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你喜歡嗎
第26章 第 26 章 你喜歡嗎
照片, 什麽照片?
謝遠星往上翻了翻聊天記錄,看到了X上面發過來的那張照片,抓着衣服, 露出腹肌的那張他口中的“驗貨”照片。
不會是這種照片吧....
但這樣的身材,謝遠星是沒有的。
他垂眸,慢吞吞的撩起自己的衣服, 帶着點不情願的意味,撩起來就是一場慘烈的對比, 謝遠星有點不忍心看。
白嫩的腹部沒有一絲贅肉,光滑平坦,但也沒有肌肉。
謝遠星默默的把衣服又放了下來,打算随便拍一張自己的照片糊弄過去。
把鏡頭面對自己,和屏幕裏的自己對視的那瞬間,他又覺得把鏡頭面對身體,比把鏡頭面對自己要簡單得多。
謝遠星抖着手, 學着X的樣子, 撩起衣服胡亂拍了一張照片。
他沒仔細看, 也不認為有什麽好看的,紅着耳根發了過去。
一牆之隔, 沈邊野在看到照片的瞬間, 眸色就暗了下來,血液沸騰着往上湧, 信息素在體內沖撞得有些發疼, 呼吸粗重。
他感覺自己在被謝遠星折磨。
沈邊野對天發誓, 他在說那句拍張照片時,意思是指讓謝遠星自拍一張自己,對着臉那種。
上次他就發現了, 謝遠星有點逃避鏡頭,不敢直視自己,沈邊野想的是,多拍一拍,多誇一誇,總有一天謝遠星就能習慣鏡頭,不會膽怯到把自己藏起來。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謝遠星會照着他的姿勢學着拍了一張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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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邊野分不清是鏡頭模糊,還是照片裏纖細柔軟的腰腹白得有點太過晃眼。
尤其是....尤其是...
細長的手指把衣服抓住淩亂的褶皺,因為慌亂而過于拉高的衣服之下,半隐半藏着一點點邊緣的粉尖,手指搭在那裏,似在掐揉,又似在羞怯的遮擋。
沈邊野盯着那裏,癡迷的,難以移開的,他的手隔着屏幕點上那裏時,有一瞬間的恍惚。
沈邊野這瞬間分不清到底是他熬了一個通宵,還是他早就睡着了,此時不過是在做一個晦澀狎昵的銀夢。
咕咚。
突起的喉結攢動着,沈邊野的手不受控的在屏幕上面似撚揉一般滑動,俊美的臉上表情晦澀,盯着照片,無意識的舔了舔唇。
像是想要品嘗什麽。
他的信息素将謝遠星當成了自己的Omega,他很難,很難不被謝遠星的身體吸引,這對他幾乎是一種引誘。
沈邊野艱難的閉了閉眼,舌尖用力的頂了頂腮。
力道大到有些生疼,才勉強克制住自己沒去到隔壁房間,把敢發這種照片的謝遠星抓到身下。
他會用謝遠星的衣服捆住謝遠星的手,肆無忌憚的欺身壓下去,壓下對方所有反抗,狠狠掐上去。
謝遠星會痛,會哭得發抖,但沒關系,他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安撫謝遠星。
比如....舔上去,含着輕咬嘬弄。
沈邊野喉嚨幹渴得要命,燥得有些無法喘息,他猛然起身,拉開床邊的抽屜,看都不看的直接抓了一大把抑制劑。
是他的信息素喜歡謝遠星,他不該對謝遠星抱有這樣銀靡的想法。
針管裏的藥劑一針針推進身體裏,直到血液開始發痛,欲望變得冷靜,他才随意的把手裏空掉的抑制劑扔在地上。
嗒的一聲輕響,針管掉在地上滾動了兩圈,輕輕撞上了地板上的另一只針管後停了下來,它的後面,靜靜躺着另外五只空掉的抑制劑針管。
結實有力的手臂上,注射抑制劑的針眼已經有些發紫,看上去有幾分可怖,沈邊野卻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伸手拿起了手機。
寶寶還在等他回消息,敏感膽怯的寶寶遲遲得不到誇獎,會蹲在角落裏把自己再度藏起來,這不行。
腦海裏那句寶寶在嘲笑着抑制劑的無能,男人卻恍若未覺。
X:“寶寶。”
一句寶寶叫得謝遠星無端緊張了一下,他臉上沒什麽表情,垂着眸子打字,耳根卻是紅的,像是難為情,“照片....可以嗎?”
