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半師與滅鼠
第33章 半師與滅鼠
校長室外，楚硯擡手在門上輕敲了三下，很快，裏面傳來老校長年邁的聲音：“請進。”
推門進入，老校長依舊坐在桌後，她的面前是仿佛永遠都看不完的各種文件，高高壘起成一座座小山。
老校長先是抽空對着楚硯笑了下：“坐，先等我看完剩下這點東西，簽完字，咱們再聊？”
楚硯當然沒問題，點頭道：“校長您先忙。”
三分鐘後，校長在文件的最後一頁龍飛鳳舞地簽上了她的名字，将文件放到一旁，這才看向楚硯，笑着道：
“等急了吧。”
楚硯搖頭：“沒有，沒等太長時間。”
老校長一邊将鋼筆筆帽扣上，一邊問：“是不是好奇我這次找你有什麽事？”
“是有些好奇。”楚硯坦然承認。
“你這孩子，倒是跟你父親一樣老實，那時候，我對學生們的要求特別嚴苛，其他的學生們經常會用各種借口逃避訓練，你父親年紀最小，卻是最聽話的那個。
我安排的任務每次他都會一絲不茍的完成，即便再苦再累，也會咬牙堅持，後來，還是他的小師姐，也就是你的母親發現了這個不會偷懶的傻小子。
此後很長一段的時間，在訓練過後你父親都是被比他大了三歲的小師姐背回去的。
或許也是因為見多了你父親小時候的黑歷史，一開始你母親只把那小子當做沒長大的師弟看待，後來那小子可是花了好長時間，費了不少力氣，才轉變了你母親對他的看法，抱得美人歸。”
“你父母的結合，在很多人眼裏都是最好的姻緣，後來你父親救了舟舟，不久後，你的母親又懷了你，你們本該是最幸福的一家人，只可惜這一切都被一場意外打破.......”
說到這，老校長的眼中閃過一抹哀痛，很快，她反應過來楚硯的身份，自己和這個命運多舛的孩子說這些，一點都不合适。
老校長苦笑一聲：“看我，年紀大了，總是喜歡說些有的沒的，抱歉，小硯，一時忽略了你的感受，是........奶奶的不對。”
“校長您別這麽說，您願意和我多說些父母年輕時候的事，我很開心。”
帶入原主的角色，楚硯有些笨拙地安慰着面前的老人。
看着試圖讓自己開心的小孫子，老校長忍着眼角的濕潤，輕笑道：
“舟舟之前跟小硯說過，你的父母都曾是我的學生吧，你都管舟舟叫小師兄了，怎麽還叫我校長？”
張了張口，楚硯試探道：“奶奶？”
“好孩子。”聽到楚硯叫自己奶奶，老校長終是沒忍住，摘下眼鏡，擦了下眼角，時光倒退，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
她的兩個學生在她的面前，意氣風發、即将為人父的青年對她開心道：
“老師，等到小硯出生，您就有孫孫了，到時候寶寶學的第一個詞語，就是奶奶，等到他長大了，一定要讓他好好孝順您。”
時光荏苒，早已物是人非，二十年後，她還是聽到了這一聲遲來的奶奶。
重新戴上花鏡，老校長已經暫時平複好了自己的心情，轉而說起了正事：
“小硯，你的第二個英靈已經召喚成功了，現在的你能單獨拼死一個異種十夫長，戰力已經比大二、甚至一些大三的學生都要強。
我想知道，你對以後有什麽打算嗎？”
“奶奶您的意思是？”
“我就直說了，小硯你之前也見過了你們的院長宋刑，你覺得他怎麽樣？
或者說成為他的學生，你願意嗎？”
“奶奶，我和宋院長只有一面之緣，如果直接說對他的感受，那太片面，至于宋院長的為人，既然能被您信任，又是父親的故交，肯定沒有問題，只是.......”
