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青蓮劍仙
第31章 青蓮劍仙
之後，楚硯又随手給小白拍下了幾袋不同口味的花籽、草籽作為零食，林少俠三人也陸續出手，買下了自己需要的，或者感興趣的東西。
林少俠現處于自力更生階段，傅禮所在的傅家雖然家大業大，但是對自家後輩卻高标準嚴要求，兩人出手還算克制。
至于有錢人謝沉逸，看到被他拍下的一大堆有用沒用的東西，轉手就已經揮霍了近一億華國幣出去，衆人陷入了沉默。
就連自認為心态穩定的楚硯，唇角都抽了抽，心裏有一瞬間升起了陰暗的仇富心裏。
林少俠輕咳一聲：“老謝啊，大家都知道你家裏條件好，問題是有錢也不是你這麽浪費的是不，你看看你買的，來源不明的千年指骨、極陰之地孕育的一小瓶屍氣，還有這些奇奇怪怪、意義不明的東西，都是些別人根本不理睬，本應該流拍的東西。
你在這做慈善呢。”
謝沉逸對此有自己的意見，無意中凡爾賽了一把：
“白衣是鬼靈，這些東西雖然作用不明，但是聽着名字，我覺得說不定白衣會喜歡，就算不喜歡也沒關系，不是多貴的東西，浪費也就浪費了。
而且，我自己也覺得這種“意外之喜”才是最有意思，的。
白衣附身的古梳，也是當初我從一個街邊賣古物的攤販那裏收到的，雖然當時我只是覺得那位擺攤的老者有些可憐，說是家中小孫子手術急着用錢救命，他才出來變賣家當。
後來鑒定才知道是一把品級不低的古物，并且和白衣十分契合，因此召喚過程特別順利。”
傅禮又開始了他的耿直發言：“這種攤販，十個有九個都是騙子。”
謝沉逸笑了笑，桃花眼下的淚痣中似乎帶着神聖的光輝：“騙也就騙了，但如果是真的，能救一個孩子的性命，我覺得值得試一試，而且，我也不是什麽冤大頭。
在我眼中，那位老爺子的急切與無助不似作假。”
眨眨眼，謝沉逸才繼續笑着說：“不管他的小孫子是否需要救治，至少古梳是真，我最後也沒有吃虧，不是麽？”
林少俠咂咂嘴，想到了謝沉逸那逆天的好運，忍不住嘟囔道：“以老謝你的運氣，說不定還真能從這些廢品中撿到好東西。”
楚硯暗暗點頭，也再次肯定，謝幸運絕對拿了主角劇本！
說歸說，之後謝沉逸也收斂了許多，考慮到小夥伴們的感受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則是其他的東西他也并不感興趣。
拍賣會開始一個小時，上半場即将結束，拍賣會終于進行到了玄級中品古物的拍賣。
楚硯坐直身體，林少俠三人也知道楚硯一開始的目标就是一張字帖，紛紛也跟着緊盯屏幕。
雖然知道應該用不到自己，但是謝沉逸還是再次道：“隊長，錢不夠的話可以直接從我這拿。”
知道謝沉逸的好意，楚硯心下微暖，也沒有過多推辭，點點頭：“謝謝，需要的話我會開口。”
很快輪到了上陽臺帖的拍賣，林少俠三人跟着楚硯一起緊張，但對于其他人來說，上陽臺帖雖然品級不低，但是沒什麽攻擊力，就像之前分析的那樣，除了抱着撿漏心裏的兩三個人跟着叫了幾次價，再沒更多的人參與競拍。