“這樣就是...驗完貨了嗎。”
男人打字的手一頓,眼神瞬間變得可怕至極,心道如果真要驗貨的話,這才哪到哪。
X:“寶寶好可愛,皮膚又白,看上去又嫩,是牛奶泡大的嗎寶寶。”
X:“移不開眼寶寶,寶寶怎麽這麽漂亮。”
X:“那裏也好粉,小小的,漂亮死了。”
粉?小?
謝遠星茫然的眨了下眼,“什麽?”
X:“寶寶還沒發現吧,把照片放大一點寶寶,手抓着衣服那裏。”
謝遠星依照他的話伸手去把照片放大,從指尖的一點縫隙裏,看到了一點嫩紅。
一瞬間熱意從脖頸蔓延至整張臉,連耳朵後面的皮膚都紅了,像熟透的番茄,輕輕一戳就能滴出汁水來。
幾乎是慌亂的抖着手指去删掉了自己發出去的照片。
X:“寶寶,撤回時間已經過了,删除是沒用的。”
謝遠星拍的時候緊張,發的時候自己只快速掃了一眼,那裏很不明顯,他根本沒有主意。
哪曾想X看得那麽清楚,還這樣指出來,謝遠星整個人羞臊不已,知道删掉是沒用的,也還是删了。
因為他想,只要X那邊也删掉,這張錯誤的照片就會徹底消失在聊條記錄裏面,假裝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所以謝遠星點開表情,搜刮着自己少得可憐的表情圖,發過去一張哀求的貓貓頭。
謝遠星:“圖片.jpg”
謝遠星:“你能不能在你的聊天記錄裏面也删掉,這樣就和撤回是一樣的了,可以嗎?”
X的回答讓他眼前一亮,“可以。”
又一黑。
X:“但我不想騙寶寶,老實說,我保存了。”
謝遠星目光呆滞,烏黑的眸子裏呈現出一種呆呆的茫然,怎麽就...保存了呢?
這種照片保存起來幹什麽?
謝遠星可憐兮兮的問:“你保存做什麽啊,删了吧。”
X:“我保存做什麽?”
對方古怪的重複了一句,又好似在反問着。
X:“寶寶不是讓我驗貨嗎?”
他頓了一下,又是一條消息跳出。
X:“要驗貨的話,只是這種程度可不夠。”
明明只是文字,卻無端讓人覺察出某種古怪的粘膩低啞,X:“想吃,寶寶。”
X:“只是看是不夠的,驗貨的話,應該讓我嘗一下。”
X:“含着寶寶的小尖嘬咬,是不是能嘗出來牛奶味。”
只是看着文字,謝遠星的耳根就燒起來了,“你在...胡說些什麽啊。”
X笑起來,語句親昵:“怎麽敢的啊寶寶。”
X:“發這種照片給我。”
X:“勾死我了。”
謝遠星臉染上一層薄薄的紅,人也暈乎乎的,竟大着膽子問:“那你喜歡嗎?”
X:“寶寶,我不是喜歡,是喜歡得要死。”
X:“還問這種問題,想對着寶寶照片打,拍下來發給寶寶,又怕吓到寶寶。”
謝遠星烏黑的眸子微微一縮,呼吸都被這一句震得下意識放輕了,“....已經吓到了。”
X:“寶寶,不要怕我。”
X:“只是太喜歡寶寶了,只對寶寶這樣,如果寶寶不喜歡,以後都不說了好不好?”
謝遠星抿着唇,有些難為情,又有些別扭,但還是慢慢的打字說道:“沒有不喜歡....”
“我喜歡的。”
他喜歡X對他任何地方的誇獎,喜歡X對他的癡迷。
就好像他木讷的性格,清瘦幹癟的身體也會得到一個人的認可,得到一個人最坦誠最炙熱的渴求。
安靜的房間裏,男人盯着手機裏跳出的這一句話,呼吸重了起來。
X:“寶寶,給寶寶的禮物可以多一個嗎?”
