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沈邊野:其實謝遠星也有……
第36章 第 36 章 沈邊野:其實謝遠星也有……
KTV內, 身材高壯的男人看着走來的人招了招手,“來了,坐。”
周超興趣缺缺, 到了位置上一屁股坐下,“三個大男人,還都是Alpha, 出來純唱歌?”
“這都約的什麽破地方。”
沈邊野不知從哪裏走了出來,懶懶散散坐下, 道:“沒打算約你。”
盧強:“聽說你也想參與,給你個參與的機會。”
周超點了支煙,皺着眉往後一仰頭,“參與?參與什麽。”
沈邊野眼神涼涼的看了盧強一樣,後者立馬噤聲,下一秒又整段垮掉,埋着頭悶笑起來。
周超不知所以:“搞什麽?”
“你們兩玩什麽了, 不帶我?”
盧強:“沈大少爺為了一個beta出氣的事, 想聽嗎?”
“求我我就告訴你。”
周超:“這裏可是我開的, 再得瑟給你轟出去。”
“什麽beta,謝遠星吧。”
盧強詫異:“原來你知道啊。”
周超:“知道的比你早得多, 瞎得瑟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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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強:“我最近可都在為他跑腿, 你不一定知道得比我早吧。”
周超抽了口煙,整笑了, “巧了, 我最近也在給他跑腿。”
盧強:“我是讓人守在A大理工門口, 不讓謝遠星他叔嬸一家上門找事。”
周超:“我是找了個設計師,給謝遠星設計禮服。”
兩個人一個接一個的開口,齊齊扭頭看向沈邊野。
沈邊野一指盧強:“你手底下兄弟多。”
二指周超:“你交的情人多, 買的禮物多,知道哪個設計師好。”
最後兩手一拍,“有什麽問題嗎?”
沈邊野端起桌上的酒杯,抵到唇邊喝了一口,雲淡風輕道:“別整得跟自己出了多大力一樣,不都是打個電話的事。”
語氣調侃:“你兩要是不願意做,有的是人願意做。”
周超:“滾遠點行不行啊,你還在這裏擺上譜了。”
盧強也跟着笑罵了一句,又納悶起來:“不是,我們都在這給謝遠星跑腿,他自己忙什麽呢。”
沈邊野掃他一眼:“學生除了學習還能忙什麽。”
盧強:“你不是跟他一個學校的,有那麽忙?”
沈邊野輕笑,聽上去竟然有幾分狎昵,“不一樣,別人是好學生。”
“我們幫了這麽多忙,”盧強道:“叫出來讓我見見呗,他本人長什麽樣我還沒見過呢。”
“什麽天仙啊,要我們三個人給他服務。”
周超:“人嘛,還行,主要腿細,腰臀也漂亮,嘶,草,你砸我幹嘛。”
沈邊野淡淡道:“手滑。”
周超額角落下黑線,把“手滑”掉到自己身上的麥克風拿起來,挨了一下,嘴上就要讨回來,故意道:
“吃醋了?”
沈邊野哈了一聲,冷笑:“呵,說了手滑,你覺得我可能吃謝遠星的醋?”
“別說他和我沒關系,就是以後我有了對象,我也是很大度的人。”
不了解情況的盧強聽得滿頭霧水,周超勾着他的脖子開始跟他解釋信息素紊亂這件事導致的一系列的事情。
KTV包間裏的屏幕自動播放着老得掉牙的歌,旁邊的沈邊野嗤笑了一聲,打斷道:“行了,說那麽多幹什麽。”
“等到信息素紊亂好了,我們誰都和謝遠星沒關系了。”
“點歌了。”他淡淡道。
盧強不會唱,沈邊野沒興趣,周超唱了兩首,受不了了,站在包廂中間,拿着話筒看他們:
“叫點人進來陪行嗎?”
“你們倆大爺一樣往這裏一坐,看着我唱,我是給你們倆表演的男模是嗎?”