楚硯也沒有着急競價，之前的幾人都是一百萬，一百萬的加價試探彼此，等到他們試探的差不多時，楚硯直接一口氣加了三百萬。
價格直接超過最後兩人的心理預期，權衡一番，兩人直接放棄。
錘聲落定，上陽臺帖的歸屬确定，第一時間，楚硯收到了支付提醒，點擊确認，綁定賬戶的銀行卡提示扣費成功。
碩鼠官網也在三分鐘內給楚硯發來了發貨信息：
正在為您配貨，三天內拍賣物将會配送到您填寫的收貨地址，京大一年級宿舍區B01棟，簽收人：楚硯。
注：本店小本買賣，交易為雙方自願，一經收貨，概不退款，碩鼠在此預祝您生活愉快，恭喜發財、下次再來。
收到消息後，楚硯徹底松了口氣，該做的都已經做了，剩下的就是耐心等待了。
另外三人也跟着放松下來，傅禮一挑眉，見塵埃落定，終于問道：“楚硯你已經準備召喚第二位英靈了嗎？”
都是自己人，楚硯也不隐瞞：“有這個想法，不過還不一定能成功。”
傅禮颔首：“就算不成功，也只是再等三個月罷了，以你的資質，有了第一次失敗的經驗，三個月後肯定可以成功，我也要加快進度了，總不能被你遠遠落在後面。”
林少俠唇角抽了抽，連忙跟着道：“呸呸呸，老傅你這話說的，聽着跟咒楚哥不成似的，什麽失敗不失敗的，楚哥肯定沒問題。”
傅禮一皺眉，薄唇抿直，看向楚硯：“我不是那個意思。”
楚硯沒有介意，笑着回道：“我明白，放心，我會盡力争取的。”
傅禮的神情微松，又看向林少俠，林少俠嘆了口氣：“我也知道老傅你的意思，不過實話實說老傅，你剛剛的說辭确實有歧義，咱們都是自己人，知道你在說楚哥厲害。
但是吧，換做外人，就算面上不說，但是誰知道對方心裏是怎麽想的呢，要是因為一句話讓人記恨上了你，不值得對不對？”
傅禮冷冷道：“你們不在意就好，至于其他人，就算真記恨我，我也不懼他們，心思狹小之輩，要戰便戰，随時奉陪。”
“不是這樣的道理。”林少俠苦口婆心道：“他們要真的挑戰你還好說，就怕來陰的，蒼蠅不咬人但是它膈應人啊，當然，到時候咱們兄弟都會支持你。”
“就是說，沒有讓你改變性格，去迎合讨好別人，但有時候換個說法，其實是一個意思，卻能省去不少麻煩，你說是吧？”
謝沉逸跟着附和：“少俠說的沒錯。”
楚硯也跟着點頭。
傅禮神情不再冷漠，他就是這樣的性子，但也不是真的好賴不分，知道夥伴們是為自己着想，而且林少俠說的也是換個說法，又不是像其他人那樣，覺得他說話得罪人，就不讓他說話，甚至疏遠他。
變得圓滑世故不是傅禮的性格，他也做不到，但是華國語言博大精深，同義替換還是可以試試的。
而且經過思考，傅禮也漸漸意識到，自己剛才對楚硯說的話，寓意的确有些問題。
點點頭，傅禮先是表态：“之後我會試着調整。”
而後傅禮再次看向楚硯，道歉道：“抱歉，楚硯，剛才我想說的是，你已經走在了同齡人的前面，就算失敗，旁人也無法追上你，并不是說你不行。”
楚硯、謝沉逸，林少俠：“.......”
