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讓星星登臺

第31章 第 31 章 讓星星登臺

稻香村的糕點沈邊野買的多, 那東西保質期較長,一大盒禮盒裝的擺在謝遠星的桌子上,擺了好多天都還在那裏。

“謝遠星, 你,哎,這啥, 稻香村?”

高宇飛和他同宿舍的學長一起過來串門的時候,一眼就看到謝遠星桌上的稻香村禮盒, “我都好久沒吃到這東西了。”

“你在哪買的?”

謝遠星将盒子打開,大方的分享給高宇飛,“高叔買多了,沈邊野送給我的,嘗一個嗎?”

沈邊野經常送人東西,他這樣的回答不會引起別人過多的好奇。

見高宇飛拿了,又将盒子遞到那位跟着高宇飛一起來的大二學長面前, 說道:“學長也吃吧。”

身後坐在椅子上的沈邊野懶洋洋地打着游戲, 對謝遠星分着他五個小時專門買回來的糕點沒有反應。

只在聽到那聲學長時用餘光看了眼進來的人, 又輕慢的移開,繼續盯着屏幕操作着游戲人物。

那人拿着稻香村的糕點湊到了沈邊野跟前, 笑嘻嘻道:“沈哥, 你不搞開箱了嗎,讓我整一把呗。”

“上次老二開出的金你都送他了, 羨慕死我們了。”

那個金, 雖然不是超稀有的東西, 但老二轉手一賣,也能賣一千五。

沈邊野冷着臉按下鼠标,一槍秒掉了對面的人, 淡淡道:“沒錢買箱子別擱你爹這裏來乞讨。”

“要開自己買。”

隔壁寝室的老三讪讪的笑了下,“爹,沈爹,今天火氣怎麽這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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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什麽玩笑,開一次箱子就要十多塊,想抽出東西來一百個箱子都只是灑灑水,完全不夠看的。

都是學生,除了沈邊野這樣的,其他人哪有那麽多錢去開。

那邊謝遠星被高宇飛叫了出去,沈邊野餘光看見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出了門,眼底染上一層浮躁,人還坐在位置上,游戲手法卻逐漸變得暴躁起來。

他記得高宇飛的信息素味道,難聞的海鹽,謝遠星什麽都聞不到,總是會帶一身味回來。

因為高宇飛性格熱情,開朗,總喜歡去勾肩搭背,謝遠星是beta,高宇飛不會像對Omega那樣保持距離。

難免會惹上,一點點而已,正常人之間的接觸無可避免的。

況且不是故意是沾染的話,這點味道淡的幾乎聞不到。

這很正常。

這沒什麽。

是他的信息素紊亂才能聞得那麽清楚。

這很正常,高宇飛熱情爽朗,謝遠星也應該交點朋友。

這沒什麽,都是Alpha和beta之間正常的接觸,謝遠星是beta,他什麽也聞不到。

只是把他買回來的糕點分給高宇飛了而已,他還送了四盒給周超。

謝遠星是beta。

他什麽也聞不到。

“砰!!”

槍響的聲音從上萬元配出的音響裏爆開,沈邊野面色陰沉,看着屏幕裏的畫面暗下去,猛地扔了鼠标。

在旁邊看着的隔壁老三心裏七上八下的打鼓,有點後悔自己挑這個時間過來了,他還有正事兒要說,是說還是不說啊。

猶豫了下,道:“導員說過兩天會有個企業家來學校捐款,讓你作為禮儀隊牌面一起去接待一下,她找不到你人,讓我來宿舍看看你在不在。”

沈邊野眉頭一皺,“我沒加入學校禮儀隊,怎麽就成牌面了,讓我去?”

老三道;“你帥嘛,學校裏都覺得你是校草啊,禮儀隊那些Alpha裏沒一個比你帥的。”

他嘿嘿一笑:“禮儀隊裏Omega老好看了,到時候萬一活動結束以後他們叫你去聯誼活動的話,能不能把兄弟們帶上。”

沈邊野敷衍的應付道:“我現在去找導員,聯誼有沒有再說。”

他拿起桌上的手機起身,大步走出了宿舍,留下隔壁寝室的老三茫然的看着空下來的寝室。

不是,他是這個寝室的嗎?

