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下次見面就親親,這就是……

第37章 第 37 章 下次見面就親親,這就是……

沈邊野用的手機, 價格貴功能好,攝像清晰得他将畫面放大,甚至能看清謝遠星眼下的小巧淚痣。

它墜在璀璨的聚光燈下, 墜在瓷白的臉上,那點黑的點綴,無端多出了幾分危險似的豔麗。

臺上已經在進行下一個節目了, 沈邊野手機上的畫面,卻還停留在鋼琴曲上。

鋼琴前坐着的身影占據了整個屏幕, 手機處在靜音,旋律好似随着畫面上那雙手的彈奏在心底回響。

頂端消息跳出,導員在問他去哪了,沈邊野收了手機,從空無一人的二層離開,卻沒往座位走,而是徑直繞去了後臺。

A大理工有錢, 禮堂的後面弄得也像模像樣, 和劇院後臺類似, 還有專門的換衣間化妝間和準備間之類的。

謝遠星表演完後還要在幕布後面和其他人一起把鋼琴擡下去,出來到後臺時石婷婷還在那裏等着他。

石婷婷還有點興奮, 喜滋滋的說道:“星星, 我們好棒的!”

“你要去還禮服嗎?雖然現在已經八點多了,但是多借一天就要多給一天的錢。”

她咬牙切齒道:“一天五百塊錢, 他們怎麽不去搶, 學校還只報兩百。”

說着, 語氣又突然一改,西子捂心狀,“但是這條裙子真的太好看了嗚嗚。”

謝遠星猶豫了一下, 道:“我的明天去還,你一個人去嗎?”

“有點晚了一個人可能不安全。”

石婷婷擺擺手;“我朋友陪我一起啦,放心,打車去來回很快的。”

“那我先走啦星星,下次找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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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到另一側的沈邊野腳步一頓,微微眯了眯眼,星星?

謝遠星不知道此時此刻,這個地方多出了一個人,對着石婷婷點了點頭,“嗯,路上小心。”

星星?

嗯,路上小心?

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對話,在這幾秒的時間內被沈邊野不斷重複着,像是要嚼碎了咽下去。

每個人都能叫星星,就他一叫就挨罵?

憑什麽。

沈邊野無聲笑了下,他以為自己是被氣笑了,眼底翻湧的卻是濃烈的不甘,舌尖頂了頂犬齒,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

寶寶不乖。

石婷婷已經走了,謝遠星也要從後臺出去,剛走了沒兩步,身後一只手猛然抓着他将他帶進了隔壁的更衣室。

一切發生得太突然,電光火石間,等謝遠星反應過來,他已經被壓在了更衣室的門板上。

“誰?”更衣室沒開燈,謝遠星又背對着,什麽也看不清。

雖然是被壓住的姿勢,但身後的人猛然把他推到門上時,用手墊了墊以作緩沖,像是怕他受傷。

所以謝遠星還算鎮定,問的時候也隐隐有了猜想。

眼睛上突然被什麽蒙住了,身後的聲音溫潤,卻低啞着說道:“寶寶,是我。”

“我來看寶寶表演,想給寶寶一個驚喜。”

“寶寶開心嗎。”

謝遠星緊繃的身體微微放松了下來,誠懇的說:“你好像一個突然竄出來的鬼。”

X沒笑,輕聲問道:“寶寶不希望我來嗎?”

“星星,”他近乎呢喃的叫了一聲,低下頭,在謝遠星後頸吮吻,突然開口道:“寶寶,你這裏為什麽有牙印?”

謝遠星一僵,身後的X伸出舌尖重重的舔過那裏,語氣古怪的問:“寶寶,被誰咬了?”

