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夜半抓賊 曲寧的目光冷冷地盯着手……

第71章 夜半抓賊 曲寧的目光冷冷地盯着手……

曲寧的目光冷冷地盯着手環上不斷跳動的曲母的號碼, 手指一劃,直接挂斷了來電。

這已經是今天第六個了。

剛暗滅,手環又亮了起來。

他頓時一陣煩躁, 但當目光落在來電顯示的名字上時, 火氣迅速被壓制下去,伸手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那一頭傳來吳興文的聲音,“曲署長,小欣不在了,我們的約定是否還作數?”

曲寧回答:“當然作數。但眼下無論如何, 你是知道我的處境。”

吳興文嘆了一口氣,“過去的事我就不再提了。現在那邊把葉将歸穩住了, 一旦她把研究院統一整改, 廢除2所, 民意回歸, 這些功勞最後還是歸功在他身上,而你這邊将一敗塗地!如果你再拿不出辦法, 你對不起小欣,也別怪我不講情面。”

曲寧咬緊牙關, 道:“我知道, 我在想辦法。”

吳興文的聲音有些冰冷:“再多的辦法都不如一個葉将歸。”

曲寧坐在辦公椅上, 眼神陰郁, 像是一條盤踞在暗處的蛇,盯着窗外的世界。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按鈴叫來了自己的心腹。

心腹手裏拿着藥瓶, 送上前來。

“這個藥,不能再吃了!”曲寧看了藥瓶一眼,面無表情道。

心腹一臉疑惑, “這……這可是基地長專門讓2所研制出來的藥丸,主打的是給您調理身體。方所長說了,沒有任何副作用,就算不能對覺醒異能有所幫助,但也是對身體有益。您都已經服用這麽多年了,這個時候停,豈不是前功盡棄?”

曲寧搖了搖頭,“他明明都不在乎我了,還揚言要其他女人給他生兒子,怎麽可能會那麽好心繼續給我送藥,你不覺得這很不合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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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腹嘴唇嗫嚅着,半天才道:“基地長還是中意您的,也許是覺察咱們對二少……的事,一時心裏過不去,才會這樣……”

曲寧冷哼一聲,打斷了心腹的話:“我昨晚與他見面,他看我的表情跟仇人一樣,完全沒有把我當成兒子。”

心腹不敢多說,低着頭站在原地。

曲寧并沒有要問他的意見,搖了搖手中的藥瓶道:“張慈的家人,全部看管起來,一個都不能走掉。”

心腹聞言眼神一閃,立即應了一聲是,便退了出去。

……

在得知廖春和劉義二人晚上要動手,阮姳一整天都有些心神不寧。

上午忙活了後頭的豬圈和羊圈,下午收拾屋裏屋外。

她剛來的時候就有仔細弄過一次,但是當時沒有把床移開徹底清掃底下。現在趁着別的事不想幹了,就來一個徹底的大掃除。

就在她把床移出來的時候,一張夾在床鋪和牆壁中間的卡片掉了下來。

撿起來一看,發現是一張相片,上面的人讓她感到既熟悉又陌生。

舅舅林立德,舅媽陸葵,而站在邊上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子,便是自己那完全沒有一丁點印象,卻無數次在夢中勾勒的母親林清婉。

阮姳自記事起就未曾見過母親,對她的了解僅限于照片。

但眼前這張照片,她卻是第一次見到。

為什麽這張照片會卡在床尾的角落裏?

是父親特意保留的嗎?

他為什麽要保留這張照片?

阮姳不相信這張照片會無緣無故地出現在這裏。

父親深愛着母親,每一張照片都會小心翼翼地收藏,這張也不例外。

而與照片一起的,是另一張小卡片,上面刻着“AOR”幾個字母。

阮姳的手一抖,這幾個字母正是反聯的首字母縮寫。

父親竟然與反聯有關?瑜姐為什麽不把這件事告訴自己?她對自己的照顧,難道也是因為父親的緣故?

