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chapter19 現在圈裏都傳遍了……

第19章 chapter19 現在圈裏都傳遍了……

舒然一整天都在忙工作, 偶爾注意力沒集中時,回想起昨天的事,但她很快打斷思緒, 繼續投入工作。

她在下班前收到了周晨安的消息。

周晨安:舒然, 我們能見個面談談嗎?

舒然猶豫了一會兒, 自昨天之後,他們還沒見過面, 畢竟是差點步入婚姻殿堂的人,舒然冷靜下來之後,其實想想她竟然也不恨周晨安。

她應下和他見面。

兩人約在了咖啡廳。

舒然看到周晨安時,他雙目通紅, 頭發沒做造型,甚至沒梳理,身上還穿着昨天的內搭襯衣, 他平時還算注重形象,但今天看起來有些狼狽。

他估計昨天一夜都沒怎麽睡。

或者他一直在醫院。

見到舒然的第一句話,周晨安就是道歉, “舒然, 對不起。”

舒然坐了下來, 看着他,“你是不是一直都沒睡覺?”

周晨安點頭,他現在全身都很疲倦, 可是他睡不着,昨天的事對他來說是這輩子遇到過最大的坎, 前女友在他的訂婚宴吞安眠藥,而他也離經叛道地做了這輩子最失禮的一件事,就是在訂婚宴上離席, 丢下了舒然一個人。

這兩件事,足以讓他羞愧,懊悔,自責,他被這幾種情緒折磨得很痛苦。

“昨天的情況,我……我不知道該怎麽做,但是我真的對不起你。”

舒然看着他,莫名地釋然了,“周晨安,昨天的情況确實很特殊,如果我是你,我或許也不能鎮定地繼續舉行訂婚儀式。不過,大概是天注定吧,我和你無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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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然,我是真心想和你結婚的,我其實和她已經斷了,前不久她确實跟我說她後悔跟我分開,但我明确告訴她我和她不可能了,我沒想到她會用這麽偏激的方式……”

舒然看着他,“那兩年前,你和她為什麽斷了?”

周晨安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麽說。

舒然卻想要問到底,“你甩了她?還是她甩了你?”

周晨安低頭,“是當時家裏人不同意,我們兩人都覺得很難走下去,所以分開了。”

聽到這,舒然了然,“是麽,那确實是很麻煩,沒有家人祝福的愛情很難幸福。”

随後,她又自嘲地笑了笑,“我和你的這一段,家裏人都很贊成,所以你希望我能原諒,并繼續我們的婚約嗎?”

周晨安看着她,極力辯解,“不僅僅只是家裏人贊成,而是我覺得你很好,和你在一起我很開心,是我,想要娶你。”

舒然聽了他的話,也沒多少動容,“我也覺得你很好,真的,周晨安,你很善良,很有禮貌,很上進,尊重人,這一點其實很可貴,我一直覺得和你這樣的人組成家庭會很幸福,所以我選擇了你。可昨天的事發生後,再回過頭來看,我們從認識就是家裏人撮合,彼此覺得對方都不錯,于是就開始了這一段的交往,但是我偶爾也會想,我和你之間這算是愛情嗎?我們相愛過嗎?說真的,在你之前,我沒談過一段正式的戀愛,不知道和真正愛的人在一起什麽感覺,大概會不一樣吧。最起碼一開始的時候,會有怦然心動的感覺。”

周晨安的眼睛濕漉漉地看着她,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定義他們這一段感情,他只是道舒然不怎麽粘他,他們其實見面的頻率也不高,而他接手卓業酒店後确實忙得天昏地暗,倒也沒覺得這樣有什麽不好。

當舒然說出他們之間沒有愛情的時候,他自己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他們之間沒有愛情嗎?

可他确實看到她會高興,也真心實意地想和她成為最親近的人。

“舒然,我們能不能再給彼此一點時間,等冷靜下來我們重新再考慮彼此,這段時間裏我會妥善處理好我這邊的事,也會給你一個交代,到時候我們兩再談,可以嗎?”周晨安的語氣帶着一絲近乎卑微的哀求。

可舒然是鐵了心的,“周晨安,我不喜歡拖泥帶水。”

周晨安臉上一片茫然。

舒然說:“你應該知道我爸還有個兒子,那是他和初戀的兒子。這些年,我爸對我媽倒是不差,可他就像是完成任務一樣,我看着都累,或許他在他初戀面前會更自在吧,畢竟是曾經放在心尖上的人。這些年,我也看着我媽從憤懑,到無奈,最後麻木。周晨安,我絕對不願意讓自己重蹈這樣的覆轍。”

周晨安再擡頭時,臉上有淚痕劃過。

舒然看着他臉上的淚痕,一時之間有些心軟,這是她第一次看見周晨安哭。

其實她冷靜下來後,仔細想想,他有什麽錯呢?前女友吞安眠藥自盡,他不可能無動于衷。

可舒然也沒錯,她無法再接受和前女友藕斷絲連的周晨安,她害怕自己會像自己母親一樣。

——

舒然回到家,一家三口各自沉默着吃了晚飯後,舒為康開口說:“舒然,我跟周家說好了,訂婚宴雖然沒舉行儀式,但也算是告知了四方賓客,就算禮成了。後續的話,我們兩家可以商量個日子,把婚禮定下來。”

舒然哐一聲放下了飯碗,提高了音量,“爸,你跟他們商量的時候問過我的意見嗎?”