就連傅禮也陷入了沉默，似乎，好像，這話還是哪裏不太對。
看到面容僵硬的傅禮，楚硯輕咳一聲，忍笑道：“沒事，像少俠之前說的，咱們是一個隊伍，大家都是并肩作戰、可以托付後背的兄弟，互相不用計較那麽多，做自己就好。”
謝沉逸跟着點頭，眼中的笑意藏也藏不住。
林少俠更是直接，上前拍了拍傅禮的肩膀：“老傅啊，大家都看得出來你在努力了，雖然結果‘喜人’，但是，恩，你為了兄弟們的這份心大家都看在了眼裏，都很感動。”
林少俠擡手捂着自己合不攏嘴的半張臉，聲音還要故作嚴肅認真，實在有些辛苦：
“就這樣，之後，咳咳，老傅你不用勉強自己了。”
傅禮：“......”這個對嘴拙星人不友好的世界，要不還是毀滅吧。
三天後，楚硯成功收到碩鼠寄來的包裹，将其打開，裏面的字帖，和記憶中楚硯在原本世界故宮博物館看到的一模一樣，是李白的真跡無誤。
上陽臺帖，龍泉劍都已經準備好，一切就緒，楚硯準備開始召喚。
只是在召喚前，楚硯總覺得還差了些什麽。
晚上，躺在床上準備入睡的楚硯猛地坐起身，酒中仙，有詩有劍，怎麽能沒有酒？
翌日，京大的召喚室內，楚硯的身前擺了三樣物品，字帖，劍，與酒。
酒是早上楚硯在資源兌換處買到的，好的召喚師往往都會想盡辦法滿足自家英靈的小小愛好，酒水作為受衆不小的暢銷貨，京大資源處自然也有售賣。
盡管可能還有所欠缺，但楚硯自認為已經做出了能力範圍內最大的準備。
劃破手指，血液低落，符文繪成，一回生二回熟，楚硯合上雙眼，任由意識緩緩下沉。
無邊無垠，漫天金色流光的世界內，無字書浮現在楚硯面前，第一頁是楚硯親自用瘦金體書寫的典韋的信息，心念一動，書頁無風自動，第二頁攤開，精神力化為筆墨，楚硯将筆握在手中。
召喚開始。
雲海翻滾，星辰墜落，卻都不再被楚硯看入眼中，全心神凝聚，緩緩在無字書上落筆。
英靈種族：【人族，唐朝】
善用兵器：【筆與劍】
英靈事跡：【筆落驚風雨，詩成泣鬼神。】
【李白鬥酒詩百篇，長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
【祖籍甘肅天水，出身綿州青蓮鄉。】
【自命不凡，天資過人，五歲誦六甲，十歲觀百家，十五歲時已賦詩多首。】
【遍訪名山，十八歲隐居大匡，拜師劍聖，習得劍術，二十四歲再次踏上征程，仗劍去國、辭鄉遠游，南窮蒼梧，東涉溟海.......】
【“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登入仕途，供奉翰林，見識到官場黑暗，縱酒狂歡，賜金放還。】
【結識友人杜甫等人，繼續游厲，身經戰亂，流放夜郎，病故當塗。】
與第一次召喚相同，無字書上寫下英靈生平的同時，還在無形之中摻雜了楚硯自己對英靈的理解。
終于筆尖停頓，這次等待的時間更久，就在楚硯以為召喚失敗時，變故再起。
腦海中隐隐傳來一聲詢問：“可有酒否？”
楚硯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因為長久的精神消耗，導致出現的幻覺，本能地點頭，下意識回答道：“有！”
