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死都不會喜歡謝遠星……
第30章 第 30 章 我,死都不會喜歡謝遠星……
不需要自己動手去把方知背地裏扣在自己身上的帽子扔掉的感覺讓沈邊野很受用, 連信息素不受控時,都變得平和了些。
他的手按在謝遠星的後肩,手掌寬大, 幾乎橫蓋到了謝遠星的半個肩膀,拇指落在了薄薄的肩胛骨上。
随着他靠近,身下的身體漸漸變得緊繃, 肩胛骨也在沈邊野手下顫動。
他像是按住了一只蝴蝶的翅膀。
沈邊野無端冒出了這樣的想法,又忍不住有些想笑, 他覺得謝遠星最像蘑菇,謝遠星媽媽眼裏卻是孔雀,現在又多出了蝴蝶。
一個人,有這麽多面嗎。
再這樣下去,謝遠星一個人就能成為一家動植物園了,到時候看謝遠星一眼,還得買門票。
以謝遠星財迷的性格, 不得樂瘋。
為了防止別人不花錢就能看到, 說不定謝遠星還要蒙個面具在頭上。
草。
沈邊野一下卸了力道, 順勢趴在謝遠星肩膀上悶笑,他笑得實在厲害, 連帶着謝遠星的身體也跟着晃動。
謝遠星茫然, 謝遠星無語,謝遠星疑問:“羊癫瘋了?”
沈邊野趴在謝遠星肩頭, 笑意明顯, 懶懶散散的開口:“說我點好的不行嗎。”
他離得太近, 說話時呼吸都傾灑在謝遠星頸側,有些似有似無的熱意焦灼。
謝遠星被弄得癢,忍不住的想躲, 一邊躲着一邊道:“你還咬不咬?”
Advertisement
沈邊野:“你怎麽不關心我在笑什麽?”
謝遠星擡了擡沉甸甸的肩膀,“我只關心你什麽時候能從我肩上下來。”
“別動。”沈邊野按住他,偏過頭時,唇從謝遠星的頸側擦過。
謝遠星已經習慣了,被咬之前,沈邊野習慣先舔上一口,像吃冰淇淋。
哪怕他抗議,沈邊野也只糊弄過去下次照例。
習慣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就像直到沈邊野舔上後頸,他才反應過來剛剛蹭到的地方是頸側,靠近喉結的位置。
應該是無意的吧。
謝遠星沒多想,後頸的皮膚傳來一陣濡濕,熱熔熔的舌頭舔過,惹來他一陣陣的感官戰栗。
無論多少次,他都控制不了這個時候的身體顫抖。
像被叼在狼嘴裏是食物,不安地瑟瑟發抖。
他靜靜等待着皮膚被利齒穿透的那一刻,身後的沈邊野卻遲遲沒有咬下去。
謝遠星:......
他抿了抿唇,帶着幾分費解,“一定要我問了你在笑什麽,你才可以給我一個痛快嗎?”
“或許你有聽過,殺生不虐生嗎?”
沈邊野被他氣笑了,磨了磨牙:“我有這麽小心眼?”
他沒給謝遠星回答的機會,大概也是不想聽到他認為是嚴重抹黑自己形象的話,半點停頓也沒有,直接道:“我覺得這個姿勢不好。”
謝遠星不知道兩個人一前一後站着的姿勢哪裏不好,但還是好脾氣道:“那你想換什麽姿勢。”
這和海膽努力進化出一身刺,就是為了方便人類吃的時候不用拿碗有什麽區別。
不僅要被吃,還要考慮自己怎樣能方便入口一點。
有錢真好。
謝遠星感嘆着,扭頭卻見沈邊野松開他後面色古怪的站在原地。
沈邊野在看他,也在看手邊的椅子。
為什麽不能,他坐在椅子上,謝遠星坐在他腿上,不行,太親密了。
讓謝遠星誤會了,就不好了。
他第一次在謝遠星面前暴露出易感期不穩定時,尚且還能把人壓在桌子上,亵|玩似的拍拍謝遠星的屁股。
現在不知道多少次後,反而變得中規中矩。
過多注射的抑制劑讓他情緒沒那麽焦躁,大腦也一直保持着理智。
這個條件是沈邊野答應的,之後的每一次他也都照做了,此時的垃圾桶裏都還有三根空掉的抑制劑針管。
但現在,餘光看着手邊的椅子,沈邊野隐隐有些說不出的....可惜。
立在原地當了半天木頭人的謝遠星轉身的時候都感覺自己有點腳麻,他表情也有點麻,問向這位大少爺,“還咬嗎?”
