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上陽臺帖
第25章 上陽臺帖
回到學校，楚硯第一時間慰問了自己的小夥伴們，比起大二、大三學長的損失慘重，四個第一次參戰的大一新生幸運很多。
楚硯有了闵小師兄贈送的特效藥，直接跳過了療養階段，典韋也在充足的精神力滋養下快速恢複着。
除了其他三人的精神力都需要一段時間恢複外，林少俠身上有些擦傷，傅禮身上被魔眼蝶王的口器吸出兩個血洞，而謝沉逸，繼之前撿到綠色晶核，再次被幸運女神眷顧，竟成了全場唯一一個召喚師自身完好無損的幸運寶貝。
楚硯他們這一戰傷亡慘烈，卻也打得漂亮，打出了京大學子的風采，更展現了年青一代敢戰、能戰的氣魄與能力。
不僅京大有表彰，軍部那邊，也因為孔凡、楚硯等人硬抗魔眼蝶王、守護了後方安全區民衆的人身和財産安全，決定對所有參戰人員進行獎勵。
考慮到衆學子都是戰損狀态，獎勵沒有立刻下放，而是等到大部分人可以下病床之後。
這些楚硯并不知道，他在回到京大的當天，關心完小夥伴們後，就帶着典韋進入了閉關狀态。
這次戰鬥雖然兇險，但越是險境越能激發潛力，楚硯此刻能夠清晰感受到，自己精神海的凝練，同時也通過一場戰鬥對英靈的技能有了新的領悟。
進入閉關的楚硯自然也不知道，還有另一個人關注着今天這場戰鬥。
拉上的窗簾擋住了傾斜的月光，抽屜中傳來嗡嗡的震動。
一雙帶着黑色手套的手拉開抽屜，取出藏在暗格中的手機。
“喂。”
熟悉的聲音響起，闵行舟拉開椅子坐在桌旁，老舊的手機被他放在耳邊，依舊是白日裏的穿着，不同的是，除了手上的黑色手套外，他鼻梁上夾着的那副金絲框眼鏡也不見了蹤影。
紳士褪去了儒雅的僞裝，在獨自一人的黑夜露出了些許真實，白熾燈光下，略顯鋒銳的狹長鳳眸完全暴露，裏面跳動着晦暗不明的光。
對面久久沒有傳來聲音，闵行舟的眉頭輕蹙：“沒有事情的話，你或許不介意我挂斷。”
“呵。”聽筒對面傳來一聲低笑：“還是這麽一本正經，連個玩笑也不願意開啊，小舟。”
“這麽晚聯系我，你到底有什麽事，總不至于是想找我聊天。”
“哈哈，偶爾閑聊幾句也無妨吧，不過說到事情，我今天确實聽到了個關于你的有趣消息呢。”對面又發出了一聲意義不明的笑，卻聽得闵行舟眉頭一跳，果然，不好的預感下一秒應驗。
對面男人壓低的聲音裏還帶着一絲笑意：“聽說小舟今天英雄救美，救了咱們的小硯弟弟，所以小舟告訴小硯弟弟，你是小硯的師兄了嗎？”
闵行舟握着手機的手指用力鎖緊，隔着手套也能隐隐看到上面泛起的青筋。
“怎麽不說話？不會是信號不好了吧，用我再問一遍嗎，小舟？”
男人聲音戲谑，似是已經猜到了闵行舟現在難看的臉色。
深吸口氣，又緩緩吐出，闵行舟終于開口，低聲道：“不用。”
細聽，他的聲音和聽筒對面傳過來的聲音，聲線莫名的有些相似。
闵行舟冷淡地強調：“如果你要繼續說這些沒有意義的廢話，恕我沒有時間奉陪。”
“有什麽關系，反正就算二十四小時釋放出精神力，對于小舟你來說也輕而易舉不是麽？這麽着急挂斷，小舟應該明白欲蓋彌彰的道理。”
也不等闵行舟回答，對面就像是妥協一般無奈道：“好吧，我只是想要關心一下小硯弟弟的情況，既然小舟你不願意回答，我只好想其他的辦法了。”
闵行舟終于忍無可忍：“夠了，楚硯和你沒有關系，今天的出手，也只是接到了任務，公事公辦，你沒必要用楚硯來試探我。”
“小舟的弟弟當然也是我的弟弟，不管小舟是不是真心對那孩子好，我都對他很感興趣，他的英靈也很有意思。”
“對了，還有你說的試探，你是指今天的事？唔，雖然我向來不介意自己的名聲，但這件事，我可以保證和我無關，我僅限于知情，再說任務是小硯弟弟自己接的，只能說這孩子運氣太差了些，兩次都差點死在自己人手上。”
男人嘆了口氣，不知想到了什麽，聲音又活躍起來：“這也是另一種緣分不是麽，小硯弟弟的天賦不錯，不如你帶他.......”
