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chapter33 “你現在是我的金……

第33章 chapter33 “你現在是我的金……

顧廷森從開口說要投資淮陽古鎮, 到最終簽投資協議,不過一個星期。

簽協議是在在途文旅簽的,舒為康和舒睿都在場。

舒為康雖然心裏清楚顧廷森投資跟舒然有關, 但還是非常高興能夠這麽快解決了資金問題。

如此一來, 他們也可以按照原計劃動工了。

簽了協議, 顧廷森站了起來,和舒為康握了握手, “希望我們這次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舒為康提議說:“顧總,也快到午飯時間,要不我做東,我們一起吃頓便飯。”

顧廷森道:“謝謝舒總邀請, 不過我下午還有一場會議需要準備,時間上不允許。”

舒為康笑着,“那就下次吧, 以後有的是機會。”

“好。”

顧廷森要走,舒為康跟着出來送他,前者儒雅道:“舒總留步。”

舒為康看了一眼舒然, “那舒然, 你送一下顧總吧。”

“好。”

顧廷森看了一眼舒然, 眉眼之間攜着笑,默認了。

舒然和顧廷森并肩朝着電梯口,“這次真的謝謝你。”

顧廷森偏頭看她, “不用客氣,我很期待煥然一新的淮陽古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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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 不讓你失望。”

來到了電梯口,跟在他們身後的周海岷想要上前按電梯,舒然動作比他快, 按了電梯。

過了一會兒,電梯門打開,舒然做了個請的手勢,“請。”

顧廷森上了去,她随後上。

顧廷森問她,“周五晚上有空嗎?”

“怎麽?”

“有一個慈善拍賣會,我想請你和我一起參加。”

“好啊。”

“答應得這麽爽快?”

舒然湊近顧廷森壓低聲音道:“你現在是我的金主爸爸,金主爸爸開口,我哪敢不從。”

顧廷森眉眼間的笑意更深了。

周海岷幹咳了一聲,示意這個空間還有第三個人。

顧廷森沒管周海岷,他繼續問:“如果我沒有投資淮陽古鎮,你是不是就會拒絕?”

“不會拒絕,最多會停頓幾秒想一想我那天有沒有事做。”

顧廷森說:“那我給你幾秒時間,你再想想那天有沒有空閑。”

“沒有。”

顧廷森愣了半響,心想早知道自己不問剛剛的問題了。

舒然接着說:“我剛剛已經答應了顧廷森陪他去拍賣會,沒空了。”

顧廷森松了一口氣,舒然剛剛還稱他為金主爸爸,但和她開玩笑的模樣是沒有一點恭敬。

他喜歡在他面前無拘無束的舒然。

舒然送他們來到辦公樓樓下,道別後便轉身回去了。

顧廷森上了車,周海岷啓動車子,從後視鏡看了一眼顧廷森,“顧總,我想到了适合形容你的詞。”

顧廷森眉眼間的笑意還沒消散,“哦?說來聽聽。”

“色令智昏。”

顧廷森:“……”

他的這位特助,向來都很敢說話。

顧廷森道:“我有分寸。”

——

解決了資金問題,淮陽古鎮項目又重新回到了正軌。

白天舒然和負責策劃開工儀式的同事一起開會讨論了一下開工儀式的流程,以及一些物料準備。

會議一直持續到下班,她辦公桌上還有些文件沒處理,叫了個外賣之後又開始處理手頭上的工作。

七點鐘外賣到了,舒然去公司前臺拿了外賣,往回走的時候,路過舒睿的辦公室,裏面傳來了談話聲。

“顧氏集團還真是有錢,五個億,盡調都沒完整地走流程就投了進來,還是以個人名義。”

“這倒不稀奇,那些有錢人包二奶的時候,不也一棟別墅的送?”

“你這話說的,顧廷森總該不會還需要這種手段吧?”

“那我可不知道,總之我們男人談生意,成就是成,不成就是不成,但女人,她們對付男人有自己的殺手锏,我們學不來。”

舒然心血翻湧,這舒睿在舒為康和外人面前裝成一副好哥哥,一臉‘就算妹妹讨厭我我也會包容’的模樣,但私底下說起話來,卻句句帶刺,恨不得把最惡毒的話用在她身上。

舒然敲了門,裏面立即安靜了下來,随後舒睿說了一句進來。

舒然扭開了門,看着辦公室裏的人,一個舒睿,一個是和她沆瀣一氣的酒店部經理劉志強。

看到了舒然進來,兩人臉上顯然都帶着心虛,都在想剛剛他們說的話她應該沒聽到吧?

