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男朋友送的頸圈
第28章 第 28 章 男朋友送的頸圈
痛苦的周一, 痛苦的班會,站在講臺上的輔導員板着臉讓班委清點到場人數,看看是哪些人沒來。
謝遠星走進教室的時候, 高宇飛揮着手讓他坐過來。
高宇飛:“你周末是不是不在宿舍啊,我去敲門,你們宿舍沒人。”
“和沈邊野一起從校門口走的那人真是你?”
“我靠, 布加迪啊,你就這麽水靈靈的坐上了, 啥感覺?”
謝遠星歪頭,認真的回想了一下,“就,坐車一樣的感覺。”
高宇飛:“......”
方知笑了下,在一旁意有所指的開口:“你好像和沈學長的關系處得很好了。”
謝遠星看他一眼,眼神裏沒有什麽波動,只簡單道:“他有點事需要我幫忙。”
方知:“有錢人的圈子和我們不一樣, 小遠沒有感覺到不适應吧。”
“什麽圈子不圈子的, 還在學校裏不都是同學嘛, ”高宇飛說着,在旁邊唉聲嘆氣, “早知道當時你說換寝室, 我就應該直接拉着你去找導員了。”
“不然現在我也是坐過布加迪的人了。”
方知看着謝遠星,狀似體貼的岔開話題, “就這麽嫌棄我, 不是吧。”
高宇飛擺擺手, 嘆息道:“不一樣啊不一樣。”
說笑了沒幾分鐘,講臺上的輔導員開口了:“好了,人都到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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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有說不完的話, 要麽上臺來我讓你講,要麽就安靜聽我說。”
“首先一個就是宿舍用電安全,大功率的電器一律不許用,這個大家都知道我就不多說了。”
輔導員:“還有就是學校最近推出的一個全面培養學生興趣的一個活動,每個人去選一門興趣愛好課程,網上選課,具體的選課時間我會在班群裏通知。”
“游泳,彈琴,畫畫,書法,什麽都有,看你們自己想選什麽,等到一個月以後有個成果展示,是每個班都要參加評選的,所以你們必須選課。”
這話一出,底下的讨論聲一片,高宇飛壓低了聲音道:“一個月就要展示成果,當我們是啥啊,梵高轉世啊。”
方知:“應該是上頭領導要來視察的原因吧,我在學生會裏聽說過一點。”
“我們的那些畫啊,作品啊,也就擺出來湊個數。”
他看向謝遠星:“小遠準備選什麽,你字很漂亮,可以去學書法。”
“不能只讓我一個人發現小遠的優點啊。”
溫和的誇獎已經不能夠吸引謝遠星,他喜歡更熱烈的,更真誠的,更癡迷的。
謝遠星淡淡道:“到時候選課再說吧。”
他的手機兀自震動了一下,點開發現是快遞到了的提醒短信。
班會結束,一群人過來找高宇飛打球,方知當着謝遠星的面推掉了幾個找他的人,問向謝遠星:“小遠是要回宿舍嗎,我和你一起吧。”
謝遠星:“不了,我要去取快遞。”
剛走沒幾步的高宇飛緊急剎了回來,扭頭道:“好兄弟,其實我也有個快遞。”
謝遠星:“快遞碼發給我吧。”
在方知又一次要開口前,他快步走了出去,混在往教室外走的人流裏,很快沒了人影。
班會結束的時間正是下午最後一節課下課的時候,學校裏到處都是人,謝遠星走在其中,也不會覺得自己有多可憐。
不需要方知來拯救他,屈尊降貴的和他交朋友,待在一起,讓他顯得不那麽落單。
陰郁沉默的人也最敏感,他從一開始就知道方知的想法。
況且,他不是沒有人陪的。
手機嗡嗡響了兩聲,謝遠星抿着唇,淺淺的笑了下。
X:“寶寶,班會結束了嗎?”
X:“今天事情好多,都沒時間和寶寶說上話。”
謝遠星:“早上有說啊。”
X:“一兩句怎麽能叫聊天,喜歡寶寶,什麽都想和寶寶聊。”
X:“對了,寶寶說周末出去了,那兩天玩得開心嗎?”
