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chapter37 顧廷森這一句話,……

第37章 chapter37 顧廷森這一句話,……

顧廷森今天讓司機開車過來的, 兩人上了後座,他按下了前座和後座之間的升降板,如此一來, 後座就成了一個私人空間。

舒然很在意剛剛顧廷森問的那句話, 仿佛他都知道她和崔偉豪之間的恩怨似的。

舒然迫不及待等着顧廷森給她解釋, “你剛剛為什麽問我要怎麽對付崔偉豪?”

顧廷森說:“我安排了人去查惡意碰瓷的那兩個人,他們是無業游民, 常年混跡在酒吧和各種高檔會所,說直白點,就是□□。像他們這類人,平時也會給一些人做打手, 替一些人辦事,大多是違法的,他們私底下跟崔偉豪有過不少合作。”

舒然聽到這裏, 愣了好半響,她完全不知道顧廷森在查這件事,即便顧廷森查到了這兩個人的來歷, 他為什麽還能聯想到崔偉豪, 這是不是說明他還知道更多。

“顧廷森,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麽?”舒然問。

“那你介意被我知道嗎?”

舒然對顧廷森還是很信任的,“我不介意,只是我不想把你拖下水。”

她已經牽扯了周晨安, 這已經讓她很愧疚了。

“我已經下水了。”顧廷森握住她的手,揣在手心裏, “舒然,他們傷了我愛的人,就憑這一點, 我就不可能不聞不問。”

昏暗的車廂裏,舒然看着他堅定的眼睛,她感覺心裏彙入了一股暖流。

自那天被碰瓷之後,她不敢跟父親說要對付崔偉豪,因為她知道舒為康會最終為了大局而将這件事大事化小,就像當初崔偉豪要求光耀資本撤資,舒為康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讓她去道歉。

而姚玉萱什麽也不能幫她,只有她自己在想辦法掰倒崔偉豪,她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墜入了大海裏的人,靠着一根浮木在海上漂了很久,放眼望去,看不到任何可以倚仗的東西,可忽然,有人乘着船向着她而來。

雖然不知道結果會如何,但總歸,她有了可以倚仗和陪伴的人。

顧廷森總會給她莫名地安全感,好像有他在,她就篤定自己能被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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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廷森,你還知道什麽?”

“你曾跟我說過,你在初中的時候遭遇過霸淩。”顧廷森說:“那個人應該是崔偉豪。”

那一次他們飯後在散步,她不過是順口一說,也沒想告訴他到底是誰,畢竟顧家和崔家有交情,沒想到的是,顧廷森竟然知道了這一切。

顧家作為百年世家,家大業大,在北城根基紮得很深,坐擁着能買下半個北城的巨額財富,他們一定有自己的消息網,甚至有專門為他們收集情報的人,各路信息都應該是靈通的,他想要去查什麽東西,可能比專業的警察還要快。

舒然并不好奇他到底怎麽知道崔偉豪是霸淩者,因為他只要派人去查她那一屆初二轉校的人就能查出來。

“你還知道什麽?”舒然很好奇他到底查了多少東西。

“光耀資本背後的LP是彙添集團,他們撤資是崔家授意,但我尚且不清楚崔家撤資的真正原因,不過我做了一些猜測,可能跟我有關。”

舒然沒想到他連這個都猜到了,“為什麽跟你有關?”

“我拒絕了聯姻,選擇了你,崔家那邊拿我無可奈何,轉而将矛頭指向了你。”顧廷森用拇指輕輕撫着舒然的手背,“所以,我以個人名義補齊這筆資金,也是應該的。”

舒然本來不想事事麻煩他,可他卻早已經參與到了這一切裏,“顧廷森,你确定要參與進來?”

“舒然,我沒得選。”顧廷森握緊了她的手,“我不能讓他再繼續傷害你,我必須先下手為強。”

舒然眼眶一熱,如果再對他隐瞞,好像也沒必要,“那你應該還有一件事不知道。”

“什麽?”

舒然說:“我和崔偉豪學生時代的恩怨,過去了十幾年,其實早該淡了,他其實也沒什麽必要煞費苦心再針對我,但是上個月,我送助理回家的時候,看到他在欺負一個女孩,我報警了。”

顧廷森問:“之後呢?”

