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無中生師
第32章 無中生師
回到宿舍後，楚硯先後召喚出李白和典韋，介紹兩位英靈認識。
而後又對李白道：“我知道先生委屈了，不過宿舍算是我個人的區域，室友也是自己人，先生倒是可以随意行走，不必拘泥。”
楚硯當然不能厚此薄彼，看向典韋，又對典韋說了一遍：“将軍同樣如此。”
這話楚硯之前就和典韋說過，不過無論是典韋還是南霁雲，在沒有戰鬥需要時，很少想要出現在外界。
至于原因，楚硯大概能猜到。
從相似的世界穿越而來，楚硯偶爾尚能感到孤獨。
這些為了守護，從遠古時代跨越時空出現的英靈，面對滄海桑田的後世，他們又何嘗不會産生格格不入的落寞之感呢？
比起後天英靈，先天英靈對此感觸一定更深。
或許在他們之中的大多數人看來，戰鬥時出現幫助召喚師，其他時候繼續沉睡，才是最好的選擇吧。
典韋在和李白表達了友好後，就重新回到了雙戟之中。
典韋離開後，李白喝了口酒，才對楚硯點評價了一句典韋給他的感受：“典兄倒是位赤誠純粹之人，最難的是同樣好酒，可惜我這裏酒不多，不然倒是願意與典兄暢飲一番。”
楚硯：“.......”先生你暗示的太明顯了，眼中的期待也可以适當收一收。
“先生，我這就下單。”
先生好酒，典将軍也為他幾次出生入死，之前典韋一直不曾要求任何東西，以至于專心提升自己的楚硯也就忽視了，是該為典将軍準備些真正的禮物作為答謝。
至于之前送給典韋的铠甲等物，作為戰鬥使用，自然不算正經禮物。
之前是他的疏忽，楚硯一時陷入了自責。
李白看出楚硯的想法，淡淡道：“典兄不是計較之人。”
嘆了口氣，楚硯搖搖頭：“正因為典将軍不計較，所以我才更加覺得愧對。”
李白笑了下，望着楚硯，難得安慰道：“與其愧疚，不如盡快彌補，記住教訓，下次莫要再犯。”
如果楚硯心安理得，那李白才要考慮這個召喚師有沒有必要繼續相助，現在看來，至少目前楚硯還算讓他滿意。
就是性子太過于沉穩，之前那“老師”說的不錯，以楚硯的天賦，再自傲一些也是無妨的。
罷了，人生又能得幾圓滿？
有酒、有詩、有劍便可以知足。
袖擺浮動，李白打開卧室門，先行考察一番将要暫居的廬舍。
直到這會兒，楚硯才有時間去查看無字書上李白的信息。
首先是基礎信息：
【英靈李白。】
種族：人族。
狀态：完全覺醒。
英靈等級：1級。
基礎信息下則是李白意外強悍的技能描述：
【青蓮劍舞】：每次使用技能，将會對青蓮劍陣範圍內全部敵人，每人斬出一劍。
【月下獨酌】：我歌月徘徊，我舞影淩亂，青蓮劍訣加成，身形愈發迅捷靈動，産生虛影，30%自身閃避加成，30%劍技傷害加成。
【俠客行】：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大道青天】：人生得意須盡歡，隐藏技能，滿足條件可觸發。
青蓮劍舞和月下獨酌不必說，俠客行的技能，雖然沒有具體描述，但無論是技能名還是描述引用的都是李白詩句的原句，無不體現着劍客的自信與強大。
如果楚硯的理解沒錯，這個技能使用出來的威力，或許更加逆天。
至于最後一個技能，和典韋一樣，都是隐藏技能，典韋的【血戰宛城】，楚硯從名字已經對技能有所了猜測，如果可以的話，楚硯倒是希望最好永遠不要觸發這個技能。
【大道青天】卻不同，李白的前三個技能，體現出了他作為大唐第二劍客的身份，最後一個技能，楚硯覺得，應該體現李白詩仙的身份。
只可惜，楚硯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觸發，暫時無法驗證自己的想法。
就在楚硯陷入沉思時，客廳中忽然傳來了林少俠的驚呼。
楚硯連忙出去，就見剛從外面回來的林少俠，正圍繞着李白轉來轉去，一邊轉一邊試圖和李白搭話：
“不愧是我楚哥，我就知道楚哥的召喚能成功！”
“這位前輩是楚哥新召喚的英靈嗎，您好您好，我是楚哥的室友兼小弟林少俠，不知前輩您怎麽稱呼？”
“少俠？你這名字倒是有趣。”
李白雖然沒回答自己的姓名，但是他的互動卻讓林少俠說的更有勁了，即便他說上三四句話，李白也就有一搭沒一搭地回應上一句。
見到楚硯出來，林少俠又立馬跑到面前，贊美之詞滔滔不絕，就連李白都挑了挑眉，大有對林少俠刮目相看之意。
楚硯尴尬地打斷了林少俠的彩虹屁，正好趁着李白和林少俠都在，他試着提出自己之前的想法和兩個當事人商量：
“少俠，之後先生可能會經常在宿舍中活動，你這邊要是覺得不方便的話，我可以去學校申請搬出去單獨住。”
林少俠一臉震驚：“楚哥你要搬走？”
“不是搬走，只是怕你覺得不方便，所以.......”
