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協議 包養還能簽勞動合同?
第4章 協議 包養還能簽勞動合同?
段銘這句話一出,兩人同時愣了神。
宋辭眼神中的震驚做不了假,臉上明晃晃的寫着:“你居然還會玩這個?”
段銘自己倒是茅塞頓開!
對呀!
他可以“包養”宋辭,變身成為宋辭的唯一金主!這樣,他說什麽宋辭就得聽什麽!
一想到以後他讓往東,宋辭就不敢往西的美妙情形,段銘都快控制不住自己向往嘴外邊咧的大門牙了。
老祖宗果然不騙人,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他段某人翻身做主的時代來了!
“對!你以後跟着我,我包養你!從今兒起我就是你的金主爸爸!我說的話,就是聖旨禦令!”
他的話铿锵有力,語調激昂,配合着他高高昂起的頭顱,以及睥睨天下的眼神,段銘覺得自己簡直擁有帝王般的霸氣!
宋辭摳着大腿的手,都快把褲面摳穿了,還是沒憋住笑了幾聲。
“你笑什麽?”段銘不滿道。
宋辭索性不憋了,笑得差點跌倒在沙發上。
段銘生氣地瞪他。
宋辭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把自己的呼吸節奏調整回來,“我的少爺,你身上才人幾個子,就學着人家霸總玩包養那一套?”
宋辭摩挲着下巴,“最起碼也得是你哥段毅那種水平,才玩的起這個吧?”
段銘老臉微微一紅——被宋辭氣的。他一拍沙發,“我警告你,別打我哥的歪主意!”
宋辭“哎喲”一聲,音調九拐十八彎,“我哪敢呀,咱們這不是就事論事麽。”
段銘冷哼一聲,把自己的手機收回來,“那是我剛回國,身上還沒錢。等我哥把我的卡解鎖了,咱堂堂段二少的身家,要多少有多少!”
宋辭了然的點點頭,“ Oh,那就是經濟命脈還被段大哥拿捏着呢,你今天要回去見段大哥吧?不如你吃飯的時候問問你哥,要包養我一個月得花多少錢。”
段銘腦補了一下他問他大哥這個問題的場景。
“大哥,我跟您問件事兒。”
“說。”
“我想包養宋辭,您看一個月4萬塊錢夠不夠?”
段毅會是什麽反應呢?
段銘打了個寒顫,他大哥鐵定下一秒就會撲過來,打折他的狗腿,4萬塊錢住醫院,說不定是夠了。
“你就說幹不幹吧,4萬塊錢一個月就當是試用期,滿三個月轉正!轉正之後再漲!”
段銘放狠話威脅他,“你再去掙外快,我就要大義滅親,去公安局當朝陽區熱心群衆。”
宋辭逗夠了他,眼看再逗段銘就要炸毛了,宋辭見好就收。
“願意,當然願意,天上掉錢誰還能不知道撿?”
宋辭換了個姿勢,斜靠在沙發扶手上,手掌撐着下巴,“那這就算無期限,以完成固定工作任務為主的勞動合同,我們是不是得先規定一下工作內容呀?”
段銘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滿眼都是疑惑,“這都要規定?”
宋辭坦然地點頭,“你要是違反勞動合同,我還能去勞動局仲裁你。”
“啊???”
這下徹底給段銘整不會了,是他在國外這4年跟不上國內發展的腳步了嗎?正規的勞動法,都能保護擦法律邊的“包養”合同了?
段銘心中盤算了一下,“那你就記,包括但不限于,端茶倒水,洗衣做飯,掃地擦桌,搓背捏腳……”
宋辭一攤手,“就你要我幹的這些活,招個住家阿姨4萬塊錢都不夠,我還要給你提供貼身服務,不行不行,太虧了,幹不了。”
段銘嘴角抽搐,“你別當我傻啊,誰家住家阿姨要四萬呀!”
“欸不對!”段銘放下自己翹起來的二郎腿,終于反應過來,自己被宋辭繞進去了!
“是你說的一個月工資才能掙2萬,我給你加到4萬的!”
宋辭伸出右手,豎起食指搖了搖,“no no no!”
“一個月掙2萬,那是我一天只工作8小時的工資,被你包養,我可是得一天24小時待崗。”宋辭向上吹了口氣,吹的自己劉海飄了起來,“這麽算下來,不還是我虧?”
段銘咬牙切齒,“那試用期6萬行了吧?”
宋辭從善如流,“沒問題,我覺得棒極了。”
随後宋辭掏出自己的手機,“掃碼、刷卡、還是現金?掃碼的話微信支付寶都行。”
段銘已經氣到靈魂快要出竅了,手指在屏幕上戳的飛快,手機屏铛铛铛铛的響。
宋辭生怕段銘用自己的一陽指,把手機屏幕戳個對穿。
小心翼翼又補了一句,“沒有的話,月末再補也行。”
“我!有!錢!”
段銘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有火焰的虛影在他的頭頂已經燒了起來。
随着宋辭手機清脆的提示音響起“支付寶到賬,6萬元”,段銘收起手機,站起身。
“你在家呆着,我找我哥去了。”
說完段銘扭頭就走,再不走,估計真要被宋辭那張嘴氣暈過去。
宋辭眉眼彎彎,聲音從段銘背後飄過來,“段二少您慢走~”
收到錢的宋辭,立刻切換為工作狀态,且服務态度良好。
他大哥段毅派來接他的車已經在樓下等着了,看見他的身影,司機推門下來,戴着白手套的手,一只手拉開後排座車門,一只手還擋在車門框上。
“二少爺,下午好。段總讓我來接你。”
段銘坐上車後問,“你是我哥的司機,還是家裏的司機?”