“我其實當時也挺害怕,報警後,附近警察來了後我就離開了,不過以崔偉豪的人脈,要查到是我報的警,也不難。”舒然拿出了手機,點開了相冊,打開了那個加密的視頻,“我當時還偷偷拍下了這個視頻,但是這個視頻燈光很暗,看不清人臉,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我不敢貿然放出去。”

顧廷森看了視頻,他背後出了一身冷汗,不是因為視頻引起不适,而是他想到舒然竟然在這麽近的地方偷拍,如果被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顧廷森說:“舒然,你要答應我,自己一個人不要冒險。”

舒然說:“我已經意識到這個問題了,你看,我不是請了保镖了嗎。”

“嗯。”顧廷森道:“我會繼續安排人調查崔偉豪,如果能查到他的把柄,就能利用法律武器制裁他。”

舒然說:“其實我最近也在想辦法,我想找一個人。”

“視頻裏的女孩?”

“對。”舒然說:“我去問過警察,當初這個被欺負的女孩最後做了口供,承認她和崔偉豪是情侶,他們兩之間不過是情侶之間鬧矛盾,所以崔偉豪被無罪釋放了。我懷疑崔偉豪那邊脅迫了這個女孩,如果能找到她,并且我給她做後盾,把視頻交給她,她或許願意配合曝光崔偉豪的惡行。”

舒然繼續說:“只要她願意站出來曝光崔偉豪的惡行,然後我也站出來說,視頻是我拍的,警也是我報的,那自然有人把我被惡意碰瓷以及這個女孩被欺負的事聯合起來。”

顧廷森其實內心并不希望舒然站出來曝光崔偉豪,因為崔偉豪那個人是一條瘋狗,“我會安排人找到這個女孩,剩下的,等跟這個女孩了解清楚再做打算。”

“好。”舒然相信有顧廷森的幫助,她想要對付崔偉豪也就容易得多,只是她覺得自己虧欠了他太多,“顧廷森,我感覺這一路走來,我虧欠了你很多,我在想,我可以為你做點什麽,讓我不至于一直欠着你的。”

顧廷森看着她,溫聲道:“那你就認真地考慮我,好不好?”

舒然看了一眼車廂擋板,壓低了聲音說:“這是讓我以身相許的意思嗎?”

顧廷森輕笑了笑,“那我會很樂意。”

——

彙添集團項目經理辦公室。

崔偉豪正躺在沙發上補覺,他昨晚在酒吧混到淩晨五點才回,這段時間他爸管得嚴,要求他每天早上九點來公司,他就只能在辦公室補覺。

門外傳來敲門聲,崔偉豪被吵醒後,不耐煩地扔了蓋在身上的衣服,“有病啊,敲什麽敲?”

“小崔總,有重要的事情跟你彙報。”

聽聲音是副經理,崔偉豪煩躁地用手指扒拉了一下頭發,“進來!”

副經理進來後,滿臉慌亂,“小崔總,彙元廣場的項目,顧氏集團那邊剛來了消息,他們要退出。”

崔偉豪再怎麽混也是知道這個項目的,畢竟現在是他在負責,彙元廣場是在城北開發的一個綜合性商業廣場,主要開發商是彙添集團,但是那一塊地卻是顧氏集團的。

關于這個項目,早在前年就已經開始洽談,顧氏集團當時的掌權人還是顧臻。後來由于彙添集團內部的一些資金問題,項目并沒有及時啓動,直到最近,彙添集團才把這個項目提上來。

只是沒想到,走到了要跟顧氏集團簽合約的地步,忽然收到了顧氏集團退出的消息。

崔偉豪自從接手這個項目之後,一直都是副經理在做事,他也只是偶爾聽一聽彙報,聽到這個消息,他不耐煩道:“他們有沒有說為什麽退出?”

“顧氏集團那邊的人回複說地産行業不景氣,所以暫時不考慮合作了。”

崔偉豪當即就罵了一句,“媽的,故意的吧!”

崔偉豪這一邊剛罵完,崔雄凱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他只好去了一趟董事長辦公室。

崔雄凱也是剛收到的消息,他臉色很黑,有一種風雨欲來的壓迫感,“你幹了什麽好事,彙元廣場這個項目我之前一直談得好好地,怎麽交到你手裏幾個月,人家顧氏集團直接就退出了項目?”