楚硯皺了皺眉：“我記得宋院長從來沒有收過徒弟，您忽然說讓我做他的徒弟，我有些意外。”
“本來我也不準備這麽着急的，但是小硯你的進步速度太讓人吃驚，說來無奈，為了能讓你不被打擾、肆意生長，一個名義上的強大老師，能夠避免許多意外。”此刻老校長的眸光深邃悠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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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硯沉默地點點頭，老校長的意思他明白了......奶奶應該是和林少俠有着一樣的顧慮，只是比起林少俠，奶奶的地位更高，直接為他找了一位實力強悍的召喚師做老師。
宋刑，宋院長，京大的院長之一，召喚師排行榜排名還要在闵小師兄前面的狠人。
雖然在京大任職，但京大的老師們也要接受戰場上的任務，宋院長當仁不讓，不僅對異種人狠，對人類叛徒同樣仇恨，手中妖刀和地獄鴉，不知為多少異種和邪.教徒敲響了喪鐘。
總之，是一個主張以殺止殺的主戰派。
老校長見楚硯自己就能想明白，不禁點點頭，暗嘆這孩子的聰慧。
楚硯心裏也因為老校長周到的考慮而微微動容，只是想了想，他還是開口道：
“奶奶，其實我已經有了老師。”
這回輪到老校長愣了愣，不等老校長詢問，楚硯就将昨天對林少俠的那套說辭說了出來。
老校長凝眉思索片刻，只是記憶中并沒有找到和楚硯口中的隐世老師相對應的人物，當然，驚才絕豔的人有很多，還有一些即便為人類做了大貢獻卻依舊低調，不求名利之輩，老校長不認識所有人很正常。
只是老校長卻隐隐有種預感，楚硯口中的師父，對她來說應該并不陌生，像她這種級別的強者，預感往往都很準确。
因此老校長又确認了一遍：“你的師父只告訴你他姓楚，從來沒有提起過他的本名？”
“沒有。”垂着眸子，楚硯回憶着老爹當時的話，師父說：“名字只是一個符號，甚至可以叫阿貓阿狗，重要的不是名字，而是這個人本身，以及他留在旁人心中的記憶。”
老校長若有所思，喃喃道：“這樣說來，或許，就連楚這個姓也不一定真實，不過要是對方真姓楚的話，和小硯你一個姓氏，這也未嘗不是一種緣分。”
“對方對古文化有着深刻的研究，在我認識的所有人中，水平也應當屬于頂尖，願意對小硯你傾囊相授，是好事，好在，小硯你也沒有辜負那位老師的信任。”
說着，老校長眉頭輕輕蹙起：“不過，按照小硯你的說法，你那位老師特別的神秘，向來都是他單方面主動聯系你，也就是說，如果之後真遇到什麽事情，他也不一定來得及出手，對嗎？”
不是不一定，是肯定無法出手，畢竟馬甲是楚硯自己的，有了馬甲老師，在旁人看來這位老師神秘又強大，以後很多不好解釋的事，楚硯都可以推到對方身上，唯一不好的就是，真遇到了事，楚硯可變不出一位頂級強者出來解圍。
得到楚硯的答複，老校長沉吟片刻，還是開口道：
“小硯，你覺得以你那位老師的性格，會不會介意你再多一位名義上的老師？”
“奶奶，您是說宋院長？”楚硯沒想到老校長還沒有放棄讓宋刑給他當老師的事。
“這個世界終究是拳頭硬更好說話一些，宋刑閻羅王的名號是他一場場戰鬥打下來的，比起你那位鮮少出現在人前的神秘老師，有宋刑站在你身後，威懾力會更大。
當然，因為你已經有了師承，所以宋刑只能算是你的半師。
如果你老師介意的話，下次聯系時，我可以親自去見對方，這麽多年來，各方勢力我都有一兩分薄面，無論對方是哪個勢力的人，我相信都會願意賣我一個人情。
如果你老師還是因此生氣，我也會向他解釋，是我的擅作主張，作為小輩你也不好拒絕，我還可以向對方道歉，不會讓這件事影響到你們的師徒關系。”
