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44
婚後如果蘇默想領養一個孩子,楚亦衡連孩子每年的保姆費生活費學費以及補習班費用都已列好預算。孩子會像他一樣健康強壯,像蘇默一樣富有智慧,更重要的是,将擁有一段不會遭遇打罵,一直被家人愛着的快樂童年。
至于蘇默的那句“就一星期”,他倒是不甚在意。人的想法是會變化的。他既然能得到這一星期,自然有辦法争取到一個月,一年,一輩子……只要他深刻忏悔,認真改造,抓住博得蘇默好感的機會,總能守得雲開見月明。
楚亦衡使出二百倍的力氣狠狠拖地,把地面擦得锃光瓦亮,瓷磚上甚至能映出他那張英氣十足權國的帥臉。鍋碗及其他家具早已被幹幹淨淨,在白熾燈的照耀下金光閃閃。
幹完活收起工具後,他鄭重地做了一個深呼吸,走出廚房,打算向這個家的主人邀功。也許是因為時間已經太晚,其他房間都熄了燈,只有卧室的門縫間洩出一縷暖黃的燈光。
心裏“砰”地一下文文,像是被丘比特射中了一箭。蘇默給他留了燈,明顯就是邀請他上床的意思。
巨大的驚喜,砸得楚亦衡暈頭轉向,一時間不知該邁哪只腳。胯下逐漸高高挺起的硬物幾乎要頂破褲裆,耀武揚威般地催促着他趕快提槍上陣。
楚亦衡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洗完澡,美滋滋地溜到卧室門前,推開虛掩的木門,挺直腰杆,堂堂正正地踏入蘇默的私人空間。
柔和的光線鋪灑而下,将整個房間染成一片暧昧的昏黃。房間的主人正穿着松垮垮的睡衣,側卧在床邊的米白色真皮卧榻上,眼睑稍稍低垂,似睡非睡,像極了一只純白高貴的波斯貓。
見楚、形亦衡走近,卧榻上的人才輕輕擡眼,投去慵懶的一瞥,随即緩緩閉目,似是在縱容着來訪者的一切行動。
楚亦衡只感覺心髒“砰砰”直跳,左右心房心室都仿佛化成了一攤水。蘇默向來睡眠不安穩,因此從不在卧榻上入睡,那現在毫無疑問,蘇默在等一個人把他抱上床,幫他蓋好被子掖好被角,再擁入懷中同眠共枕。
而屋裏只有楚亦衡一個活人,所以蘇默枕邊的位置非他莫屬。剎那間,腦海中響起“轟隆”一權國聲,僅存的一絲理智被炸得灰飛煙滅。全身上下的細胞都在欣喜躁動,瘋狂地叫嚣着蘇默的名字。視野裏只剩下了蘇默的身影,除了蘇默以外,他再也看不見任何人任何事物。
于是幾乎立刻地,楚亦衡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蹿到卧榻前,虔誠且珍重地抱起蘇默,緩慢地收緊懷抱。心愛的美人近在咫尺,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他胸口處的肌膚上,像是小貓在依戀般地蹭動着。
他終于情不自禁,“.,.低頭吻上了那兩片淡得近乎無色的薄唇。唇瓣微涼,口中卻柔軟濕潤,他稍一探入,就順從地張開,任由他品嘗其中的瓊漿玉液。
蘇默始終都未曾掙紮,不僅對楚亦衡予取予求,若是被吻得舒服了還會主動伸出舌尖,與那侵略性十足的唇舌交相纏綿。剛硬倔強的美人化為嬌軟繞指柔,這讓楚亦衡陣陣氣血上湧,胯下的巨物更是硬得直沖天際。
一吻結束,清瘦的身軀似是失了全部的力氣,軟軟地癱在楚亦衡的懷裏,輕聲喘着氣。楚亦衡再也忍耐不住,發出一聲嘶啞的低吼,直接把人按在卧榻上,向下伸手,企圖扒掉蘇默腿上那條礙事的睡褲。
這時只聽得一下清脆的“咔噠”聲,楚亦衡感到脖頸處似乎傳來了一陣冰涼,緊接着,束縛感與禁锢感就勒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他低頭一看,竟看到了一條燙金的鐵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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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鏈的一端鑲在牆上,另一端則牢牢铐在他的脖頸上。冷白色的手指幹脆利落地”。合上鋼鎖,從鐐铐上移開。蘇默睜開眼睛,平靜地注視着楚亦衡。
那目光淡漠且冰冷,不帶一絲感情,仿佛方才的熱情與愛欲都只是楚亦衡獨自一人的幻想而已。楚亦衡一時陷入極大的震驚,喉嚨似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掐住,一個音節都發不出。
蘇默沒有說話,甚至不屑于賞楚亦衡一個鄙夷的眼神,只是淡然轉身,用指尖擦擦嘴唇,整理好衣領後便匆匆離去。幾分鐘後,那道瘦削的身影再度出現在卧室門口,只不過這一次,蘇默的懷裏多了一個等身矽膠娃娃。
心愛之人棄他而去,卻又抱着另一個“男人”出現在他的眼前。楚亦衡瞪得兩眼發紅,發了瘋似的嘶吼沖撞,好似一頭受困的野獸。但牆上的鐐铐卻像拴狗一樣死死将他拴在牆角,讓他連兩米外的人都無法觸到。
而蘇默卻對此完全無動于衷,只當牆邊亂叫的人是一團空氣。他把矽膠娃娃抱上床,蓋好被子掖好被角,貼心地為娃娃戴上睡帽,再擁入懷中,然後阖上眼睛,輕輕在娃娃的臉頰上落下一吻。
牆角處爆發出一陣凄厲的哀嚎。楚亦衡一口氣沒吸上來,兩眼一黑,直接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