沈邊野看着他說話時不自覺滾動的小巧喉結,腦子裏突然冒出一個很莫名其妙的想法:
反正謝遠星是beta。
那處後頸的位置本就沒有腺體,他咬謝遠星只是為了欺騙自己的信息素。
那....
咬哪裏不是咬?
沈邊野垂眸,看向謝遠星喉結的視線越發專注,他身量比謝遠星高出一個頭,伸手能輕而易舉的扼住謝遠星的喉嚨。
敏|感小巧的喉結在指腹下滾動,沈邊野忍不住手上帶了點力,微微摁了摁。
“我可以咬這裏嗎?”
他問着,低聲的,溫和的問着,甚至隐隐算得上是一個請求。
謝遠星被半掐着喉嚨,雖然不痛,也沒有窒息感,但命脈被人掐住的感覺都會讓人本能的不安。
他卻沒有後退,而是看着沈邊野,同樣輕聲說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沈邊野:“合同上寫了,我可以咬你的脖子,這裏也是脖子。”
謝遠星一時間有點啞口無言。
他的沉默在沈邊野眼裏成了默認,沈邊野忍不住湊近的同時,自己也随之緊張起來,“我會輕輕的,不會很疼。”
雖然謝遠星知道沈邊野不可能咬死他,但在沈邊野靠近那一刻,還是渾身緊繃起來,下意識就要伸手去推。
“不行,不能咬....唔....”
他推拒的手被沈邊野強硬的握住,整個人被半壓在牆上,露出脆弱的脖頸。
下一秒,沈邊野咬了上來。
有點疼,但很輕微,與其說是咬,不如說他的喉結被整個含住了。
沈邊野含着那枚小巧的喉結,輕輕啃咬舔舐着,喉結會動,他的唇也跟着輾轉,将那點脆弱的喉管慢慢染上他的味道。
他想到了止咬器。
又或許不用止咬器。
只要謝遠星顫抖着把喉結遞到他嘴邊,他蠢蠢欲動的尖牙就帶上了枷鎖。
不敢用力,不敢咬,只能用舌頭舔着解饞,含着喉結,嘴也合不上,口水會順着唇角留下,把謝遠星打濕,染上他的味道。
謝遠星不知道他腦海裏有着怎樣的想法,眸子顫抖着,止不住的掙紮。
喉結被人含着嘴裏的感覺太過怪異,他整個人像是觸電一般,連腰身都在發麻,“不行....沈邊野,松開...松開。”
他的兩只手都被舉過頭頂按在牆上,肩膀被沈邊野的肩膀壓住,連掙紮都顯得微弱。
身體和手都動不了了的時候,下意識就伸了腿。
沈邊野躲得及時,那一下的餘力重重蹭過時沒有痛感,謝遠星的掙紮反而讓人爽得頭皮發麻。
他眼神一下沉下去,一只手捉着謝遠星的兩只手,一只手撈起謝遠星的腿就要往身上帶。
這個姿勢太過詭異又危險,哪怕謝遠星沒吃過豬肉,也知道不對,他再顧不得什麽,伸腿就開始蹬,“沈邊野!放我下來。”
“你信息素不濃,別在這裏發瘋!”