“我平時跟着段總。”
司機回答他。
段銘了然,“怎麽稱呼?”
“叫我馬師傅就行。”
這司機看面相也不過三十來歲,做事兒倒是貼心,果然是跟着段毅的人。
段家自己的司機,可少有人知道他不喜歡聞到車上有車載香氛的味道。
這輛車他出國前家裏車庫還沒有,估計是他哥新添置的,車上一點味兒都沒有,甚至皮革的氣味都很淡。
回國後到現在,可算是讓他碰着一件舒心事兒了。
段銘準備把他在宋辭那裏吃到的憋,一股腦全都算到張思斐的頭上。
想到這,段銘給齊樂天打電話,齊樂天那邊隔了很久才接通。
“你現在人在哪兒呢?”
齊樂天聲音很是敞亮,“回去了。你小子剛一跑,張思斐那三個鼈孫子臉黑得像抹了煤,我跟在你後邊就溜了。”
“齊!樂!天!”段銘一聽這會兒旁邊沒人,死死的咬着牙,“你個混球,今天組的這都是什麽破局?!”
齊樂天捧着手機,高呼冤枉,“本來今天的局就只有咱兩個,我給咱訂了一個養生會所,菜都是養生的枸杞煲雞湯!”
“那怎麽的,你給煲雞湯的砂鍋上邊安了一個傳送陣,雞湯一上桌,把你傳到ktv來了?”
“哪能啊,”齊樂天愁眉苦臉地躺在自家沙發上,“張思斐這個壞犢子不知道從哪兒打聽到你今天回來的消息,我還沒出門就上我家來了要跟我一起來接你,我當然不願意啊!開口就要拒絕,結果人家跟我爹打親情牌,說什麽和你好久不見,都是朋友回來了要相互提攜幫助……”
“我爹被人家一忽悠,就讓我帶着他們三個一起去,等上了車,我3對1,連話語權都沒有。”
“唉……”齊樂天長長的嘆了口氣,“幸好這三個龜孫子點人陪酒的事,自己也不敢往外說,不然可真把我坑慘了。”
齊樂天上邊有一個大他三歲的姐,叫齊芷柔,別看名字起的嬌嬌柔柔,管起齊樂天的嚴厲程度,不弱于段銘他大哥段毅。
這事兒要真傳出去,段毅暴打段銘,齊芷柔暴打齊樂天,他們倆個難兄難弟還能住進同一個病房。
“我還沒罵你,你倒是先嘆上氣了,我他爹的好不容易才回來,今天保不齊又要被張思斐這鼈孫坑回大不列颠。”
顧及着司機馬師傅是他大哥的人,段銘先是讓人把隔音板放下來,才壓低聲音,對着齊樂天輸出。
“你說說你們今天幹的這叫人事嗎?張思斐就一直這麽針對宋辭呀?”
“你說的這個我是真不知道,自打你出國之後,咱這圈子裏幾乎就沒人見過宋辭的身影了,宋家捐款逃跑就丢下宋辭一個人,也就一個來月時間,這會兒鳳城無數人等着看宋辭的好戲呢,我今兒也是時隔兩年多第1次見宋辭的人。”
這沒什麽好隐瞞的,齊樂天實話實說。
“張思斐現在進了他們家公司上班,估計早就和宋家結下梁子了。他從哪兒把宋辭搞來的,這我可就真不知道了,不關我的事兒啊,冤有頭債有主,誰造的孽誰自己補。”
段銘哼哼兩聲,“我懷疑你小子這話隐喻我呢,誰他爹的造孽了?”
“哎——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啊,”齊樂天嘿嘿一笑,“現成的機會都給你送上門了,你自己可得把握住。”
“什麽機會就要讓我把握呀?你小子也是一肚子壞水。”段銘表示對齊樂天很是鄙夷。
“快拉倒吧,我還能有你壞?”
齊樂天掰着指頭開始給他算,“人家宋辭不就是在你那高一耍帥想學抽煙的時候,在小樹林裏沒給你放風,還咳嗽了兩聲,故意把教導主任給招來了,害你寫了一萬八千字的檢讨麽,你說你都惦記幾年了?還把人當你死對頭針對呢。”
齊樂天對他作出總結,“小心眼!”
“你少放屁!”段銘警告他,“是一萬八的檢讨的事兒嗎?我連打火機都沒掏出來!”
“殊途同歸,你上大不列颠4年不也學會了嗎。”齊樂天在腦子裏翻箱倒櫃搜羅出來一個成語。
段銘是真看不上他破破爛爛的中文水平,“拉倒吧,我在大不列颠4年中文水平有所退步,也比你強的多,這玩意兒是這麽用的嗎?”
“講究這麽多幹什麽,意思到位就行了。”
段銘:……
“先不跟你扯了,我到家了,下次約個時間,我得親手扒了你小子的狗皮。”
他出來的早,馬師傅來其他時才剛剛5點,還不到鳳城的晚高峰,上了繞城高速一路暢通無阻,段銘到家的時候,太陽還在西邊高高的挂着。
馬師傅的車停在了自家別墅門口,看着闊別已久的“家”,段銘心底忽然生出一股緊張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