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不要獎勵自己了沈邊野……

第56章 第 56 章 不要獎勵自己了沈邊野……

“對方申請添加您為好友。”

手機叮咚響了一聲, 謝遠星的VX上跳出來一條消息。

他點開,看了一眼,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 直接無視掉了,繼續收拾着東西。

宿舍老大從床上探出一個頭來,“你去圖書館嗎?”

謝遠星看過去, 點了下頭:“嗯,要我回來的時候幫忙帶飯嗎?”

“一份二樓食堂的咖喱牛肉蓋飯謝謝。”

“宮保雞丁飯, ”另一張床位也伸出個頭,朝着謝遠星嘿嘿一笑,“謝謝謝爹。”

謝遠星莞爾,沒法照着宿舍其他人那樣自然的說出不客氣兒子,“也不至于。”

“我走啦。”

他前腳剛打開門走出去,後腳就在門口碰到了剛剛向他發送好友申請的人。

沈邊野開口:“寶...”

謝遠星從他面前走過,将他無視了個徹底。

沈邊野看着他從自己面前擦身而過的冷漠眼神, 心好似被人提了起來, 放在空中搖擺, 難以忍受,惶惶不安。

怎麽能這樣。

把他當成X也好啊, 怎麽能完全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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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邊野猛然往前追了兩步, 張了張口,不敢再叫寶寶, 而是道:“你去哪?圖書館?”

謝遠星腳步沒停, 只是慢了點, 語氣冷冷:“和你有什麽關系,擺正自己的位置,沈邊野。”

沈邊野隐隐覺得這話熟悉, 正要說什麽,謝遠星就直接避開他走了。

他被剝奪了說話的機會,只能亦步亦趨的跟在謝遠星身後到了圖書館。

一本書都沒帶。

謝遠星:“你沒必要跟着我,別做多餘的事情。”

沈邊野飛快道:“我只是也來圖書館。”

謝遠星:“來幹什麽,看書嗎?”

他說話時看着沈邊野的眼睛,後者在他看過來時永遠不會回避,而是直勾勾的看過來。

沈邊野:“書...”

他低頭一看,看到的空空的桌面,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和周圍其他人格格不入,幹咳了一聲,到書架上順手抽了一本書坐下。

謝遠星掃了一下他那本書,唇角翹了下,“你确實挺适合多看看這本書的。”

沈邊野攤開一看,《說話的藝術》。

寶寶說得對。

但實際上,冗長枯燥像幾十年前的成功學心靈雞湯一般的書完全不能吸引沈邊野的注意,他稍稍翻看了兩頁,就忍不住看向對面的謝遠星。

謝遠星在低頭做題,濃密卷翹的睫毛偶爾随着眨眼扇動,像黑蝶落在了他的眼睛上,烏黑的眸子水潤認真,眼下小巧的一點淚痣誘人。

沈邊野看着看着,下意識伸出舌尖舔了舔唇,想舔,想咬,想吻在謝遠星的眼睛上。

他用舌尖頂了頂尖牙,目光癡迷的盯着謝遠星,憑着感覺去用犬齒碾磨舌尖上的那顆痣,像是在把謝遠星含在嘴裏嚼碎了嘗。

雖然想讓謝遠星多穿一點其他顏色的衣服,不是只有死板的黑白灰。

但沈邊野必須承認,黑色很适合謝遠星,很襯他。

他膚色太白,隐隐有些蒼白的樣子,只有黑色,才能給他染上欲望。

低頭寫題的謝遠星握着筆的手緊了又緊,咬了咬牙,擡起頭時面色卻冷了下來,“你能出去嗎?”

他說着毫不客氣的話,耳朵尖卻染上了一層緋色,藏在頭發下面,沒被對面快要用眼神把他剝光的人發現。

沈邊野拿着書的手一緊,“寶寶,我只是想陪你。”

謝遠星冷冷淡淡的說道:“你坐在我對面,很礙眼。”

“誰想看到你那張臉?”

沈邊野渾身的血液好似凝固了,身體僵硬,勉強才勾起一個有幾分難看的笑,“抱歉。”

“我坐在旁邊可以嗎?”

