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53只管她 你現在對易允有感情嗎?……
第53章 53只管她 你現在對易允有感情嗎?……
藍嘉午睡醒來時, 收到劇團那邊發來的好消息,海城文旅局已經下達劇院批文,同意他們的演出時間。
這次進展得過于順利, 将原本延長的時間壓縮, 藍嘉又驚又喜,想到其中少不了應月舒打點的功勞, 于是她帶了些東西上門答謝,正好遇到應月舒休假在家。
“大小姐, 藍小姐來了。”
傭人領着藍嘉走到花園。
應月舒正在搗鼓自己養的花,聞言,回頭看到藍嘉,驚喜道:“嘉嘉你來啦。”
藍嘉笑道:“海城那邊的批文下來了,我來謝謝你。”
旁邊的女傭端着水盆過來, 應月舒放下剪子, 摘掉手套洗手, “這有什麽嘛,小事。”
她過去挽上藍嘉,帶人去二樓, 又吩咐傭人準備瓜果點心茶水,“點心只要全記的。”
女傭點頭, 默默退下。
“前兩天我還去你家裏找你呢, 但是你不在。”
“我昨天才回的東珠。”
“北城的演出不是早就結束了嗎?”應月舒用肩膀杵她,打趣道:“去哪玩了?”
去哪了?
藍嘉想到那晚抽完脊髓液, 就被易允帶去曼德勒。
應月舒見她沉默, 大致猜到她這段時間跟誰在一起,“嘉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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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擡頭。
“你結婚好幾個月了,現在對易允……”應月舒斟酌措辭, “有感情嗎?”
藍嘉垂下眼睫,看見傭人給她們斟茶,袅袅白霧氤氲,模糊她的眼睛。
“沒有。”
…
中午十二點半,易允和覺吞安排的兩撥人按照分組,穿着吉利服,借助山間密林的遮掩,一路往上打,呈包圍趨勢從下而上解決瞭望偵查和高點狙擊。
下午一點十分,成功掌控百分之七十的重要位置。
下午兩點,賽坎分給易允的兩千私武,被悄悄解決三分之二。深黃的泥土被數不清的鮮血浸染,比人還高的雜草叢林堆積着橫七豎八點屍體。
下午兩點半,覺吞安排的武裝機轟炸了四個通訊源,成功切斷和曼德勒的聯系。
震耳欲聾的聲音如平地驚雷,炸響大其力和美塞,地動山搖的餘震在基地裏拉起警報,正在酣戰的四個人吓得不輕,連忙套上褲子,抓起槍跑出來,“發生——”
“砰!”
“砰砰!”
槍聲響起。房門拉開,剛冒出頭的四個中年男人甚至來不及反應,額頭正中彈藥,黑黝黝的洞口鑽出汩汩鮮血。
話都沒說完,就倒地死了。
一切發生得太快,讓人措手不及。
屋子裏的一群女人發出尖叫,吓得不輕,抓起衣服裹住不着一縷的身體,躲在角落瑟瑟發抖。
屋外,端着槍的雇傭兵站在易允身後,早就整裝待發,瞄準各個出口,就等人一出來立馬開槍。
易允坐在躺椅上,左手拿望遠鏡,右手夾煙,嘴角勾起,有趣地望着下方的武裝沖突。
要說賽坎這幾個心腹有沒有本事,那确實有,但這已經是幾十年前的事,如今他們都老了,哪還有年輕時的精力和魄力?這不,不費吹灰之力,甚至比想象中還要簡單,就這麽死了,一點警惕性都沒有。
自古都是這樣,上頭的人享受,動動嘴皮子,底下的人賣命。
賽坎的那些武裝兵壓根不知道上面發生的事,還在負隅頑抗做無所謂的掙紮。
何揚見越野車來了,“允哥,該走了。”
易允抛下望遠鏡,單手插兜,看都沒看地上的幾具屍體,夾煙的手招了招,“走。”
該做的都做了,善後的事可不歸他管。
何揚問:“允哥,那些帶來的女人該怎麽辦?”