“他是楚狂的兒子，現在已經進入了所有人的視線，如果不想和京大徹底開戰，你最好收起你那些無聊的把戲。”
闵行舟直接打斷了對面的話，也不等那邊再說什麽，直接猛地挂斷了通訊，拆除手機卡，扔入馬桶，按壓沖水一氣呵成。
直到看着白色的卡片順着旋渦消失，闵行舟眼中的郁色依舊沒有褪去，郁色之下，還摻雜着一股漠然到極致的冰冷。
......
寝室內，基本上已經痊愈的林少俠恢複了往日的活力，重新發揮出他八卦小能手的實力，和楚硯分享着打聽來的內部消息：
“楚哥，聽說軍部那邊已經和學校商量好了給咱們的獎勵，你猜是什麽？”
見楚硯擡頭看來，林少俠嘿嘿一笑，也不再賣關子，直接道：
“除了學校和軍方分別的積分外，不出意外每個人都可以去學校的藏館中挑一件古物。”
“每人一件？”楚硯回想着之前的任務信息：“我記得當初說的是表現優異者獎勵黃級古物。”
“嗯嗯，原來是這麽說沒錯，但是咱們的表現軍部那邊不是很滿意嘛，和學校商量之後，獎勵就升級了，每個人都有不說，戰鬥中有突出表現者，也将從黃級古物升級成玄級古物。
唉，雖然我現在還沒有召喚第二個英靈的想法，但是過于優秀也是一種煩惱，非要往我手裏塞，我也只能勉為其難地先挑一挑，留下備用了。”
林少俠一臉嘚瑟，這次他家南霁雲表現的确突出，當然了，其中楚哥的功勞功不可沒。
想到這裏，林少俠又連忙恭維了楚硯一句，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當然，以楚哥的貢獻，我覺得玄級古物的獎勵還是太低了，起碼也得來個地級下品才配得上楚哥。”
楚硯搖搖頭，林少俠這家夥又開始不着調了，地級古物哪怕是個下品，那也是天價，學校敢給他，他也不敢要。
不然真有可能下一秒出了京大，就有其他強大且貧困的召喚師扔下面子，進行一波打劫。
不過玄級古物，楚硯摸了摸下巴，似乎是可以提前想想召喚的第二個英靈是誰了。
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別人哪怕能召喚出一個先天英靈都要喜極而泣，楚硯這裏卻因為選擇太多，一時反倒是陷入了糾結和猶豫。
就在楚硯不知如何選擇時，他的通訊錄忽然收到了一個群發文件。
一看聯系人，竟然是當時危險區歷練結束後，加上的碩鼠攤位金老板。
再看一眼文件名稱，很長一串：碩鼠京城年度第二季拍賣會，誠邀諸位召喚師大人光顧。
楚硯一挑眉，打開清單快速浏覽了起來。
前面的是各種好東西，但也真的貴，尤其是楚硯還看到了兩樣他亟需的增長精神力的異界靈藥，楚硯喃喃念出後面的價格：