崔偉豪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我哪知道。”

“不知道就要去問,去溝通!整天不務正業,游手好閑的,再這樣下去,你一分錢也別想從我這裏拿!”

崔偉豪被崔雄凱訓了一頓出來,出來時看到了崔欣怡,她剛剛在辦公室外面聽到她爸訓她哥,她不敢進去,只好在門口等着。

崔欣儀憤憤然道:“哥,我感覺一定是舒然那個賤人搞的鬼,之前我們讓光耀資本退出了淮陽古鎮的項目,她一定不服氣,讓顧廷森改變了主意。”

崔偉豪覺得崔欣儀說得有道理,向來都是他要挾別人,沒想到自己也被要挾的一天,他氣不打一處來,往牆上踢了一腳,“媽的!敢跟老子鬥!”

——

北城第一醫院VIP病房。

周晨安在這裏待了五天,計劃明天就出院。

舒然給他帶了不少書給他解悶,有文學類也有管理類的,他看得還挺入迷。

從昨天開始他就不讓宋薇雅一直守在病房裏了,只留一個護工。

病房外有人敲門,護工開了門,外面站着一個高挑英俊的男人,男人穿着一身定制西裝,氣質矜貴,他的身後跟着一名同樣穿着西裝的男人,提着果籃和鮮花。

周晨安看到他時,有些驚訝,他放下書,“顧總,你怎麽來了?”

顧廷森提步進來,“聽說你受傷住院,想過來看看你。”

周晨安說了一聲謝謝,他心想的是,他和顧廷森無論是私底下還是生意上都沒有什麽交集,唯一一次近距離接觸是之前催偉豪為難他,他出面替他解圍了。

所以,他這次過來,想必不僅僅只是看他,而是有別的目的。

周海珉将果籃和鮮花交給了護工處理。

顧廷森來到病床前,“身體好點了麽?”

“好多了,其實明天就要出院了。”

“那就好。”

周晨安示意床邊的椅子,“顧總請坐。”

顧廷森坐了下來,看到了他放在被子上的書,書封上寫着《人間小滿》,“這本書倒是不錯。”

“舒然給我帶的。”

提到舒然,顧廷森眸中神色微微變化,“其實我這一次來,也是想跟你道謝。”

“謝什麽?”

“謝謝你救了舒然。”

顧廷森這一句話,看似道謝,卻是在宣誓主權。

周晨安看着眼前純白色的被子,這些天,舒然雷打不動地每天過來看他,他心裏也曾想過他們會有複合的可能,但他一直沒有開口。

因為他心裏清楚,舒然是因為他救了她所以才來看他。

顧廷森今天特意來宣誓主權,周晨安心想,他們到底發展到哪一步了,确定關系了嗎?

那一次在舞會上,他看到了他們之間暧昧的互動,心裏難過了好久。

也是那時候,他覺得自己跟舒然複合無望。

“其實,我救舒然是應該,你不必特意來道謝。”

“我倒不是替舒然謝謝你,而是替我自己。”顧廷森說:“舒然對我來說很重要,我無法想象她出事我會多心疼,現場視頻我看了,至今不敢看第二遍,我慶幸她安然無恙,而保護她的那個人是你,所以我很感謝你。”

周晨安輕抿着唇不語,他本想再争取舒然,可他發現自己除了救過她這一點,根本沒有任何優勢。

顧廷森是一個讓天下男人都自卑的存在,他沒有任何把握可以跟他競争。

更何況,他之前的所作所為,也沒資格再競争。

可是要真正放下,把舒然讓出去,又是一件讓他心如刀割的事。

病房裏安靜了許久。

顧廷森率先打破了沉默的局面,“抱歉,如果我的話有不妥,希望你不要往心裏去。”

周晨安擡起頭,他佯裝輕松的模樣,“并沒有,其實我挺欣慰的。”

而後,他又補充道:“另外,舒然無法忍受一段感情裏有第三個人出現,你要注意。”

顧廷森唇角緩緩勾起,“我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嗯。”周晨安泛紅的眼眶努力想要彎起一個笑,“那就好,希望你能給她幸福。”

“我會盡我所能。”顧廷森說:“這一次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你盡管開口。”

“謝謝,不過不需要。”

顧廷森道:“你不必現在回絕,總之,你這個人情我記着,你随時可以找我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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