盧強樂了,像模像樣的打量起他來,問他收費多少一晚。
正說着,屏幕上一首歌放完,切換到了下一首。
低啞溫柔的聲音響在ktv包間,盧強和周超齊刷刷扭頭看向拿着話筒的沈邊野。
盧強:“我靠,認識這麽久,第一次發現我們沈大少爺唱歌這麽有水平。”
周超:“這不是我點的歌嗎,但你別說,你還真別說,有一手啊。”
沈邊野似是笑了下,磁性沙啞的聲音唱着故事的高潮:“......我準備好了three two one,Im always online。”
....
“和你one two one 愛開始擴散....”
謝遠星垂眸彈着鋼琴,旁邊長相甜美的Omega和他合着拍,語氣甜美輕快。
一首歌唱完,後面充當聽衆的閨蜜起身啪啪啪的鼓掌,“好聽!”
閨蜜道:“但是這首歌原版不是有點傷感的嗎?”
“唱得這麽歡快是不是不太好。”
石婷婷笑着解釋道:“登臺表演嘛,改得輕快點氛圍剛好。”
她轉頭對着謝遠星,滿是贊賞的說道:“你鋼琴彈得真好。”
“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音樂社啊。”
謝遠星:“音樂社?”
他頓了下,像是順口問道:“裏面有大一的嗎?”
石婷婷點點頭:“有呀,也有會彈鋼琴的呢,本來我是想直接找音樂社裏面的人的。”
“是音樂老師跟我說選好人了,開始我還有點擔心,”她俏皮的眨了下眼:“現在完全不啦。”
“馬上就要登臺表演了,到時候只要不緊張,穩定發揮就好。”
她朝着謝遠星伸出手:“提前預祝我們舞臺完美落幕?”
謝遠星嗯了聲,朝着石婷婷伸出手。
雙手交握的時候,石婷婷眼裏有些驚訝。
看上去清瘦纖細的人,怎麽手上有這麽多老繭,像是幹慣了活。
但看謝遠星的穿着,又不像是會為了生活發愁的人。
察覺到了對方的驚訝,在石婷婷和朋友離開以後,謝遠星伸出手,垂眸看着手心。
這已經不像一雙彈鋼琴的手了,手背看着,還算修長勻稱,掌心卻布滿了老繭,摸上去粗糙無比。
是一雙幹活求生的手。
但現在卻有人想要這雙手重新變回彈鋼琴的手。
謝遠星很聰明,最初他就隐隐覺得這件事找上他很奇怪,聽到音樂社裏有不少會鋼琴的,就幾乎瞬間明白過來這件事背後是誰在出力。
其實不用費心隐瞞起來,謝遠星很識趣,知道他和沈大少爺只會是兩個世界的人,不會自認為特殊,巴巴的湊上去。
他能理解沈邊野在想什麽。
看不上,又因為有病,放不下。
大少爺拉不下面子,于是有了X,是信息素影響下的另一個人,是他短暫的男朋友。
等沈邊野的病好了,這段有幾分可笑的網戀就會結束。
手機嗡嗡響動了兩聲,X在問他排練結束了嗎。
X:“寶寶,排練結束了嗎,還順利嗎?”
X:“累不累,給你點杯奶茶好不好?”