“告訴我,寶寶。”

謝遠星身體僵硬而緊繃,隐隐還有些羞恥,極力保持着鎮定,說道:“被一個變态神經病咬的。”

今天換的燕尾服,貼上創口貼會冒出一個邊緣來,顯得很奇怪,他就沒貼。

沒想到還有這麽一遭,此時已經隐隐有點後悔了。

X挑了挑眉,露出一點似笑非笑的表情,“是被寶寶的那個室友嗎。”

“能被寶寶這麽形容的人,好像只有他了。”

他一邊說着,一邊伸手去描摹那一處的齒痕,勾起一絲絲微弱的疼痛和癢。

謝遠星身體細細的抖着,顫聲道:“嗯,是他。”

“他易感期腦子不清醒咬的。”

X低聲道:“寶寶,我有點生氣。”

謝遠星輕聲說道:“我是beta,被咬一下也沒什麽。”

“你別生氣了。”

X本來是想引出沈邊野,旁敲側擊的問問稱呼的事情,但現在....

黑暗而密閉的環境催生出欲望,他摸着懷裏寶貝後頸上的咬痕,近乎興奮的憤怒起來,“我忍不住,寶寶,我忍不住。”

謝遠星,“那你要怪我嗎。”

X俯身貼上那一小片被咬出傷痕的可憐肌膚,沉默了一下,低聲道:“不怪寶寶。”

“寶寶也不是故意的對不對,都是寶寶的室友有病。”

“但寶寶不能喜歡他,不然我會嫉妒瘋的。”

等等...

他不是問稱呼的事情嗎,怎麽變成給自己抹黑了....

沒有帶電擊項圈,沒有帶任何阻斷信息素的東西,壓住身體裏蠢蠢欲動的信息素,就已經讓X分出了一半的心神。

有些話說出來才驚覺不對,但仔細想想,又好像沒什麽問題。

...是沒什麽問題,他本來就不想謝遠星喜歡上沈邊野。

謝遠星:“我不會喜歡他的,從一開始就不喜歡的人,後面也不會喜歡。”

X的動作一頓,下一秒有些急切的追問起來,“寶寶為什麽不喜歡他?”

“是讨厭他嗎?”

“可以告訴我為什麽嗎。”

“寶寶不說清楚的話,我會亂想的寶寶。”

“你們在一個宿舍,整天住在一起,知道寶寶讨厭他的原因,我才能放心。”

謝遠星思考了一下,覺得說出來也沒什麽。

其實最開始讨厭沈邊野的原因,不是因為他難聽的話,不是因為他的羞辱,也不是因為咬得自己很痛。

這是後來讨厭的原因。

最開始是因為...

“我第一天到寝室的時候,看到他把一套switch和游戲卡帶送給了隔壁寝室的人。”

其實已經過去了挺久了,但他還記得那時候的心情。

謝遠星剛知道什麽是switch不久,就看到了沈邊野那麽輕松的把東西随手送人。

黑暗裏,X,不,是沈邊野的眼睛不可置信的放大了,他深深的看了眼背對着自己,靠在自己懷裏的人,沉聲問道:“就因為這個?”

他将人更深的抱了抱,變聲器轉換下的聲音溫潤急切:“寶寶,不要騙我。”

“該不會寶寶其實沒那麽讨厭他,随便找個理由搪塞我吧。”

謝遠星搖了搖頭:“因為那時候,嬸嬸剛逼着我把高考結束後去打工賺的錢拿去給我表弟買switch了。”

“因為表弟想要,所以我就白白做了兩個月,一分錢也沒留下。”

說起來,他對沈邊野第一次的壞印象,是遷怒。

但謝遠星很難忍住不去産生任何的負面情緒。

自己辛苦做了兩個月家教的兼職,本以為可以讓大學生活好過一點,卻一分不剩的被迫給謝卓武買了游戲機,平板。

轉頭到了學校,看到陌生的室友随手一送,就是自己兩個月拼命賺來的工資換的游戲機。

對他來說,這是一筆巨額生活費,對新室友來說,是随便可以送人的小錢。

不平衡的心态一升起,謝遠星就覺得自己像陰溝裏的老鼠。

他不想這樣,所以幹脆離新室友遠一點。

謝遠星眨了眨眼,睫毛掃過蒙住眼睛的布料,低聲道:“你會覺得我因為這個讨厭他,見不得別人好,很陰暗嗎。”

X沒有沉默也沒有猶豫,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說着:“不會。”

“寶寶沒有錯,一點兒也不陰暗。”

他隔着布料摸了摸謝遠星的眼睛,明明沒有摸到濕潤,他卻總覺得謝遠星在哭,“寶寶只是被欺負得太可憐了。”

“我們星星寶寶,是世界上最好的寶寶。”

謝遠星喜歡X說我們星星寶寶,很溫暖,有一種家的感覺。

.......