似乎又聽到了一聲潇灑至極的大笑：“善。”
笑聲散去，片刻後，無字書上整整一頁的字跡終于開始散發微光，字體與書頁相融，召喚成功。
字跡自動整合，整體下移，頂端出現一行空白格，英靈名諱。
有了經驗的楚硯立刻提筆在後面填寫：
【英靈名諱】李白，詩仙，酒中仙，青蓮劍仙。
因為精神海比第一次召喚時有所擴大，所以直到将所有的字寫下，楚硯的精神力才見底。
察覺到星海的震動，楚硯睜大眼睛凝神去看，不想錯過細節。
一道金色絲線被截取墜落，海面上浮現出一朵巨大青色蓮花，蓮花之上演變世界，月色掩映下，一面容模糊的長發青年斜靠在樹幹之上，腰間配劍，手持金樽，一腿曲起，另一腿上放着一張随意攤開的宣紙。
青年将金樽中的酒液一飲而盡，片刻後，緩緩睜眼向着幻境外看來。
面容依舊模糊，唯獨一雙眼，仿佛跨越了時間與空間，在這一刻對楚硯對視，這一眼極深，黑眸深如暗淵，仿佛見識過了時間一切，這一眼又極清，閱盡人生百态心情早已通透如同明鏡。
緊接着對面的人影對着幻境外擡臂舉杯，眼中的深與清，以及讓楚硯背脊發涼的審視盡去，只剩下了灑脫、疏狂。
緊接着青年伸腰站起，宣紙落地，其上的墨色字跡從紙面躍然而出，化為一抹墨色詩氣纏繞上劍柄，劍身發出一聲嗡鳴，長劍被他從鞘中抽出，劍身微側反射月光，下一瞬，一劍揮出，摻雜着着些許墨色的青色劍氣沖霄，天上明月與夜幕玻璃般破碎，囚籠已破，青年一步踏出。
楚硯感受到了一股排斥，神魂即将離開這片本源之海，這一次召喚成功了，同時，楚硯對于先天英靈的召喚也有了更多的理解。
毋庸置疑，李白虛影出現後的那一眼，如果楚硯沒能讓他滿意，那麽，就算無字書已經認可楚硯，李白的那一劍也會直接斬斷契約，而不是斬破天地。
這就是李白，跳出規則之外，自傲又狂妄的李白！
召喚室中，盤膝而坐的楚硯剛睜開眼，就看到了一頭青絲披散在身後，身着一唐朝長袍，俠客打扮的李白，此刻正一邊打量着楚硯給他準備的龍泉劍，一邊打開酒壺放在鼻下輕嗅着。
沒錯，此刻李白的樣貌正處于最意氣風華的年紀，面容俊朗，眼尾上挑，雙目清澈有神，裏面含着傲然笑意。
看到楚硯睜眼，仰頭飲下一口壺中酒，李白唇角輕揚，淡淡道了聲：“還可以。”
見到對方滿意，楚硯也有一種準備沒有白費的滿足，張了張口，還不等打上招呼，李白手腕翻轉竟是直接凝聚出泛着淡淡青色，精純的精神力之火，灼燒在龍泉劍與酒壺之上。
英靈可以凝聚精神火，煉化外物成為自己的随身之物。
像是林少俠的南霁雲，本體寄宿在挽月弓上，心念電轉挽月弓就能化為他的随身兵器，至于後來的銀槍，則是另外精煉而來，最後化為了一顆精煉寶石，被林少俠鑲嵌在挽月弓上，相當于成了挽月弓的附屬品，發揮出相似的性質，英靈随時可以取用。
現在李白就是在對龍泉劍與酒壺進行精煉，問題是，英靈所有的精神力火種不是來自他們自身，而是來源于召喚師。
上一秒還覺得自己這次召喚很順利的楚硯，下一秒所剩不多的精神海瞬間被李白這一手抽空，臉色發白。
李白手中火焰微滞，頗有些意外地看向楚硯，眼神似乎在說：竟然這麽弱？
楚硯：“.......”