X:“給寶寶寄的東西到了,寶寶記得去取。”
周末兩天,謝遠星就是換了個地方寫作業學習,不知道沈邊野高不高興,但他還是挺滿意的。
別的不說,環境是真好,寫累了出去走走,泡泡溫泉,睡得床柔軟寬大,比學校裏一米多的硬板床不知道好到哪裏去。
有這樣的條件,沈邊野在宿舍住久了,隔三岔五就想出去也很正常。
謝遠星背着包往學校快遞驿站走去,混在人流裏,低着頭回着消息,“還可以,出去住了兩天,睡了很軟的床。”
X:“寶寶喜歡軟床嗎?”
X:“寶寶聽說過水床嗎,更軟,一點動靜都能讓床晃蕩,我抱着寶寶在上面,不需要用力,寶寶就能抖得哭。”
X:“因為床是軟的,寶寶什麽都抓不住,只能攀着我,會很可憐嗎寶寶,但一定也會很漂亮,能把我迷死。”
X:“睡在上面是涼的,适合夏天,床是冷的,我們是熱的。”
身邊是穿行的人流,熱鬧的人聲,手機裏是露骨的話,哪怕知道不會有其他人能看到,謝遠星還是唰的一下摁熄了手機屏幕。
X怎麽能...怎麽能随時随地都說出那種話啊....
現在還是白天啊。
不會害臊嗎...
X說會把他迷死....如果真的,真的會有那麽喜歡嗎。
打下這段文字的是X,發消息過來的也是X,臊得臉紅的卻是謝遠星。
因為他下意識的照着X的話想了想,床是冷的,我們是熱的....
畫面模糊,隔着一層暧昧的紗,又因為X太過具體的話,多了些濕熱的溫度。
謝遠星捏着手機的手指緊了緊,耳根紅成一片,在人群中心底冒出一股羞恥感,繃着臉,極力保持鎮定,腳下走路的速度卻越來越快。
快遞驿站人很多,門口擠得不行,謝遠星躲到了一邊,飛快把手機界面切換到快遞單號那裏,這才慢吞吞的蹭到門口去排隊。
他的手機停在快遞單號那裏,但排隊的這段時間裏,上面不斷跳出的消息卻絲毫不消停。
X:“寶寶怎麽不說話了。”
X:“好冷漠啊寶寶,總是把我丢到一邊。”
謝遠星無端從這句話裏品出了一點傷心委屈,像熱情的大狗屢屢被拒絕後垂頭喪氣。
現在關系不一樣了,都談戀愛了,好像确實不該把男朋友丢到一邊。
什麽都是相互的,他喜歡被哄着誇着,X應該也不喜歡被冷落。
知道自己該回,但這種情況下......
身前身後都是人....
謝遠星拿着自己的手機,像在拿一個燙手山芋,做賊似的把手機亮度調到了最低,挺直了背,卻又低着頭,用身體擋着手機,偷偷摸摸的打字:
謝遠星:“在拿快遞呀,沒有不理你。”
謝遠星:“只是你說的那些話....”
X:“都談戀愛了,對寶寶有幻想很正常,寶寶也很喜歡吧。”
X:“喜歡我迷戀寶寶,對嗎?”