林少俠連忙擺手：“方便！咱們宿舍這麽大，完全住的下，只要楚哥不嫌棄我。”
說到這裏，林少俠不好意思地撓了下頭：“和楚哥合住，每次看到楚哥努力，我也會被帶動着爬起來繼續加油，總之和楚哥當室友，我占了許多便宜。
楚哥要是想獨住，我不會攔着，但要是覺得我不礙事的話，我也想被楚哥帶着一起繼續前進。”
等到林少俠說完，李白才開口，直接對楚硯道：“你也不用在意我，你這住處似乎還沒有我的暫住之所舒适，我便與典兄一般，有需要時再召喚我吧。”
雖然有酒，但少了友人們，也着實寂寞了些，也不知幾位好友，可曾來到這個時代，若是來到，或許還能一起在月下飲一杯酒，敘一番舊。
晃了晃手中的酒壺，李白的身影緩緩消失。
兩個當事人都表态，楚硯自然也沒必要搬出去。
等到李白離開後，思忖片刻，林少俠斟酌着語句，意有所指地提醒楚硯：
“楚哥，咱們都是自己人，有些話我就直說了，雖說咱們現在是人類共同體，但是，有句話叫做槍打出頭鳥，像是老校長年輕時收的徒弟，全都是驚才絕豔之輩，也都是一個時代的天子驕子，只可惜最後的下場卻讓人唏噓。
當然，現在時代不同，上個時代老校長弟子隕落之際，正處于一個小亂世，異界人在前，老校長需要坐鎮一地，就算有事，也一時無法脫身，給了某些人鑽空子的機會。
有了前車之鑒，現在的很多強者十分注重自家弟子的培養，加之是難得的一段和平期，如果誰家小輩被別人家暗算，那些強者絕對會親自出手讨回公道。
縱觀同輩，哪怕是算上尋道者的那群瘋老頭的弟子，楚哥你的天賦我敢說也是鳳毛麟角，難免會招人嫉妒。
同樣楚哥你也絕對會進入牧羊人的眼中，成為他們主要的狩獵對象，雖說現在楚哥你有京大撐腰，但卻沒有自己的師承，對于某些人的震懾還是小了些。”
“我記得楚哥你和闵學長的關系不錯，學長應該也很看好你的未來，如果楚哥不願意拜師的話，我建議，或許可以試試走學長的路子，讓學長成為楚哥你對外的靠山。
對于學長來說，投資楚哥也絕對是一件不虧的買賣。”
“以上，就是我給楚哥提的一點點小建議，雖然不能把人想的太壞，可嘆當初小俠我也是一張純白的紙，卻被迫在世家的大染缸中見識了許多勾心鬥角。
總之，我是希望楚哥你日後的路走的更順，咱們小隊也能跟着楚哥一起，成為傳奇，楚哥你別嫌我話多就好。”
楚硯搖搖頭，看着林少俠的雙眼，誠摯道：“謝謝，我知道少俠你是為我好。”
林少俠一愣，沒有從楚硯的臉上看見敷衍，對方的感謝是發自真心，自己的建議和關心都被楚哥看在了眼中，并得到了重視。
這就是他們選出來的隊長，嘴上不說，但林少俠知道，無論是他，還是謝沉逸和傅禮，他們三個誰又不是舍我其誰的天子驕子呢？
如果他們三個組成小隊，無論是誰當上隊長都不會被其他人認可，最有可能的還是三個人各自成立一支小隊。
從其他同學裏挑選出一些或許不那麽合适的隊員，為了整體與團結，還需要遷就着下面的人。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大家一起和諧相處，并将力量集合到一處，即使是十夫長帶領的小隊，看似不可能戰勝的敵人，也會被大家合力拼掉。
只因為，他們之中出現了真正的領頭人——楚硯。
實力力壓他們三個，讓每個人都心服口服，又能夠在私下裏和大家一起開玩笑、在危險時挺身而出、在遇到問題時冷靜的出謀劃策。
同樣，他也能夠分辨出自己掩藏在跳脫表象下的真實，肯定、相信着自己。
這種被人理解和認同的感覺.......