老校長都已經說到這種地步了，楚硯也再說不出推脫的話，而且，實話實說，楚硯內心也不是毫無觸動。
老校長想讓他成為宋刑名義上的弟子，為的還是讓他的安全更有保證，是為了他好，為此，老人家不惜說出去讨要面子，甚至親自道歉的話，對他這個徒孫已經做到了最好。
楚硯又有什麽理由繼續拒絕呢。
雖然老校長的關心源于原主的身份，但這份長輩的關懷，受用的是現在的他，楚硯不是矯情、糾結的人，別人對他的好他也會記在心裏。
并且因着老校長的舉動，楚硯對危險的平行世界，對熟悉又陌生的京大，更多了分認同和歸宿感。
“老師他不是一個計較太多的人，知道奶奶對我的照顧，知道有宋院長給我做靠山，我想老師應該也會替我開心。”
如果老爹知道他在新的世界過的很好，有長輩關懷他、保護他，肯定也會為他感到開心，因為，他是老爹的孩子，父親總是希望孩子過的更好，貪心地希望，能有更多的人替自己來照顧孩子，不是麽？
老校長聽到楚硯的話，也微微松了口氣。
“奶奶，我沒有問題，只是宋院長那”
“唔，小宋那你不用擔心。”老校長從抽屜中取出了一個盒子，往前推了推：
“這是小宋送你的見面禮，之前他接了任務，今天一早就去了前線，只能拜托我将東西轉交給你。”
見到楚硯小心翼翼地接過盒子，老校長眼尾的皺紋也漸漸舒展，輕嘆一聲，她這才解釋道：
“我是你的奶奶，我理應給你撐腰，可惜我的年紀大了，也不知道還能撐多久，現在異種人再次蠢蠢欲動，我在京大坐鎮的時間可能不多了，我雖然老了，卻也還有一戰之力......”
“到時，宋刑會接替我的位置挑起京大的脊梁，将小硯你交給他，我放心，當然，成為小宋名義上的學生，小硯你也會面對更大的壓力。
到時候會有無數雙眼睛盯着你，為了不堕你兩個師父的名聲，小硯你的修行不能懈怠......”
楚硯不怕被人關注，只是他隐約聽出了老校長語氣中的不對，楚硯連忙喚道：“奶奶！還有我們呢！”
“是啊，還有你們呢。”老校長慈愛地看着楚硯，擺了擺手：“不說這些了，咱們還是聊些開心的事吧。”
之後老校長又和楚硯聊了些楚狂的事，直到一通內線電話，楚硯才從校長室離開，校長室外，楚硯神情凝重，他剛才隐約聽到了兩個字：“開戰。”
開戰，前線那邊，異族難道又進攻了？
事實證明，楚硯當時在校長室并沒有聽錯，沒過兩天，就連普通人也從新聞中得知了消息：
幾大戰區中的異種紛紛異動，新一輪戰事即将開啓，京城戰區首當其沖。
闵小師兄再次失聯，京大也組織了老師們前往前線，老師們将在宋院長的帶領下，與軍部配合防守。
至于學生們，京大大三畢業生部分已經被軍部提前錄取，他們也将提前趕赴前線。
至于楚硯等人，暫時還無緣參與到這種大型戰事，見識“絞肉機”的殘酷。
不過楚硯他們也在任務處接取了新的任務：
前往危險區剿滅鼠潮。
一天後，四人小隊整裝待發，在京大門口時，他們還遇到了熟人，大三的學長與學姐。
孔凡也看到了四人，正要離開的腳步頓了頓，等到四人走到近前，雙方打了招呼，孔凡關心道：
“學弟們這是要出任務？”
作為隊長，楚硯回答道：“對的，我們接了危險區剿滅鼠潮的任務。”
孔凡了然：“危險區不久前大面積爆發了變異鼠的暴動，襲擊進入危險區的召喚師，要不是黑市的召喚師們出手攔截，怕是已經讓這些畜生流竄到附近的農田甚至安全區裏，危害的确不小。”
說着孔凡笑了下：“我們這些大三的學生離校，以後，守衛人類大後方的責任，就移交給學弟們了，當然，學弟們也要注意自身安全。”
林少俠一拍胸口：“學長放心吧，我們一定會圓滿完成任務的。”
謝沉逸則好奇問道：“學長們現在就準備前往前線了嗎？”