“這樣你就不用對着...”他像是快要說不下去,頓了頓才道:“我的臉。”

謝遠星還是搖頭,還是冰冷,還是拒絕,“我不需要你陪,你怎麽這麽事多,還不走?”

沈邊野慢慢站起身,低聲道:“這就走。”

那本《說話的藝術》被他重新放回書架上,高大的身影站在書架邊,遠遠看上去有些可憐。

謝遠星面前少了過分灼熱的視線,摸了摸發燙的耳朵尖,低頭終于能沉下心來學習。

等圖書館陸陸續續有人開始離開後,謝遠星也起身收拾東西,他還要給室友帶飯,帶飯前他還要在食堂吃飯,去得晚了,等他打包的時候可能就沒有室友要吃的那兩樣了。

他走到圖書館門口,卻看見沈邊野就在圖書館前的池塘邊坐着,手裏大約是在游戲,屏幕橫着,面無表情的操作着。

從快速滑動的修長手指來看,他打得有幾分戾氣。

謝遠星剛往臺階下走了兩步,沈邊野就擡眼看了過來,看到是他後所有情緒消失不見,收起手機走了過來,“要去吃飯嗎,我訂了外面的餐廳。”

“是寶寶上次很喜歡的那一家,那邊說今天有新到的拍賣級海膽。”

謝遠星搖頭:“不。”

他格外冷淡,不和沈邊野多說一句,沈邊野不死心,仍然道:“去吧寶寶,寶寶現在身體比以前好了,能多吃一點。”

“寶寶不是很喜歡嗎?”

謝遠星看向他,淡淡道:“你話很多,我說了不去,聽不懂人話嗎,這麽笨?”

沈邊野神色頓時黯淡下去,跟在謝遠星身後沉默着。

謝遠星在食堂打了一份菜,他也打了一份,他不敢坐在謝遠星對面,端着餐盤,猶豫着坐在了謝遠星看不見的側面。

看到謝遠星吃完又去窗口打包的時候,沈邊野忍了忍,還是問道:“寶寶這是在給室友打包嗎?”

謝遠星看了眼就在眼前忙碌的食堂阿姨,往後退了一步,聲音也低了些,“肯定啊,蠢嗎?這都要問。”

說什麽都好像變成了錯,沈邊野沉默,心裏卻染上幾分煩躁。

不是對謝遠星的煩躁。

而是對要謝遠星帶飯的那兩個人的莫名火氣。

沒長腿嗎?吃飯都要人帶回去?

謝遠星對他冷漠,卻願意給別人帶飯,這個直白的事實袒露在他面前,讓沈邊野煩躁得想打人。

他跟在謝遠星身後,回了謝遠星的新宿舍,看着謝遠星把兩份飯交到那兩個人手裏,看着謝遠星和他們說笑。

沈邊野立在門口,像被水泥澆築的石雕,沉默的看着裏面的熱鬧。

之前那兩周,他跟着謝遠星,沒和謝遠星說上一句話,都沒有現在心底翻湧的情緒大。

因為他沒有出現,謝遠星沒和他說話是正常的,但現在,他就站在謝遠星眼前,謝遠星都不想看到他的臉。

會覺得礙眼。

宿舍老大坐在門口的地方,三月坐在敞開的門口,風進來還是嗖嗖的冷,“那個,沈哥,你要不先進來?”

沈邊野啞着聲音說了一句好。

他坐了進來,謝遠星沒有對他說一句話,也沒有看過來。

然後一整個下午都是如此,他跟着謝遠星又去了圖書館,又去了食堂,兩個人幾乎沒有交談,沈邊野稍微說兩句,就會被一句話多,閉嘴,不想聽之類的堵回來。

到了晚上,沈邊野終于忍不了,強硬的拉着謝遠星到了他們宿舍。

他帶着人進來的動作急切,宿舍沒有開燈,有些昏黑,謝遠星被他壓在牆上,沈邊野有些焦躁的想要俯身靠近。

肩膀上的一只手抵着他,謝遠星冷漠的眼神和有些冷淡的話齊齊壓得沈邊野喘不上氣,“放開。”

沈邊野喉結咽了咽,伸手握住了謝遠星抵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腕,他指腹摩挲了幾下謝遠星手腕上凸起的圓骨,這個動作完全暴露了他的焦躁。

“寶寶,不是說要報複我嗎?”