X:“帶着我名字的頸圈可以嗎,我去找人定制了送給寶寶。”
X:“寶寶把它帶上好不好,帶上了給我拍張照。”
謝遠星抿了抿唇:“可我是beta呀,beta是不用帶隔絕信息素味道的頸圈的。”
X:“想看寶寶帶,寶寶脖子好細,帶上一定很漂亮。”
X:“其他人如果問起來,寶寶就說是男朋友送的。”
打上了他标記的,可愛寶寶。
謝遠星:“沒有beta會帶這個的,被別人看見了會很奇怪。”
X:“寶寶怕被誰看到?之前那個Alpha?”
他頓了頓,消息閃爍,X:“還是寶寶的室友?”
X:“擔心室友會說嗎?”
謝遠星:“不是,室友說也沒什麽,他又不重要。”
謝遠星:“只是beta帶這個真的很奇怪。”
他!又!不!重!要!
呵。
沈邊野臉色沉下去,臭着臉,正要說什麽,就看到了一條新消息闖進手機裏。
寶寶:“你比室友重要。”
寶寶:“你想看的話,我可以帶上拍一張給你,但是不能一直帶着。”
沈邊野的臉色變了又變,說不上來是爽還是不爽,想生氣生不出來,想笑也笑不出來,板着臉,回道:
X:“乖寶寶。”
他把手機放下,走過去敲謝遠星的門,“山莊那邊确定好了,跟我上去。”
謝遠星開門後點點頭,也不問為什麽要去山莊,他出來兩天的條件是沈邊野以後會提前打抑制劑,雖然剛剛這人沒頭沒腦的發了一次瘋,但也确實打了抑制劑。
去山莊的一路上,沈邊野看起來都興致不高,開車的姿勢懶懶散散,一只手把着方向盤。
謝遠星看了他好幾次,忍了忍,沒開口。
但他的視線早就被沈邊野發現了,見他欲言又止,挑了挑眉:“偷看我?”
謝遠星:“......你想多了。”
沈邊野嗤笑一聲,涼涼道:“從剛剛到現在,你看了我三次了,還裝?”
“你的視線,很明顯。”
謝遠星欲言又止,欲止又言,“如果你沒有看我,你又怎麽知道我看了你幾次?”
沈邊野一噎,不自在的偏了偏頭,目光看向前方,随意道:“我只是想看你偷偷摸摸的想使什麽壞。”
“少自戀。”
謝遠星敷衍的哦了一聲,随後說道:“從剛才我就想說,你開車能不能用兩只手握着方向盤。”
“一只手真的很不安全。”
沈邊野握着方向盤的手無聲握緊,因為用力,指節繃到發白,手背上青筋畢露。
而後慢慢松了松,另一只手也把住了方向盤,冷笑道:“放心,真出車禍了,車上還有我。”
“和我死在一起,你不虧。”
謝遠星看了他一眼,又飛快的收回了,小聲嘀咕着:“你的命沒有比我更寶貴。”
“因為你的失誤,讓我死了,我不是不虧,我是虧大了。”
他本以為沈邊野會更生氣,說話的聲音都小小的,但裏面藏着的反駁力度絲毫沒減弱。
可沈邊野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突然笑了。
“謝遠星,你這個人真的很矛盾。”
到底是自卑還是不自卑,不敢和人有過多的交談,不敢直視別人的眼睛,被欺負了能忍的都會自己先道歉。
但又會堅定的認為,誰的命都一樣珍貴,不因為身份地位家世錢財改變。
不會覺得有錢死了就可惜,而是說誰死了都很可惜。
常人都會下意識的認為,有錢有地位的人年紀輕輕就去世,那麽多錢來不及用無法享受,太可惜了,或是覺得有錢有什麽用,還不是會死,謝遠星卻永遠發自內心的覺得誰死了都很可惜。
哪怕他窮到一塊錢恨不得掰成兩塊錢花,也不輕賤自己。
謝遠星沒懂自己矛盾在哪,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沒吭聲。
車順着柏油路一路上山,山莊的大門是帶花的黃銅栅欄,銅色的蘭花在車前緩緩打開,兩邊站着穿着制服的人,哪怕車上沒有人下來,也一直面帶笑容的看着車駛入。
沈邊野道:“我們先去泡溫泉,然後吃飯。”
謝遠星雖然沒有過過像沈邊野這樣身價的有錢人的生活,但還是忍不住對這個安排産生了一點小小的疑惑。
“中午吃飯之前泡溫泉嗎?”
