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她的生理期怎麽沒來?……
第26章 第 26 章 她的生理期怎麽沒來?……
沒人比霍晉安更清楚虞筝生病的原因, 若不是那夜他脫了她的衣裳,與她在浴室水中糾纏,後又在床上裸裎相對, 虞筝也不會因夜裏着涼翌日發燒。
在回到霍家,知道虞筝正在發燒後, 霍晉安心裏第一反應就是想去看看她,然而他這霍先生,既沒有立場去看望侄子的女友, 也沒有理由——從霍維爾學院到霍家, 幾乎每個人都知道他讨厭虞筝看輕虞筝, 只是為了侄子暫時忍耐虞筝,又怎會關心虞筝的病情呢?
就算在無人知曉時,悄往虞筝房間走一趟,悄悄看虞筝一眼,也是不成, 因侄子在虞筝病的這幾日, 成天守在虞筝身邊,幾乎是寸步不離。
霍晉安由此心中越發焦躁, 也因為虞筝遲遲發燒不退,感冒發燒只是小病而已, 過上兩三日應該就會好了,怎的虞筝遲遲不病愈, 她從前看着身體健康, 并不是病弱模樣, 難道是他那夜對她的欺淩,對她的身體造成了傷害?
霍晉安因此詢問了家庭醫生,趙醫生也如他人認為霍先生煩厭虞小姐, 以為霍先生之所以會關心這個,是因為霍少爺為虞小姐生病的事,已告假了幾天未去學校了。
趙醫生回複霍先生道:“只是感冒發燒而已,沒有其他病,虞小姐一直沒好全,是因為她身體比較虛弱,再休養兩天就會好了。”
霍晉安聽到“虛弱”二字,自是将虞筝的病情,都歸咎在了自己身上。
他是和虞筝達成了将那夜之事掩埋忘記的共識,可是那夜之事還沒有完全結束,虞筝還因為他病着,他們之間還沒有結束。
霍晉安愈發控不住想去看看虞筝的心念,這幾乎使他輾轉難眠。
自那日從校史館回來後,霍晉安就未再讓仆人服侍過洗澡穿衣等,因他的後背有被虞筝指甲抓過的痕跡,他的肩頭也有被虞筝深深咬過的痕跡。
幾天下來,那些痕跡都漸漸淡了,後背上細長微紅的指甲血痕已淡得幾乎看不見,肩頭處的齒痕也已經完全消失,可是霍晉安在對鏡穿衣、手指掠過肩頭時,仿佛還能感覺到那處齒痕的存在,清楚記得虞筝咬他時的感覺,疼痛,卻更能激發他的欲|望,希望她的牙齒咬得更疼更深,深深地嵌入他的血肉裏,就像那時他對她做的那樣。
霍晉安再難忍耐,這日清晨穿衣離開房間後,見崇光又要往虞筝房裏去,立命他去上學。
崇光沒有違抗他的命令,為了虞筝能留住霍家,在看見他的嚴厲面色後,連一句拖延的話都沒有,立刻就答應下來,坐車前往學院。
霍晉安卻在心中湧起厭惡,對他自己的厭惡,厭惡他對侄子裝得人模人樣,內心卻藏有不可告人的念頭,也厭惡他自己抑制不住那些不可告人的念頭,控制不住地要往虞筝房間走。
在四下無人時,霍晉安走進了虞筝的卧房。許是因感冒藥有使人嗜睡的副作用,虞筝還未醒,睡得很沉,羽睫安靜地垂覆着,似因幾日的發燒煎熬,下颌比之前尖了些,面上也沒多少血色。
霍晉安心中湧起些說不清的感覺,他不覺緩緩地彎下|身去,就蹲身在虞筝床頭邊,平視的虞筝側睡時的臉龐,等他自己發現的時候,他的一只手已經撫在虞筝的臉頰上。
理智讓霍晉安将手拿開,這時可能會有仆人端早飯進來,若只是見到他在虞筝房間內,還可說只是主人順路過來看看病中的客人一眼,還不算什麽事,可若是見到他手撫着虞筝面龐,這是無論如何說不過去的。
然而睡夢中的虞筝,像感受到了他手掌心的清涼,她喜歡這份清涼,她将燥熱的臉頰貼靠着他的掌心上,微微動了動,像小動物在摩挲着,呼出的熱氣中似有一絲滿足的喟嘆。
理智清醒,但憐惜之情卻讓人心神搖亂,霍晉安不由将頭垂得更低,幾乎鼻梁貼着鼻梁,就像那一夜時,忽然看見虞筝頸上戴着一條紫水晶項鏈。
這是霍家祖傳之物,但比其他珠寶首飾要多一重含義,這條紫水晶項鏈只會傳給嫁入霍家的女子,從前為崇光祖母、崇光母親所有,因霍晉安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會結婚,在兄嫂離世後,他早将這條項鏈交給崇光保管。
流淌在身體中的血液忽然凍凝,無形中像有許多道目光正看着他,就連昏睡中的虞筝,似乎也正看着他,她幹淨的眼神,清楚照出他的罪惡。
崇光喜歡虞筝,不是少年人一時意氣,單純的意氣,不足以讓崇光舍身忘死地跳入湖裏,不足以讓崇光将這條項鏈,戴在虞筝脖子上。
