶着哭腔的語氣求他。

“易生,你別這樣!”

然而,她所有的掙紮不過是蜉蝣撼樹不自量力,易允一只手就能鉗制住她,他用戴着婚戒的手指死死扣住女孩脆弱的後頸,輕輕一壓,她就跟砧板上的肉一樣任由他宰割,藍嘉哭着被制服在沙發上,輕輕一攏紮起的頭發散開,胡亂覆在她的臉上,她半張臉壓着,單薄的肩和鎖骨貼着。

易允看到她着急、抗拒、不願意的臉色,也看到自己無名指上的婚戒——

是了。

他們已經結婚了,婚姻賦予他應有的權利,就算沒有,他也可以擁有。而眼前這個千般不願萬般不甘的女孩,是他法律上的妻子。

易允看着由他掌控出小橋弧度的女孩,玲珑妙曼的身段展現得淋漓盡致,藍嘉的身材并不火辣性感,但她比例好,視覺上很協調,配合她病怏怏的氣質看着更柔美。

他的視線灼熱,像燒紅的碳烙在身上,藍嘉羞恥到憤怒,有那麽瞬間,她覺得自己就是籠子裏的人,從未逃出去過,只不過是從很多人變成固定一個人。

她徹底崩潰了,“放開我!”

易允眼神冷戾,“你做夢!”

他毫不猶豫地扒掉最後的遮擋,藍嘉的眼淚奪眶而出,號啕大哭:“我讨厭你,你就是畜牲!”

畜牲?易允也被怒意沖昏頭腦,他始終不能接受藍嘉不愛他,憑什麽她對他的感情那麽短暫,就像昙花一現!

他握着貼上去,譏笑:“那你就好好記住被畜牲柑的滋味!”

藍嘉感受到曾經無數次隔着衣服貼在腰後的東西,現在徹底失去阻撓,原原本本地擠在縫隙裏,熾熱的溫度将女孩腦袋裏緊繃的那根弦燒斷,“啪”地聲斷開。

她崩潰、發瘋、嘶吼,不停地罵他:“你滾開,我不要,滾啊——”

藍嘉從未像現在這樣歇斯底裏,頭發亂糟糟,她臉色唇色一片白,整個搖搖欲墜,卻又迸發出前所未有的決絕,像回光返照,又像孤注一擲。

她越是這樣,易允越不會放過她。

男性的優勢在這一刻展現得淋漓盡致,力量上的絕對壓制讓藍嘉沒有任何勝算可言,她所有的抵抗都顯得蒼白無力,只會點燃易允心中想得到她的怒火。

他‘打碎’藍嘉的膝蓋,讓她不再跪着,而是徹底趴倒;他單膝跪在沙發邊緣的膝蓋往裏,豎亘在女孩中間,從而強勢地将她分開,也讓自己更容易貼合。

藍嘉倍感屈辱,哽咽的聲音透着恨意:“你不如殺了我,殺了我!”

她和那些遭受類似待遇的女孩子并沒有什麽區別,藍嘉覺得易允和莉莉口中說的那些惡臭男人沒什麽區別。

她讨厭他、讨厭他現在不斷想着探進的東西,讨厭他強勢和病态。

只是一個頭,易允感覺到前所未有的阻塞,根本不是那麽容易,更別提藍嘉根本不接受他。

她還說讓他殺了她。

呵。

怎麽可能呢?

易允的頭惡狠狠碾*7.7.z.l過小珠,藍嘉的眼淚像斷線的珠子,男人扣住女孩後頸的手滑到前面,骨節分明的五指鎖住她的脖子,虎口一擡,迫使她昂起頭。

他在她耳邊呢喃,眼神沒有碰到心上人的高興:“我那麽愛你,怎麽會殺了你?”

這是藍嘉聽到過最惡心的話,她不要易允的愛,不要他的喜歡,這些是她二十年來經歷過最痛苦的事。

“滾啊!”

易允氣得臉色鐵青,低頭,像匹惡狼,兇狠野蠻地咬住藍嘉的嘴唇,唇瓣被刺破,血液滲進唇齒,女孩惡心得不得了,水霧朦胧的眼睛藏不住她的厭惡,男人幹脆眼不見為淨,用領帶綁住她的眼睛。

他像瘾//君子一樣瘋狂汲取藍嘉的氣息,他們做着最親密的事,明明他吻着她,明明已經遞進一點頭部,這樣的親昵前所未有,可是易允并不開心。

他多麽渴求藍嘉能夠給予他一點點回應,哪怕是一絲一毫也可以,可是沒有,遮住的眼睛看不見恨意,臉上的神色卻擋不住,她沒有半點快樂和歡愉,有的只是嘲諷,好像在諷刺他是一個心理不健全、極度缺愛、有着性格缺陷的病人。

是的。

他心理有問題。

他極度缺愛。

他性格缺陷。

他有一堆毛病,金錢權勢名譽地位為他點綴,襯得這些問題微不足道。然而,在藍嘉面前,在喜歡的人眼中,他就是一文不值。她不要他的任何東西——

[你想要的東西,我不能給你]

[不,我不要你的東西,我要給你東西,我要給你幸福]

[你還是自己留着用吧,用來做一些能讓你高興的事]

[能讓我高興的唯一的事就是你]

[那我就更不能要了]

昔日那出話劇終究成了回旋镖紮在易允心口,他垂眸,深邃的眼睛猩紅,掰着藍嘉滿是眼淚的臉,強迫她看着自己。

他手臂上的青筋暴起,薄唇抖動繃緊,眼裏帶着希冀:“阿嘉,說你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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