這些問題在腦海中盤旋,但卻找不到任何答案。只得先将照片收起來,快速把樓上樓下收拾幹淨。

直到傍晚,她将鱷魚肉拿出來解凍,切片,裝盤。

葉風晚的狀态似乎越來越好,但具體什麽時候能有明顯的好轉,誰也不知道。

葉将歸還沒走,就是在觀望她的情況。

想到今晚即将到來的麻煩事,還有今天中午看到的那張照片和卡片,阮姳感到心煩意亂。

一不小心,就切到了手。

她愣愣地看着手上的血珠,好半天才想起來去清洗。

卻沒注意到,一滴血滴到了砧板上,滲進了肉裏。

等包紮好,眼看天邊太陽已經下山,急急忙忙換上防護服,提着食盒往山上去。

耐心地看着葉風晚吃完肉,給她洗碗。

等她清醒了,拿手環給她。

聽着她給葉将歸打電話,向對方描着身體的變化情況,讨論了一些阮姳聽不懂的指标和數據。

直到她們挂了電話,才發現已經過去二十分鐘了。

清醒的時間比之前的越來越長,但也依然阻止不了變異的腳步。

葉風晚感覺到意識在模糊,她轉頭看着安安靜靜坐在一旁的阮姳,一陣心疼湧上心頭。

轉身将她抱住,嘴裏說着抱歉的話。

對不起她的不辭辛勞地照顧和守護。

對不起她的愛。

心疼她的操勞,心疼她的默默守候。

阮姳緊緊地回抱着她,直到黑霧完全占據她的眼睛。

或許是轉化前的那一抹執念,阮姳要走的時候,小怪物追到門口,緊緊摟着她的腰,不願放手。

對于她如此轉變,阮姳心裏又脹又軟,多想今晚就留在上面陪着她,只是晚上還有要事要辦,她不得不隔着面罩親了親她的腦袋,依依不舍地離去。

……

夜幕低垂,月光稀薄。

四周被一片死寂籠罩,唯有稀疏的蟲鳴偶爾撕裂這份沉寂,顯得格外刺耳。

32號領地的邊緣,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悄悄地移動着。

目光貪婪地盯着不遠處那片茂盛的仙人掌,上面挂滿了飽滿誘人的果實,眼中的嫉妒幾乎要噴出火來。

“草,憑什麽她的領地就這麽肥沃,咱們的卻荒蕪一片?”廖春壓低聲音,不滿地嘀咕。

“就是,今晚就給她個教訓,讓她以後還敢這麽嚣張。”劉義咬牙切齒,手中緊握着一根粗大的木棍,眼中閃過狠戾。

黑暗中,阿沖躲在一叢高大的仙人掌後,手環已經調成黑夜模式,鏡頭對準了二人的方向。

當二人逼近,他手指輕輕一觸,錄像功能悄然啓動。

随着一陣亂棍揮舞,仙人掌上的鮮果紛紛落地,汁液四濺,空氣中彌漫着一股汁水香甜的味道。

躲在黑暗中的阮姳,聽着擊打聲和果實落地的聲音,如同擊打在身,既憤怒,又心痛。

她牙關咬緊,竭盡全力壓制着暴起的沖動。

大約半畝地的仙人掌被橫掃一空後,随着一聲信號聲響起,阮姳和上官瑜從兩側猛然沖出,手電筒的光芒瞬間照亮了現場。

那二人顯然被突如其來的情況給驚到了,但很快就回過神來,扔下棍子就要跑。

“一個也別想跑!”上官瑜怒喝,身形迅速移動,擋在二人面前。

廖春與劉義不敢出聲,他們現在穿着防護服,面罩也是反光的,只要他們不開口,只要他們不被捉住,就沒有人能知道他們是誰。

然而他們的算盤打錯了,畢竟眼前的兩個女人,都不是什麽好惹的人。

阮姳想起昨日二人在路口商量着要怎麽對付她的畫面,心裏的火氣再次聚集。

“瑜姐,左邊那個交給我。”

話音未落,人已經沖了出去,欺近廖春。

自從感知自己的異能升級之後,她一直沒有找到機會驗證一番,今天剛好機會來了。

廖春驚呼一聲,急忙揮拳反擊,卻只見阮姳輕巧地一側身,同時反手一推,這簡簡單單一個動作,卻直接将他震得連連後退,險些摔倒。

他不可思議地看着眼前的女人,眼中露出驚恐之色。

他也是個C級異能者啊!為何卻如此不堪一擊!

與此同時,上官瑜也與劉義纏鬥在一起。

她沒有使用異能,矯健的身手,每一招每一式都直擊要害。

劉義雖拼盡全力反抗,但漸漸感到力不從心。

上官瑜找準時機,一個漂亮的回旋踢,正中劉義腹部,後者痛苦地彎下腰,幾乎要跪倒在地。

她并未因此停手,而是迅速逼近劉義,一手揪住他的衣領,另一只手猛地扯下他的防護面罩。

劉義的臉龐在燈光下暴露無遺,驚恐與絕望在他的眼中交織。

另一邊,阮姳也輕而易舉地制住了廖春,同樣毫不留情地摘下了他的面罩。

二人眼看事情敗露,面露慌張,仍試圖狡辯:“不是我們幹的,我們……我們只是路過,見到有人在毀你的仙人掌地,這才來幫忙趕人的……”

“對對對,就是來幫忙的,你們動靜太大,賊人都被吓跑了。”

就在這時,正在附近巡邏的隊員聞聲趕來。

劉光的身影,赫然就在其中。

當發現劉義時,他臉色驟變,急忙上前,粗暴地将阿沖幾人推開。

上官瑜這個暴脾氣,又怎麽能受着這個氣,直接動手,一群人瞬間打在一起。

場面一時陷入混亂,直到巡邏隊隊長魏恒匆匆趕到。

領地管理中心也來人了,張慈如今被停職休假,來的是下邊的幹事鄧高飛。那日葉風晚被救出來之後,就是他和其中一名巡邏隊隊員帶着變異犬前往阮姳家搜查。

“都住手!到底是怎麽回事?”魏恒還沒下車就已經開始大吼。

兩邊的人這才不情願地* 分開,但空氣中的火藥味依然濃重。

劉光搶先上前,大聲道:“我哥和廖春他們只是路過32號領地,看到有人在搗毀仙人掌地,于是上前幫忙捉賊,卻被她們兩人誤認為是壞人,拳打腳踢,揍了一頓!”

