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不熟

第57章 第 57 章 不熟

“咳咳。”

坐在座位上休息的謝遠星捂着嘴咳嗽了兩聲, 他偏過頭,微微用餘光看了眼正蹲在板凳上吞雲吐霧的宿舍老三。

新宿舍有兩個抽煙的謝遠星搬進來的第一天就知道,但那兩個人煙瘾不重, 也就偶爾抽,他們宿舍沒什麽煙味。

比起其他寝室髒亂臭味煙味滿天飛,他這個新宿舍已經算很好的了。

但自從宿舍老三加入了一個小組有個實驗讓他壓力暴漲以後, 他每天抽煙的數量就開始了急劇上漲。

謝遠星也沒有聞不得煙味,只是不喜歡。

容易讓他想起後肩煙蒂按上去的疼痛感。

他有些坐不住, 起身帶着書包離開了宿舍,看到他要走,一旁的室友開口道:“今天該你打掃衛生啊謝遠星,不要忘了哦。”

謝遠星一頓,“我知道,一會兒就回來。”

就是因為今天該他打掃衛生,他才坐着沒走, 但謝遠星沒想到宿舍老三一大早就對着一堆數據猛抽煙。

看了半天敲一個字, 敲完又抽煙。

他想說他中午回來打掃, 想到老三岌岌可危的精神狀态,又感覺中午回來情況不會好到哪裏去。

嘆了口氣, 扭頭回來開始掃地。

經過宿舍老三身邊時謝遠星的眉頭蹙了蹙, 忍着咳嗽掃他座位旁邊的煙灰煙蒂。

打掃完走出宿舍時,謝遠星才長舒一口氣, 感覺自己能呼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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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出宿舍, 斜對面的人也走了出來, 看到他手上提着的垃圾袋,伸手就要接過。

謝遠星直接避開,繞開他走了下去。

沈邊野看着他離開的背影, 到嘴邊的話被迫咽了下去,即使知道了這是謝遠星的報複,每一次被無視,還是讓他心口抽痛。

他很不喜歡謝遠星無視他,像他對謝遠星來說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從前不喜歡,現在更是。

但犯了錯的人沒有資格讨價還價,只能被動接受。

他想了想,拿出了手機,如果沈邊野猜想的沒錯,這次發出去的消息應該能得到回應。

手機嗡嗡響動着,謝遠星一手提着垃圾袋,一手挂着單肩背在身上的包,沒功夫去看。

他不看,手機也在響個不停,等謝遠星扔掉垃圾騰出手來,就看到了兩個人發過來的消息。

一個是沈邊野毫不死心的好友申請,一個是.....很久很久沒有動靜的X。

X:“寶寶。”

X:“我們的星星寶寶,在做什麽?”

X:“今天有點忙,沒辦法跟着寶寶一起去圖書館了。”

X:“想寶寶,寶寶,寶寶,寶寶,寶寶。”

謝遠星有些怔愣,竟有一種熟悉的一切回到身邊的恍惚感。

他頓了下,還是回了。

沈邊野用X誇獎他鼓勵他,用沈邊野這個身份貶低他奚落他,謝遠星只是做出和沈邊野一樣的事情,沒有必要不理X。

謝遠星:“剛剛在打掃衛生。”

他秀氣的眉頭蹙起,嘴巴微微撇着,有些鬧脾氣的可愛感,“宿舍有人一大早就抽煙,好讨厭。”

沈邊野就站在宿舍大門口,看着微微撇着嘴低頭打字抱怨的謝遠星從他面前走過,離開。

他在想謝遠星怎麽會這麽可愛。

又下意識的想到了,喝醉酒會撒嬌的謝遠星,如果沒發生意外,這種神情大概經常能在謝遠星身上看見,而不是偶爾才能瞥見一次。

沈邊野有些心疼,又有些為沒能替謝遠星挑到一個更好的宿舍感到抱歉。

X:“抱歉寶寶,是我沒有選到好的寝室。”

X:“要不然還是搬回來吧,有空餘床位又幹淨整潔一整個寝室都不抽煙的宿舍在Alpha和beta的男寝裏...”