林少俠忽然擡手捂臉，做出嬌羞裝，不好意思道：“哎呀，楚哥你太認真了，這樣人家會不好意思的啦。”
楚硯他算是發現了，林少俠就是帥不過三秒的性子，明明平時臉皮都顯得特別厚，但當親近的人對他好時，臉皮又變得特別薄。
有些無奈地搖了下頭，楚硯看出林少俠的不自在，索性轉移話題，笑着反問道：“你說的确實是個問題，但，誰說我沒有靠山的？”
楚硯的一句反問卻給林少俠整不會了：“楚哥，你之前和闵學長走的那麽近，不會是已經p.y，咳咳，我是說，達成協議了吧？”
雖說有原主的身份在，闵行舟的确是他的靠山，甚至就連京大坐鎮的老校長也是楚硯背後的人，楚硯扯他們的大旗，有把握他們不會反對或者站出來戳穿。
但是，楚硯卻不準備這麽做，他的情況實在特殊，他從小長大的環境，也決定了他“與其求人、不如求己”的性格。
垂了垂眸子，楚硯拉開旁邊的椅子，坐下後才擡眼看向林少俠，彎了下眸，語氣輕松地開口：
“少俠，你的聰明和觀察力其實已經猜到了吧，沒錯，無論是我當時在小遺跡召喚的第一個英靈，還是剛剛召喚的第二個英靈，他們都是先天英靈，和你的南霁雲一樣，真名都已經覺醒。”
完全覺醒自然包含了真名覺醒，他這麽說也不算騙人。
林少俠瞳孔微微一縮，猜測是一回事，被人親口承認又是一回事，而且，三個先天英靈，而且看楚哥的模樣，似乎這對他來說還不是極限。
這可比他原來所在的林家還要豪氣。
林少俠做了個吞咽的動作，苦笑着喚了一聲：“楚哥，你難不成是哪個有着災變前傳承，隐士大家族的少主不成？”
“我要真是少主的話，也不用為了點錢到處做任務了。”
“那？”
手指在腿面上輕敲了兩下，楚硯勾起唇角，無中生師道：“不是說了我也有靠山麽，很多故事都是師父告訴我的。”
就算林少俠不提醒，楚硯在召喚李白前，就已經準備為自己創立一個馬甲，至于形象，就按照老爹的來吧，日後行事也會更方便，有些不好自己出面的事情，也可以用馬甲的名義來透露一些消息。
“楚哥的師父？！不對，楚哥你有師父？也不對，靠，楚哥的師父絕對是位大佬，随便一個故事就是真名覺醒的先天英靈！”林少俠震驚極了。
楚硯卻搖搖頭：“不是什麽大佬，只是一個默默無名的毀容老者。”喜歡給自家小孩子買甜筒的那種。
老爹就是楚硯歷史的啓蒙老師，所以說老爹是自己的師父也沒錯，師父師父，是師也是父。
林少俠眨眨眼，緊接着反應過來，興奮勁依舊不減：“哎呀，那楚哥的師父絕對是位隐士強者，說不定是上一次大亂，曾以一人之力逆轉戰局的英雄。”