他剛剛完成了召喚，精神力所剩不多這很正常吧。
李白似乎想要說些什麽，還不等李白開口，楚硯就忍痛直接倒出了之前和十夫長戰鬥時剩下來的丹藥塞入口中，李白手中精神力之火重新恢複生機，楚硯扯出一個笑，示意任性的某詩仙繼續。
一顆丹藥一千萬，是很貴，問題是龍泉劍更不便宜，如果現在不直接煉化成功，古物會像召喚失敗一樣毀壞，之後短時間內可能找不到更加适合李白的佩劍了。
這筆賬還是很好算的。
同時，楚硯也快速在心裏和李白交流，主要是委婉說出自己的請求：“因為一些原因，暫時還要勞煩先生僞裝，掩蓋您是先天英靈，靈智完全覺醒的事實。”
楚硯還沒有忘記現在是在召喚室內，外面有老師駐守，李白召喚出來就有神志，可以說是楚硯的天賦，但若是上來就完全覺醒，可是能吓死人的。
只是楚硯也有些摸不準李白的性格，不知曉，對方會不會同意自己的請求。
至于原因，不用楚硯細說，召喚師與英靈是雙向選擇，為了快速适應對于英靈們來說陌生的世界，召喚成功後英靈能夠分享召喚師的記憶與經驗。
典韋當時也分享了楚硯的記憶，不過以典韋的性格，只要認準了楚硯，将楚硯視為主公，便會一心一意沒有其他想法。
至于詩仙，楚硯有些心虛地和對方對視，聞言李白眯了眯眼，又上下掃視了楚硯一番，眼神一瞬間變得十分意味深長。
還不等楚硯搞明白他的視線中到底包含了多少情緒，他便收回了視線，微微颔首，在內心和楚硯溝通：“一壇好酒。”
這是在提條件，看來詩仙是真的好酒，楚硯心中好笑的同時松了口氣，連忙應答道：“即便先生不提，出去後我也為先生尋來更多的好酒。”
輕笑一聲，李白不羁道：“直接喚我名姓便好。”
雖然現在已經成功召喚李白成為自己的英靈，但同樣被李白的詩百篇陪伴長大的楚硯，心中依舊懷揣着對其深深的敬畏，就像是他依舊願意稱呼典韋為将軍，而不是直呼對方的姓名。
是敬，同樣是重。
望着李白，楚硯乖巧點頭，開口：“好的，先生。”
李白：“.......”
李白沉默地望着楚硯，楚硯表情無辜地回視。
半晌，李白輕哼一聲：“只要酒夠，其他随你吧。”
至于楚硯記憶裏那些背誦以及考試，是他李太白的鍋，這又和青蓮劍仙有什麽關系呢？
大約半小時後，玄級的龍泉劍連帶着煉化成功的酒壺化作一銀、一棕兩顆圓珠，被李白直接抛給了楚硯。
李白的腰間則多了一把佩劍，一個酒壺。
李白将酒壺取下，又喝了口所剩不多的酒水，緊接着身影消失，在外還要僞裝太過乏味，不如跻身于上陽臺帖中，酣醉後大夢一場。
楚硯也能感受到李白一瞬的心情，嘆了口氣，心中說了聲抱歉，李白的性格讓他幫着自己遮掩，的确委屈了對方。
楚硯心想着，在外的話不能輕易暴露，但如果先生願意，回到宿舍後，倒是可以讓先生自在些。
之前林少俠主動和他簽訂了不洩密的契約，的确讓楚硯行事大膽了許多，也不知道，自己這位看似灑脫，實則心細的室友之前是不是就想到了現在的情況。
不過仔細一想，林少俠的某些特征和李白倒是頗有些相似之處，應該能好好相處的吧，當然，如果林少俠覺得不習慣，楚硯也做好申請單獨宿舍的準備。
這些都是後話，先要從召喚室離開。
路過輪值老師時，這位老師看着楚硯的神情複雜極了：“恭喜。”
不出楚硯所料，召喚室裏的情況果然引起了輪值老師的注意。
楚硯禮貌回答：“謝謝。”
等了片刻，見楚硯沒有下文，輪值老師忽然一樂：“楚同學可真謙虛，才入學不久就成功召喚出了第二位英靈，雖說也是人族英靈，但是剛才我這邊看到情況，你一召喚英靈就覺醒了靈智，實在是了不得，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超越老師我了。”
輪值老師對着楚硯豎起大拇指：“年少輕狂，你可以多驕傲一點，像是我上次輪值時，你們學年有一位姓林的同學，用了一天一夜才召喚成功，走路就已經是橫着的螃蟹步了，太嚣張了，表情也很欠揍，同學你要是走螃蟹步就不會有任何違和，絕對是實至名歸，哈哈哈。”
楚硯唇角一抽：謝謝，螃蟹步什麽的真的敬謝不敏，而且老師你口中那位林姓同學，莫名有種既視感，怕不是他家室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