X:“壞寶寶,把我勾上了,又扔到一邊不管。”
是謝遠星喜歡,他才誇。
他下意識的忽略了謝遠星喜歡的是誇獎,而誇獎有各種各樣的方面。
謝遠星嘟囔了一句他才沒有,抿着唇,難為情的說道:“我很笨,你有時候說的那些話,我不知道該怎麽回。”
X:“寶寶一點都不笨的,不用費心思去想該怎麽回。”
X:“我是為寶寶存在的。”
對方撤回了一條消息,那句我是為寶寶存在的一閃而過,變成了,X:“寶寶只要理我就好。”
謝遠星看到了,但沒有追問為什麽撤回,毫不在意那一句。
他眉眼彎了彎,打字道;“先不跟你說啦,我拿着快遞沒法回消息的。”
謝遠星找到自己的快遞,伸手從貨架上拿下來,他要取的快遞盒子不重,只是還要幫高宇飛拿快遞,騰不出多餘的手來。
他一路回到宿舍,走到高宇飛宿舍門口的時候猶豫了一下,沒敲門,帶着快遞箱子直接回到了自己宿舍。
宿舍裏沒有人,沈邊野不知道去哪了,謝遠星也不在意,甚至還松了口氣。
他想到X說過要給他寄頸圈,宿舍裏沒有其他人在,他剛好可以帶着頸圈給男朋友拍照。
謝遠星拿出手機給高宇飛說了一聲,快遞在他這裏,一會兒記得來取。
他也不擔心中途高宇飛就來了,因為高宇飛讓他幫忙取快遞的時候說了下午約了打球,會很忙。
發完消息後,謝遠星把手機放在了一邊,找出了一支沒有墨水的圓珠筆,對着快遞箱上的膠帶戳戳戳戳。
盒子裏面又是一個盒子,包裝很簡單很随意,要是仔細琢磨,還能品出幾分敷衍的味道。
因為那就是個月餅禮品盒,像是中秋節時候吃了月餅,剩下的盒子忘了扔,等到要寄快遞的時候,想起了,廢品再利用一下,拿出來用用。
謝遠星的心裏卻反而松了口氣,這種包裝的盒子,裏面送的禮物應該也不會很貴,嗯,可以收。
他把盒子打開,裏面黑色的頸圈先闖入謝遠星的眼底。
皮革的黑色頸圈冷硬,他拿起來,發現後面扣在後頸的位置的鎖扣,連起來正好是一個金屬的X。
他如果把這個頸圈帶上,這個金屬X就會緊緊貼在他的後頸,貼在Alpha做标記的位置。
冷硬的頸圈不會帶來咬痕牙印,X就是無聲的标記占有。
謝遠星摸了摸那個鎖扣,伸手将頸圈兩端拿起,咔噠一聲輕輕的響聲,脖子上多了一點輕微收緊的感覺。
不會影響呼吸,也沒帶來什麽不适,但就是讓人無法忽略。
盒子裏還有個布袋子,謝遠星把頸圈帶上以後就伸手去拿,裏面用棉花填了填,掏出來是一塊表。
表盤是深藍色的,上面點綴着謝遠星說不上來的材質,金燦燦又星星點點的,很像星空,小小的月亮墜在下面,構成一副星月。
很漂亮,但外面的一圈有點像鑽圈,看上去又不太便宜了。
謝遠星猶豫了一下,沒帶,低頭找手機的時候,宿舍的門被推開了。
方知:“小遠,宇飛說他的快遞在你這裏,讓我幫他拿回去,你...”
他驚愕的看着謝遠星,眼裏慢慢染上驚嘆。
謝遠星是少有的蒼白膚色,黑色很襯他,他人清瘦,脖子也纖細,黑色的皮革扣在白皙柔軟的脖頸上,禁欲卻又像是欲望本身。
謝遠星回頭看他,方知竟然在那一眼裏有點語無倫次,“小遠,你,你不是beta嗎,怎麽帶着這個。”
“你堵在門口幹什麽?”
方知身後傳來沈邊野的聲音,他身量高,視線越過方知可以輕易看到宿舍裏面的情況。
沈邊野伸手握上方知的肩膀,面上平靜,“可以讓讓嗎?”
方知失神的表情一瞬間扭曲了,冷汗層層往外冒,他只覺得肩膀一陣劇痛,像是要生生被捏碎了一般。
甚至不敢說出一句話,下意識的就照着沈邊野的話往後退,沈邊野越過他走了進去,下一秒,謝遠星宿舍的門在他面前嘭的一聲關上。
盯着眼前緊閉的門,方知感到一陣陣的屈辱,可偏偏,他真的不敢再敲門進去。
他又想起了剛剛晃眼在謝遠星手上的看到的那塊表,方知在網上見過,是百達翡麗的星空系列,幾百萬的表就那麽被謝遠星捏在手裏。
打心底裏,他不認為謝遠星能和沈邊野地位平等的談戀愛。
是給沈邊野做情人了嗎。
他們現在在宿舍裏面幹什麽,親上了?還是已經在做了?
宿舍裏的情況和方知想的完全不同,兩個人一個站在門口,一個站在自己的床位邊上,誰都沒有開口。
半響後,沈邊野喉結攢動,聲音低沉着開口:“脖子上戴着的是什麽?”