“幽昙草，一葉，一億華國幣起拍，每次加價不少于一千萬。”
“孔雀珊，一克，一億華國幣起拍，每次加價不少于一千萬。”
賣了楚硯也不夠的那種，算了，就當是長見識，看看就得了。
至少如果以後看到異界人帶着的戰利品，見了好東西好歹別當成野草随意丢掉了。
翻到中間時，楚硯的手指頓了頓，看到了熟悉的描述。
“精通丹道的大師級英靈煉制的回靈丹，可以快速回複精神力，治愈召喚師戰鬥中出現的各種內外傷，效果極佳，居家旅行、打架保命的首選，一瓶三顆，三千萬起拍，每次競價不少于一百萬。”
楚硯：“.......”他一口就吃了闵小師兄一千萬，不，不只一千萬，成交價肯定會更高。
更別提，楚硯的空間紐中，還有闵小師兄堅決拒絕收回的剩下兩顆丹藥。
闵小師兄出手還真是大方，年紀輕輕還很富有，這下就連空間紐都變得燙手了起來。
可是東西拿都拿了，總不能還回去，而且就算楚硯想還，對方也不一定願意收。
嘆了口氣，楚硯無奈道：“算了，先記下這件事，以後有機會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小白喜歡的好東西，送給它吧。”
至于為什麽不是送給闵小師兄，當然是因為小白鷹撒起嬌來，真的好乖好可愛。
終于，楚硯将文檔翻到了最後部分，掃過玄級古物時，楚硯的手指一僵，被一件古物的名字吸引了注意。
“上陽臺帖。”
是他想的那個上陽臺貼嗎？
在原本的地球中，保存在故宮博物館中的上陽臺帖，可是國家一級文物中的“國寶”，同時也是詩仙李白唯一傳世的書法真跡！
望着上陽臺帖四個字，楚硯聽見自己胸膛劇烈的跳動聲。
李白啊，那個從“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到“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的詩仙，那個應試教育下，支配了無數學生全文朗讀并背誦的強大男人。
之前對于第二位召喚英靈的猜想全部推翻，楚硯無聲輕笑，不管上陽臺帖是真是假，他都要先将其拍下。
所有人都說，人族英靈是潛力低，數量多的濫竽，他卻想要用人族英靈走出一條屬于自己的路。
數千年歷史沉澱出的無數位先賢古聖，人族，可不比任何種族差。
之後楚硯還特意找到了消息靈通的林少俠。
吃着楚硯特意買回來，自己最愛吃的蜂蜜小蛋糕，林少俠幸福地眯起了眼，也不問楚硯的目的，直接道：
“楚哥你想了解碩鼠那邊歷年拍賣會古物的成交額，沒問題啊，這不難搞，給我一天時間，保證完成任務。”
“謝謝。”楚硯真誠道謝，并且保證：“這次算我欠你一個.......”