管藍嘉一個就夠麻煩了,易允不耐煩道:“随你。”
何揚對駐留在這的人吩咐,讓他們先看着那些女人,等大其力的事擺平以後,再安排送下去。
易允上車後,何揚跟上來,旁邊的黑客已經做好準備,見兩人上來,投去目光。
“允哥,現在就散布消息嗎?”
“嗯。”
這也是計劃裏的一部分。
背後推波助瀾,消息傳播的速度會很快,何揚忽然想到東珠那邊,“允哥,關于您‘死亡’的消息,要不要傳到東珠?”
為了蒙蔽賽坎,吸引他的注意力,打消懷疑,這件事當然得越傳越廣最好。
像易允這種身份的人,盯他的人很多,唯有讓所有人深信不疑,賽坎那邊才越好糊弄。
傳到東珠?
易允看着何揚,挑了挑眉。
要是藍嘉知道這個消息,在暫且不論真假的情況下,她會是什麽反應?
驀然間,易允想到剛結婚那會,他問過藍嘉兩個問題。
[你是不是想要我死]
[不想]
[我死了,你會為我難過嗎]
[會]
按理來說,不該傳到藍嘉耳裏,她那麽愛哭,萬一聽到這個消息後又淚眼汪汪怎麽辦?但易允這人很惡劣,他喜歡看藍嘉為他流淚,為他難過。
她對他流露的情緒越複雜越好,易允很想通過這種方式來不斷試探并佐證藍嘉對他的感情。
易允說:“當然要傳。”
…
下午三點半,曼德勒,賽坎的莊園。
年過半百的中年男人坐在辦公桌後,左手翻閱賬冊,右手端着茶杯,邊喝邊看,透過窗棂的一縷陽光被烏雲遮住,不到兩分鐘,明亮的書房暗下去。
外面響起敲門聲,賽坎淡淡地說了聲“進”。
麻拆推門而入,急匆匆走到他面前,“坎爺,大其力那邊的通訊源斷了,現在聯系不上。”
“斷了?”賽坎皺眉。
這個年代,手機并不普遍,造價高,只有很少很少的人能用得上,基地不可能人手一個,而且也不利于管理,所以在這個基礎上,手中凡是有私武的人,在确定戰略基地後都會以通訊源這種東西進行聯絡和消息共享,方便掌權者能在第一時間下達指令。
如今斷了,那邊什麽情況誰也不知道。
賽坎當即起疑,臉色嚴肅:“已經動手了?”
覺吞那邊為什麽沒有消息?手底下的心腹為什麽也沒有告知他?
“易允帶了多少人?”
“他自己的加上從各大集團雇來的大約在三千以——”
話未說完,又有一個人疾步走進來:“坎爺,有消息透露易允出事了。”
賽坎沒有大喜,反而有些警惕:“我看看。”
黑客手上拿着特制的電腦,擺在桌前,将最新截取的消息和背後隸屬的IP公布:“最先透露消息的是來自英國的一家能源集團,其家族領袖是凱夫拉·辛迪,接着又陸續有來自瑞士……”
滾動的屏幕實時更新最新數據,靜谧的書房響起有條不紊的說話聲。
賽坎對這些集團和背後的家族領袖都有了解,其中跟易家結仇最深的當屬凱夫拉。
兩年前,易允不再滿足穩定的紅利,單方面撕毀易聞廳曾經和凱夫拉締約的十年能源合約,為了拿下更多的全球份額,先後出現轟動一時的“斯亞娜案”、“伯明翰反凱夫拉法案”等一系列足以毀滅這個龐大家族的事件。
“斯亞娜案”從社會輿論和人權方面把凱夫拉家族推向風尖浪口,當時股票驟降,一度綠到發慌,易允操控背後的UBSAG低價抄入,短時間進行大量控股,又通過擴大公開化伯明翰政府和凱夫拉家族之間長達百年的矛盾,推動出臺“伯明翰反凱夫拉法案”。
易允趕盡殺絕的做派,讓他獲得巨額財富,也讓凱夫拉家族元氣大傷。為此,凱夫拉失去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一夜之間蒸發上百億英鎊。此後兩家的仇恨日積月累,凱夫拉雇兇殺易允的次數更是高達上百起。
消息由那邊透露,可信度大大提高。
賽坎心中的警惕削弱兩分,視線從屏幕轉移到麻拆身上,繼續剛剛的話題:“你剛剛說大約在三千人以上?”