怎麽這個寝室的都走了剩他一個外人站在這了?

沈邊野剛走出寝室就在走廊右手邊的角落看到了那兩個人,靠得很近,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電梯在左邊,沈邊野走向了右邊。

他經過那裏,說話的兩人話頭同時停下,沈邊野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皺,開口道:“你們在這裏幹什麽?”

謝遠星沒說話,高宇飛則是尴尬的笑了下:“我問他一點事,沈學長這是?”

沈邊野淡淡道:“去找導員,今天還沒運動,想着走樓梯下去。”

等沈邊野潇灑的從兩個人面前走掉,高宇飛才有些似懂非懂的贊嘆道:“你說,怪不得人家是校草呢。”

“就這個保持身材的勁頭,電梯不坐走樓梯,随時随地都要鍛煉。”

謝遠星小小的翻了個白眼,道:“你不用來調和我和方知的關系了,我們不是一個寝室的,本來也不用勉強相處。”

他習慣無視讨厭的人,這一周多時間下來,更是把方知無視了個徹底,應該是後者又對高宇飛說了什麽,高宇飛才想着來調解一下。

被謝遠星讨厭的人很多,被謝遠星很讨厭的人有幾個,被謝遠星讨厭到惡心的有一個。

方知就在很讨厭這項分類裏面。

一旦邁入很讨厭的行列,謝遠星就真的能不給對方任何眼神,不會後悔,也不會後退。

“我還有作業要寫,不跟你說了。”

高宇飛無奈:“哪有那麽多作業啊,偶爾也還是要放松放松啊。”

謝遠星:“要準備英語六級考試,計算機考試,還有一個數據測...”

“等等等等!”高宇飛緊急叫停了他,“怎麽就英語六級了,四級都還12月才能考吧。”

謝遠星:“我做過英語四級的卷子,我确定我可以過。”

線性代數一來就在大一難到了他,但在這些方面謝遠星還是很擅長的。

高宇飛:“....所以就開始準備六級了?你怎麽不連雅思托福一起準備了。”

謝遠星眨了眨眼睛,略顯無辜:“雅思托福成績只有兩年有效啊。”

高宇飛服了,心力交瘁的擺擺手,“你走吧,讓我一個人當混吃等死的廢物。”

謝遠星點了點頭,愣是說走就走。

如果可以的話,他也想混吃等死,但他只有在這裏成績好,考得證足夠多,才能在畢業拿到大廠的工作機會。

賺很多很多錢,買回他的家。

......

另一邊,辦公室裏。

沈邊野頭疼的看着眼前的輔導員,“導員,我不是儀仗隊的,也不是禮儀隊的,這活我幹不了。”

他們班的輔導員是個Omega,留着一頭長頭發,是個溫柔知性的中年女人,聞言笑着說道:

“怎麽幹不了了,你要出去給我們A大理工撐門面啊。”

有了一年的相處,她也知道大部分時候沈邊野作為學生都還是很聽話的。

沈邊野悠悠道:“真不行導員,我當不了門童。”

輔導員哭笑不得:“怎麽說話呢,意思是其他禮儀隊的同學們都是門童?”

沈邊野啧了聲,沒承認也沒否認,開始慢悠悠的和導員磨嘴皮子。

辦公室裏還有一個老師,正在電話裏和人商量着到時候安排一個小型的接待演出,聽到鋼琴表演的時候,沈邊野擡眼看了過去。

輔導員還想說點什麽,沈邊野突然道:“這樣吧,我推薦一個上臺表演鋼琴的人,你們讓他上,我就去當門童去。”