他沉默了一下,感覺這是挑不出來的。

謝遠星:“為什麽道歉。”

“這和你又沒有關系,我是被讨厭的前室友趕出去的。”

沈邊野正在往實驗室走,看到這句話後,露出了無奈苦笑的表情,“寶寶,是我的錯。”

“我在校外租個房子,或者買個房子,一起搬出去住好嗎?”

“空間會很寬敞很多,住起來也很自在,按寶寶喜歡的風格裝修,好嗎寶寶。”

“和我一起住吧,寶寶不想看到我,我可以一直戴着止咬器。”

面具似的,訂做的,就是為了能讓他更好的成為X的替身。

謝遠星:“大二才能申請不住宿,你忘了嗎?”

“還有兩個月這學期就要結束了,等下學期吧。”

看到時間時,沈邊野一怔,才反應過來這學期已經這麽快就過去了一半了,時間在他的不坦誠中荒廢,他的人生卻還一直在倒數。

直到現在,沈邊野也不知道自己拖着注定短命的身體和謝遠星談戀愛到底是對是錯。

但他突然明白,也許未來他和謝遠星生活的每一天,都會提心吊膽的數着日子,越靠近30越惶恐。

他三十歲的時候,謝遠星才只有二十七歲。

人生第一次,沈邊野很想去拜佛,去迷信的祈求健康,去問問他該怎麽辦。

X:“那這兩個月寶寶還是不願意搬回來嗎?”

謝遠星:“小貓翹着尾巴路過.jpg”

“小貓搖頭.jpg。”

X:“小貓寶寶到圖書館了嗎?”

謝遠星:“馬上到啦。”

X:“好像一直沒有問過寶寶,你和你的朋友不是在學校裏碰到了嗎,為什麽很少看到他和寶寶在一起。”

謝遠星很少有朋友,林修明那個人,沈邊野看不慣也不喜歡。

但他還是想有朋友能在謝遠星身邊。

謝遠星看到消息的時候已經刷卡走進圖書館了,聞言一頓,而後開口道:“分開很多年了,他也有他新的朋友啦。”

X:“那寶寶怎麽不去交新的朋友?”

X:“寶寶總是一個人。”

我沒辦法陪你的時候,你又該怎麽辦啊。

謝遠星只是稍微猶豫了一下,就選擇了回答,他讓X坦誠,他也該坦誠。

謝遠星:“我不想交什麽很特別的朋友。”

“有普通的朋友關系就可以了。”

像石婷婷,像高宇飛,像湯湯,像現在的林修明那樣,遇到了說兩句話,不用深入,也不用彼此了解。

X:“為什麽?”

謝遠星垂眸,纖長濃密的睫毛像黑蝶的翅膀,黑暗,陰郁,拒人于千裏之外。

為什麽。

因為不夠濃烈,不夠執着的感情總是會消散的。

他以前不止林修明一個朋友,變故發生後,一個朋友也沒有了。

現在能打動謝遠星的,只有全世界他最重要的那種濃烈炙熱的喜歡,朋友是沒有辦法做到的。

謝遠星沒有家人沒有親人,誰最在乎他,他就可以最在乎誰。

但其他人不是的,他們很正常,擁有正常的家,擁有很多朋友,即使謝遠星和他們成為朋友,也只是他們重要的人中微不足道的一個。

只有X不是的,X把他看得很重要,比全世界任何人任何事情都重要,對他瘋狂又癡迷。

謝遠星喜歡。

這些心思被他慢慢收起,統統歸成一句話,“朋友會走散的,散得很輕易,一句說錯的話,一次争吵,就再也沒有以後了,不夠重要,就可以放棄得很輕易。”

“你呢,你會放棄我嗎?”

對面回得很快,文字透露着堅定。

X:“不會,直到生命盡頭也不會,我保證。”

謝遠星抿着唇角輕輕笑了起來,他說:“我好喜歡你啊。”

在實驗樓的沈邊野盯着消息,心口像是灌入了糖水,甜得發軟。

X:“我也喜歡寶寶,全世界最喜歡。”

X:“那寶寶能不能搬回來住,寶寶不喜歡煙味吧,最近課業壓力很大,那邊少不了抽煙。”

謝遠星:“不。”

“喜歡你,讨厭沈邊野。”

X:“......”