上官瑜冷冷地看着劉光,“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要是還堅持這麽說,別怪我不客氣。”

說着轉頭看着廖春劉義二人,厲聲道:“你們是老老實實交代,還是要我動手!”

二人齊齊喊道:“我們确實是來幫忙的——”

上官瑜低低冷笑,聲音中帶着明顯的譏諷。

魏恒虎着臉,狠狠地瞪了劉光一眼,随即轉頭看向上官瑜道:“黃小姐,他們兩位都說是前來幫忙,賊子另有其人。你要是沒有證據證明是他們毀的仙人掌地,那麽你這就是污蔑!”

上官瑜道:“要是能證明他們就是作案人員,又當如何?”

魏恒道:“自然是按規定處理!”

上官瑜譏諷道:“你果真是雙标得很,這會讓你吃大虧的。”

魏恒頓時臉色一沉。

上官瑜冷哼一聲,低頭看着手環,見到阿沖已經把錄像發到頻道裏,語氣涼涼地開口道:“你們要的證據,就不一個個發了,直接到頻道裏面看吧。”

廖春和劉義聽到她這句話,頓時臉色慘白。

其他人也紛紛掏出手環。

視頻被頂到上頭,下面已經有其他領主在說話了。

“這是幹什麽啊,土匪進領地啊,這兩人是誰啊,這麽喪心病狂,去糟蹋別人的農作物,找死是吧!讓我知道這兩人是誰,我非砍了他們不可!”

“這年頭糧食本來就不夠吃,這麽幹是要受天打雷劈的。”

“視頻看到最後了嗎,這兩貨是廖春和劉義,呸,真不要臉。”

“這個廖春本來就不是什麽好東西,還出庭作證,做的什麽僞證,現在又幹出這麽個事,地也不種,趕緊逐出領地吧。”

“那劉義也是,劉光你要不要管管你哥啊,你們這麽幹,監守自盜,我們這些領主侍寝難安哦!”有人直接點名劉光,要求他負責。

畫面清晰,證據确鑿,廖春與劉義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

劉光也在一瞬間啞了口,忐忑地看着魏恒。

魏恒面色發黑,眼眸深處滿溢着失望,他猛然轉身,手臂一揮,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了劉光的面頰上。

劉光整個人被打得幾乎飛出去,在場的所有人瞬間倒吸了一口冷氣。

“将他們即刻扣押!另遣兩人詳查32號領地損失!”

上官瑜抱着雙臂,不緊不慢地開口道:“除卻糧食損失的全額賠償,還需涵蓋生産成本、耕地修複、閑置損失,哦,對了,還有精神損失賠償。當前時期,糧食是生存之根本,損失了糧食,咱們的小領主因糧食被毀而遭受精神壓力和焦慮,當然也是要進行賠償的。”

魏恒不悅道:“你非當事人,讓她自行陳述。”

阮姳自進入32號領地以來,魏恒對她的态度,從來都是猜疑、蔑視,乃至那幾乎赤\裸的羞辱目光,還有永遠一副高高在上姿态,将官僚對平民、男性對女性的輕蔑展現得淋漓盡致。

明明心存鄙視,卻還故作公正無私,對待自己麾下之人偏袒至極,全然不顧他人死活。

而今,是非曲直已昭然若揭,他竟仍以那般傲慢态度與她對話,徹底點燃了阮姳心中的怒火。

“怎麽,如果我什麽也不說,他們是不是就不用賠償了?”

“如果我不開口,是不是這兩個人就可直接放走了?”

“領地管理法則,安全區管理條例,各項法律,難道因為我是一個平民,就不為我主張了嗎?”

一個字一個字從胸腔裏吐出來,聲音裏充滿了憤怒,震得每個人的耳朵嗡嗡直響。

魏恒同樣被這強大的聲波震得耳朵發疼,也才隐約察覺自己态度的不妥,但被這麽一個小領主呵斥,臉上瞬間挂不住,正要開口反駁,卻被一旁的鄧高飛給拉住。

想到此時葉将歸還在管理中心,鄧高飛太陽穴突突直跳,擠上前來道:“基地的所有法規,當然保護每一個人,今晚的事,待徹底調查後,必會給大家一個公正滿意的答複。”

“最好別讓正義遲到太久,”阮姳語氣冰寒,“另外,我這五十畝地已與收購商簽約,每噸六百積分,如果因為這一畝多的地被毀,違反了合同,需要支付違約金,這項損失他們必須承擔。”

鄧高飛聞言,頭痛欲裂,揮手讓趕緊把人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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