舒然也不用給誰面子,直接就問:“你們剛剛在說我嗎?”

劉志強看了一眼舒睿,滿頭大汗地解釋說:“不是不是,我這跟舒總監開玩笑呢,男人和男人之間平時開玩笑口無遮攔的,你別見怪。”

舒然看了一眼舒睿,“既然是開玩笑,那還是要懂一點邊界,畢竟都老大不小的了,別說是什麽童言無忌。”

劉志強又賠笑了幾聲,“是的,以後會注意的。”

說完,舒然轉身出去了。

她還要加班,才沒那麽多時間跟他們對峙。

這一忙就忙到了晚上九點半,徐雯雯今天也陪着加班,九點半的時候她開了辦公室的門,對裏面的舒然說:“舒然,我先回去了。”

舒然擡頭看她,“待會我也要走,要不順路送你。”

“不用了,你忘了,我都搬家了,跟你不順路。”

“嗯,那行,注意安全。”

“好。”

徐雯雯走後,舒然忙完手上的事,也準備回家了。

她駕着車走在瀝青馬路上,十點鐘的北城CBD附近,依舊很多人,出了CBD之後,兩邊的店鋪都還在營業,街上也還有人。

冷清的是去別墅區的那一條省道,兩邊的鋪面幾乎都已經打烊關門,路上也沒幾個人,連車都很少。

舒然車裏播放着輕音樂,原本風平浪靜地駕駛着,誰知一輛車呼嘯着從她旁邊開過,而後又在前方忽然變了道,變到了她前面去,前車警示的剎車燈忽然亮了起來,舒然感到一陣刺眼,下意識把剎車踩到了底,但最終還是沒能剎住,嘭一聲撞了上去。

她慣性往前撲的身體被安全帶拉了回來,她懵了一會兒,看着前方亮着雙閃的車,車後蓋翹了起來。

舒然驚魂未定,停好車,按了雙閃後解開了安全帶下車。

她下車後,前車一個男人也從車上下來,男人留着平頭,穿着一件緊身衣,滿身的肌肉在那件黑色緊身衣上現出輪廓,手臂上還有亂七八糟的刺青,一看就不好惹。

雖說是前車變道後立馬急剎才導致追尾,但在交通事故裏,基本都是追尾一方的責任,舒然并不想把事情鬧大,只想和平解決。

沒等她開口,對方就咆哮,“媽的,怎麽開車的?!剎車不會踩嗎!”

舒然沉住氣,沒跟他吵,她拿起手機撥號,“我先打電話讓交警過來定個責吧。”

沒等她把號撥出去,刺青男上前,拍掉了她的手機,舒然的手機掉啪一聲落在了地上,男人咆哮,“你都把我車撞成這樣了,還要怎麽定責?就是你的責任!”

遇到瘋子了,舒然心想。

她撿起手機,盡可能沉住氣,“先生,如果是我的責任我會賠償,但是也得等交警過來。”

此時,車上又下來了一個男人,男人染了黃毛,他頭上滿頭的血,順着臉上流了下來,他捂着頭,“我他媽流血了!”

刺青男說:“你看,我兄弟被撞成這樣了!你要怎麽賠?”

舒然看了一眼黃毛,那血流得莫名其妙,好像是從頭發上流下來的 ,她已經意識到這兩個人不對勁,很明顯就是碰瓷的,怎麽辦?

她捏着手機的手出了一層汗,一定要通知警察,否則她應付不來。

她沒回話,撿起手機撥了110,還沒等接通,刺青男忽然又上前拍掉了她的手機,道:“婊|子!這是搬救兵呢?!”

舒然的手機再次摔在了地上,她咬牙切齒道:“你到底想怎樣?”

“很簡單,你給我們一人一百萬賠償,再給我兄弟跪下磕十個頭道歉,那就放了你。”

神經病,碰瓷勒索也就罷了,讓她磕頭是什麽道理。

舒然意識到不對,這可能除了碰瓷還有別的意圖,他們剛剛一再阻止她報警,想必是想耍流氓。

可是在這條省道,周圍都沒個活人經過,她想喊救命都沒地方喊。

而路過的車子也沒有人注意到有人在被欺淩,只是以為交通事故,很快就開了過去。

舒然說:“你們想要錢是嗎?等等,我拿給你們!”