從後臺離開的沈邊野表情很複雜,有點心疼,有點猙獰,又有點咬牙切齒。

他已經記不清自己是怎麽找理由用X的身體從謝遠星那裏脫身,一切都好像是憑本能在辦事。

等沈邊野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站在宿舍門口了。

沈邊野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在謝遠星面前繃住表情,進門拿了幾只抑制劑又趕在謝遠星回來之前走了。

心情很複雜。

但找到謝卓武那個傻逼打一頓的心情很強烈。

心口像是窩着一團火,又氣又灼心。

案子馬上就要開庭,他這會兒飛去謝卓武學校打人不合适也不現實。

謝遠星好像是說等判決書下來,他會去見謝卓武。

只需要一秒的時間,沈邊野就決定了自己要跟着一起去。

媽的。

沈邊野順風順水的活到現在,還從來沒有因為其他人的惡心行為被遷怒的經歷。

打謝卓武一頓是為自己,給謝遠星出氣都是順便。

沈邊野無聲又罵了一句,給周超打了個電話,“在哪,出來喝酒。”

周超是合格的朋友,也是合格的狐朋狗友,喝酒這種事,一叫他,他準出來。

但是當他拎着聽裝菠蘿啤,坐在河邊的椅子上時,他還是有點想罵人:“老子...”

“你那麽有錢你不消費,你他媽坐在河堤邊喝兩塊五的菠蘿啤。”

咔噠一聲,沈邊野拉開菠蘿啤的拉環,悶聲道:“會所太吵了。”

“抑制劑打多了,不能喝酒。”

Alpha的信息素不止和情|欲有關,憤怒也會讓信息素失控。

周超視線落在放在沈邊野坐的地方旁邊的七八只空下去的抑制劑針管,囔囔的勁頭下去了,伸手去拿沈邊野手上的菠蘿啤,

“行行,別喝了。”

“菠蘿啤也是有酒精的。”

沈邊野看也沒看,避開了他的手,仰頭喝了一大口,“這點,喝不死人。”

周超皺了皺眉:“怎麽了這是。”

沈邊野沒說話,在周超追問的時候,突然起身,“去吃夜宵吧。”

轉戰夜宵攤的時候多出了一個人,周超有了話搭子,幹脆就和盧強聊起來,也不理一旁悶葫蘆一樣的人。

有些話可能是不那麽好說出口,當兄弟的也不好多問。

盧強還摸不着怎麽回事,開口問了一句:“怎麽了這是?”

周超随意道:“受了情傷吧應該是。”

一粒花生朝着他砸過來,“滾。”

“我不喜歡謝遠星。”

周超一攤手,吊兒郎當的嬉笑道:“我說是謝遠星了嗎?”

媽的。

煩。

沈邊野懶得理他,自己坐到一邊抱着瓶菠蘿啤喝悶酒。

他确實不喜歡謝遠星,即使到了現在.....沈邊野琢磨了一下,撇開信息素的原因,充其量算欣賞吧。

沈邊野郁悶的是,他居然因為那樣一個傻逼,被遷怒了。

他,竟然,被,遷!怒!了!

沒有誰上大學是抱着和室友結仇去的,沈邊野的脾性,相處久了的人都知道,并不壞。

大少爺對陌生人都能留兩分面子,向他表白的人那麽多,即使感到煩了,也不會像有些人那樣眼高于頂的直接漠視不理人,給人難堪。

所以對室友,更不會故意冷言冷語。

一開始,他還是想和謝遠星好好相處的。

結果謝遠星處處無視他,嘴裏除了嗯,就是哦,看到他時垂着眼睛,被他不小心碰一下,閃得比誰都遠,像是沈邊野是什麽髒東西一樣。

沈邊野哪裏被人這麽對待過。

最開始是新奇,後來就惱了,惡言惡語,什麽話都說。

結果現在知道了原因,竟然是因為一個垃圾被遷!怒!了!