麻拆點頭。
如此大的規模……
賽坎問:“毀掉通訊源必然會出現轟炸,事發到現在,緬甸政府有沒有出動鎮壓?”
“據說派人過去了。”
賽坎還是不放心:“為以防萬一,先派些人過去善後。”
如果易允真的出事,那接下來他要忙的事就多了。
一來要盡快挑選邦奇河的合作人選,二來易家那麽龐大的基業和數不清的財富,必須要盡快控制在手,不然那些人就跟瘋狗聞到味撲上去,一分割還有什麽搞頭?三來交易達成,和覺吞的合作當然得撕破臉,到時候少不了武裝沖突,四來……他還得親自去趟東珠,借這件事讓女兒認他這個父親。
“坎爺。”
這時又有人敲門,急匆匆進來。
“墨西哥那邊傳來消息,大少爺遇難了。”
賽坎臉色大變:“什麽?!”
*
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信息繭房。
財閥既資源進行全球掠奪、索馬裏和摩加迪沙宣戰、全球性金融危機、紐約世貿中心大爆炸、歐盟內部市場建立、《奧斯陸協議》簽訂等重大事件頻繁堆積,刊登在報也無人問津,電臺或收音機也多數播着娛樂新聞。
藍嘉對易允在外面幹的事情一無所知。
莊園那邊的保镖沒有收到接夫人回家的命令,藍嘉在自己家過得很舒心,但這樣的日子僅僅維系幾天,她該收拾行李出發前往海城,準備新一站的演出。
“入秋後,天氣越來越涼了,多帶點衣服別生病了。”藍堂海不舍得小女兒成天在外奔波勞累,摸着她的頭說:“在外好好照顧自己。”
藍嘉松開行李拉杆,抱住自己的父親,“知道啦,阿爹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
藍堂海拍着她的背。
藍嘉挨個抱了抱自己的親人,拉上行李箱,拒絕他們送自己到機場,獨自坐的士過去了。
阿糖站在門口,戀戀不舍地目送藍嘉坐車離開,藍堂海收回視線,“阿毓。”
“怎麽了阿爸?”
“你跟我來。”
父女倆一道去了書房,關了門後,藍堂海開門見山:“這倆天從賬上調三千萬美金,不要走公。”
三千萬美金現金流不是小數目,藍毓心有疑惑,但見藍堂海不願多說,只好打消詢問的念頭,點點頭,說好。
…
藍嘉落地海城時正值中午*7.7.z.l十二點。
這邊的氣溫比東珠要低三至五度,一出機場,兜面而來一陣涼風,吹得藍嘉眯起眼睛,她身體不好,不耐凍,炎熱的夏天,別人熱得不行,她有時候還覺得泛寒。
藍嘉拿出口罩戴上,又拉低帽子,拖着行李箱站在路邊打了輛的士去酒店。
劇團的人昨天就到了,今天ewan本來打算過來接機,但藍嘉覺得挺麻煩便婉拒了。
二十分鐘後,的士停在酒店門口,藍嘉拎着行李箱下車,站在門口的衛雨西沖她招手。
“嘉妹,這邊!”