X:“那沈邊野搬出去好嗎,把宿舍騰出來給寶寶一個人住。”

X:“寶寶,不想你和別人睡在同一個屋檐下,搬回來吧,求你了寶寶。”

最初他讓謝遠星搬出去,是想謝遠星能夠多一點陪伴的朋友。

但是他錯了,謝遠星只能做到看起來有個正常的大學生活。

謝遠星想了想,打字道:“再說吧,我要學習了。”

X:“寶寶,我覺得你這樣不好。”

這還是X第一次說謝遠星不好,他一時間有點愣住,問道:“怎麽了?”

X:“你的生活裏好像只有學習這一件事了寶寶。”

X:“這樣不行的,下周我帶你出去玩吧寶寶?”

之前,他唯一一次以談條件的方式把謝遠星帶出去了,結果半夜偷偷去看謝遠星的後背,看到背上的傷後讓他沒了玩的心情。

是他的錯,這次說什麽也要讓謝遠星好好玩一次。

謝遠星有點茫然:“有嗎?”

X:“有的,寶寶連短視頻不刷,游戲也不打,從來不去哪裏玩,永遠只往圖書館跑。”

謝遠星坐在圖書館,茫然的眨巴了下眼睛,老老實實打字道;“因為刷短視頻要流量。”

“我沒有。”

“而且好像我也沒有什麽打游戲看視頻的興趣。”

X:“我給寶寶充話費,今天給寶寶布置一個任務可以嗎寶寶。”

X:“看半個小時的視頻,電視劇,或者打游戲,什麽都可以,讓自己放松就好。”

他一直覺得謝遠星只有學習的狀态不對,以前X不應該知道謝遠星平時的生活狀态是什麽樣的,不好幹涉,現在才有機會提起。

謝遠星猶豫了一下,道:“好吧,我晚上試試。”

說罷,連上了學校圖書館的wifi,把手機放在一邊開始下載短視頻軟件。

說是晚上試試,但其實沒有到晚上,謝遠星就看起來了。

中午在食堂吃飯的時候,他想着節約時間,就随手點開了跳動着的音符軟件。

謝遠星吃飯的速度越來越慢,越來越慢,手機叮咚響了一聲,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半天沒吃一口了。

X:“寶寶在吃飯了沒,中午要回宿舍休息嗎?”

謝遠星不知道為什麽有些心虛,就像小時候邊吃飯邊看電視被大人抓包了一樣。

但明明看短視頻是X讓他做的。

所以很快,他又理直氣壯起來,回道:“正在吃。”

“中午不回去了,就在外面坐一會兒就好。”

X:“那寶寶要來找我嗎,我在實驗樓寶寶。”

X:“可以抱着寶寶午休一會兒。”

謝遠星不為所動,且很冷漠:“不。”

X:“好想寶寶,不想看數據了,想看寶寶。”

X:“我這邊不能長時間的離開人,寶寶過來好嗎,不開燈的寶寶,就抱一下。”

X:“像我們以前一樣。”

X:“好嗎寶寶,寶寶,星星寶寶。”

星星寶寶沒有理他,起身去放餐盤去了。

守着枯燥數據的沈邊野煩躁的舔了下唇,自從他在舌尖上點了枚淚痣以後,這個動作就快要形成下意識的舉動了。

他拿起手機,給周超發去了消息,他沒心情打字,都是發的語音。

“問你個事。”

周超:“曰。”

沈邊野:“你犯了個錯,對象不原諒你,該怎麽辦?”

周超:“分了,談下一個。”

“懶得哄。”

他身邊就坐着一個,但他說這話時态度散漫,并不把對方當回事,甚至直接給沈邊野打去電話。

“怎麽了,謝遠星不原諒你?”