說着,舒然朝着自己的車走,她拉開了駕駛座的門,坐了進去,剛要關門上鎖,刺青男抓住了車門,不讓她合上,“婊|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跑!給我下來!”

舒然的力氣哪能跟滿身肌肉的男人比,她的車門很快被粗暴的打開,一股巨大的恐懼襲上腦門,她大喊:“救命!救命!”

她一個弱女子自然不能跟兩個男人拼,她的身體都在哆嗦,但她告訴自己要沉住氣,她嘗試着談判,“你們只是想想要錢,這很簡單,我的手機就在外面的地上,你拿給我,我立馬給你們轉!”

刺青男伸手抓住她的手臂,殘暴地拖着她下車,“那你他媽給我滾下來!”

舒然被連拖帶拽拽下了車,她一個踉跄,差點摔倒,而後,刺青男朝她甩了一巴掌,“別給我耍花招!”

舒然感覺自己的臉火辣辣地疼,那一巴掌實在太用力,她明明已經好聲好氣地不惹他們,卻還是被這樣對待,她終于忍無可忍,咬牙切齒厲聲道:“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再對我動粗,你們一分錢也別想得到!你們大可以繼續打,打死我!那你就要背負殺人的罪名!我敢死,你敢殺嗎?!”

刺青男似乎被舒然這不怕死的勁威懾到,可他本身就是惡人,惡人哪有怕惡的道理,他獰笑着,“好啊,那我陪你玩玩,我就不讓你死!我讓你受盡折磨!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舒然像一只被猛虎擒住的鹿,拼盡全力想要掙脫開,奈何刺青男力大無窮,她幾乎把胳膊扭斷了也沒能掙開。

“放開她!”

一個聲音傳來,沒等舒然看清楚是誰,一個男人已經上前,往刺青男臉上招呼了一拳。

刺青男被打了一拳,立即松開了舒然,舒然退後了兩步,才發現救她的竟然是周晨安。

周晨安的家也要經過這條路,他剛從酒店往家裏趕,沒想到剛好看到了舒然的車,還剛好看到舒然被一個男人欺負,他就立馬靠邊停了車,跑了過來。

周晨安看着舒然,“舒然,你沒事吧?”

舒然的有臉被打了一巴掌,此時紅通通的,她喘着氣說:“他們是碰瓷的,快報警!”

舒然話音剛落,剛剛吃了一拳的刺青男吐了一口唾沫,“媽的,敢打我!打死他!”

周晨安下意識把舒然攔在身後,看了一眼這兩人,都不是好惹的主,他從小到大都是乖孩子,乖學生,剛剛打那一拳都是下意識,現在手還在疼着。

但是此時,他不得不跟這些人周旋,刺青男沒多說話,上前給了周晨安一拳。

周晨安被着一拳打得頭暈眼花,還沒來得及感受到痛,肚子又被黃毛踢了一腳。

“周晨安!”

周晨安摟着肚子,猛地咳嗽,“舒然,你快跑!”

“周晨安!”

刺青男還想對舒然下手,周晨安脫兔一樣沖過去,摟住他的腰,将他推了出去,刺青男擡起手肘,朝着周晨安的背部一擊,周晨安胃裏的酸水都被震了出來。

黃毛再給了周晨安一腳,周晨安兩面受敵,雙臂松開了刺青男的腰,整個人蜷縮在了地上。

刺青男和黃毛都是狠人,對着他拳打腳踢。

舒然此時根本不知道往哪裏喊救兵,也不知道該往哪裏跑,她不能丢下周晨安!

否則他會被打死。

她打開了後備箱,拿出了滅火器,朝着刺青男和黃毛一頓噴。

刺青男和黃毛被噴了一身粉,眼睛都睜不開。

但很快兩人分散開來,而舒然只有一個滅火器,當她對着刺青男噴時,黃毛拐了個彎,想要奪過她的滅火器。

舒然意識到黃毛靠近,奮力将滅火器一甩,黃毛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警車開了過來,車頂的紅藍警燈閃的刺眼,黃毛對還在抹臉上幹粉的刺青男道:“哥!警察!”

刺青男道:“撤!”

舒然跑到了周晨安面前,将他從地上扶起來,“周晨安!”

周晨安的頭部受創,流了滿臉的血,嘴裏也流着血,身上還沾了剛剛飄落的幹粉,他看着她,“別,別怕,警察,警察來了……”

舒然打着哆嗦,說話都帶着顫音,“周晨安,你不要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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