打電話的老師和輔導員都驚了下,一齊看向沈邊野。

等沈邊野從辦公室回來的時候,謝遠星帶着耳機在聽英語。

上床下桌的設置讓桌子那一方亮度有限,為了看得更清楚,一般都會在桌上擺個燈,或是在床板下面,桌子頂上,粘一個長條形狀的臺燈。

謝遠星用的是上屆遺留下的“遺産”,牢牢粘死在上面的長條形的臺燈。

他低着頭寫着卷子,白熾燈的光從他頭頂照下,發絲根根好似發着光,黑色的淚痣在眼下讓他的臉不顯得那麽蒼白,卻又搖曳起欲望的深黑色彩。

沈邊野隐隐開始期待起來,這個人在舞臺上發光的樣子。

會像孔雀嗎,還是比孔雀更漂亮。

灼熱到如有實質的視線讓謝遠星不得不擡頭看過去,他取下耳機,問道:“明天周六,要去醫院檢查嗎?”

沈邊野略微不爽的挑了挑眉,道:“暫時不用了,我要去禮儀隊。”

謝遠星沒問去幹嘛,沈邊野卻朝着他走過來,高大的身形站在他身後,手臂伸長撐在桌前時幾乎将他整個人圈在椅子裏。

“謝遠星,讓我聞聞。”

聞什麽?

謝遠星還沒來得及開口,沈邊野就貼上了他頸側,鼻梁蹭過他的肌膚,呼吸傾灑在上面。

沈邊野聞到的是謝遠星的皂角味道,還是那個牛奶味,聞起來很香,像是能劃過喉嚨的奶香。

但沈邊野知道,一旦自己舔上去,嘗到的就不是這股牛奶的香味。

謝遠星是個吝啬的騙子,不肯讓他吃到一點甜頭。

沈邊野眸色閃了閃,起身站了起來,算了,至少沒有聞到那股難聞刺鼻的海鹽味。

還算謝遠星有乖乖的。

謝遠星坐在座位上,小臉寫滿了茫然,不懂沈邊野回來先在他身上聞一聞,再去打游戲是什麽奇怪的行為。

他是什麽貓嗎?

是被吸了嗎剛剛?

謝遠星欲言又止的扭頭看向沈邊野,在後者快要看過來時又飛快的收回了視線。

......

同樣是宿舍,高三宿舍裏零星幾個學生趁着懶洋洋的躺在床上,準備休息一會兒,晚上的晚自習接着去接受知識劈頭蓋臉的澆灌。

謝卓武沒躺着,拿着手機反複刷着A大理工學院的論壇,頁面上都是一些不相幹的內容,越刷他心裏越煩。

論壇上說謝遠星被包養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很久,之後無論他怎麽找,都看不到任何新消息了。

謝卓武點開日歷看了一眼,高三的課程多,假期根本沒有。

最近的假期都草他仙人的到過年去了!

過年謝遠星絕對不會回來,只有他去,他去找謝遠星。

謝卓武又再度打開和謝遠星的聊天界面,鮮紅的感嘆號無聲的宣告他被拉黑這個事實。

他臉上的表情扭曲了一瞬,寄人籬下的白眼狼,憑什麽敢無視他。

他被拉黑太久了,他要忍不了了。

此時對床想提醒謝卓武把手機收起來別被宿管發現了的學生,看到他的神情驚了一下,那樣猙獰的神色,竟然有幾分吓人。

頓了一下,才道:“最近這段時間宿管會在門口小窗那裏檢查,你還是把手機收起來吧。”

謝卓武擡頭,對他擺擺手,“知道,謝了,我去廁所。”

平和爽朗的樣子看不出半點剛剛的陰沉,大步走進廁所後,沉着臉給他媽發去了消息。

“媽,給我轉1000塊錢,我下周去找謝遠星。”

對面回得挺快的,發的語音,身後聽着還有洗麻将的聲音,“錢錢錢,你整天就知道找我要錢,不知道現在家裏什麽情況啊?”

“再說了,你去找那個瘟神幹什麽?”