舒為康深吸一口氣,“舒然,昨天的事晨安是做得不對,但是情況也并不是不能原諒,你和晨安這段日子這麽合得來,難道就不能原諒他一次嗎?”

“那也要看什麽事。”舒然說:“我可以不恨他,但我絕對不能接受和他結婚。”

舒為康道:“舒然,這個時候可不是耍小性子的時候,你應該知道,我們兩家有多少利益聯系,不看僧面看佛面,你難道想讓兩家因為這件事決裂嗎?”

舒然态度堅決,“不,我沒有要讓兩家決裂,我只是單純的不想繼續這段聯姻,難道兩家合作就一定要靠聯姻維系嗎?”

舒為康道:“可是兩家聯姻你也是答應的,現在說翻臉就翻臉,我們和周家還怎麽保持愉快的合作?”

此時,姚玉萱開口道:“舒為康,你夠了!”

“玉萱,你沖我喊什麽,難道不該勸勸女兒嗎?”

姚玉萱眼睛通紅,“你當初和周晨安一樣,明明心裏還有別人,卻娶了我,讓我這一輩子都活在嫉恨當中,舒然是看我可憐,不想像我一樣,她有什麽錯?”

舒為康确實愧對姚玉萱,但這些年他也算是極力彌補了,“玉萱,你能不能不要在女兒面前總是提舊事,你我夫妻二十多年,我也從未虧待過你。”

“那是你以為,”姚玉萱鐵了心,“我告訴你,我就是不同意我女兒和周晨安結婚,他那個前女友,今天敢在訂婚宴上吞安眠藥,明天就敢在婚禮上上吊,你難道想看到舒然無緣無故背負一條人命麽?”

舒為康欲言又止,他嘆了嘆氣,心裏也是很煩悶。

“爸,這件事我的态度很明确,以後周家跟我們繼續是合作夥伴,我可以和周晨安做朋友,但絕不可能做夫妻。”舒然站了起來,“好了,我有點累了,先回房。”

說着,舒然提步朝着樓梯口走。

——

舒然和顧廷森的網球之約這一次總算沒爽約,兩人在上次的網球俱樂部定了一個內場。

這兩年工作忙,舒然能打網球的機會比較少,她高中時因為參加校賽經常打,時隔多年,雖然技術比不上當年,但也能和顧廷森匹敵。

她不知道顧廷森有沒有故意放水,但兩人一來一往,球打得十分順暢。

舒然許久沒有運動,打了四十分鐘,她便體力不支,要求中場休息。

內場有中央空調,舒然還是出了一身汗,坐下來時,她雙腿伸直,依靠在椅背上,嘴裏還喘着氣。

雖然很累,卻很暢快。

這幾天心裏的郁結之氣,在劇烈運動過後,好像也被逼了出來。

一瓶開了蓋的礦泉水遞到了面前,舒然看了一眼那一只修長的手,再看了一眼顧廷森,她接過,“謝謝。”

顧廷森在她旁邊坐下,雖然和舒然進行了同樣強度的運動,他卻一點汗也沒流,“運動完,心情有沒有好點?”

舒然往嘴裏灌了一口水,聞言偏頭看他,“我今天看上去心情不好嗎?”

顧廷森道:“有一點。”

舒然笑了笑,看來是自己僞裝的不夠徹底,又或者說,顧廷森其實知道她訂婚宴上發生的事情,畢竟這類豪門八卦,很容易就傳開了。

顧廷森沒開口八卦她的事,舒然也不打算提起,畢竟在家裏聽父親說的夠多了,好不容易出來,她只當是放松心情了。

“打了球之後心情确實舒暢很多,謝謝顧總。”

顧廷森似乎不滿她的稱呼,“顧總?”

舒然立馬改口,“謝謝你,顧廷森。”

聽她喊自己的全名,顧廷森怔愣了片刻,也不知道為什麽,舒然喊他的名字的時候,他的心跳莫名停了一拍,明明這個名字他用了将近三十年,卻是第一次讓他覺得有點特別。

“還繼續打嗎?”

舒然捏了捏手腕,“打,等我歇一會兒,再打

半個小時吧。”

“嗯。”

舒然靠在椅背上放空自己,她此時忽然很想吃冰的,最好還是甜的,她想到什麽,“待會結束應該還早,如果你沒別的事,我帶你去一家甜品店吃下午茶。”

顧廷森應了一聲,“好。”

舒然看着端坐的他,好像無論什麽時候,他都保持着端莊優雅,反觀她,癱在椅子上顯得有些粗魯,她坐直了身體,“不過那家店的東西好吃是好吃,就是環境比較一般,對你來說可能算有點糟糕,如果你介意的話,我們也可以去別家。”

“就去你說的那家。”

“好。”舒然站起來,拿起一旁的球拍,“那要不,我們繼續?”