不等楚硯說完，林少俠就連忙打斷道：“楚哥你說這話就生分了不是，咱倆啥關系，一點小事還用這麽客套，要是非要認真算，南将軍的事都夠我給楚哥你打半輩子工了。”
林少俠又用手指了指桌子上的包裝袋，娃娃臉上揚起一個燦爛笑容：“楚哥你不還給我買了這麽多好吃的。”
看着楚硯的表情，想了想，林少俠歪頭說：“楚哥那裏應該是收到了拍賣會的清單吧，要是覺得這些蛋糕不夠，那就讓我看看清單吧，要是有南将軍能用得上的東西，之後我給楚哥錢，楚哥你幫我拍下來呗。”
這都是小事，楚硯一口答應：“沒問題。”
甚至沒用上一天，當天晚上林少俠就将整理好的電子價格表傳給了楚硯。
楚硯大致浏覽，和猜想的差不多，從碩鼠手中流出的古物，要比學校和軍方的兌換價格高出三到四成。
黃級古物的價格普遍在五百萬上下。
玄級古物的價格直接千萬起步，不過受歡迎的大多是兵器類古物，這類古物作為英靈靈魂暫時寄宿的“家”，在戰鬥時能夠直接幻化成英靈的武器。
大多數召喚師首選都是戰鬥類英靈，像其他觀賞性的古物，除非和設想召喚的英靈類型十分契合，才會被人青睐。拍賣會上雖然這類古物不會流拍，不過多數都是被囊中羞澀，買不起更好古物的召喚師撿漏。
去年的一場拍賣會中出現了一個玄級下品字帖類古物，底價一千萬，最終一千五百萬被人拍到。
碩鼠為上陽臺帖定的等級為玄級中，楚硯心中覺得是有些配不上上陽臺貼實際價值的，這可能因為不是兵器古物沒有太大殺伐功效的緣故，同時也是碩鼠不懂這件文物在歷史中的分量。
保險起見，楚硯覺得自己至少需要準備兩千萬華國幣才夠用，而現在楚硯的身家連這個零頭都不到，好在，之前一戰的獎勵終于要下發了。
第二天一早，三十多人在學校的古物藏館前彙合。
楚硯等四個大一新生和孔凡小隊的熟人們打了招呼，孔凡對着楚硯微笑着點頭，周岩則是上前，一把攬住楚硯的脖頸，神秘兮兮地問：
“那天我看見你小子是坐着大白鷹從天上走的，沒看錯的話，前來支援的帥哥老師是在咱們學校的女生中，最近很有名的那位闵老師吧，說，你小子和新老師是什麽關系。”
“闵學長不是老師。”楚硯解釋了一句，至于他和學長甚至是和校長的關系，楚硯也沒準備拿出來大肆宣揚，反正，他是楚狂兒子的事，該知道的人或許早都知道了。
不知道的人，楚硯也沒覺得召二代的事有什麽值得炫耀的，楚狂的輝煌是楚狂的，除了一個不知是好是壞的名聲外，楚硯依舊是一個因為貧窮而想辦法賺錢的普通學生。
不過既然繼承了原主的身份，未來如果有機會，楚硯也會替便宜父親報仇，償還這一場生育的血肉之恩。
不過......
“闵學長在，唔，學姐中很有名？”
“你居然不知道，不過也是，你們男生一般都不關注同性。”這回說話的是楊漫漫，女孩臉上多了一道醒目的疤痕，不過顯然她自己并不在意，對着楚硯等人眨眨眼，笑道：
“闵老師年輕英俊，據說實力也很強，年紀輕輕就事業有成，長得還帥，在擇偶市場可是很受歡迎的，如果對方是老師，或許還要考慮下身份，不過既然是學長，想必很人都要行動了。”
召喚師是個高危職業，朝不保夕，所以大家也更珍惜當下的每一天。
有的人會像鄭爺爺一樣，因為擔心死亡而遲遲不敢告白，蹉跎一生；
也有人秉持着及時行樂的心态，遇到喜歡的人，追就完了，就算有一天死掉，至少活着的時候相愛過，不留遺憾。
說完，楊漫漫又抿唇笑了笑，對着四個大一新生眨眼笑着：
“你們四個也是優質股呢，可惜太嫩了些，再等一兩年，說不定就要感情事業雙豐收了。”
楊漫漫說笑着，活潑的樣子雖然看着和之前別無二般，像是已經從趙彬犧牲的陰影中走出，但是楚硯卻注意到，楊漫漫眼底深處那抹掩藏不住的淡淡憂郁。
她原本的黑長直發也被剪去，成了齊耳的短發，趙彬的葬禮楚硯也參加了，他看到楊漫漫将自己的頭發埋在了趙彬的墓旁，還說等到她犧牲後，就來和趙彬繼續做鄰居。