“其中最出名的就是召喚天神共工，撞斷橫斷山截擋異種大軍的小武王鄭少卿，楚哥你老師不會就姓鄭吧？”
“.......姓楚。”
“哇啊，和楚哥一樣都姓楚，唔，我想想姓楚的強者有哪些，對了，我聽說咱們京大曾經就有一位姓楚的天驕，名字特別有辨識度，就叫楚狂，威武霸氣，做事也特別狂，只是可惜後來犧牲了。”
楚硯喝了口水，壓下了到了嘴邊的反駁。
說來不信，你口中的楚狂也是我的便宜“父親”呢，不過，小師兄的話應該還是很可信的，便宜父親叫楚狂，卻是個陽光男孩，性格很好，一點不狂，所以說謠言真不可信。
林少俠不知楚硯心中所想，繼續摸着下巴思考道：“楚哥的老師肯定不是楚狂學長，至于其他楚姓強者，咳咳，強者太多，一時有些不好說，不過沒關系，楚哥你給我些時間，我去找找相似的。”
楚硯輕咳一聲，好心提醒：“其實沒必要浪費時間尋找，我不在意老師的身份。”主要是林少俠找也找不到，老爹根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想到這裏時，楚硯忽然一怔，心髒快速跳動，等等，老爹會不會真的和這個世界有關系呢？不然，他脖頸上的平安扣和當初看到的白霧空間又該怎麽解釋？
老爹他到底......
“楚哥？你沒事吧？”
林少俠的聲音喚回了楚硯的心神：“沒什麽，應該是召喚英靈後有些累了，休息一下就好。”
林少俠一拍額頭：“看我，差點忘了楚哥你剛召喚完英靈，快回去睡一覺吧，睡眠更容易回複精神力。”
楚硯點點頭，又有些欲言又止：“關于老師的事......”
林少俠拍了拍胸膛：“等找到了，我第一時間告訴楚哥，對了，除了姓楚和臉上毀容外，還有什麽特征嗎，特征多些或許更容易尋找。”
楚硯眼神暗了暗，現在回想起來，老爹似乎過于神秘了，自己對于老爹的了解，也僅限于老爹呈現在他面前的。
微微垂頭，有些偏長的黑發垂落，擋住了眸中的視線，楚硯輕聲敘述了一遍記憶中老爹的身高體态。
“對了，老師應該是京城人，或者在京城生活過很長時間，雖然說的是普通話，卻偶爾會出現兒話音。”
林少俠伸手比了個ok的動作，楚硯抿了下唇，最後說道：“如果找不到也不用勉強。”
或許一切都是楚硯想多了，以及其他的巧合，老爹可能真的就是個普通拾荒老頭。
“楚哥放心，我有分寸的。”
雖然楚硯說自己召喚順利是因為有老師的教導，但同樣無法掩飾他自己的天賦，林少俠對楚硯的看法也不會改變，甚至從另一方面來看，能讓這樣一位隐士的厲害大佬傾心教導，也足以見得楚硯的不凡。
......