沈邊野喘着粗氣放開了他,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說道:“這周末和我一起去醫院檢查,看看你對我的治療效果如何。”
“以後,等我的信息素紊亂好了,你就從宿舍搬出去。”
他的情況越來越不對勁了。
如果不是謝遠星口中的信息素提醒了他,被他掐住的謝遠星的腿,就會被他帶到自己腰上。
那是什麽姿勢,成年人不會不懂。
謝遠星揉了揉已經被掐出一圈紅痕的手腕,随意的開口應了,“好,周六去嗎?還是周日。”
“等你信息素紊亂好了,不用你說,我也會搬出去的。”
他最開始換寝室的申請直接被輔導員打回了,想着合同的事情,謝遠星也沒有再堅持。
如果等沈邊野信息素紊亂好了,輔導員還是磨磨蹭蹭不願意給他換,他只有想辦法追在輔導員身後跑了。
而如果那時候已經大二了,他也可以搬去校外住,大二的課程也不少,但在周末要參加的簽到,打卡什麽亂七八糟的活動沒那麽多,他就可以找個家教之類的兼職。
不僅能補上房子的房租,還能額外多一筆收入。
謝遠星心裏的規劃已經去到老遠了,突然聽見沈邊野開口問道:“你要怎麽才能開心呢,謝遠星。”
?
啊?
話題跳躍得太快,讓謝遠星腦子裏的想法空了一下,沒反應過來。
沈邊野:“你嘗起來,是放久了的檸檬水的味道。”
那我的喉結難道是檸檬嗎?
謝遠星腦子裏幽幽的冒出了這句話,忍了忍,沒說。
他知道沈邊野用嘗能嘗出他的情緒,這種奇怪的能力難以解釋,他只能理解成Alpha中SSS級體質的異類就是了不起,發病都病得與衆不同。
剛剛沈邊野折騰他,現在...
謝遠星唇角偷偷摸摸翹了翹,神情緊跟着黯淡了下來,說道:“以前,我吃到稻香村的雪花酥就會心情好。”
沈邊野拿上桌上的手機,扔下一句就出了門,“好,等我。”
速度快到謝遠星甚至沒來得及多說一句。
A大理工學院在新城,謝遠星沒逛過A市,但稻香村這類更受老年人歡迎的糕點,他雖然不知道A市有沒有,但至少在新城他是沒見過的。
等沈邊野出門十分鐘以後,再和他說吧。
謝遠星唇角微微翹着,眼睛亮亮的,轉身就去到自己的座位上寫今天的作業。
他注意着時間,看着差不多了,用手機給沈邊野發了一句:“你不用去買了,新城這邊沒有的。”
又很不走心的說了一句抱歉,“抱歉,剛剛忘了。”
他不會因為一個糕點就擁有好心情,理由都是他随便說的,沈邊野去買,也注定是無用功。
銀藍色的布加迪駛出大學城車道,超跑踩着限速的邊緣碾過無人的路段,一路往新城的邊緣開去。
導航上定點的稻香村,一百八十二公裏的距離在油耗指針的跳動中一點點縮小。
現在是晚上的七點二十分,沈邊野查的時候看到的是稻香村九點半關門,運氣好的話,他能趕上。
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握着方向盤,食指随着眼前紅綠燈一秒一秒的跳轉不斷敲擊着方向盤邊緣,沈邊野臉上沒有什麽表情,在時間耗盡的最後一秒踩下了油門。
時間一點點過去,謝遠星寫完了一張卷子才發現沈邊野沒有回他,他看了一眼他和沈邊野空空的聊天界面,伸手從列表裏删了。
大少爺應該是知道被耍了,脾氣上來不回宿舍了。
他沒打算多問,起身去了接了一杯水。
晚上九點,謝遠星拿出來耳機聽英語,低頭在題冊上寫寫畫畫。
沈邊野壓着煩躁,失了風度的不斷按響喇叭,催促着眼前闖紅燈的行人過去。
晚上九點二十五,謝遠星聽完了一篇長聽力改了錯,咬着筆尖開始寫作文。
沈邊野将車停在路邊,匆匆下車跟着定位跑起來。
晚上九點四十,謝遠星在給他的英語作文收尾,“.....It is the time you have wasted for your rose that makes your rose so important。”
沈邊野叫住了正在收拾店面的售貨員,“給我打包一份雪花酥,謝謝。”
售貨員笑着道:“只剩下最後一個雪花酥了,除了這個還要點其他的嗎?”