“會不會有點奇怪?不都是晚上嗎。”
沈邊野自然而然道:“有什麽問題嗎?”
“你以為有錢人的生活就很講究?順序和時間亂了就不行?大家都是人,還不是想一出是一出。”
謝遠星其實不在意,聞言道:“那你去泡吧,我等你。”
沈邊野緩緩轉過頭看他一眼,冷笑,而後勾着謝遠星的肩膀,不容拒絕的就帶着人往溫泉的方向走。
山莊的管家連忙迎上來,笑着問道:“這位客人需要我給他單獨安排一個池子嗎?”
沈邊野直接道:“不用,他和我一起。”
謝遠星被他勾着走,艱難的轉過頭,“給我單獨安排一個吧,謝謝。”
沈邊野擰着眉看他:“這裏有給我留的專門的溫泉,為什麽不和我一起?”
“那些溫泉池裏不知道泡過多少人,怎麽,你想泡別人的洗澡水?”
一旁的管家連連道:“小沈總,我們這裏的水都是會定期清理定期換的,這這這,談不上泡別人洗澡水這件事的。”
“哪有這麽說自家産業的,小沈總。”
沈邊野瞪了他一眼,“你沒有別的事要忙了嗎?”
“你先過去吧,有事再叫你。”
少了煩人的管家,沈邊野繼續道:“就算是定期清理的,也是泡了不知道多少人的,還是別人的洗澡水。”
謝遠星點點頭,“嗯,但我和你一起去專門留給你的池子,不也相當于泡你的洗澡水嗎?”
沈邊野擰着眉,看了他一眼,“你嫌棄我?”
而後冷哼一聲,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放心好了,那裏是活水。”
要不是因為那道傷疤的事情在他心裏過不去,誰樂意和謝遠星一起泡溫泉。
他的信息素紊亂把謝遠星當成自己的Omega,而Alpha對自己看中的Omega是有着保護欲的。
不管沈邊野願不願意,他都得承認這件事:他想替謝遠星解決麻煩,想保護謝遠星。
也沒什麽,就當可憐謝遠星了。
沈邊野把謝遠星帶到一個房間門口,和其他房間的插卡不同的是,這是個密碼鎖的門。
應該是設計山莊的時候,這間房間就是專門留給沈邊野的。
謝遠星看着他輸入密碼打開門,裏面開闊得不像一個度假山莊的房間,而像是一套房子。
開闊的客廳擺着舒适的沙發,靠窗的邊上甚至有一架鋼琴,說窗戶,其實更像是落地的玻璃門,後面就是冒着騰騰熱氣的溫泉。
走進客廳,左側是餐桌間,右側是卧室,溫泉大到可以從這裏的任意一扇門進去。
謝遠星的視線在鋼琴上停了停,就被沈邊野帶到了溫泉邊上。
沈邊野對着溫泉一挑眉,“脫衣服吧。”
謝遠星:“......”
他盯着沈邊野,沈邊野也盯着他,後者一開口,道:“看我幹什麽,脫啊。”
謝遠星委婉道:“不了,我其實不喜歡泡溫泉。”
沈邊野:“泡溫泉對身體好,這也是營養師說的,還有醫生。”
謝遠星:“....不需要做點什麽準備嗎?”
“比如浴巾?”
沈邊野想了想,“行,跟我來。”
他帶着謝遠星到了旁邊的浴室,取出一條浴巾遞給謝遠星,不想逼得太緊,便道:“我先過去等你。”
溫泉池水的溫度适中,尤其是在快要入冬的季節,泡溫泉的确能讓人放松心情。
只是沈邊野看着用兩條浴巾裹着踏入池子裏的謝遠星,還是成功黑了臉。
一條橫披在肩膀上,将上半身遮得嚴嚴實實,一條豎着裹在腰間,把下半身遮了大半,就露出兩截光滑的小腿,就這麽蠶寶寶似的蛄蛹進來了。
給X就是主動撩起衣服拍照,連嫩尖都被拍到了也沒發現。
輪到他了,兩條浴巾披上遮下,生怕被他看到一點。
原本沈邊野只想合理的看到傷疤,對謝遠星的身體沒多想看,但看謝遠星防他防成這樣,心口都跟着堵了起來。
他冷笑連連,說道:“我的信息素把你當成Omega了,你被咬多了也以為自己是Omega?”