“克死了爸克死了媽,還克我們一家人,要找他,等他畢業了上班了再找,讓他給我們家拿錢,不然白養他六年了。”

謝卓武想到了那個帖子上說的包養,想說現在就能找謝遠星要錢,又不确定是不是真的,猶豫了一下,沒提。

而是道:“那你給我轉500,學校要交資料費。”

謝卓武他媽,吳秀麗轉了錢,念念叨叨發過來一大話:“哎呀你們學校真是,這樣那樣的費用也太多了,要不是你高三關鍵時候,我非要去找你們老師鬧,錢轉給你了,你要好好學聽到沒...”

謝卓武聽了一半就沒聽了,回到床鋪上躺着,盯着上鋪生鏽的鐵架,琢磨着五百塊錢坐綠皮火車去A市。

沒有假,他就翹課去。

他和他媽想得不一樣,謝遠星考上了好學校,等謝遠星畢業了再去拿捏他就太晚了。

就要趁着現在,趁謝遠星的學歷沒法換成錢的時候,趁着謝遠星投鼠忌器的時候。

一個可憐蟲也敢無視他?他要去看看謝遠星什麽情況。

如果真是被包養了....媽的,那也要先回報他們家。

.......

謝遠星的課又多又密,周末也被他用來學習,一周中,唯一能稱得上放松時間的,竟然變成了後面選修的鋼琴課。

上頭音樂老師講着課,下面謝遠星撐着腦袋發呆放空,旁邊惱人的蠢笨室友時不時戳戳他的手臂,問他五線譜畫對沒。

大學的課都是兩堂是一門,一節課下了課,臺上的音樂老師突然開口道:“謝遠星跟我來一下。”

謝遠星唰的一下擡起了頭,滿腦子都是糟了糟了。

旁邊的沈邊野給他讓地方讓他出去,幸災樂禍的開口:“仗着自己會鋼琴開小差吧,還不理吧。”

“收拾收拾準備去挨罵吧。”

謝遠星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飛快地瞪了他一眼,然後悶着頭跟着音樂老師走出了教室。

音樂老師開口,問道:“我這幾次看你上課,都不是很認真,交上來的作業又都沒錯,你會彈鋼琴嗎?”

謝遠星不知道是該點頭還是搖頭,想了想,點了點頭,“會一點。”

音樂老師像是松了口氣,又道:“鋼琴考過級嗎,幾級?”

謝遠星這次搖了下頭,音樂老師卻帶着他到了走廊那邊的琴房,刷了卡進去,說道:“我給你看個譜子,你看能不能彈出來。”

她将一張印着曲譜的A4紙遞給謝遠星,謝遠星看了看,把它立在樂譜架上,在音樂老師面前彈了一遍。

這譜子不難,雖然謝遠星是第一次上手,也只有最開始有點生澀不熟練,彈着彈着就漸漸流暢起來。

音樂老師在旁邊笑眯眯的拍了拍手鼓掌,語出驚人道;“過幾天有個小型的校內表演,到時候你去給要唱歌的同學做鋼琴伴奏可以嗎?”

什麽?

謝遠星聽懵了,結結巴巴道:“老師,我,我應該不太行吧,要不讓別的同學去呢?”

音樂老師搖了搖頭:“就你了,你到時候作為大一新手代表團之一去,時間突然,要找一個會彈鋼琴形象還過關的不好找。”

“還是說,要我跟你輔導員說,再讓你的輔導員跟你說,你才能同意?”

“這是代表學校的形象,這個機會來之不易,你要好好珍惜才是。”

不可能吧,A大理工學院好歹也是全國第一梯隊的那批學校之一,想在大一裏找個會彈鋼琴的,不是容易得很嗎?