孔凡點點頭，微笑道：“前線告急，防線尚缺人手，商量過後，我們決定提前前往增援。”
除了孔凡，他的身旁還有一男一女，都和楚硯等人并肩作戰過，分別是孔凡的室友，存在感一直不怎麽高，實力卻不錯的胡華碩，以及孔凡的搭檔，大二學長周岩的親姐姐，周菱。
林少俠四處看了看，并沒有看到周岩的身影，不禁好奇道：“菱姐都要上戰場了，周學長怎麽沒有來送？”
周菱英氣的面容上綻開一個利落的笑容：“那小子啊，昨晚哭紅了眼睛，這會兒應該是不好意思出來見人了。”
林少俠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哈哈哈，不愧是周岩學長，不過，有什麽好哭的，孔哥，胡哥，菱姐可都是咱們京大走出的天才，上了戰場該那些異種雜碎瑟瑟發抖才對。”
周菱紅唇一揚，伸手虛點了點林少俠，笑道：“說的沒錯，等着，學長和學姐們先去給你們打頭陣，兩年之後你們這屆的學生來到戰場時，說不定，異種人都快被我們打跑了。”
衆人都知道周菱不過是在說大話，不過這會兒，衆人也都紛紛配合着。
戰場之上九死一生，或許，這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面，一定要笑着說再見。
又說了兩句，孔凡他們也要離開了，楚硯等人對着三人的背影異口同聲道：
“祝孔學長、胡學長、周學姐榮耀而歸！”
三人沒有再回頭，只是擡手背對着衆人，用力揮了揮。
直到衆人的背影消失，身後才傳來一聲吸氣聲，只見周岩從柱子後走出，眼睛還有些微紅。
“周學長，你哭啦？”林少俠立刻湊上去。
周岩擡手用袖子抹了把臉，伸手推開林少俠湊近的大臉，沒好氣道：“你才哭了，男子漢大丈夫，流血流汗不流淚。”
林少俠噓了一聲：“可是菱姐說學長你昨天晚上哭鼻子了呦。”
周岩跳腳道：“靠，被人按在地上摩擦，出些生理性的鹹水也是正常的吧，我才沒有哭。”
說着，周岩又磨了磨牙：“那個暴躁老姐，等着吧，明年我也要進軍部，哼，等我立了功成了她的上級，以後看她怎麽欺負我。”
周岩又看向楚硯等人：“你們幾個是要去做任務？”
楚硯點點頭，禮貌詢問：“危險區剿鼠，學長要和我們一起嗎？”
“很可惜，我前些天剛接了個任務，不能跟你們一起了，沒了我這個學長保護，你們幾個小朋友事事都要多加小心。”
林少俠沒忍住道：“周學長，有沒有一種可能，楚哥的實力現在就比你強，我們其他人，也很快就要超過你了呢。”
周岩：“.......”
告別周岩，幾人上車，傅禮在駕駛位上，一腳踩下油門，車子向着危險區前進。
路上，副駕駛位上的林少俠摸着下巴，忽然道:“諸位，我發現一個特別重要的問題。”
楚硯一挑眉：“什麽？”
謝沉逸和傅禮則直接催促：
“別賣關子了。”
“說。”
“唔。”林少俠繼續搓着下巴，壓低了聲音，陰恻恻道：
“你們難道就沒發現嗎？咱們小隊，似乎和危險區犯沖。”
林少俠見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也不再裝腔作勢，一拍大腿，恨恨道：
“這麽明顯，你們居然都沒有發現。首先，咱們第一次和溫老師一起歷練，老謝、老傅還有我就不小心招惹了實力遠超過咱們的變異狼群，後來還是楚哥出手解決了頭狼，咱們才脫身，不過那時咱們幾個也都受了不少的傷。
老傅斷了胳膊，我和老謝只能在小板車上躺屍。”
“第二次進危險區，是上次咱們為了賺錢，一開始還算順利，但是後來招惹了一窩記仇的黃鼠狼，後來又被野豬王追殺，這也就算了，回程居然又倒黴地遇上了異種人小分隊，雖然最後還是勝了，卻也凄凄慘慘。”
“這還不叫犯沖嗎？”
林少俠瑤瑤頭，嘆着氣道：“唉，也不知道這次會遇到什麽？”