兩人繼續打了半小時,舒然的衣服濕透,她在網球館洗了個澡,換上自己的衣服,這才和顧廷森去了她說的甜品店。

舒然自己開了車過去,他們一前一後抵達。

甜品店的店面确實如舒然所說很一般,店面不算太大,裏面擺了十幾張桌椅,此時甜品店裏坐滿了人,顯得有些擁擠。

對于普通人來說,這樣的甜品店很正常,但對于顧廷森這樣的人來說,這樣的地方配不上他的身份。

舒然和他站在甜品店門口,她偏頭看他的表情,“如果你不想進去的話,我們就去附近稍微高檔點的地方。”

顧廷森确實沒來過這樣的店,但他眉頭都沒皺一下,“進去吧。”

他們進去時,剛好有人離開,舒然帶着他過去,等店員收拾好桌子坐了下來。

菜單是一張亞克力牌子,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甜品名以及單價,這裏的甜品大多在十幾二十元。

舒然很快點了一份榴蓮忘返,還點了檸檬雞爪,西多士等小吃。

顧廷森沒來過這樣的甜品店,看着菜單上的甜品,一時也不知道該點什麽,“我不吃榴蓮,其他的甜品你有沒有推薦的?”

“要不楊枝甘露吧,這個很經典。”

“好,那就這個。”

舒然點好了餐,卻發現旁邊桌子的女孩都在偷偷看顧廷森,并且在交頭接耳地議論什麽。

顧廷森則完全不在意,他坐在這嘈雜的甜品店裏,就像是坐在米其林三星餐廳裏一樣優雅。

舒然也不知道自己那一時興起的決定到底對不對,她本該供着這位集團大佬,卻把他拉來了這個跟他身份格格不入的甜品店。

可莫名的,她覺得此時的顧廷森有一種反差萌感。

舒然壓低了聲音說:“我只想着帶你來吃我喜歡的甜品,但我忘了,以你的顏值和氣質,來到這裏是要被圍觀的。”

顧廷森笑了笑,“我很高興你能帶我來品嘗你喜歡的東西。”

随後他問她,“你經常來?”

“不算經常,我朋友在附近開了個攝影工作室,有時候我們讨論視頻拍攝方案會過來這裏。”

“嗯。”舒然提起了視頻拍攝,顧廷森說:“你拍的視頻都很不錯。”

舒然很驚訝,“你看過嗎?”

“應該說,我都看了。”

舒然更驚訝,他怎麽知道自己賬號的?

她忽然想起上一次混進網紅堆,在吃宵夜的時候有人爆了她的賬號,想必他就是那時候知道的。

舒然還是對這件事感到很驚訝,她無法想象一個大集團的總裁捧着手機看她那些視頻的模樣。

她雙手捧着臉,有些難為情,“怎麽辦,我覺得有點羞恥。”

顧廷森看着她笑了笑,“為什麽?”

“不知道,就是會感覺難為情。”

“你拍的視頻确實都很好,我是真誠地從一個觀衆的角度去贊美。”

舒然雖然覺得難為情,但看顧廷森一本正經的樣子,她心裏的尴尬消散了不少,她大方地接受他的贊美,“謝謝誇獎。”

甜品端了上來,顧廷森吃相很優雅,一看就是在良好的家教中長大的。

“好吃嗎?”

顧廷森說:“嗯,不枉此行。”

舒然聽到他這麽說,也就安心下來。

——

崔欣儀約了張芷柔逛街,兩人逛了許久,買了不少東西,打算前往一家高檔甜品店吃下午茶。

兩人坐在車上,崔欣儀眼尖看到了從馬路邊一家甜品店出來的顧廷森。

她忙拍了拍張芷柔,有些不敢置信,“芷柔,那個是你哥嗎?”

張芷柔順着她指的方向看過去,看到了顧廷森和舒然,“是他。”

崔欣儀心裏窩火,“他怎麽跟那個女的在一起?而且,還去那麽低端的甜品店。”

張芷柔笑了笑,“你是說舒然嗎?她們公司有一個古鎮開發項目,和顧氏集團戰略合作,我哥最近和她有對接。”

“啧,我看是她故意找借口接近你哥吧。”崔欣儀心裏十分不算,她父母和顧廷森的父母都希望他們能聯姻,但上次兩家見了面之後,顧廷森待她十分冷淡,她以為他就是性子冷淡,比較慢熱,現在看來,是別人捷足先登了。

崔欣儀說:“我覺得她真的是奇葩,你知道吧,那個舒然,她前天本來要訂婚的,結果那個男的逃走了,估計是不想要她了,沒想到她轉頭就勾搭你哥,真的太惡心了。”

張芷柔問:“你怎麽知道的?”

“現在圈裏都傳遍了,她現在不過是個棄婦。”崔欣儀挽着張芷柔的手臂道:“芷柔,你得多提醒你哥,別讓他被那些別有用心的人騙了。”

張芷柔笑得很勉強,“他那個人油鹽不進,可不會聽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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