“衛老師,好久不見。”
兩人會面,熱情擁抱,簡單寒暄兩句後,衛雨西想幫藍嘉拎行李,藍嘉笑着表示自己可以。
“本來以為這邊的流程要走大半個月,沒想到這麽快,宣發的場地也确定了,待會咱們吃了飯就過去。”
藍嘉點頭,說好。
行李放在房間,衛雨西帶着女孩去只有四百米遠的餐館吃飯,劇團其他人已經到了,也點好菜,就等她倆。
一落座,有人塞了兩張菜單,讓她們點自己愛吃的,藍嘉看了已勾選的菜肴,挺好的,也就沒點了。
吃完飯,他們開着租來的車去了宣發地,踩點、規劃、布置等章程敲定,又把道具搬過來,一通忙碌下來天色漸晚。
期間,藍嘉和ewan去不遠處的小賣部買兩箱礦泉水,老板是個中年人,這會正在聽收音機,裏面播着最新的國際新聞。
“現在插播兩則新聞。1993年10月14日下午兩點半,緬甸大其力鎮爆發武裝沖突,四枚炮彈分別落在該地四個山頭,波及當地百分之六十的通訊源,造成居民恐慌,事發……”
老板聽得津津有味,操着當地土著方言:“那邊天天武裝沖突,不是争地盤就是為了資源利益,打來打去……”
後面一通咕哝,ewan接過藍嘉手裏的水,不讓她出力,“我來。”
“那我去付錢。”
“好。”
藍嘉付錢:“老板,兩箱礦泉水,結賬。”
老板接過:“好勒。”
這會,收音機插播第二則新聞。
“次日淩晨四點半,在緬甸曼德勒內,大頭目賽坎在家中遭遇暗殺,身重三槍,當場死亡,其子至今……”
“ulysses?”藍嘉聽得入神,ewan叫她。
女孩回神,怔愣:“怎麽了?”
ewan空不出手,點了點下巴,“老板補你錢呢。”
老板笑道:“小姑娘也愛聽這些新聞啊?”
藍嘉接過零錢,禮貌說着謝謝。
ewan一手一箱礦泉水跟着她走出小賣部,擔憂道:“你沒事吧?”
藍嘉搖頭,淡笑。
起初知道賽坎是親生父親,她覺得荒謬,後來得知母親間接因他而死,心中更是氣憤。賽坎想認她,但她對他是陌生的、無感的,只是沒想到,再次聽到有關他的消息會是這樣。
*
宣發場地需要布置的東西都已經運過去,基礎搭建完成大半,明天就可以正式開始。
晚上,劇團的人吃了飯回到各自的房間,藍嘉熬了中藥,喝完洗漱,她沒有立即上床睡覺,而是打開電視機。
遙控器頂端的紅光閃爍,畫面跳轉,潔白的光打在女孩柔和的面孔上。
與此同時,微型監控隐匿在不起眼的角落正對着卧室布局。
藍嘉無處可躲。
同一時間,曼德勒的莊園被清掃一空,重要文件和資料按照用途分別送到緬甸政府和易允居住的別墅。
地下室此起彼伏的凄厲慘叫,大門打開,濃郁的血腥氣撲面而來,易允挽着袖子出來,何揚遞上溫熱幹淨的濕毛巾,男人接過,慢條斯理地擦拭手上的鮮血。
“允哥,EO那邊的人說,夫人去海城巡演了,住在四季酒店。”
“監控呢?”
“下午夫人出去後,我們的人已經去裝上了。”
易允也不是想管着藍嘉,見不着的時候,可以看一看,最重要的是防止北城的事再次發生。
“我的事,她知道了?”
手上的鮮血染紅整張毛巾,仍有殘留在指縫,嵌進皮膚紋理,怎麽也擦不掉。
易允微不可見地皺眉。
何揚知道他的意思,“關于您身故的假消息剛傳到東珠,夫人就去海城了。”
也就是說,消息錯過,易允的試探落空。
真是可惜,還想讓藍嘉為他傷心。
如果她這會知道了,會是什麽反應?表面平靜,背地裏難過?還是直接表現出來?
易允把毛巾丢到一邊,從冰窖裏拿出一瓶紅酒,取了兩只酒杯,加入冰塊,倒滿,其中一杯遞給何揚。
“允哥,是否需要撤掉這些消息?”