謝遠星的眉眼彎了彎,淺淺的笑了下。
不,不能這麽想。
X和沈邊野沒有任何關系,本就是兩個人。
他從X這裏得到情感慰藉,等X消失了,謝遠星唇角微微翹了翹,那就當X死了好啦。
謝遠星的世界裏,情感邏輯最為簡單。
誰選擇他,他選擇誰,誰抛下他,他抛下誰。
他黑發柔軟,小臉瑩白,烏黑圓亮的眸子微微藏在黑色碎發後面,唇角輕輕翹起的樣子,像陰郁蘑菇偷偷灑下帶毒的孢子。
謝遠星垂眸,乖乖的打字回複着:“結束了,不是很累。”
“奶茶就不喝啦,一會兒就要吃飯了。”
X:“寶寶先去取快遞,給寶寶買的禮服到了,時間有點趕,來不及定做,買的現成的,寶寶不要嫌棄。”
實際上,這件禮服從謝遠星被推薦給老師那天就開始做了。
緊趕慢趕,總算是在謝遠星要上臺前做好了。
怕謝遠星覺得貴,不願意收,才說買的現成的。
謝遠星本以為是在快遞驿站報了號碼取,卻沒想到,有個專門送衣服的人等在那裏,手上拿着一個精致的大盒子,親自交到他手上才算完。
被他鄭重其事的态度所影響,謝遠星抱着盒子回宿舍的時候,都有種小心翼翼的感覺。
他把盒子打開,裏面是一件黑色的燕尾服,胸口別着寶石胸針,袖子上還有一對鑽石袖扣。
謝遠星抿着唇,緊繃着神情,按照那個人的要求,小心翼翼的把衣服挂好放進衣櫃裏,關好衣櫃後,盯着木板櫃子猶豫了一下,第一次思考起一件事情。
要不,給他的櫃子配一把鎖吧。
視線移到桌上的書上,頓了下,或者把一本書掏空,把表和那個寶石胸針,鑽石袖扣放在書裏?
手機響動着,X問道:“寶寶,拿到衣服了嗎?”
X;“穿上讓男朋友看看。”
謝遠星拍了一張衣服在櫃子裏的照片發過去,老老實實道:“不敢穿。”
X:“?”
X:“怎麽了。”
謝遠星發過去一個表情包,“貓貓苦惱.jpg”
“送衣服的人說,這件衣服不能有一點褶皺,不能勾壞,不能折,不能洗,不能燙。”
“我怕現在穿了,上臺那天穿不了了。”
“我偷偷摸了一下,确定它是布料做的,不是紙糊的,但還是不敢穿。”
X低笑:“寶寶,什麽叫偷偷摸了一下。”
“這是寶寶的衣服,想怎麽摸就怎麽摸。”
“寶寶哪來的表情包,可愛。”
謝遠星:“和我一起排練的那個同學聊天的時候發的,我收藏下來的。”
X啧聲道:“寶寶,怎麽能偷別人表情包呢。”
謝*從不上網沖浪*遠*網絡知識貧瘠*星:“貓貓驚恐.jpg”
“這個叫偷嗎?”
他以前在班級群裏也看到過其他人發這種可愛圖片,那時候謝遠星沒有收藏的心情,更沒有收起來自己發給別人的心情。
一時間真的懷疑起來。
但這個,會不會有點太誇張了。
謝遠星處在相信和不相信之間,但不相信占比更重些。
X唬着他,“沒有經過別人允許,就用別人的表情包,是不好的。”
也不算完全是假話。
有些人真的會因為這種事不高興,但絕對是少數,不會像X說的這麽嚴重。
X:“等我一分鐘,寶寶。”
謝遠星:“嗯嗯。”
一邊說着,一邊撤回了那兩個貓貓頭。
并且猶豫着思考起來,要不要給石婷婷道個歉。
要是是X騙他的,那不是顯得他像個傻子。
說是一分鐘,實際上謝遠星等了五分鐘,對面突然發過來大量的貓貓表情包。
然後便是一句,X:“用我的,寶寶,用男朋友找的。”
“不要用別人的。”
确定了。
是X騙他的。
這個人,究竟小心眼到了什麽地步啊。
謝遠星這樣想着,卻也真的一一把那些表情包收藏起來,并且把那兩個從石婷婷那裏拿的貓貓頭表情包删掉了。
他盯着新收獲的一堆可愛貓貓,往上翻了翻聊天記錄,發現偏移得有點遠,于是開始努力的拉回來。
謝遠星:“貓貓歪頭.jpg”
“衣服配套的那個胸針和袖扣,是真的寶石嗎。”
X:“不值錢的寶寶。”
謝遠星早就決定好了以後這些手表寶石都要還回去,也不在意它們究竟價值多少,而是道:“你說,我把書掏空把東西放進去,應該不會被偷吧。”
“或者藏在床板下面?”