“這個簡單啊,賣點慘,淋一場雨,感冒了,說想他,最好拖着生病的身體去給他送點東西什麽的。”

沈邊野擰了擰眉:“這不就是騙嗎?”

“完全不真誠。”

周超笑笑:“要那麽真誠幹什麽,有效就行了。”

“他要是完全不在乎你生病,那你可能真沒戲了。”

沈邊野不滿的說道:“你能不能別把你哄小情人那一套拿來?”

“說點有用的。”

周超嘶了一聲,“想不到啊,饒了我吧哥,為了逃避你的這些感情問題,我都和我那些小情人分手了。”

沈邊野冷笑:“不是又和盧強談上了嗎?和他也随便分?”

旁邊的人聽到自己的名字頓時扭過頭去,目露驚慌。

周超随意的,毫不掩飾的直接開口:“随便分啊,都是玩玩。”

沈邊野擰了擰眉:“你這麽對感情不認真,以後有誰會認真對待你?”

周超愣了下:“我們這種圈子裏的人,不都是這樣的嗎?”

“你才是異類。”

“我知道你對謝遠星認真,但是談戀愛嘛,用點手段也是正常的。”

初戀總是要認真一些,若是沈邊野的病有得治,他不會認同沈邊野和謝遠星在一起,謝遠星挺好的,但他和沈邊野的差距,太大了。

沈邊野硬梆梆的說道:“騙別人可以,騙自己另一半是不對的。”

“對外人和對喜歡的人一個态度,那還是喜歡的人嗎?”

真是多餘問周超了。

沈邊野黑着臉挂了電話,他完全不贊同周超這種吊兒郎當的态度,對伴侶随意又輕慢。

如果謝遠星願意和他在一起,他們以後就會結婚,結婚了就是老婆,老婆是用來疼的。

實際上,在他确診信息素紊亂症之前,他們家是很和諧的。

他爸也從來不在外面沾花惹草,沈邊野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要對另一半負責。

所以他隐約察覺到自己喜歡謝遠星後,會因為自己的病不敢承認,猶豫膽怯。

現在,也不想用那些欺騙的手段來換得謝遠星原諒。

沈邊野也并不在意謝遠星原不原諒他,他只想要謝遠星看向他,願意理他。

他盯着枯燥的數據像是看得很認真,實際上卻想到了好久以前的話。

是他說的,現在也可以換他來做。

謝遠星不喜歡他說的那些讨厭的話,現在,他塞個口枷,謝遠星會願意讓他待在身邊嗎。

要怎麽才能讓謝遠星相信,他真沒自己獎勵自己。

他不喜歡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賣慘他不願意,讓謝遠星打他一頓謝遠星不願意,送禮物讨不了謝遠星喜歡,以前說過的話照搬在自己身上謝遠星也不接受。

什麽都不行,什麽都容易碰壁。

沈邊野快要瘋了。

VX上面,用X發過的消息到現在也沒有得到回複,他盯着那句像以前一樣,突然想到,為什麽不能呢。

謝遠星只是讨厭他,不想看到他,或許他還是可以,像以前那樣突然去找謝遠星,黑暗的環境裏,他們躲在人後接吻。

“怎麽樣了?”吃完飯回來的組員拍了下沈邊野的肩膀,“要我換你嗎?你去休息一會兒?”

沈邊野猛然起身,匆匆離開,“你頂一下吧。”

圖書館外的池塘邊上,謝遠星坐在那玩着手機,頂部的消息突然一條接着一條的跳出來,急切的,不可忽視的,帶着莫名的躁動的。

X:“寶寶怎麽不理我?”

X:“我有說錯什麽嗎?”

X:“寶寶,已經兩個月了,兩個月沒有抱過一次寶寶了。”

X:“我在圖書館的樓梯間,寶寶可以來嗎?”

X:“可憐可憐我吧寶寶,只抱一下,只抱一下好嗎?”