他送人switch有什麽錯?!如果沒有謝卓武的破事,同樣是看到他送switch,說不定謝遠星只會覺得他大方!

靠。

越想越氣,沈邊野猛地灌了一口酒,只覺得窩火萬分,手下的易拉罐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竟在他一個用力後徹底癟了下去。

沈邊野啧了一聲,随手扔到了旁邊。

動靜吸引了一直注意着他這邊的周超和盧強,兩個人前後搬着馬紮,跟着坐到了沈邊野身邊。

周超:“到底什麽啊,氣成這樣,又不是情傷,說說怎麽了。”

盧強點頭如搗蒜:“就是,我們可是一起徒步無人區,過命的交情,什麽事說不得。”

周超錘了他一下,“別天天在這裏炫耀你們的過命交情,我沒去的事情少提。”

盧強高壯,手也大,伸手直接包住了,哄着:“這不是重點,不是重點哈。”

沈邊野想了想,不說顯得他扭扭捏捏好像很在意一樣,幹脆挑挑揀揀,簡短的說了一下。

周超:“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沒有這個遷怒的事情,你就喜歡謝遠星了?”

沈邊野惱了,手背青筋微微鼓起,手心裏一罐新的菠蘿啤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震聲道:“你鬼扯什麽,上學的時候語文考及格了嗎?”

“閱讀理解是這樣做的?”

周超沒被他的生氣唬住,又道:“現在知道了,你和謝遠星攤開講明白呗。”

“就算你不是喜歡他,關系緩和點,也行啊。”

沈邊野淡淡道:“算了,就這樣吧。”

謝遠星不知道X是他,他也沒必要拐彎抹角的用沈邊野的身份再問清楚一次原因。

“明天我就帶他去醫院檢查,等我的病好以後,他就會搬出去。”

“現在緩和了關系,到時候搬不搬都尴尬。”

周超點了點頭,最後一次狐疑的問道:“你真不喜歡謝遠星。”

沈邊野:“我說了,我不會喜歡一個beta。”

半天沒作聲的盧強突然來了一句:“你不會是AO癌吧?AB也沒啥啊,AA也行。”

一句話,周超,沈邊野都幽幽的看向了他,在場三個Alpha,有兩個異口同聲的罵他,“死變态。”

和沈邊野這裏的熱鬧相比,謝遠星則安靜很多。

宿舍裏沒有人,他換了一身舒服些的衣服,坐在座位上埋頭寫題。

晚上宿舍的光落在桌上,總是因為被床鋪擋着而顯得灰蒙蒙的,他開了一盞磁吸長條臺燈。

沈邊野的世界有錢有朋友,謝遠星的世界,是題海鋪出來的,灰蒙蒙的前程。

暖黃色的燈光照得謝遠星也染上了一層橙黃,埋頭寫字的時候,露出的一截後頸上,布滿了細細密密青紫的吻痕。

為了表演他本就累了一天了,做題又費腦子,所以謝遠星寫到十點就去洗漱睡覺了。

等沈邊野回來的時候,謝遠星已經睡着了。

以往沈邊野的信息素會在靠近時把謝遠星嗆醒,但自從看到謝遠星肩膀上的疤痕以後,沈邊野的抑制劑用量成倍成倍的漲,信息素卻半點沒有露出來了。

所以他的靠近,謝遠星毫無察覺。

站在室友床頭看室友睡覺,其實挺怪的,沈邊野知道,但是腳下像是生了根似的,沒走。

謝遠星熟睡着,黑發柔順的貼在臉旁,白皙的臉被蒸出淺淺的紅暈,冬天被子蓋得厚,他陷在裏面小小的一只,讓他看起來更加柔軟。

沈邊野戳了戳謝遠星的臉頰,沒敢用力,輕柔的,像戳着一團棉花,聲音也很小,近乎氣音:“星星。”