“什麽時候才能開始啊寶寶,我等不了了,真的等不了了。”

他想要靠近,謝遠星的手卻分毫不退,沈邊野把人拉進來已經是冒了險的,不敢再強硬的拉開擋住他的手。

沈邊野微微低下頭盯着謝遠星,眼神渴求,語氣甚至是卑微的,“打我罵我都可以的寶寶,別不理我好嗎?”

謝遠星擡眸看着他,烏黑的眸子澄澈幹淨,“只是不要不理你就可以嗎?”

“那我說你話多,說你礙眼,說你蠢,說你笨,也可以嗎?”

沈邊野急急道:“可以的寶寶,都可以的。”

“真的可以嗎?”謝遠星不躲不閃的看着他,輕聲開口:“今天到後面,你都不怎麽說話了,被人不斷的貶低打壓,是什麽感覺?”

“有很好受嗎?”

沈邊野腦子嗡鳴,突然反應過來謝遠星的報複早就開始了,他以為的報複是流血,是受傷,是付出疼痛的代價。

但謝遠星只是把他做的,照搬到了他身上。

謝遠星從他手中抽回自己的手,他仰頭看向比他高出一個頭的人,認真道:“你不喜歡我總是低着頭,不敢和人對視,陰郁的樣子。”

“我為什麽會變成那樣,你真的明白嗎?”

“你看,我只是把你做的放在你的身上,中午去食堂的時候,你就已經低着頭不說話了。”

沈邊野那時候甚至不敢坐在他的對面,連自卑都在外顯。

謝遠星也知道,那是他在意自己的緣故,效果才能出現得這麽快,沈邊野能忍到晚上,已經讓他很意外了。

“寶寶。”

“對不起。”

頭頂傳來沈邊野的聲音,他啞着嗓子道歉,眼眶有些紅。

謝遠星沒有說你不用道歉這種話,在這件事上,他覺得沈邊野應該道歉。

只是也有些別扭,“哭什麽....”

“今天我也沒有說很過分的話吧.....”

“不是的寶寶。”

沈邊野猛然伸手把謝遠星抱進懷裏,動作太快又太突然,謝遠星沒來得及推開,就被結結實實帶進了溫暖的懷抱。

抱他的手很用力,緊到謝遠星肋骨都有些發疼。

“我只是一想到我那時候說那些話的時候你的心情....我很後悔,寶寶。”

“那時候我以為這些話沒什麽的,它沒那麽難聽,我以為只是調侃。”

沈邊野抱着謝遠星的手緊了緊,“寶寶,你別原諒我。”

他其實明白,是謝遠星冷漠的态度和言語,雙重作用下,他才會這麽難受。

但他也明白,謝遠星在面對他的冷言冷語前,還有六年來自謝卓武的謾罵。

也是雙重作用,謝遠星的難受不會比他少,只會更多。

溫熱的眼淚落在謝遠星頸側,他眨了眨眼,想偏頭去看,卻被沈邊野抱得死緊,只能道:“那不談戀愛了嗎?”

沈邊野一僵,而後急切道:“要談的寶寶,要談的。”

謝遠星有些好笑,問道:“那不原諒怎麽談?”

沈邊野:“不原諒也可以談戀愛。”

他微微松開了手,借着窗外的月光和謝遠星對視,“奴役我吧寶寶,我是寶寶的奴仆。”

“以後,會為星星寶寶做任何事。”

“寶寶也可以理直氣壯的指使我做任何事,這是我對寶寶的虧欠。”

沈邊野的語氣無比認真,這更像是一種許諾。

謝遠星卻搖了下頭,他說:“我不要虧欠,我要愛。”

“你還記得嗎,我對X說過,只要你選擇我,我就會選擇你。”

因為X沒有提過分手,所以謝遠星願意給沈邊野,給他們兩個人一個機會。

沈邊野做的事情沒那麽不可原諒,他只是太自大,不懂那是傷人的。

成長的環境不一樣,沈邊野的家世注定了他性格裏會有自大的一部分,他的病又讓他自卑,自大自卑古怪又矛盾的結合在一起,催生出了抛開一切的X。

X看似是在隐藏着,實際上卻最沒有隐藏,最真實。

沈邊野眼神顫動,緊緊的盯着謝遠星,啞聲道:“寶寶,再說一遍,不是對着X,是對着我,對我再說一遍,好嗎?”