“身上有二兩肉嗎,這麽藏?”
“別說你是beta,就算是Omega,男性Omega被看到上半身也沒什麽。”
“你扭扭捏捏以為自己是什麽?天仙?衣服一脫,我眼睛就會黏在上面扯不下來?”
X和他的差別在沈邊野腦海裏反反複複,心口像堵着細小的石頭,能喘得過氣,但硌得慌,讓人不爽。
哪怕就披一條浴巾出來,沈邊野都沒這麽不爽。
結果一條不夠,還整兩條,謝遠星他什麽意思?
謝遠星想把自己身上的浴巾扯下來砸他臉上,抿着唇忍了忍,才冷聲道:“浴室走過來有段距離,這裏面沒開空調,下水之前冷。”
“我要真是神仙,我第一個把你毒啞了。”
“還有,我願意怎麽泡就這麽泡,你話真多。”
沈邊野磨了磨牙,“行,你樂意在這裏泡浴巾就泡浴巾。”
他就沒見過有人裹着浴巾下水泡溫泉的,能舒服才有鬼。
正說着,就見謝遠星慢吞吞的取下了裹在自己腰間的浴巾,将它疊起來放在了一邊。
溫泉池裏霧氣升騰,細白修長的腿在水下随着水波晃動搖曳,太白了,隔着重重水波,好似如暖玉一般。
沈邊野還記得自己說過什麽,忍住了沒去看。
視線盯着謝遠星肩膀上的浴巾,啞聲道:“身上那根浴巾不取下來嗎?”
“在溫泉裏面泡久了會很熱。”
如果真不取,他還準備了晚上的汗蒸,熱得厲害了,他不信謝遠星不脫。
謝遠星看了他一眼,剛要說什麽,看到了沈邊野手臂上有些猙獰可怖的大片青紫,“你手怎麽了?”
沈邊野先沒反應過來,謝遠星又問了一次,指着他的手臂,“這裏,怎麽了?”
“沒什麽,打抑制劑留下的。”沈邊野随意揭過去,而後锲而不舍的說道:“你真的不熱嗎?”
謝遠星視線在沈邊野手臂上的青紫停留了兩秒,捏着浴巾的手指緊了緊,睫毛輕顫着,一點點把身上的浴巾取了下來。
“不是不熱,是身上有疤,不喜歡在別人面前露出來。”
而沈邊野的目的實在是太過明顯,只有沈邊野自己覺得藏得很好。
這一次拒絕了,還會有下一次,幹脆直接讓沈邊野看到算了。
看到以後,就不會好奇了。
他平靜的說着,肩膀上一邊光滑白嫩,一邊是被火焰燒灼過的傷疤。
它醜陋,扭曲,凹凸不平,猙獰的趴在謝遠星的肩上。
沈邊野下意識伸手摸了摸,指尖落下去的時候,手下的身體也跟着輕顫,他頓時慌了下,手如同被燙到一般快速收回。
謝遠星察覺到了他那一下閃躲,淡淡笑了笑:“很醜嗎,那裏我很少看,也許會吓到你。”
沈邊野卻再次伸手,虛虛的輕撫着,低聲問道:“還疼嗎?”
謝遠星搖了搖頭,于是沈邊野也搖了搖頭。
沈邊野看着就在肩頭那處巴掌大小的傷疤,喉結動了動,有點想親。
為了抑制住這股沖動,他聲音低啞着開口:
“不醜的,有點像火焰盛放的斑痕,在你的背上...”
光潔赤|裸的背上,唯獨肩頭有那一處火紅的斑痕,有種妖冶蠱惑的美。
沈邊野把後半句咽下,不自在的移開視線,輕聲道:“在你背上就,還挺漂亮的。”
謝遠星垂眸,眼睫毛顫了顫,沒說話。
沈邊野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這個傷疤是怎麽來的?”
當時疼嗎?
有哭嗎?
你讨厭我的信息素味道,是因為在大火中受過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