謝遠星平靜道:“頸圈,不認識嗎。”
沈邊野:“為什麽會戴這個。”
謝遠星:“男朋友送的,他想看我戴。”
沈邊野一步步朝着他走過去,餘燼味的信息素随着他的靠近越發蔓延,他低眸注視着謝遠星,“我信息素紊亂又來了。”
他勾了勾唇,語氣古怪:“你該安撫我了,謝遠星。”
沈邊野伸手解開謝遠星脖子上的頸圈,慢條斯理的像是在拆解一份精美的禮物。
俯身靠近那片白皙的脖頸,在咬上去的前一秒,兀自笑了下,低聲道:“你男朋友知道你戴着他送的頸圈,在被我咬嗎?”
尖牙下的身體在一瞬間緊繃起來,沈邊野卻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興奮。
不是喜歡X讨厭他嗎,現在咬着謝遠星的人,卻是他。
謝遠星痛得吸氣,又因為沈邊野的話感到一陣陣心虛,他抖着手,在沈邊野咬完輕舔傷口的時候,堅定的把人推開了。
“我男朋友是beta,他不會因為這件事生氣的。”他這樣說着,手指卻不自在的攥了攥。
沈邊野眼眸向下,看着被謝遠星推開的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冷笑:“是嗎?”
“那你不如把這件事情告訴他,看他會不會生氣。”
謝遠星抿着唇後退,将距離拉得更大,直到後腰抵上桌子邊緣,“這是我和他的事情,和你沒關系。”
沈邊野嗤笑,“确實和我沒關系。”
“你的beta男友是喜歡給beta帶頸圈的怪胎,你戴着頸圈招搖過市,如果被人誤會我和你的關系,你就完了。”
謝遠星不太高興的蹙了蹙眉:“你不能那麽說他,他不是怪胎。”
沈邊野磨了磨牙,無聲罵了句髒話,還維護上了。
他不悅的敲了敲桌子,“重點是我和你的關系,不能被外面的人誤會。”
“我不希望被人知道我咬了一個beta。”
“下次你戴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記得鎖門,今天是被方知看見了,明天不知道又是哪個張三李四,我和你一個宿舍,這樣其他人很容易誤會。”
謝遠星點了點頭,倒是挺認同:“知道。”
“下次不會了,如果方知問起來,我會說是我男朋友送我的。”
說完,他不理沈邊野,捏着被取下來的頸圈,拿着手機去到了陽臺外面。
沈邊野看着他走進衛生間的背影,知道這是要去做什麽。
把那個勾人得要死的頸圈帶上,拍下來,發給他的beta男朋友。
算了,沒事。
謝遠星是蠢的,照這樣下去沒多久,他就能托X的福,吃到一口甜的。
衛生間裏,謝遠星把頸圈重新帶上以後,對着鏡子拍了一張。
出來後沈邊野不在了,不知道去了哪,謝遠星沒有管,把照片發給了X。
謝遠星:“頸圈收到了。”
“圖片.jpg”
照片是一張對鏡的自拍,裏面的人微微側着頭,手機擋住了半邊臉,白皙的脖頸上是冷硬的黑色頸圈,從鏡子裏,能看到後頸處的金屬X形鎖扣。
X:“漂亮死了寶寶。”
X:“我是第一個看到的嗎?”
謝遠星很坦誠,老老實實道:“不是的,戴的時候方知進來了,他是第一個。”
手機突然嗡嗡嗡的拼命響動起來,謝遠星看着撥過來的vx電話,眼神慌亂了一下,沒有接。
X:“寶寶,接電話。”
謝遠星:“我不方便,就這樣說可以嗎?”
X:“照片都是在宿舍裏拍的,還說自己不方便,小騙子。”
X:“接電話寶寶,我有點生氣。”
手機再度嗡嗡跳着急切的響起來,謝遠星臉上閃過掙紮,深吸了一口氣,接了。
電話那邊的聲音低沉磁性,是個完全陌生的男生,帶着點溫柔的味道:“寶寶。”
謝遠星的神情慢慢放松下來,捧着手機輕輕嗯了一聲,“怎麽啦?”他說。
X:“我送給寶寶的頸圈,為什麽我不是第一個看到的。”
X:“寶寶,我生氣了。”
X:“寶寶不要給別人看好不好,只給我看,只有我能看。”
他聲音溫柔低沉,反複的重複中,卻帶出一種古怪的粘膩感,像是輕柔着纏上人的水草,看似不致命,卻随時能将人溺亡。
像是在示弱請求,卻又步步緊逼,暗藏危險。
謝遠星:“我不是故意的,他推門的時候,我沒有注意。”
X:“沒有怪寶寶,但是寶寶以後可以離那個人遠一點嗎。”
X:“不喜歡他。”
謝遠星覺得好笑,輕聲道:“但你和他不是朋友嗎,還是他把你VX推給我的。”
X:“誰和他是朋友。”
X:“他看到了我的漂亮寶寶,我還不能讨厭他嗎?”