X:“我們不是在談戀愛嗎,寶寶的報複不能落在我身上,我是無辜的寶寶。”

池塘上的蜻蜓點着水面,幹淨清透的水泛起一點點細小的波瀾。

謝遠星抿了抿唇,收起手機往圖書館的樓梯間走去。

樓梯下面有個狹小的空間,那裏很黑,照不進光,謝遠星幾經猶豫,還是走了進去。

下一秒,他整個人被拉近一個滾燙的懷裏。

現在不像冬天,穿得那麽厚,謝遠星能隔着衣服,感覺到對方的體溫。

很燙,燙得驚人。

有人在黑暗裏喊他,溫柔的,粘膩的,叫着他,“寶寶,星星寶寶。”

說來羞恥,被抱住的時候,謝遠星就會很想往對方懷裏鑽,他喜歡這種親昵的接觸。

所以他蹭了蹭X的肩膀,乖順的往他身上貼。

謝遠星的這個動作引來了對方極大的反應,下一秒,原本還落在謝遠星腰間的手就輕易的挑開了縫隙,像一條熱蛇,體溫滾燙,不斷游走。

X:“寶寶好瘦,都能摸到脊骨。”

他的手順着脊柱一節節往上攀升,游走,愛不釋手,像把玩一件精美的藏品,後背的衣服被頂起,薄薄的布料印出那只手暧昧的痕跡。

謝遠星猛地慌了下,“等,等等。”

被人這樣一寸寸的摸着後背,謝遠星敏感得抖了抖,身體顫得厲害,臉也跟着發紅。

X:“寶寶臉紅了,好可愛。”

謝遠星在黑暗中眨了眨眼,“你,你能看到?”

X:“看得到一點,我視力很好的寶寶。”

他的臉靠近,呼吸灼熱滾燙,盡數傾灑在謝遠星白嫩的肌膚上。

謝遠星偏了偏頭,卻撞在了柔軟的地方。

X:“寶寶自己撞上來的。”

X:“寶寶也想要親親對不對。”

X:“寶寶嘴巴都嘟着了,好可愛,會滿足你的寶寶。”

一連串的話打了謝遠星一個措手不及,他剛想說沒有,X的唇舌就堵了上來。

謝遠星的眸子頓時睜大了,睫毛顫動個不停,卻沒有真的把人推開。

也許是得到了默許,原本只在唇肉上親吻的人漸漸舉動更加放肆,他闖進謝遠星濕熱的口腔,卷着裏面無措的軟舌舔吻,唇齒交纏,濕熱粘膩,像在交|配的熱蛇。

X的聲音含糊而低啞,一聲聲叫着他,“寶寶,舒服嗎?”

“我吻得寶寶舒服嗎?喜歡我這麽親你嗎寶寶?”

謝遠星連腰都在抖,想說話,一開口卻只有喘||息。

X:“寶寶被舔小舌頭的時候抖得好可愛,是舒服嗎寶寶。”

謝遠星嗚咽了一聲,睫毛濕成一簇簇的,抱着X的手卻很緊,沒有松開。

X嘆息着,愛憐又惡劣,“怎麽哭了啊寶寶,眼睛濕漉漉的,哭得好可憐。”

“別哭了寶寶,現在就這麽哭,以後到了床上怎麽受得住。”

謝遠星現在就受不住,本就羞臊,還要被他不停描述狀态,氣得謝遠星掐了他一把,“閉嘴!”

後者倒吸了一口涼氣,低笑,“聽寶寶的,寶寶好兇,嘗起來會是辣的嗎?”

沈邊野一出口,自己先僵了一下,他嘗不到謝遠星的味道這件被他刻意忽視的事又重新翻湧了上來,他閉了閉眼,壓下心底的煩躁,兇狠的又吻了上去。

......

謝遠星走出圖書館樓梯間的時候,眼睫毛是濕漉漉的,唇肉也有些紅得不正常,他緩了緩,走進衛生間用冷水冰了冰嘴巴。

出來的時候卻恰巧遇到了他們班的人。

那人說道:“謝遠星?剛剛看到沈學長好像來圖書館找人了,是不是在找你啊。”

謝遠星搖了下頭,唇肉被水冰得冰冰涼,态度自然的開口:“應該不是找我吧。”

“我和他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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