變聲器早就被摘了下來,是他的聲音,沈邊野的聲音。

卻放得太輕,像是怕吵醒了誰。

可沈邊野眼底還是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有幾分幼稚,不讓他叫,他還不是叫了。

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上一次X和謝遠星見面,謝遠星答應了,下次見面的時候,可以親親的。

眼底的笑變成了懊惱,抓着梯子的手也猛地一下用力到手背發白。

在後臺的時候,被謝卓武那個傻逼的事情氣得頭疼,他竟然給忘了。

他!怎!麽!能!忘!呢?!

草,氣死他算了。

要不,偷偷親一下補上好了....

.......

但現在是沈邊野,不是X。

信息素又開始不穩定,沈邊野壓了壓注射抑制劑時留下的針眼,用疼痛讓自己清醒。

他眼裏閃過掙紮和糾結,目光深深的看着熟睡中的謝遠星。

知道了原因,沒了被謝遠星氣出來的那些偏見,謝遠星在他眼裏越來越不那麽讓人讨厭。

沈邊野也忍不住開始反思起了自己的行為。

他不喜歡謝遠星,假裝另一個人和謝遠星談戀愛想哄一口甜的就算了,還要拿走謝遠星的初吻,是不是不太好。

雖然是因為信息素的原因,X在謝遠星面前很難抗拒住謝遠星的吸引。

但這樣,真的挺不好的。

雖然他也是初吻,謝遠星不吃虧。

但這個畢竟是欺騙。

雖然謝遠星的唇看上去軟軟的,唇珠小小巧巧的,嘗起來應該是甜的,如果含在嘴裏嚼一嚼,口感會像吃軟果凍一樣嗎....

謝遠星的嘴唇好像有點幹,接吻的時候給他舔一舔,他就可以幫謝遠星潤一潤,他不需要感謝,只要讓他舔得更深一點就好.....

舔起來會是什麽味道,能嘗到牛奶味嗎...

他的手指頂進去過一點點,裏面很濕,很熱....

沈邊野完全忘了自己剛剛在想什麽,也絲毫沒發現自己現在在想什麽。

他被腦海中一句又一句話蠱惑,大腦興奮起來,視線緊盯着謝遠星的唇肉,隐隐帶着癡迷。

他很想,很想,很想嘗一口。

但是不能偷偷的,這樣不太禮貌。

......

謝遠星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外面的天色還霧蒙蒙的,看上去像天沒亮一樣。

宿舍的空調還在嗚嗚的小聲運轉着,被子裏暖烘烘的讓人不想起來。

不過不行。

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

他伸手摸出枕頭下面的手機,本來還有些困倦的神情,在一連串的消息下慢慢睜圓了眼睛。

X:“寶寶,說好了下次見面就讓我親一下的。”

X:“我竟然忘了。”

X:“我怎麽能忘呢!!”

X:“根本睡不着,寶寶,我要被自己氣死了。”

X:“寶寶,星星寶寶,我們今天見面吧好不好。”

X:“寶寶醒了嗎。”

X:“好想親寶寶,寶寶嘴巴軟軟的,睡覺的時候翹嘟嘟的,它也想被親的對不對。”

X:“寶寶起來了嗎,見面吧寶寶,求你了寶寶。”

謝遠星臉上帶着熱氣,說不出是從被子裏起來被熱氣蒸的,還是被這樣直白的渴求臊的。

他想到自己要說什麽又忍不住有點想笑,唇角微微翹起,打字道:“不行哦,今天要去考四級。”

“你下午不也要考六級嗎?”

在操場上晨跑發洩精力的沈邊野盯着手機愣了,腳步慢慢停了下來。

他們學校硬性要求是過四級,他大一就過了,學的專業不需要考六級,根本就沒在意這件事。

只是為了徹底分開,也不引起謝遠星的懷疑,他告訴謝遠星的X的專業是另一個。

沈邊野沒了跑步的心情,臭着一張俊美的臉往操場外走去。

他恨四六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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