電話那邊的男聲頓了下,悶悶道:“寶寶,不許維護他。”
謝遠星依靠着牆和他說話,小聲的,輕聲的,就像是和男朋友普普通通的煲着電話粥,“沒有維護他呀。”
X:“寶寶,狡辯是個壞習慣。”
謝遠星哭笑不得:“我錯了,不說他了。”
X:“寶寶,不要道歉。”
X:“跟着男朋友說,以後我會離他遠一點的。”
很幼稚。
但謝遠星真的也幼稚的跟着念,“以後我會離他遠一點的。”
X笑了一聲,聲音溫柔:“乖寶寶。”
又被誇了,謝遠星眼裏也漾出淡淡的笑,就聽見X說:“在看寶寶發來的照片,再多拍幾張吧寶寶,這點不夠。”
X:“我的名字貼在寶寶的後頸,就好像寶寶是我的Omega一樣,喜歡寶寶。”
謝遠星抿了抿唇:“我不是Omega。”
X:“我知道,我也不是Alpha啊寶寶。”
X:“抱歉寶寶,沒有拿寶寶和Omega比的意思,beta很好,寶寶是什麽第二性別,什麽就是世上最好的性別。”
謝遠星心底剛升起的一點情緒,悄無聲息的又下去了,一方面覺得這話也太誇張了,一方面又真的被安撫到了,他不太自在,卻又喜歡。
X:“重要的是寶寶帶上這個,像打上了我的标記一樣,是我的。”
X:“我也想成為寶寶的,寶寶,給我定做一個止咬器吧,橫在嘴上的鐵籠,前面刻着寶寶名字的那種,好不好。”
X:“我想試試像Alpha那樣咬寶寶後頸,但是怕寶寶疼,有了這個,我可以不咬到寶寶,但能舔到寶寶的名字。”
這是X第二次提起這件事,像是真的對這個期待無比。
謝遠星想象不到那種畫面,耳根被熱意燒得緋紅,“不要,很奇怪。”
為了防止X锲而不舍的繼續提,他轉移話題道:“你送給我的表,我按寄件地址原路退回去你能收到嗎?”
電話對面一怔,頓了頓才開口,X:“為什麽,寶寶不喜歡嗎?”
謝遠星:“上面一圈都是鑽,太貴了,我不能收。”
X:“我們談戀愛了啊寶寶,你什麽都不要我的,我會覺得自己很沒用。”
X:“而且那個表不貴的,寶寶沒聽過嗎,小鑽石都是碎鑽,不值錢的。”
X:“現在還有人工鑽石了,更不值錢了。”
X:“我家裏條件一般,這麽便宜的禮物也要攢很久才能送給寶寶,寶寶不能嫌棄我。”
他想說戴着吧,萬一以後分手了,這些東西留給寶寶,賣掉的錢算作給寶寶的補償。
想了想,又把這句話咽了下去。
謝遠星不懂鑽石行情也不懂表,看着上面外沿的一圈鑽,确實都是小小的一顆,暫時收着吧,他想,等以後分手了還回去就好了。
他沒有再堅持,眉眼微微彎下去,聲音輕輕,“不會嫌棄。”
“不管你有沒有錢,只要你一直喜歡我,我就永遠喜歡你。”
不知何時已經走到操場上的沈邊野背着牆站着,太陽的餘晖将他的影子拉長。
他似是笑了下,變聲器把他的聲音轉換得很溫柔。
“是嗎?”
“相信寶寶。”
他至親的人在他十八歲确認短命沒救的時候放棄了他,謝遠星隔着虛假的網絡就能大言不慚的對一個陌生人說出類似于——
只要你選擇我,我就永遠堅定的選擇你這種話。
蠢得沒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