車內陷入了短暫沉默，這麽說，好像是沒什麽問題。
片刻後，謝沉逸率先出聲打破了安靜：“只有兩個樣本，并不具有太大的代表性，是吧，隊長？”
謝沉逸将皮球踢給了楚硯，默了默，楚硯從另一個角度試圖解決問題：
“就算運氣差些也沒事，這一次，咱們的實力比上次都有所提升，就算再遇到十夫長小隊，也能輕松獲勝。”
傅禮顯然很贊成楚硯的觀點，眼中燃起戰意：“有麻煩，直接殺掉就是。”
林少俠咂咂嘴：“雖然是這麽個道理，不過，還是希望一帆風順吧。”
汽車一路疾馳，很快駛入了黑市，這會兒的黑市顯得比平時更加熱鬧。
危險區入口，召喚師們進進出出，有一身鮮血，和老鼠們惡戰一番後出來休息的，也有休息完畢，再次帶着英靈準備進入戰鬥的。
楚硯四人對視一眼，挑了個人少的方向，直接進入了危險區，遠遠地，還能隐約聽見其他方向傳來的戰鬥聲音，看得出來，鼠潮是真的很密集。
幾人還沒有前進多久，就遇到了幾只半人高，雙眼猩紅，體形肥碩的老鼠。
四人一同放出了英靈，這一次，站在楚硯身旁的不再是衆人熟悉的典韋，而是青絲披散，臉上帶着淡淡肆意笑容，腰間挂着長劍、錦囊與酒壺，俠客打扮的李白。
林少俠之前就已經和李白打過招呼，對于對方的出現并不意外，傅禮和謝沉逸還是第一次見到李白，不由得多看了對方幾眼。
楚硯對兩個夥伴簡單介紹道：“這是我新的英靈同伴，來自唐朝的傑出詩人兼頂尖劍客。”
李白卻沒有理會兩個小家夥的注視，而是轉頭，有些不善地望着楚硯。
擡手指了指老鼠，又指了指自己，意思很明顯，李白是在詢問，楚硯确定要讓傑出的詩人兼頂尖劍客去滅鼠，殺雞還用牛刀？！
楚硯被反問地有些心虛，畢竟，讓高貴的太白先生去殺老鼠這種事，格局的确小了。
但很快，楚硯就理直氣壯地回視，并在心中勸說先生，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先生您乃大唐第二劍客，劍技無雙，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您現在的等級才只有一級，之後出征，等級也會限制您實力的發揮，而目前最方便快捷提升等級的途徑，就是參與剿滅鼠潮。”
李白不為所動，懷中抱着他的低配版龍泉劍，淡淡道：“去斬殺幾個來自界外的異種人，我很快就能升級。”
楚硯不得不委婉提醒：“先生來看，典将軍的實力如何？”
李白：“不錯。”同等級下，論殺人能力，典韋比不上他，但論守護，他卻不及典将軍。
“典将軍現在的實力，到了戰場上也無法萬無一失，而現在典将軍三級，先生您才只有一級......”
李白垂眸摩挲着劍柄，繼續保持沉默，楚硯卻看得出來，先生其實已經心生動搖，畢竟以先生的才智，不可能分析不出其中利弊。
彎了下眸子，楚硯适時遞出臺階：“我已經為先生預定了好酒，就在身後的坊市，只是若先生不出手，待這些老鼠攻入了坊市，別的倒是無妨，只是可惜了那些已經付過錢，本該屬于先生您的酒。”
一聲嗡鳴，龍泉出竅，墨發微揚，上一瞬，李白還站在楚硯的身前，下一瞬，微風吹動長袍下擺，李白已然身形飄逸地出現在了一只半人高老鼠的身後。
甚至不需要任何技能，劍光劃過，老鼠的身軀就已然倒地，再看劍尖依舊光潔如初，劍氣快到連一滴老鼠的污血都未曾沾染劍身。
緊接着，劍尖一轉，斬向了另一只變異鼠。
斬殺了兩只變異鼠後，李白身形一閃，重新出現在了楚硯的身前，手腕翻轉挽了個好看的劍花，哼笑道：
“斬殺這些鼠輩只是不想讓它們在我人族地界肆虐，即便無酒，我也會出手。”
楚硯微笑着配合拱手一禮：“先生高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