沈邊野看着玻璃櫃裏所剩不多的糕點,“全都給我包起來吧。”
售貨員眼睛亮了亮,拿起盒子就開始給沈邊野打包,“一共是八百九十七元,優惠後算您八百九可以嗎?”
沈邊野掃碼付了款,提着五個盒子回到了車上,手腕上的機械腕表顯示着時間,十點十七分。
開車回去又要兩個多小時,等到了學校,大概已經是十二點或者淩晨一點的事了。
來回四個多小時接近五個小時的時間,好似也沒有多長。
只是當車快開到學校的時候,沈邊野盯着副駕駛座上的五大盒稻香村,遲鈍的反應過來似乎不太對。
先不說謝遠星一個人吃不吃得完。
就說這五盒放到他面前,以謝遠星那個對他好點兒就容易誤會的性格,不得把謝遠星感動死?
一感動,喜歡上他怎麽辦?
沈邊野伸手将有雪花酥的那一盒拿出來單獨放着,伸手給周超打了個電話,“在哪,給你送吃的。”
周超受寵若驚,“這麽好?我就在我學校裏,你來吧。”
周超的學校裏A大理工學院很近,都在大學城這一片,這也是他倆沒事就混在一起的原因。
“校門口等我。”
沈邊野撂下一句就挂了電話,車掉了個方向,往周超在的工商學院跑去。
車停在工商學院校門口,晚上十二點多,學校門口冷清的只有幾盞夜燈,和守在冷風裏的周超。
“終于來了,你知道外面風多冷嗎。”周超打開副駕駛的門準備坐上去,就被堆起來的禮盒驚到了。
“這都什麽東西。”
沈邊野:“糕點,全給你了。”
周超丈二和尚似的,摸不着頭腦,問:“你大半夜帶着四盒糕點幹什麽?”
他看到沈邊野身後的一盒,改口道:“五盒。”
看到那一盒,周超人精似的,頓時就明白問題就在沈邊野身邊那一盒身上,“你那一盒給誰的。”
沈邊野沉默了。
車門開車,冷風呼呼往車裏灌,他涼涼的開口,道:“謝遠星想吃。”
周超拖長聲音來了一句,“噢~謝遠星的想吃。”
“你去哪買的?”
沈邊野冷冷道:“你別管。”
“拿着你的糕點,把我車門關上。”
周超也不走了,也不嫌棄風吹得冷了,就守在門口掏出了手機,搗鼓了一下。
頓時,黑夜的路燈下,校門口,車旁邊,響起一道響亮的聲音:“準備出發,全程一百八十公裏,大約需要兩小時二十分。”
沈邊野:......
周超:......
後者震驚了,“你他媽跑一百八十公裏,就為了給謝遠星買個糕點?”
周超想了想,卡殼了一下:“不對不對,還有回來的路,我靠,三百多公裏,你瘋了?”
沈邊野啧了聲,“他不高興,很影響我的信息素。”
周超:“那你完全可以随便叫個人去買啊,你自己開五個小時的車,你不累得慌?”
沈邊野一頓,“忘了。”
周超:“那你給他買,你給我幹什麽?”
沈邊野又是擰眉,“給他太多,他以為我很重視他怎麽辦?”
周超想起了那個表情包,很符合他的心情:地鐵、老人、看手機.jpg
當了十幾年的朋友,他第一次覺得自己不是很懂沈邊野的腦回路。
噢,也不是第一次了,沈邊野幹出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只是每次都能讓周超有新的震驚。
導致他總感覺是第一次。
他不理解,幹脆也不摻和,只道:“其實....你也可以把多餘的分給你親愛的同學們。”
沈邊野:“....忘了。”
光想着不能讓謝遠星看到去了。
他大手一揮,“你拿走吧,送給你親愛的同學們。”
周超:“你現在去哪?回學校叫謝遠星吃糕點?”
他看了眼時間,“大晚上,淩晨一點,吃糕點?”