第二天下午，是久違的英靈基礎知識課程，代課的闵學長回到了軍部，老姜的身體已經痊愈，正好又接上了闵行舟的班。
學生們在看到老姜那張平平無奇的臉後，雖然很高興姜老師平安出院，并且實力更上一層樓，但實話實說，還是闵學長的帥臉更養眼，闵學長上課時，就連開小差的同學都沒有，課堂質量相當高。
姜老師似乎也發現自己的人氣大不如前，很有自知之明，還自黑了一把，玩笑道：
“雖然我沒你們闵學長年輕，但是成熟大叔也有成熟的魅力，是吧，最重要的是，同學們要學會透過現象看本質啊。”
臺下響起一陣哄笑，有女同學忍不住大聲道：“最重要的是——姜老師您就是沒有學長英俊啊，本質是什麽，大家都是外貌協會。”
姜老師嘆了口氣：“好吧，既然你們這些小同學不願意配合我滿足一下老男人卑微的內心，那你們親愛的姜老師我也準備拿出殺手锏了。”
“都好好聽課啊，期末不畫重點，考試範圍是上課教的所有內容，到時候不及格的話，好兄弟、好姐妹們只能補考考場一起相見了，補考再不合格，明年你們就要和學弟、學妹們一起，和姜老師我再會了。”
“為了你們作為學長、學姐的尊嚴，要好好聽課記筆記啊。”
衆學生在這一刻都感受到了被老姜支配的恐懼。
在異常勤奮、刻苦的氛圍中，一節課終于結束，仿佛被抽幹靈魂的同學們，揉着手腕一臉苦相地走出了教室。
楚硯和林少俠則在同學們同情的目光中，被老姜單獨留了下來。
倒不是因為兩人上課不認真，反而在楚硯這個卷王的帶動下，林少俠的跳脫性子也被帶動着，靜下心來撸起袖子開卷。
姜皓先是關心了一下兩人的近況，而後笑着說：“之前遇到溫柔老師，她可是和我誇了你們兩個還有A班的兩個小家夥，能讓她出言誇獎，你們是真的不錯。”
誇了一句，還不等林少俠自得，姜皓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轉而有些嚴肅地詢問：
“前些日子你們去危險區，遇到了異種人，到底是怎麽回事，沒受傷吧？”
“咦，這件事學校目前沒有公開吧，姜老師您怎麽知道的？”
“哼，黑市駐守的老師是我多年好友，我拜托他照看你們，另外這件事也不算特別的機密，所以在消息出來的第一時間，我就知道了。
怎麽，如果駐守老師不跟我說，你們兩個還準備一直瞞着我不成？”
因為曾帶着幾人一起出去歷練過，姜老師對于楚硯和林少俠自然比他人更加親近，尤其是因為他私人的原因險些讓學生們陷入了險境，後來，他還欠了楚硯一條命，自然暗中留心，就怕對方遇到了麻煩，不好意思請他幫忙。
林少俠被姜老師罵也不生氣，反而傻笑着道：“這不是怕老師您擔心嘛，而且，我和楚哥本來也沒想瞞您多久，就像您說的，不是秘密，您遲早能知道的。”
楚硯則是道：“讓老師您擔心了，我們沒事。”
用手指點了點兩人，姜老師深吸了口氣，也不再計較，只是又問了一遍：“真的沒事？”
兩人一起搖頭，姜老師這才放下心來，臉上重新恢複了輕松：
“這樣就好，看來少俠和楚硯，還有你們那兩個小夥伴的初始英靈都很強，不然也無法打出這麽漂亮的一仗，青出于藍，老師我像你們這麽大的時候，可做不到。”
林少俠：“嘿嘿，過譽過譽。”
姜老師這次是真沒忍住彈了林少俠一個爆栗：“說你胖你還喘上了，我可是聽說了，楚硯昨天都成功召喚出第二個英靈了，人家都沒驕傲，林少俠你也好意思。”
抱着頭，林少俠委屈道：“我的姜老師啊，也不看看我楚哥是誰，有幾個人能和楚哥比的，楚哥是天上的皓月，是大天才，至于我呢，就是顆星星，索然沒有月亮明亮，卻也是小天才啦，驕傲一下也是可以的吧。”
楚硯低頭，耳尖微紅有些不好意思，強忍住捂臉的沖動，室友哪裏都好，就是随時随地化身楚吹這一點，太讓人尴尬了。
姜老師也被林少俠的一番話噎住，不過想一想，好像還真沒什麽可以反駁的，輕咳一聲，姜老師只能附和了一句：
“別的不說，就楚硯這天賦，我也只在小闵身上見過，确實是百年難見。”
“老師，我和闵學長比不了。”他或許有點天分，但是現在的成就更多還是因為背靠地球文化，跟小師兄這種一路靠自己的真正天才，是比不了的。
不過這話聽在姜老師和林少俠耳中，只當楚硯謙虛。
姜老師又和兩人說了兩句，也就準備帶着林少俠離開了，至于楚硯，姜老師笑着道：
“楚硯，校長讓我幫着帶個話，你去校長室一趟吧。”
楚硯一愣：“校長找我？老師知道是什麽事嗎？”
姜老師笑着安撫：“具體什麽事我也不知道，不過放心，學校的老師和學生都是校長的孩子，校長其實是個很好相處的老人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