而楊漫漫的脖頸處，則帶着一個長長的吊墜，下方挂着一個灰撲撲的木偶墜在胸口心髒的位置，失去了召喚師的木偶重新沉睡，作為遺物被趙彬的爺爺奶奶交給了楊漫漫保管。
不久前戰鬥的結果依舊影響着每一個人，趙彬的離開，是每個人心中無法釋懷的遺憾。
但在成為召喚師，選擇擋在普通人身前，堅定向前的那一刻，誰都做好了犧牲的準備，無論是親密好友的離開，還是，自己未來某一日的喪命。
沒有那麽多的時間傷春悲秋，唯一能做的就是，振作起來，變得更強後斬殺更多的異種給同伴報仇，帶着同伴的意志和希望拼命向前奔跑。
很快，有老師帶領學生們前往了藏館，這名老師邊在前行走邊解釋道：
“新生入學時，你們每個人都在藏館的第一層挑選過古物召喚屬于你們的第一個英靈，雖然這話之前已經說過，但是每一次有學生來時，我還是會再說一遍。”
“無論是古物還是英靈，都是藍星最後給予我們保護自己、保護家園的力量，我由衷地希望每一位同學都能挑選到适合自己的古物，召喚出能夠與你們并肩作戰的英靈。
如果不知該怎麽選擇，那就閉上眼，聆聽心聲，古物有靈，若是與你契合，定會向你發出邀請。
最後，不要辜負古物，不要辜負英靈，更不要辜負你們自己。”
踏入展館，身份認證後，大多數人都是在第一層黃級區域進行挑選，只有楚硯、林少俠、孔凡等幾個人，被老師微笑着順着樓梯帶上了二層。
在二樓樓梯口，林少俠下意識擡頭，看向了繼續延伸而上的階梯：“哇，二層是玄級古物，那麽在往上莫非就是地級古物。”
林少俠看向一旁負責介紹的老師，好奇地問：“在外面看，展館只有三層，雖然天級古物基本上都是傳說級別的東西，只有大佬手中擁有，但是老校長也是頂尖的強者，京大這麽多年下來，老師，咱們難道就沒有一兩件自家的天級寶貝嗎？”
楚硯也好奇地看向這位老師，老師看了幾人一眼，先是笑罵林少俠一聲：“你這小同學膽子倒是大，問題倒也直白，比你的孔學長膽子大多了。”
孔凡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大三代表學生之一的他當然不是第一次來藏館，不過孔凡做事向來求穩，他雖然好奇，卻沒有貿然詢問學校的秘密，只是林少俠現在既然問了，他也不介意聽一聽。
“其實也不是什麽秘密，你說的沒錯，作為根基深厚的百年高校，學校中自然擁有天級古物鎮壓校運。”
老師伸出手指指了指地下：“不過卻不是在上面，而是在地下，負一層，還擁有不止一件，如果未來，你們中有人為人類做出了巨大貢獻，有機會去負一層，嘗試讓天級古物認主，如果再幸運些，得到天級古物的認可，那麽，你們就有了角逐武王的資格。”
四大武王是華夏九區的最高戰力，均得到天級古物認可，擁有最強大的英靈，守護一方安寧，武王強者，也是每一位走上召喚之路實力提升的目标。
武王太過遙遠了，就連自信心滿滿的林少俠也不敢做這樣的白日夢，搓了搓手，林少俠問出了一個十分實際的問題：
“老師，您就這麽告訴了我們，咱們京大天級古物的地點怕不是秘密，還有咱們地上三層藏館裏的好東西，萬一，我是說萬一，有人來偷的話......”
“你還挺能操心。”老師一樂，故意道：“要不你偷一件試試？”
林少俠連忙擺手，苦着臉道：“老師您不想說就算了，可別坑我啊。”
這麽多年也沒聽說過京大藏館失竊，京大肯定有自己的手段，剛才那麽一問，純屬林少俠八卦之心燃燒了。
老師笑了笑，也不再逗林少俠，而是信心滿滿道：“放心吧，咱們京大地下有老校長的英靈親自鎮守，哪個不長眼的真敢來招惹，保準叫他有去無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