虞筝也喜歡崇光,她要徹底掩埋那夜的事,她不追究他犯下的罪過,都是因為她喜歡崇光,她真的喜歡上了崇光,所以不希望那夜的事暴|露出來,成為她與崇光之間的障礙。
霍晉安終是無聲地離去了,虞筝不知霍晉安曾經來過,只是在睡醒的時候,發現自己脖子上多了一條項鏈。
應該是昨晚霍崇光給她戴上的,除了他,也沒別人,自從成為霍崇光女友後,他常送她禮物,珠寶首飾也送過一些,不過虞筝平日基本沒戴過,都收扔在一邊。
虞筝這時也不知道這條紫水晶項鏈有什麽特殊,就覺得睡覺戴着硌得慌,就解了下來,随手放到了床頭櫃的抽屜裏。
虞筝的這場感冒發燒,拖拖拉拉了快一周才好全,這一周時間裏,她基本都在房間裏昏昏沉沉地度過,沒走出門和霍晉安遇到過,晚間自然也沒像之前一樣去霍晉安書房給他念文件。
虞筝想,在有校史館那件事後,霍晉安定會更加注意和她保持距離,明面上要與她撇清所有關系,可能不會再給她這份晚間兼職了。
事實也如虞筝所想,在她病愈後,霍晉安沒再在晚間八九點讓她進他書房,平日裏在霍家看見她時,也是一句話沒有,當她透明,徹底與她避嫌。
病好了的虞筝,在頭腦終于清醒時,也終于有精力去想有人給她下藥的事。
只是她在想着這件事時,總覺得自己好像還另外忘記了什麽事,自那天從校史館回來一頭睡倒、頭腦昏熱了好幾天後,她好像把某件可大可小的事給忘記了。
敲腦袋想了又想,虞筝忽然想起,她那天早上忘了買避孕藥吃。
現在算時間,也沒必要吃了,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已成定局。
不過不至于那麽巧吧,就那麽一夜而已,霍晉安又不是什麽百發百中的神槍手。
且霍晉安又不是男主,只是這游戲裏的背景人物,他在這游戲裏有生育權嗎?他能夠使她懷孕嗎?
虞筝在心裏詢問系統,系統回答她道:“設定上,你不可能和非男主孕育生命。”
虞筝不冷不熱地道:“設t定上,我還不可能和非男主滾床單呢。”
系統不好意思地“嘿” 了一聲。
虞筝又問:“bug修好了嗎?”
系統道:“在修了,在修了。”
虞筝道:“既然bug可以修,既然我和霍晉安那天晚上的事,本來就是bug引起的意外,你修bug的時候,能不能順便就把那天晚上的事抹掉,把霍晉安的這段記憶消除掉?”
雖然霍晉安表現地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但虞筝擔心霍晉安心裏其實會有芥蒂,而那份芥蒂會影響到霍崇光這條線。
但她聽系統回答她道:“其實我有試過,但沒成功。”
虞筝也就算了,只能接受事實,并認為她懷孕的概率極低,一來就那麽一夜而已,二來設定本就不允許,系統又在努力修bug,就算有什麽,修也修沒了。
虞筝将心思放在了校慶那晚被人下藥的事上,且也很快就鎖定了懷疑目标,十有八|九就是秦苒幹的,因為這游戲的基礎設定都很老套,多動腦子反而會走入歧途,秦苒在這游戲裏就是不停給她找麻煩的工具人屬性,工具到她都懶得吐槽。
如霍晉安的原始設定,就是看她不順眼,秦苒也是,秦苒對她的所做作為,會一直受原始設定的影響,秦苒給她找的各種麻煩,主觀意願上是要她出醜,但在客觀上,總會推動她和男主們的發展,這就是秦苒作為游戲工具人的悲催屬性。
如第一次秦苒陷害她時,客觀上使她和陸沉舟有了接觸,雖然她并不想攻略陸沉舟。
而第二次秦苒煽風點火地讓她被潑酒時,客觀上使她和沈遇有了親密獨處的機會,虞筝很喜歡這機會,也把握住了,認真發揮了,只是沒想到沈遇會是個感情木頭。
在變相當“紅娘”方面,秦苒其實當挺好的,虞筝也希望秦苒偶爾搞搞事,給她創造機會條件,加快下攻略進度,但秦苒搞事的力度一定要控制好,搞搞一般的就行了,像下藥這種就太重了,容易使她翻船。
找機會吓唬吓唬秦苒好了,至少像下藥這樣厲害的事,要讓秦苒沒膽子再做了。
虞筝不打算讓霍崇光摻和進這件事裏,雖然只要搬出霍崇光的名頭,事情就容易得多,但萬一霍崇光知道秦苒在校慶那晚給她下藥,非要追查那晚她是在哪度過、和誰度過的,那就麻煩了。
虞筝自行制定威懾秦苒計劃,一邊上學一邊琢磨,好些天的空餘時間都在想這事,在這天就要去實施時,卻忽然想起一件被她忽略的事。
她的生理期應該就這幾天,怎麽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