沈邊野冷眼掃了他一眼:“我不是傻子。”
周超對這個問題持有懷疑,但很聰明的沒問。
而是道:“那你跟我走吧,把我送回屋去,你就在我那對付一晚上得了。”
“你別說,我被老師留到現在,正累得不想開車回去,準備在學校宿舍将就一晚,你就來了。”
他一邊說着,一邊把座位上的東西往後放,啧啧道:“超跑就是麻煩,只有兩個座位,想騰個地都費勁。”
“你不是不開這輛車了嗎,怎麽又開出來招搖過市了。”
沈邊野懶得理他,看着他折騰,大爺似的也不搭把手。
等周超坐上去,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心裏的八卦欲,好奇的問道:
“我說,你費這麽大勁就為了給謝遠星買個糕點,真是因為信息素?”
沈邊野:“有屁就放。”
周超:“....”
他頓了頓,“你不會是喜歡上謝遠星了吧?”
“男beta可生不了孩子,你爸那關過不了。”
沈邊野轉過頭看了他一眼,冷笑;“我喜歡誰,和老不死的沒關系。”
周超正一驚,就聽到沈邊野繼續說道:“但謝遠星?”
沈邊野視線看向遠方漆黑的夜幕,嗤笑道:“我死都不會喜歡謝遠星。”
“我就是看他可憐而已。”
他唇角挑了挑,似是在笑,又像是沒有:“短暫的合同期間,他能治我的病,我也該對他好一點。”
“謝遠星其實還不錯,學習成績好,身上有股韌勁,長得也好看,還會彈琴,如果不是因為我咬過他,還有合同這回事,我們說不定能成為朋友。”
周超捋了捋這個邏輯,又不懂了,“有合同,不也可以成為朋友嗎?”
沈邊野:“你反反複複去咬一個你不喜歡的beta,你不尴尬嗎?”
“而且謝遠星很容易心動,他喜歡上我怎麽辦?”
周超覺得沈邊野過于自信了,想想沈邊野的身家,又看看旁邊這張帥得沒死角的臉,又覺得也不是沒可能。
況且沈邊野還反複強調了謝遠星很容易被感動,應該是知道些什麽。
沈邊野:“我不是你,這個也釣着,那個也勾着。”
“沒可能的事,就不要給人希望。”
拉踩?周超呵呵一笑,“自大狂。”
車往遠處開去,銀藍色的尾翼沒能闖入宿舍裏熟睡的人的夢裏。
第二天早上謝遠星起來的時候,桌上擺着一盒稻香村的糕點。
他有些驚訝,伸手将盒子打開,正中間的位置是唯一的一個雪花酥。
宿舍的門被推開,沈邊野表情平淡,随意道:“你說的稻花香位置太遠了,昨天晚上我讓人去買了,今天早上才送來。”
Alpha的體質讓他此時渾身上下看不出半點昨天晚上三點才睡的樣子,黑色的大衣将他身形襯托得颀長筆挺,身上帶着的淡淡香水味,沒有風塵仆仆的味道,反而像很好的休息了一晚。
謝遠星還沒刷牙,伸手又把蓋子扣上了,“替我跟高叔說聲謝謝。”
高叔,是經常來給他們送營養餐的人。
謝遠星還帶着點困倦,慢吞吞的去陽臺刷牙,一邊走,一邊道:
“我一會兒吃吧,但是先說好,現在已經沒有昨晚上的情緒了,吃了可能也不能冒出開心的味道。”
沈邊野懶洋洋的靠在門框邊上,看着他洗漱。
聞言啧了一聲,也反應過來了。
開了四個小時車得知自己受騙了,半點不惱是不可能的,沈邊野說話也沒了遮攔。
他聲音慵懶,開口道:“啧,小騙子。”
“下次再騙人,給你嘴巴上套口|球。”
“噗!”謝遠星驚駭得直接将嘴裏的漱口水噴了出來,扭頭震驚害怕的看着沈邊野,喃喃道:“我不敢了。”
太變态了,真惹不起。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