解決賽坎比想象中容易,固若金湯的莊園也不再是無懈可擊。
當然,這裏面少不了緬甸政府的配合。
“不用,這事不重要先放一邊。”
易允喝了大半,冷冰冰的酒澆滅剛剛在地下室折磨人的快感,讓他逐漸趨于正常。
他點了根煙,“這段時間盡快清算賽坎的基業和資産。”
男人翻閱桌上的賬本,壘得很高,總共十幾摞,可想而知賽坎這些年積累了多少財富。
何揚點頭:“是。”
“還有他那些沒有落網的心腹,也盡快抓回來,威脅恐吓也好,折磨也罷,最重要的是跟上面記錄的東西對齊。”易允合上賬冊,寬大幹燥的手掌按在上面,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何揚,“要是不肯說或者藏私,那就不用給機會了。”
易允做事喜歡效率,也沒那麽多功夫耗在這上面。
賽坎和邦奇河的事解決了,後面還有稀有金屬礦産的事沒有完全解決,最近國際上大家對能源領域一塊盯得格外嚴,不管是西方政府還是各大財閥都想将這一資源攥在手心,而這也決定未來幾十年的話語權,至關重要。
稀有金屬和能源密不可分,那座占地面積驚人的新礦,易允一個人吞不了,他也不會蠢到單挑所有人,如今最優的辦法就是分割,至于怎麽分大家就各憑本事。
*
秋風蕭瑟,大廣場設置了幾十個展位,彼此留足空間。
劇團的人一早就過來了,桌椅、海報、橫幅、旗子,各司其職,藍嘉從後備箱抱着打包好的宣傳單過來,來來回回好幾趟,完事後站在原地慢慢調整呼吸。
天氣越來越冷,她也穿得越來越厚,行動不便,體力消耗也大。
而且,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她最近總感覺自己提不起勁。
宣發包括向行人發話劇的宣傳單、經典橋段現場演繹、主演話劇的介紹。
大家輪班各司其職,藍嘉照舊和ewan分在一組。
原本預計七天完成宣發,但他們低估海城的GDP和消費能力,以及前兩站出演打下的良好口碑,兩場演出的話劇票在第四天早上十點售罄。提前結束宣發,後面就是劇院布置和排練。
今天是一個陰雨天,外面刮着風,早上排練結束,藍嘉盤腿坐在舞臺上休息,緩解消耗體力後帶來的頭暈眼花以及呼吸急促。
耳邊心跳聲加速,她捂着心口,咚咚咚加速,衛雨西給她倒了杯溫水,貼心地放了根吸管。
“喝點水,緩一緩。”
這時,負責采買盒飯的後勤拎着打包的飯菜回來,有人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湊上去忙問今天吃什麽。
舞臺前面的空地被圍得水洩不通,衛雨西問:“嘉妹,你可以拿穩嗎?”
藍嘉手指發抖地握着水杯,實在累得說不出話,輕輕嗯了聲。
衛雨西看着她的手,雖然抖,但不至于打翻水杯,“那我去給你拿飯菜。”
她起身過去,kimi掀開遮在打包袋外面的報紙,淋了雨,拿在手裏又皺又重,這會後勤的人還在說。
“去餐館的路上還是大晴天,結果回來就下雨,店裏的老板拿報紙給咱們遮了遮,應該沒淋到吧?”
“一點點沒事,反正有蓋子。”
“kimi,你不拿飯菜幹嘛呢?”
“你在看什麽?”
kimi杵在關鍵位置,她不挪開,別人不好挑打包的菜,偏偏她像被定住一樣,手裏攤開一張濕漉漉的報紙,接二連三的人湊過去,當看清上面的內容時,心直口快的人已經說出口。
“我的天,易允死了?!”
脫口而出,已經來不及捂嘴,說出這句話的人更是後知後覺。
聲音漸歇,所有人回頭看向坐在舞臺中央的藍嘉。
衛雨西看見她低着頭,地上一灘水漬,手指發抖地扶起打翻的水杯和吸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