謝遠星在他期待的眼神下,翹着唇角惡劣的笑了,“不行哦。”

毒蘑菇抖動着有毒的袍子,不願意滿足沈邊野的期待。

“我現在還沒有原諒你。”謝遠星說道。

沈邊野的心神牢牢被謝遠星捏住,無可奈何,甘之如饴,“寶寶,你的記仇小本子,今天能劃掉多少?”

??

謝遠星驚呆了,烏黑的眸子睜得圓圓的,脫口而出道:“你偷看我的本本?”

沈邊野一怔,而後失笑:“怎麽這麽可愛啊寶寶。”

“沒有偷看,是你喝醉酒的時候自己說的。”

謝遠星狐疑的看着他,“真的嗎?”

沈邊野點頭:“真的。”

“你喝醉酒的時候很不老實。”

謝遠星秀氣的眉頭蹙起,仍然不相信,“我做了什麽?”

沈邊野一一給他列舉,“找我要五十塊錢,說讨厭我,拿着一個本子,念我的十宗罪。”

說着,色|氣的舔了下唇,眸色晦澀:“挺着小尖讓我摸,說我抓得很舒服,還說癢,讓我給你舔。”

“我不摸,寶寶就又哭又鬧,霸道得很,抓着我不讓我走。”

開始還很正常,後面謝遠星越聽越糊塗,“小尖?”

“是什麽?是我耳朵癢嗎,耳朵尖?”

他純情得不染一點顏色,讓沈邊野的聲音越發暗啞,“寶寶,挺胸擡頭站直。”

這句話來得太突然,和正在聊的話題格格不入。

謝遠星有些沒反應過來,“什麽?”

說罷,又照着做了,剛打直了脊背,突然像是反應了過來,烏黑的眸子裏多了幾分慌亂錯愕和羞臊。

沈邊野低笑,沙啞磁性:“聰明寶寶知道是挺着哪讓我摸了嗎?”

“你!胡!說!”

謝遠星的小臉像糖水番茄,拔高了聲音猛地反駁,“我才不可能!!”

當時的情況确實和沈邊野說的有出入,沒能舔到也是他最大的遺憾。

但沒關系,他的星星寶寶不知情。

沈邊野微微挑眉,眉梢裏帶出一絲風流,“胡說?”

“寶寶要再喝一次酒試試嗎,這次給寶寶錄像,看了錄像就不能抵賴了。”

“寶寶喝醉酒了很可愛,上次我覺得寶寶是醉着的,做那些不太禮貌。”

“這次寶寶提前知道,我會舔得寶寶很舒服的。”

他越說越期待,還帶着一點蠢蠢欲動的勁頭,“要試試嗎寶寶。”

謝遠星紅着臉,羞惱憤憤的瞪了他一眼,扭過頭走了,“做你的春秋大夢!”

他才不信他喝醉了會做這些,但他也不是傻子,一哄就上當。

沒有原諒就是沒有原諒,記仇的小本本劃完之前,沈邊野就只是讨厭的沈邊野。

沈邊野滿是遺憾的看着糖水番茄似的謝遠星離開,很多天了,沒親上一口也沒舔上一口,他真的很饞。

今天被無視了一天的感覺并不好受,到現在他的VX都還沒有加上謝遠星的。

沈邊野轉身,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抽出紙和筆,開始回憶自己到底說了些什麽,想幫寶寶加快一點進度了。

這樣來得太慢,比起打一頓,更像一刀一刀的淩遲,讓他反複煎熬。

一天的冷落能換成一頓打嗎?用鞭子抽也行啊,Alpha皮糙肉厚,傷好得很快。

沈邊野的筆停在紙上,思考着:

在開始合同的時候,他好像說過,給謝遠星拿錢吃飯,只是像養一只阿貓阿狗那樣。

他家裏曾經确實養了一只貓,是他媽養的,很金貴,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在家裏的地位比他還高。

沈邊野想的是把謝遠星當一只金貴的貓來養,但誰也不知道他們家有養貓,又是怎樣養貓,他為了不讓謝遠星多想,說的時候語氣很随意,帶着點輕蔑。

落在謝遠星耳朵裏,大概也不會是什麽好聽的話。

這句話謝遠星有記下嗎,會想要報複嗎?

沈邊野想了想,打開了購物軟件,買了兩套東西,還特意選擇了加急發貨。

......

第二天晚上,謝遠星收到了新宿舍老三的轉述,“沈哥好像有事要找你,讓你去寝室找他一下。”

謝遠星應了,走到沈邊野宿舍前,發現門沒有鎖,虛掩着,他沒多想,推門走了進去。

下一秒,他猛地反手關上了房門,眼神驚慌失措。

站在宿舍中間的男人身材高大,上身赤|裸着,露出塊壘分明的腹肌,這沒什麽,男寝裏不穿上衣很正常。

但是....

燈光下,他的頭上頂着兩個尖尖的耳朵,身後,是用腰間繩子固定的長長的快要拖地的尾巴。

一對貓耳朵,和一只貓尾巴。

說實話,不難看,相反還很帥。

像德牧,像緬因,氣勢出衆,帥得也同樣出衆。

謝遠星眼睛不知道該往哪裏放,被沈邊野突如其來的這一下弄得快要炸毛,“你宿舍門沒關...你,你就這麽穿着這個,站在裏面...你。”

他瞠目結舌,不知道該震驚沈邊野的裝扮,還是該震驚沈邊野的膽大。

“寶寶。”沈邊野走過來,吓得謝遠星直往後退。

沈邊野看着他,擰了擰眉,“寶寶不喜歡這一套嗎?我還買了一套狗狗的,你等一下我去換。”

謝遠星眼疾手快的拉住他,顧不得手心下面的皮膚滾燙,“等等,停。”

見沈邊野看過來,謝遠星有幾分麻木有幾分疑惑的問道:“你到底要幹嘛啊?”

沈邊野腳步一停,“寶寶不是要報複嗎?”

“寶寶太慢了,我有點着急。”

謝遠星手指動了動,有一種一盆髒水潑在他頭上,他一時間找不到地方伸冤的委屈感,“我什麽時候說要這麽報複了?”

沈邊野一怔:“我以前,不是說過寶寶是阿貓阿狗嗎?”

“我錯了寶寶,換我來當好不好?”

他順勢在謝遠星腳邊蹲下,兩只手往前垂下,高大的身影蹲得筆直,頂着尖尖的毛耳朵仰頭看向謝遠星,“我可以叫寶寶主人。”

“寶寶想聽嗎?”

謝遠星耳根紅了,紅得燙,他有點招架不住,捂了捂眼睛。

這都什麽跟什麽。

沈邊野還在發揮,繼續說道:“寶寶來得太快了,脖子上的項圈和鏈子還沒帶上。”

甚至越說,想法越多,“寶寶覺得這樣不解氣的話。”

“我可以穿成這樣跟寶寶去漫展,寶寶用我脖子上的鏈子牽着我,沒有人會覺得我們奇怪,寶寶也能出氣。”

謝遠星喃喃道:“夠了。”

真的讓他這樣去什麽漫展,到底是在懲罰誰?

他的臉皮,真的沒有那麽厚。

沈邊野歪頭,配合他頭上的尖尖毛耳朵,真被他做出了幾分大型人形緬因貓的感覺,“為什麽?”

“寶寶不喜歡這套?還有一套的寶寶,”

“想讓寶寶出氣。”

謝遠星忍無可忍,頂着一張緋紅的臉,硬梆梆的說道:“我說夠了。”

“不要再打着讓我出氣的名義獎勵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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