“還是枕頭裏面。”
X:“寶寶,放枕頭裏面,不硌得慌嗎。”
X:“買個鎖,鎖起來吧寶寶。”
X:“不鎖一下,是有一點不安全。”
大學裏面,偷竊的事情也是時有發生的,雖然大學生群體普遍的素質都很高,但總有一兩顆老鼠屎。
或許可以和謝遠星搬出去住?
沈邊野理智上線,猛然搖了搖頭,這不就和同居差不多了。
絕對不行。
但是等謝遠星上臺那天,他可以去看看謝遠星登臺的樣子。
這件事和同居相比,顯得很小。
而且,他買的衣服,他總要看看謝遠星穿上的樣子。
漂亮的,閃閃發光的。
理智下線。
......
謝遠星對上臺在衆人面前表演這件事在日子一天天接近中抵觸慢慢變弱,他每次練琴,X都會誇他,排練以後,石婷婷也不吝啬贊美。
但到了正式上臺那天,他還是不可避免的緊張起來。
黑色的燕尾服是收腰的設計,将腰身勾勒出線條,西褲裹着細長勻稱的腿,領口的黑色小蝴蝶結墜着,讓他像個漂亮的小孔雀。
胸口的寶石胸針被謝遠星取了下來,手腕上的鑽石袖扣隐隐閃着光,于是又成了矜貴的小孔雀。
他有些緊張,對着鏡子反複檢查着自己。
他的搭檔走過來,目露驚嘆,“星星,你這樣穿好漂亮啊。”
面對謝遠星的驚訝的眼神,石婷婷吐了吐舌頭,“男beta更應該誇帥對不對,但真的是漂亮噢。”
“你好會選禮服。”
這身衣服将謝遠星身材的優點放大,又襯得矜貴漂亮。
謝遠星沒辦法對着一個可愛的少女冷硬的說出不要叫他星星的話,他從媽媽那裏學到的,是要尊重女性,尊重Omega。
星星,是很親近的人才能叫的,若是以前,他會垂着頭走開。
但現在似乎他也不知不覺被哄得柔軟了很多,淺淺的笑了下,認真的說道:“你今天才是很漂亮。”
“像八音盒上旋轉的公主。”
石婷婷被他奇妙的比喻逗笑,說道:“一會兒加油。”
她伸出手,隔着些距離,輕輕的抱了一下謝遠星,“不要緊張哦星星,真的出錯了,大不了請我喝一杯奶茶就好。”
“我出錯,我也請你喝。”
謝遠星一怔,知道是石婷婷看出了他的緊張,專門過來安慰他,一絲暖意從心底流淌而過,他輕輕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今天的表演,主要是學校為迎接一些外賓設下的,很小型,後臺準備的學生們雖然多多少少有點緊張,但總體的氛圍還是很輕松。
他們在這裏等着,禮儀隊的人則在校門口和老師一起等着。
A大理工學校門口。
那輛商務suv停在門口的時候,教導主任笑着上前開了門。
一個中小型企業家的捐款,還不夠全國頂尖學校的校長前來迎接。
中年男人從車上走下來,也滿臉帶着笑的和教導主任握手,旁邊站着招生辦的老師,還有其他一應前來陪同的老師。
沈邊野穿着制服立在校門入口出,身後的禮儀隊排得整整齊齊,各個長得都不差,男帥女美,盤亮條順。
立在前面的沈邊野更是肩寬腿長,制服穿在他身上,帥得亮眼,他站得直,心裏卻百無聊賴的開始想謝遠星現在在做什麽。
在準備了嗎,有穿上他送的衣服嗎。
去迎車的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走過來,為首的中年男人正要給面子的誇一下A大理工的禮儀隊時,視線看到了沈邊野。
他內心的震動不可謂不大,顧不得其他,走到沈邊野面前,道:“您是天運集團董事長的公子吧?”