謝遠星想拒絕,但音樂老師顯然不準備給他拒絕的機會,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讓他回教室去。

鋼琴教室裏,沈邊野坐在外面,看他來了也不讓開,而是道:“怎麽樣,被罵了嗎,說出來我笑笑。”

快要到上課時間了,教室裏大多數人都坐下了,謝遠星抿着唇,說道:“能不能讓我進去說。”

沈邊野沒起身,長腿一蹬,将椅子往後挪了點距離,但不多,因為後面就抵着牆了,“進去吧。”

他和鋼琴之間的距離明顯不夠一個人過去的,謝遠星想要進去,要麽從他腿上跨過去,要麽從他身上蹭過去。

謝遠星看了他一眼,不确定他是不是故意的,但上課鈴聲就要打響了,只有擡腿跨進去。

清瘦的身體在沈邊野懷裏短暫的蹭過,擠進了座位裏面。

沈邊野神色如常,說道:“怎麽不說音樂老師叫你去幹什麽了。”

“被罵得不好意思開口?”

謝遠星搖了搖頭:“不是。”

他神色也頗為費解,開口道:“讓我去過幾天的小型表演上去彈鋼琴伴奏。”

“好奇怪,為什麽會讓我去。”

沈邊野慢悠悠道:“走上音樂老師慧眼識珠發現你是音樂天才的劇本了嗎,還是千裏馬和伯樂?”

他悶笑着發出一聲低沉的字音,“嗯?小馬駒?”

謝遠星沒忍住,白了他一眼,自顧自的郁悶去了。

旁邊的沈邊野趕在老師走進來前一刻,說道:“怕什麽,反正你會彈。”

“至少從我的角度來看,你的水平還不錯,能贏得掌聲。”

謝遠星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麽,跟着音樂老師走進來的腳步,把視線也移到了那位老師身上。

......

校外,謝卓武一直等到最後一節課放學,向路過的人借了手機給謝遠星的號碼打通了電話。

還在教室裏聽着音樂老師讓他這段時間內要勤加練習的謝遠星看到陌生的號碼,沒多想,直接接了。

令人生厭的聲音從裏面傳來,讓謝遠星整個人臉色頓時陰沉了下去。

謝卓武:“謝遠星,哥,我在你學校門口。”

“你是自己出來接我,還是我大喊謝遠星在哪,我哥在哪,然後被人圍觀,你再來接我?”

考出來以後,謝遠星就想過,自己會再度見到謝卓武。

但不是現在,不是在這裏。

應該是在法庭上,在他畢業以後,不會因為那家人來鬧有可能面臨被迫休學的情況,應該在那時候。

現在不是周一嗎?

謝卓武為什麽會在這裏?他不應該在學校嗎?

以謝卓武的性格,他能找到這裏來,就必定不會那麽輕易的走。

謝遠星心一點點沉了下去,有個冰冷慌亂的聲音在問:

他該怎麽辦?

他從教室走出去,和等在門口的沈邊野視線相對。

沈邊野正要叫他小馬駒,卻突然發現謝遠星的臉色不對。

很蒼白,不正常的蒼白。

他眉頭緊皺着,下意識伸手去碰了碰謝遠星的臉,頓時臉色跟着難看起來:“怎麽這麽涼?”

沈邊野是想讓謝遠星獲得掌聲,建立自信,但如果上臺表演會讓謝遠星這麽害怕的話……

他的思緒被謝遠星打斷。

謝遠星:“沈邊野,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沈邊野愣了下,看着眼前的人。

那個習慣了低着頭,縮在角落裏,骨子裏的脊背卻比誰都直的陰郁蘑菇拉着他的衣角,在向他求助。

力道很輕,他只需要稍稍動一下,就能将衣角從謝遠星手裏抽走。

沈邊野知道,他甚至不需要直接拒絕,只需要抽走這點衣角,謝遠星就再也不會開口。

所以他把聲音放得很輕,甚至比謝遠星還要輕,像是害怕一點說話的力道,就能讓這片衣角偏離。

“你說。”沈邊野道。

謝遠星垂眸:“我表弟來了,在校門口,但我暫時不想見到他,你能不能幫我把他弄走?”

沈邊野聽了,答應得異常痛快,“好,我這就去。”

他正愁沒辦法去找謝遠星那個雜碎表弟,對方竟然還敢找上來。

沈邊野笑了下,眼裏的笑意冰冷,帶着戾氣,他不僅會把人弄走,還會“好好的照顧”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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