“我是做新興軟件的,上次在貴公司的集會上有幸見過您。”
一時間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沈邊野身上。
沈邊野心底閃過一絲不耐,面上淡淡道:“原來是陳總,好久不見。”
他其實完全不記得這號人物了,是來了禮儀隊聽這邊的老師提起過。
不管這位陳總這麽讨好他是出于什麽目的,沈邊野都在心裏給他打上了蠢貨的标簽。
主場客場分不清,沈邊野出現在這裏只有一個身份就是學生,他作為今天的重要來賓對着一個學生極盡恭維讨好,姿态放得太低了,反而讓人看不起。
中年男人臉上的驚喜卻更甚了些,甚至是有些受寵若驚:“沒想到您還記得我,”
他正要在說些什麽,沈邊野打斷道:“我們還是先進去說吧。”
旁邊的教導主任連忙應聲道:“對對對,我們進去說。”
陳總道:“沒想到沈董事長的公子會在這裏就讀,A大理工可是數一數二的高校,沈公子真是出類拔萃。”
“您舅舅他最近還好嗎,A市的未來可全仰仗他了,不知道改天我能不能登門拜訪?”
沈邊野淡淡道:“我舅舅今年才三十五,不過是個秘書,擔不起A市的未來。”
陳總擦擦汗,汗顏道:“哪裏的話,哪裏的話。”
按照流程,他們要先看一遍學校,再去看學生的節目,禮儀隊原本中途就可以撤了,沈邊野愣是從門童幹到了陪游。
推薦一個謝遠星上臺,他犧牲太多了,太多了。
這件事絕對不能讓謝遠星知道,不然裏子和面子都能丢個幹淨。
A大理工的學校氛圍很好,老師裏也只有極少部分知道的沈邊野情況,但沈邊野在這裏讀書,還是正兒八經考進來的,極少知道的幾個人也就把他當普通學生對待。
學生們多只知道沈邊野有錢,也不知道他家具體是做什麽的。
當守在禮堂的學生看着沈邊野被一群西裝革履的中年人簇擁着走進來時,整個禮堂掀起了一小部分的嘩然。
謝遠星坐在後臺側邊,看着如衆星捧月般的沈邊野,輕輕笑了笑。
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就是這樣大,一出生就被命運安排好角色,被迫的接受着這些難以逾越的鴻溝。
一旁的石婷婷拉了拉謝遠星的衣服,小聲道:“我的天,這也太帥了吧。”
“本來沈邊野就帥,這麽一出場,感覺高攀不起了有沒有。”
謝遠星客觀的評價道:“确實挺帥的。”
石婷婷:“聽說你和沈邊野在一個宿舍住,是嗎?”
“他是不是很高冷,大家都說他不好接近,真的嗎。”
謝遠星淡淡道:“我和他不怎麽說話,應該是吧。”
紅色幕布前方,主持人一項一項的報着節目名,後臺,謝遠星和石婷婷數着節目,等着上場。
坐在前排的沈邊野垂眸看着桌上的節目單,猛然起身,說了句有點事失陪一下,繞開人群,去到了禮堂外面。
禮堂是兩層設計,二層地方小些,是個半弧形,想去到二層,要從外面的樓梯進。
這個小型表演活動被叫來的學生不多,二層一整層都沒有坐人。
沈邊野卻也坐在了二層的最後一排,半隐在暗處,靜靜的等着。
随着一個節目的結束,在主持人語氣清亮的報幕聲中,紅色幕布緩緩拉開,坐在鋼琴前,身穿禮服的謝遠星出現在臺上。
黑色燕尾服把他的身形勾勒得完美,鑽石袖扣在手腕上細細閃着光,他安靜的坐在那裏,側臉對着觀衆,燈光下,那張臉瓷白漂亮,黑白琴鍵上的手修長白皙。
像瓷娃娃,也像漂亮的孔雀。
沈邊野忍了忍,還是拿起了手機點開了攝像。
就當是幫謝遠星拍的,一會兒結束了發給他。
一首歌結束,謝遠星站起來,唇角微微帶着笑,眼神烏黑明亮,微微鞠躬致謝。
臺上的聚光燈璀璨閃耀,臺下的掌聲經久不絕。
沈邊野不得不承認,這一刻謝遠星确實很吸引人。
很漂亮。
不是被信息素影響下的判斷,而是發自內心的這麽覺得,覺得謝遠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